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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说,请您继续向下说吧。
我总算为他搞到了一份权威资料,当我把资料给大岛送去时,他非常高兴。我想他肯定是做了复印,但我却不想多问,尽管我知道这属于国家机密,我这样做等于是在窃取国家经济情报。
就在这年年底,上级又交给我们一项引进项目,还是从日本引进,不过这次是一家叫大山的公司。带队的负责人就是提拔我的那位副局长。不过,局里先让我在春节以后到日本去打前站,为代表团出访做好准备。但因为大岛早从12月中旬就回日本过圣诞节,至令也没回来,所以我想早点见到他,和他重温旧情。况且我也不喜欢在国内过春节,因为放假期间我反而感到无聊。我们的春节你是知道的,真的太闷了,所以我想换个环境。于是我就鼓动并说服了副局长于腊月二十五带着一个助手和一个翻译便飞到日本大阪。
到日本后,我们几个人在日方的协助下安顿好食宿后,便放了两天假到街上去闲逛。你可能知道,大阪是日本有名的水都,这个城市有一条著名的地下街,全长一公里左右,设有四个广场,两边有300多家商店。空气清新、温度适宜,橱窗里五光十色,广场更是布景奇妙,华灯、空星、瀑布、花畦、草茵,既是购物的天堂,又是游览的胜地,被人们称之为“迷人的世界”。日本方面派出一位女职员专门陪我们去逛遍了整个大阪有名的地方。但我却一直在想着大岛,虽然我早在国内就通知他了,但我来了好几天后他却始终没有露面。那天早上我还没睡醒,电话铃却响起来,原来是大岛打来的,我说你怎么才和我联系啊?我都来了好几天了。但大岛却打断我说,我等一会儿就过去找你聊聊,我希望你装病别出去,在房间里等我。我答应了。那天本来说好了是要去日本公司看货样的,但是当日方派小车来接我们的时候,我却躺在床上声称头疼的厉害而请助手和翻译代我去了。然后我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一下,只穿了一件睡衣,尽量把自己弄得性感一些,希望这个男人一进门就和我先亲热一番——事实也是这样,大岛进门后在和我说了几句开场话后,就把我抱到了床上……我们好好享受了一番小别如新婚的滋味。然后我们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大岛问我这次到大阪做什么生意?我告诉他我们有一项工程需要扩大生产规模,打算从大山公司引进技术和设备。我这次来是为谈判做准备的,正式代表团于三月初到大阪。
大岛就说,能否把你们的有关扩建的资料拿给我看看。我说这不行,我已经帮助过你们田野公司了,而且这种资料绝对是保密的,弄不好我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大岛却意味深长地笑笑说,给不给随你、我不勉强你,然后他就不再提这件事了。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以为他不会再来难为我,但在第三天,大山公司派了一辆车来接我到公司去洽谈,对方说是公司的两位头面人物要亲自见我。我很高兴,以为这种超规格的待遇对我是一种荣幸,连在场的翻译都说,张处长,你的面子可真是够大的了。
接见我的是两个派头十足的男人,一位叫山本次郎,一位叫平治川野。为首的山本有50多岁,身材不高,大腹便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张处长,我们早就想拜见你了,今天真是三生有幸啊。而那位平治先生是一位3O多岁的、表情严肃的男人,他只是和我握了握手,便什么也没说。当时会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山本说,张处长,我知道大岛和你是好朋友,而且你们之间合作的也很好,我们希望你这一次能够和我们大山公司合作一次,我们保证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用手做了一个捻钱的动作。
我觉得味道很不对头,于是就说,请问你们两位先生在大山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山本却说,我们不是大山公司的人,我们是调查机关的人。我当时一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马上站起来说,我是来搞贸易的,我只想和大山公司的人打交道!对不起,我先告辞了。山本却一摆手说,张女士,请你坐下列着急,我们是真诚想与你合作的,所以我们也就不打任何公司的招牌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大岛是我们的人,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们早就知道了,何况你已经与我们有过一次良好的合作,我希望你这次同样也能与我们再合作一次。我说了,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你可以提出条件。
我当时觉得有一种危险正在逼进我,我的身体都开始发抖了,当山本再一次问我是否愿意与他们合作时,我断然地摇摇头并说了句,不!山本冷笑一声,向平治违了个眼色,后者便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说,女士,请你看看这些东西吧,也许你会改变刚才的态度的。我接过照片一看,原来竟是我和大岛在饭店房间里做爱的镜头,我们俩人都赤条条地一丝不挂,有站着的,也有抱着和躺着的,那些镜头连我看了都感到恶心。我知道我完了,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悔恨,那绝望后才突然到来的悔恨,第一次攫住了我的灵魂,我当时不知为什么真想大哭一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做呢?我只能言听计从,答应把他们所需要的资料交给大岛。
我在日本呆了十几天后就回了国。我向副局长汇报说,大山公司方面对我们是极为友好的,他们具有真诚的合作意向,价格也非常适中,而且为我们考察团成员提供免费服务。我知道,我说这些好话的目的就是要促成这一单的生意,否则的话,我就拿不到“工程扩建设计文本”,这可是他们点着名要的。最可怕的是,直到那时候,我仍然还希望通过满足大岛在这方面的要求,而继续获得他对我的“爱情”,获得他在情欲方面对我的满足。你说我是不是利令智昏了,我是不是太疯狂了!所以我在向副局长汇报完工作后,就公开要求让我看看这份资料,以便让我“心中有数”。局长说你看看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份资料并不在我的手里,而是在总工程师的手里,因为将来谈判时的技术问题由他负责,你想看就跟他去要吧。
于是我就驱车到下属公司去拜见总工程师,说明了来意。虽然我打出了副局长的名义,但这位50多岁的老知识分子却并不买我的账。他说你知道这是份保密工程,鉴于你是考察团谈判代表之一,我只能允许你在办公室里看一下,却不能带走。说完他便从保险柜里把三本文本资料拿给我看。说实在的,我对这些东西根本就看不懂,而且也不想多看,因为我不可能记下这些复杂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便走人了。
就在这时,大岛为这份文件再一次飞到了P市,他约见我,并追问这份资料的情况。我告诉他这份资料并不好弄,这是国家机密,你得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想办法。但大岛却冷冷地说,你必须要在三月份去日本谈判之前把这份资料拿给我,否则就来不及了——你已经知道了山本这个人的厉害了,如果在他指定的期限内你拿不到这份资料,那些照片就会落到你们局长的桌子上,那种后果你想过了没有?
