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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非喜的含情目,就令人心猿意马……”如今,尽管她已过而立之年,尽管五次失
败的婚姻和数次情感游戏曾给她带来许多不快,但岁月的风霜和婚姻、情感的烦恼
却丝毫未能改变她的天生丽质。相反,随着阅历的增长和时间的点化,唐代人视之
为美的丰满端庄及现代男性追求的那种“性感”在她身上越来越显露出来。
有人说美貌是一张可能进入天堂的通行证,林静高中时的班主任刘强早就预感
自己这个学生的美貌会成为一种灾祸。“她太贪慕虚荣了!”这位满头花白的老师
还清楚地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些事情:林静嫌送自己上学的农民父亲穿着太土,竟对
同学讲,父亲在城里工作,送她上学的是邻居。高三时,班上有个女生买了条漂亮
的裙子,连缴伙食费都困难的林静为了与其攀比,她悄悄去医院卖血买了套时装…
…
对这个美貌出众的学生,刘老师无可奈何地叹息:一个女人太漂亮又太贪慕虚
荣,那么,悲剧也就难以避免了。
1988年,林静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她一下觉得昔日上大学当城市人做有钱
人穿时装吃香喝辣的理想破灭了,自己已无脸再生活在养育了她18年的家乡。同时,
心高气盛的林静也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生活在穷乡僻壤,她坚信在那繁华的城市里
一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自己应到那个天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怀着一腔雄心壮志,毕业后一直不肯出门的林静在1988年秋末的一个早晨带着
母亲卖鸡蛋存下的5 元钱,悄悄搭上了去达州市的客车。她想去找在城里某建筑公
司工作的表叔给自己找份工作,但不巧表叔出远差了。人海茫茫,举目无亲,盘缠
已所剩无几,林静感到了一种惶恐和迷茫。她本想马上回家,又怕家乡人耻笑,于
是,只好在市内瞎转悠,试图先找份临工,解决迫在眉睫的吃住问题。倒是有家小
面馆缺洗碗工,但林静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份脸。天快黑时,林静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一个少妇过来与她攀谈起来。当知道林静想找工作时,那少妇说,小妹妹,算
你运气好,我就是职业介绍所的,我们所里正需要人,我看你挺合适,只要我们所
长过一目,你就可上班了。
那天晚上,尖嘴猴腮的所长刚一“过目”便当即宣布林静被录用,并设宴祝贺。
从不喝酒的林静被“所长”和少妇灌得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
挂地睡在“所长”身边。林静抓扯着“所长”大哭大叫,“所长”凶相毕露地骂道
:老子是人贩子,再闹,把你卖到河南去!林静吓得不敢吱声了。
人贩子见镇住了林静,又安慰说: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卖呢?这样吧,今
后,你到外边去找些妇女来,事成之后钱也有你一份。停了停,人贩子又恶狠狠地
威胁:你若不从,我就把你与我睡的事传到你家乡去!
林静几乎没有犹豫就妥协了,她想:失身的事若传出去,自己还有脸活在这个
世上吗?
从此,林静在生命的花季走人了生命的极地,她晚上陪人贩子睡觉,白天,像
神话中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帮助老虎害人的怅鬼一样,在达州市的车站码头引诱妇
女儿童上当受骗。直到1988年底,公安机关布同追捕这一犯罪团伙时,林静和她的
主子们才作鸟兽散。
城市户口、时装和房子的“等价交换”
林静依然不肯回家,很快就有了一个城市户口。
在城郊某蔬菜社征用建房土地时,林静的表叔与该社社长成了朋友。社长的侄
儿吴长海25岁仍未婚娶。林静找上门后,表叔一下来了“灵感”:如果把表侄女介
绍给吴长海,不仅可解决朋友之任的婚姻困难,同时也可圆林静有城市户口的心愿。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表侄女。林静虽嫌吴长海相貌平平且大自己7 岁,但想到这次婚
姻可以实现自己当城市人的理想,还是硬着头皮应允了这门亲事。很快,吴长海走
“后门”弄来了张结婚证。1989年春节前夕,林静正式成为了达州的城市人。
婚后的日子里,吴长海对美貌的娇妻体贴人微,百依百顺,下地干活进城卖菜
这类事,他从不让林静沾边,只让妻子煮煮饭或干点家务。吴长海满以为这种养尊
处优的日子既可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疼爱之情,又能永葆娇妻的美貌。但他却没料到
供奉在家的美貌比金银更容易引起盗心。吴长海所在的蔬菜社,住着不少外地来达
州的生意人,在城里开有一家时装店的浙江人乔平安租住的房子就在吴长海的隔壁。
那乔平安本是好色之徒,对林静早已垂涎三尺,见林静常一人闲居在家,便对其动
了心思。趁吴长海不在家里,乔常借故上门拜访,攀谈中,乔平安轻而易举地发现
了林静爱慕虚荣,便投其所好,将一套套时装拱手相送。贪慕虚荣和享受的人性弱
点使林静无法拒绝诱惑,在接受衣物和恭维的同时,她接纳了乔平安这个情夫。她
想,管他呢,社会上不是有人说,商品社会连肉体、灵魂都可以作为商品出售吗?
她不知道,在一次次零售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换来的时装很快便成了她这个小家庭消
亡的祭品。林静高档时装的增多终于引起了吴长海的疑心,一次,林静在与乔平安
鬼混时被吴长海双双抓获。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的吴长海一怒之下与林静离了婚。1990
年2 月的一个雨天,林静与她这次婚姻的“剩余价值”——一大箱时装被扫地出门。
住在又黑又潮湿的旅馆里,林静痛楚地感到:一个只有城市户口而无住房的城
市人犹如漂浮在水面的无根之萍。
她暗暗确定奋斗目标:得想法弄套房子!
