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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的确是一种疯狂,是一场噩梦。今天,我只是希望您能通过对这方面的采访写作来提醒女人们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因为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有着致命的弱点。无论是从历史还是从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这种发生在女人身上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了。可是我相信,即使这样,仍然还有女人会因为去追求一份不切实际的爱情而让自己丧失理智,去通过某种利令智昏的愚蠢行为来加速毁灭自己。正是基于这样一种想法,我才同意您对我的采访和报道,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外人去讲这些耻于见人的犯罪经历的。
我在离开监狱返回城里的路上,突然想起了发生在70年代轰动欧洲的瑞典“鼹鼠案”——w在仕途上是个春风得意的人,他在40岁那年就当上外交部新闻司司长这一令人瞩目的职务,经常手持外交豁免护照往来于世界各地,每当瑞典有重大的外交事务时,人们就会看到他作为首席发言人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情景。他潇洒的风度和滔滔不绝的口才博得了人们的普遍好评,也为瑞典在国际社会中赢得了美好的形象,有人预测他早晚会当上瑞典首相的。
但w在骨子里却是一个喜欢猎艳的花花公子。有一次他在一个偶然机会中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金发美女,他没费多少周折便赢得了这位姑娘的芳心,很快就和她发生了两性关系。但是有一天他在和姑娘约会时,等待他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和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他从兜里摸出一沓照片给W看。w惊呆了,原来这都是他和金发美女做爱的镜头。陌生男人告诉他,金发姑娘是我们的人,W问他是什么人,他直言不讳地说他是苏联克格勃,如果他不肯与他们合作的话,这些照片将会在全欧洲的报纸上成为头条社会新闻,而且他会让记者们相信,这个金发女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北约的敌人、克格勃的间谍。那时候,对W就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问题了,而是一个投敌叛国的政治罪人,他这一辈子将在无穷无尽的隔离审查中走进坟墓。
当时正是两个超级大国和华沙与北约这两个军事组织之间进行冷战的高峰时期,这样一条新闻对W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就这样,W蜕变成为克格勃潜伏在瑞典和北约组织中的一个超级“鼹鼠”。他成功地为克格勃提供过两次重大的情报,
后来克格勃又交给W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要他窃取北约防务的布署情况——这是北约组织中的一个绝密情报。为此,W绞尽脑汁,决定以“美男计”来征服一位在北约驻瑞典机构中首脑人物身边的一位女秘书L。这位L有30多岁,但丈夫在前不久死于一场车祸,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儿子,她是一个风姿绰约的、极富魅力的女人。在一次外交使节的招待会上,w有意结识了这位美丽的寡妇,他的幽默谈吐和潇洒的风度一下子就吸引住了L,于是他们就很快发展了那种关系,并且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就像大岛在满足了张琳的情欲以后趁机向她提出窃取国家机密的形式一样,这位W也是在一次满足了L的情欲以后向她提出了要看一下这份北约绝密资料的要求。这位L最初出于害怕而不敢答应,但经不住W的苦苦劝说,她终于铤而走险为他偷偷复印了一份,结果,苏联根据这一情报马上把对北约的部署在军事上重新作了重大调整,W为此也获得了几十万美元的奖赏。
但这一情况很快又被北约组织驻苏联的情报人员给反馈了回来,经过瑞典安全机关的艰苦调查,最后终于揪出了这个危害国家安全和利益的超级“鼹鼠”。而这个L也为此被北约军事法庭以泄密罪被判终身狱禁——特别需要我在此指出的是,这个L在人狱以后,仍然不知道她是受到W的牵连的原因,因为北约军事法官们不忍心告诉他有关W利用她的真相,他们担心这位少妇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而发疯,他们认为,倒不如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满怀柔情地在对这一“爱情”的美好回忆中度过她那漫漫余生的铁窗生涯吧。
我记得当时我在看这篇以报告文学形式撰写的报道时,留在心中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因为从那时起,我就注意到女人为追寻爱情或是为占有爱情而丧失理智的悲剧性。如果说当时还只是以为这一案件是发生在女人身上的独特个案的话,那么到了今天,我已通过张琳和其他类似案件看到了它的普遍倾向。张琳的案件经过不能不使人自然想起这位可怜的北欧少妇,而她们的案情竟是如此相似。
直到在写完这篇采访文章的时候,我的眼前仍然浮现着张琳那张灰暗而颓丧的容貌——我觉得我恐怕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在眼前抹掉这个女人的形象和她的悲剧故事。因为我的确相信无论是今天还是将来,包括许多女人在看到我的采访文章以后,仍然会在爱情方面让自己走上类似象张琳这样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正如张琳本人所说,这几乎是由女人天性的弱点所决定的。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仍然寄希望于我对爱情的哲学思考——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它远不是我在这种写作中所能阐述清楚的。我只想通过对张琳和其他男人女人的采访与报道,来让更多的人们时刻警惕着自己的行为,特别是那些已经人到而立之年却又自认为未曾在年轻时获得真正爱情的女人们,她们总是容易在今天所存在的这样一种淫逸的社会风气中在潜意识里去寻找着一个再度“遭遇激情”的机会,甚至去人为地“创造”着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够承认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着这样一股浊流的话,那么张琳的故事之所以公开的意义,对所有女人也就具有深刻的哲学思考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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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为风流而死的金融家