是的,我没有任何退路——我清楚我没有任何退路。
这时大岛上来抚摸着我的脸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困难,不过我也没有办法。亲爱的,你就再辛苦这一次吧,等做完这件事,山本就会把那些照片还给你的。真的,就这一次了。说完,他便把我揽在怀里。而我,即使到了这种份上,却还不怎么太恨这个险恶的男人,我甚至忘记了就是他和山本一块策划了这场陷害我的阴谋。而我却痴痴地看着他,还希望他能一如既往地继续对我施舍“爱情”。
到了二月底,副局长召集出国人员在局里开了一次会,他讲了在外事活动中的纪律、要求和注意事项等;由我介绍了大山公司的情况;由总工程师谈了工程扩建和所要引进的技术及设备。这是出国前的一次总动负。
散会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把总工程师请到我的办公室,借口请教某些技术问题而和他聊了一阵,然后就提出请他吃顿饭。经过几番推辞,这位技术权威终于跟着我到了一家我事先已经做了准备的外资饭店中,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我不断地为总工挟菜倒酒,想尽办法让我和他都多喝酒。到最后,这位总工已经是面色苍白,醉眼朦胧,我也有点头重脚轻。我结账后,就说我头晕得厉害,然后我说局里在这个楼上有一间专门用于接待重要客人的包间,请总工扶我一把去这个房间休息。可怜的总工不知是计,便扶我上了电梯去了房间。我倒在床上后,便请他给我倒开水、递毛巾。这位总工只好放下手提箱,给我忙里忙外就在他提起箱子坚决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却装出痛苦万分的表情说,哎哟总工,我现在很难受,请你帮我脱一下外衣吧。而就在总工为我解棉袄扣子时,我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用了异样的目先痴迷地看着他轻声说,总工……
我这种戏子式的表演把总工吓了一跳,他吃惊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张处长,这像什么话?我可是个正派人……”我却一下坐起来声严厉色地说:“姓区的,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敢在我醉酒的时候脱我的衣服?”总工气坏了,但他却慌乱地解释说:“是你让我给你解开扣子的。”我一拍梳妆台说:“你胡说,我张某人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我还没醉到连自己的扣子都解不开,我倒认为你是想趁人之危的时候耍流氓!我要报警。”说完我便拿起电话。
总工显然吓坏了。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他显然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忙按住电话说:“张处长,你可不要胡来啊,咱有话好好说,你干吗和我过不去呢?”我便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为什么我想借你的设计文本看看你都不给,没想到你喝了点酒却敢对我动手动脚!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如果你愿意和我私下了结的话,你就给我提供个方便,咱俩今晚这事就算了结了,与人方便,与己也方便嘛!”
总工说:“你不就是想借设计文本看看吗?那我成全你——我想当时这位老工程师就想早点摆脱我,所以他打开手提箱,拿出那三册设计文本给我扔在床上说,你什么时候还我?我说在出国以前肯定就还给你。他二话没说,合上手提箱,像躲避瘟疫一样匆匆走出了房间。
我马上就给大岛打电话,大岛非常高兴。他来到饭店房间和我亲热了一番,然后就拿着资料走了,说好第二天在他复印完就还给我。
三月初,我们考察团一行十几人飞到了大阪。由于我原来把大山公司的情况介绍得非常好,人人都以为我们会受到热情接待和良好的合作,但是一切都出乎考察团成员的意料,我们不但被安排在一家低档旅馆里,而且也不配专车接送我们,那个大山公司还提高了报价。
这样一来,谈判就变得极为艰难。大山公司代表的态度非常强硬,他们不肯做出任何让步,而且每次在谈到具体问题时,往往都能准确地说出中国在扩建工程方面的实际例证和技术要求。真正做到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地步,这常常弄得副局长和其他谈判代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人人都为日方掌握我们的情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