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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科波菲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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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皮果提先生说,“别信这个。” 
  “是的,是的,就是因为我,”高米芝太太哭着道,“我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个苦命的孤婆子,不但什么事都和我过不去,我也和所有的人都过不去。是的,是的,对这点我比别人还感受得多,也表现得更多。这都是我命不好。” 
  我坐在那儿看到这一切时不禁想:这不好的命都延伸到这个不是高米芝太太的家的每个成员身上了。但是皮果提先生没这么反驳,他所做的回答只是恳求高米芝太太快活起来。 
  “我不是我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高米芝太太说,“远远不是。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烦恼把我弄得性子别扭。我总感到那些烦恼,就是它们使我性子这么别别扭扭。我希望我能感觉不到那些烦恼,可我就是做不到。我真巴不得我能对那些烦恼无动于衷,可我也做不到。我使这个家不快乐,对这点我一点也不怀疑。我让你妹妹整天不快乐,还有卫少爷。” 
  这时我一下就软化了,并叫了出来,“不,你没有,高米芝太太。”那时我心里内疚极了。 
  “我这么做太不应该,”高米芝太太说,“一点好处也没有。我最好进济贫院去死了算了。我是个苦命的孤老婆子,最好别在这儿和别人过不去。如果事事都和我过不去,我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那就让我回到我先前的教区去过不去吧,丹尔,我最好去济贫院,死了算了,省得让人嫌。” 
  说罢这些,高米芝太太就去睡了。她走了以后,一直除了深切的同情而没有再表示任何情绪的皮果提先生看了看我们大家,一面仍然满脸挂着真挚的同情,一面点着头小声说: 
  “她在想那老头子呢。” 
  我当时还不太明白大家认为高米芝太太一心想的老头子是谁,直到皮果提送我上床时她才告诉我,那是已故的高米芝先生。她的哥哥总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这是一个当然的理由,而这理由也总能使他感动。那天夜里,他爬上吊床后,我亲耳听到他反复对汉姆说:“可怜的人!她在想那老头子呢!”在我们住在那里的后来一段时间里,只要高米芝太太忍不住又那么做时(次数并不多),他总十分怜悯谅解,并说那样的话。 
  两个星期就那么溜过去了。仅有的变化只是潮汐引起的变化,而这变化改变了皮果提先生进进出出的次数,也改变了汉姆的工作繁忙程度。汉姆没什么话可以干时就和我们一道散步,把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指给我们看,有那么一、两次还带我们去划船呢。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尤其在联想童年时,总认为某一组平平淡淡的印象与一处的联想比别的要密切,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要一听到或读到雅茅斯几个字,我马上就会联想到某个星期天,在海滩上响起唤人们去教堂的钟声,倚在我肩头的小爱米丽,懒洋洋地往水里扔石头子的汉姆,远处海面上刚冲出重雾的太阳,它显示出影影绰绰的船只来。 
  回家的日子终于到了。我能忍受与皮果提先生和高米芝太太的分别,但离开小爱米丽却使我心里痛楚万分。我们手挽手来到行李车夫住的酒店,在路上时我答允一定给她写信(后来我履行了诺言,那字写得比手写的召租广告还大)。分别时,我们都很难过。如果我这一生中有过什么缺憾,那天我就造成了一个。 
  当我在外作客期间,我对我的家真是忘恩负义——很少或根本就没想到过它。但是当我一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走时,我那嫩稚的良心就开始自责,它好像用一个坚定的手指头指着家的方向;在我心绪低落时,格外觉得家就是我的巢,母亲就是安慰我的亲人和朋友。 
  我们朝家走的时候,我有了这种感觉;于是越离家近,所经过的事物越熟悉,我就越急于回到那里,投入她的怀抱。可是皮果提不但没有我这种感觉,反而——虽然很和善地—— 
  要平抑它,而且她看上去很不安,心情也不那么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样,只要行李车夫的鸟乐意,总会到布兰德斯的鸦巢的。而且也果然到了。我记得多分明:那是一个冷嗖嗖的下午,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就要下雨。 
  门开了。我又高兴又激动地半哭半笑着找母亲。可是不是她,却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仆人。 
  “怎么了,皮果提!”我伤心地说,“她没回家吗?” 
  “她回了,她回了,卫少爷,”皮果提说,“她已经回家了。 
  等一会儿,卫少爷,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由于激动加上她下车时那种没法改的笨手笨脚,皮果提这会儿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最离奇的大彩球了,不过我当时由于觉得太扫兴和太意外而没把这告诉她。她下车后,拉着我的手,把满心疑云的我带进厨房后关上了门。 
  “皮果提!”我很惶恐地说,“发生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保佑你,亲爱的卫少爷!”她强作高兴的样子答道。 
  “一定有什么事了,我敢肯定。妈妈在哪儿呀?” 
  “妈妈在哪儿呀,卫少爷?”皮果提重复道。 
  “是呀。为什么她不走出大门来,那我们又到这儿来干什么?哦,皮果提!”我眼泪汪汪,我觉得我要跌倒了。 
  “保佑这宝贝心肝样的孩子吧!”皮果提紧紧抓住我叫道,“怎么了?说话呀,我的宝贝!” 
  “不会也死了吧!哦,她没死,皮果提?” 
  皮果提叫了声“不,”那声音大得惊人。然后她坐下开始喘气,并说我使她受惊了。 
  我抱了她一下,好让她从那一惊之中解脱恢复,然后又站在她面前,怀着焦虑和疑问看着她。 
  “你知道,亲爱的,我本当早就告诉你的,”皮果提说道,“可我没找到机会。我实在应该找一个机会,可我不能还绢”——在皮果提的词汇中,还绢总表示完全的意思—— 
  “打定主意。” 
  “说下去吧,皮果提”我说,心里更加惶恐了。 
  “卫少爷,”皮果提说着用一只手颤抖地解开她的小帽,这时她说话有些喘不过气了,“你觉得怎么样?你有个爸爸了。” 
  我发抖了,脸色也变白了。一种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或怎么样的——一种与墓场的坟墓和死者复生有关的东西像一阵有毒的风一样朝我吹来。 
  “一个新的,”皮果提说道。 
  “一个新的?”我重复道。 
  皮果提吃力地喘了一口气,好象在咽什么很硬的东西,然后伸出双手说: 
  “去吧,去见他。” 
  “我不要见他。” 
  ——“还有你的妈妈呢。”皮果提说。 
  我不再往后退了。我们来到最好的那间客厅,她就离开我去了。在火炉的一边坐着我母亲,另一边则坐着默德斯通先生。我母亲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急忙站了起来,不过我觉得她动作里带有几分怯意。 
  “啊,克拉拉,我亲爱的,”默德斯通先生说,“镇静!控制住自己,要永远控制住自己!卫卫小子,你好吗?” 
  我向他伸出了手。犹豫了一下,我去亲吻母亲,她也亲吻我,并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后才又坐下来继续做针线活。我不能看她,我不能看他,我知道得很清楚:他正在看我们俩。 
  我转身走到窗前往外看,看那些在寒冷中垂下头来的草。 
  到了可以溜走的时候,我就马上溜走了。我那亲爱的老卧室已经变了样,我得睡在很远的地方。我不经意地走下楼,想看看还有什么保持了旧貌,但一切都似乎改变了。我又悠悠走到院子里,但又马上回来。那以前的空狗屋现在被一条大狗塞得满满的——那狗像·他一样声音低沉、毛发黑黑—— 
  一看到我,它就大发脾气,朝我一下扑过来。 
    