采访地点:H省某监狱
被采访人:于利波
性别:男
年龄:49岁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们家祖祖辈辈面朝
黄土背朝天,是党和人民把我从放牛娃培养成为
一个国家金融干部。我理应好好工作来报答党和
人民对我的恩情,但我却把手中这份人民赋予我
的权力用来供我享受色欲。其实我在搞大人方面
已经吃过很多亏,但我却总是不接受教训,总是
断不了想占有漂亮女人的念头。因为在我的骨子
里有一种疯狂的补偿欲,我要利用权力把一个农
民的儿子在以往的岁月中所无法享受到的东西拼
命补偿过来,所以我所受贿索贿的这二百多万元
中的一大半都花在了两个情妇的身上,我可以说
我是真正为满足情欲而走向断头台的人……
我知道我的罪足以被判处死刑了——这可是二百多万呢?而且除了那几栋商品房还能收回来以外,其余的大部分都让我给挥霍一空了。我记得深圳中信分行行长高森祥才只有一百多万就被枪毙了,而我却比他多一倍呢。所以我想我肯定是死定了。在我被关进监狱这一年多中,我一直在想,我这是图什么呢?我在一家省信托公司干总经理,说实在的,光我的工资和补贴就很可观了。我这个人也不太讲究吃穿,我的老婆孩子至今还在下边县城里,每月我给他们母子俩寄上500元生活费那在当地就是小康人家的生活水平了,事实上我老婆每月至少要到信用社去存上200元。而我作为一个总经理,光是公务应酬和各种属于我这一职务的特殊待遇就够我享用得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你就是给我一二百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但是有了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就不同了,除了赡养费,你还得给她们弄房子、弄车、旅游、吃穿,反正什么都得有讲究的。你不能用对待自己老婆那种条件去对待情妇,因为我知道她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你要是不满足她们的要求,人家还会把身子白给你使唤吗?什么叫钱色交易?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我和这两个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有了挺深的感情,但我知道当我有一天沦为一个平民的时候,这种感情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知道这种表面的感情是建立在大把的金钱之上的,但我却喜欢让自己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幻觉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情种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不能容忍身边没有女人的日子。
当我和于利波刚一切人主题时,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起来。我从他的气质和这种口若悬河地讲述中就能看到他的出身——我一直坚信。不管一个人在后半生中于经济地位上发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但出身却是掩盖不住的——今天的中国城市人也不过都是昨天的农民。所以我一向认为金钱可以为暴发户们买到一切物质上的东西,但却无法改变他们的气质,如同巴尔扎克所说的三代才能出现一个贵族一样,气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比如我在于利波的身上就看到了他作为一个农民儿子的质朴气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我把上百万的钱都化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身上,但这并不是她们主动向我索取的,而是我主动送给她们的。当然,送钱的目的就是有偿买到她们的肉体以供我泄欲。如果从金钱的数量来衡量我在这方面的投资,那我显然是太吃亏了,何况这笔投资是永远都收不回来的。而我为这笔投资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一条生命的突然消失,或是叫突然中断——这句话是我从一篇文章中看到的,你们这些文人总是喜欢创造出一些有丰富想象力的词语。那么造成我生命的突然中断的原因,只是为了裤裆里的那个玩艺儿。可这些东西在今天看来毕竞是烟消云散的一场虚幻,是一场噩梦。我甚至想,情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人的生命不会因为没有性欲的满足而受到威胁,反过来说,一个人要是一味地追求性欲的满足,便会堕落成为一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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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实话告诉你,不,我是想通过你的文章告诉所有的人,一个人绝不能让情欲这种东西占据他们的主要生活空间,甚至不能成为一个人生命中的主要成份,因为它会使人像吸毒那样上瘾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色情瘾君子,有了一回就想有十回,有了一个就想占有十个。可是天下的漂亮女人哪有穷尽的时候,而情欲却天天都存在于你的意识中,只要你去想它,你就会神不守舍,什么别的心思都没有了,脑子里想到的只是女人的肉体和寻欢作乐的丑恶场面——对不起,你不是想让我说实话吗?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你千万别不好意思。我是一个为色情而要上断头台的人,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的老婆和儿子对我有多重要,因为我才40多岁呀!作为男人这可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有,可却要走向另一个世界了。我早知今天这样的下场,我就绝不会去做这么一个可耻的风流鬼了……
于利波不由地放声哭起来,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中一路蜿蜒着、像一条条小虫似地爬了下来。我有点震悸地看着他,但我并不想去劝说他。让他哭吧,账单早晚会送来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是许多人在他们穷奢极欲的时候,往往都是利令智昏的,他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