已快身无分文的林静搜肠刮肚地做起了无米之炊。愁苦之中,她想起了建筑老
板伍光明那火辣辣的目光。那是去年夏天在表叔的家里,因其身材矮而被人戏称为
“武大郎”的包工头伍光明见到林静时,一下呆在那儿,眼睛盯在林静丰满的胸脯
和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接着,又是端茶又是递名片,一个劲地说:“林么妹今后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当时,林静压根儿就没正眼看过这个只有自己肩高的“武大
郎”,但现在,她不得不屈尊向那个又黑又矮、满嘴金牙的包工头求援了。林静在
电话中用哽咽的声音娇滴滴地向包工头倾诉自己走投无路的悲惨遭遇。十多分钟后,
英雄救美的伍光明屁颠屁颠地赶来了。一进门就大骂吴长海不是个东西,把林么妹
逼到这种地方来了。接着,用车把林静接到他市里的一套空房里。
房子共120 平方米,不仅装璜一新,而且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包工头见林祥喜
形于色,便不失时机地讨好道:如果林么妹不嫌弃,这套房子就算伍大哥送给你的
吧!林静抓住伍光明的手激动地说,那就谢谢伍大哥了!
世界上白送的东西其实代价是很昂贵的。为了这套新房,林静给“武大郎”当
了两年的地下情人并为其两次坠胎。
为了工作和遗产,她一嫁再嫁
当地下夫人的日子很舒适也很无聊,虽吃穿无忧,但无所事事成天伴哈叭狗、
波斯猫度日的空虚却令林静难以忍受。后来,她回忆说,我简直成了“武大郎”关
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鸟!更严重的是林静发现“武大郎”在外边还养了一只“金丝
鸟”。对此,林静却十分平静,她没有悲伤,没有抗争,甚至没有以两年多地下夫
人的身份表示一下愤慨。她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丑陋的“武大郎”,
与其苟合不过是为一套房子,现在自己与“武大郎”之间的“等价交换”既已完成,
就没有必要再把这场情感游戏进行下去。林静当机立断作出了另一种抉择:趁“武
大郎”对自己还未完全恩断情绝,借助他的力量再找份工作,以解除此生的后顾之
忧。于是,她缠着伍光明给自己找份工作。伍光明被缠不过,只好把林静找工作的
事推给了同自己关系密切的某建材公司供销科长刘佳禄。
刘佳禄时年30岁,人生和事业都正如日中天,惟一令他感到不满的是家里那个
黄脸婆。林静的出现,更坚定了他离婚的决心。于是,他一边发动了离婚大战,一
边办理林费参加工作之事。不久,他打通层。层关节,让林静在本公司当上了库房
管理员。林静知恩图报,在填用工表格的那天晚上,她将自己献身于刘佳禄。在介
绍这段经历时,林静解释说,我曾委身于很多男人,但大多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我
与刘佳禄的感情却是真实的,他年轻能干,有地位会挣钱。重要的是,我当时也想
找个可以托付此生的丈夫。
还真是天遂人愿,刘佳禄终于以净身出户为代价结束了他的婚姻大战,1992年
6 月,林、刘结为伉俪。
新的丈夫和新的家庭并不像林静想象的那样美好。按林静的设想,新家应该是
现代化的,伍光明“赠”的那套房子应重新装璜,21英寸的电视应换成34英寸,冰
箱、洗衣机也该换代了,丈夫和自己更应重新“包装”一下,否则,会被单位同事
和邻居看不起的。而这一切,都需要钱,可刘佳禄离婚时已耗得弹尽粮绝,自己与
丈夫一月那点工资简直是杯水车薪。家庭建设与经济危机形成的冲突使林静陷入了
新的苦恼,这苦恼不仅冲淡了新婚的喜悦,更刺伤了林静虚荣和攀比之心。见谁买
了衣服首饰,谁置了新家具,她就埋怨丈夫:真没用,你看人家多有出息!林静还
“点拨”丈夫:你咋那么呆?像钢材这种紧俏建材,为啥要白卖给那些包工头?刘
佳禄“茅塞顿开”,多次向人索贿。林静通过丈夫终于得到了15万元钱,而刘佳禄
却于1993年底被法院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12年。到手的15万元被检察院没收了,
寄托终身的丈夫也被关进了大牢,林静伤心至极。虽然曾是那么爱恋为自己解决了
工作并为满足自己的‘幸福“”挣“回十多万元的丈夫,但林静却不愿在等待中耗
去自己的12年青春,她用一纸离婚申请结束了与丈夫的”恩爱“……
子然一身的林静为逃避孤独和烦恼的侵扰,开始在赌桌上消磨时光,在哩哗啦
的麻将声中,林静认识了第三任丈夫孙德财。孙德财是一个快近60岁的糟老头儿。
这个丧偶多年的老家伙极精通怜香惜玉之术,但林静对他那过分的殷勤却厌恶至极。
她曾多次冲着趁洗牌之机摸她玉手的孙德财横眉瞪眼地大吼:老不落教,恶心!一
次,有“麻友”开玩笑说:林静,财神找上门还往外推干啥?知道吗?这老东西曾
是风光一时的煤老板,银行的存款少说有100 万!
“麻友”的玩笑改变了孙德财在林静心中的印象和分量,也改变了林静对这个
春心不老的煤老板的态度。称呼也由孙大爷变成孙大叔最后更正为孙大哥。林静与
“孙大哥”的关系日渐密切起来,有人看见她常小鸟依人般地搀扶着“孙大哥”在
滨河路散步,有人看见她依偎在“孙大哥”怀里看电视。1994年5 月的一天,孙德
财终于乐颠颠地携孙女般的“林夫人”把喜糖散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