    
    
  
 
 
 
 
 
 
 
 
 第四章 我蒙受了屈辱

    

  假如我的床移进的那间房间是一个有知觉并能作见证的东西,那我今天可以请它——我不知道现在是谁睡在里面了——为我证明,我带给它的是一颗何等沉重的心。我在狗吠声中来到那儿,我上楼时一直听见那狗在我身后狂叫。在我看来,那房间空荡荡的,实在陌生,就像在房间看来我也是那样。我两只小手交叉着坐在那儿就想开了。 
  我想的都是最怪的事。我想到那房间的形状,那天花板上的裂纹,墙上的纸,窗玻璃上呈波纹和漩涡样的裂缝,那个三条腿而歪歪咧咧并看上去很不快活的脸盆架。看到它我不禁想起了在老头子影响下的高米芝太太。我一直哭呀,哭呀,可是除了因为觉得冷和沮丧,我肯定我当时不是为想到什么别的而哭。最后,感到孤零零的我开始想到我是多么地爱着小爱米丽,却偏偏被人从她身边拖开而来到这个地方,在这里,似乎没人及她一半那样需要我或关心我。想到这里我好不痛苦,便滚进被子的一角,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有人说着“他在这儿哪!”并把我热脑袋上的被子揭开,这下就把我弄醒了。原来是母亲和皮果提来看我了,是她们中的一个把我弄醒的。 
  “卫卫,”母亲说,“有什么不对劲了?” 
  我觉得她居然这么问我实在太怪了,于是就说:“没什么。”我转过脸去,我记得我是想不让她看见我颤抖的嘴唇,否则会让她看出更多真相。 
  “卫卫,”母亲说道,“卫卫,我的孩子。” 
  我敢说,当时她无论说什么也不像她把我叫作她的孩子更打动我的心。我把眼泪藏在被单上。她要拉我起来时,我使劲用手推开她。 
  “这就是你干的事,皮果提,你这残忍的东西!”母亲说,“我对这一点也不怀疑。我不知道你这样教唆我的亲儿子来反对我或反对任何我爱的人,你又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良心?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皮果提?” 
  可怜的皮果提举起双手,抬起了眼睛。她只能用我在饭后常作的谢饭祷告用的话来回答:“上帝饶恕你,科波菲尔太太,但愿你不会为你刚才说的话而真心后悔!” 
  “实在让我气坏了,”母亲叫道,“在我的蜜月里,就算我最恶毒的仇人也会想到这一点,从而不嫉妒我这一点点的安宁和幸福。卫卫,你这个调皮的孩子!皮果提,你这个野蛮的东西!哦,天啊!”母亲一会儿转向我,一会儿转向皮果提,任性地叫着说,“当人满以为可以期待这个世界尽可能地如意时,这又是多么多么令人苦恼的世界呀!” 
  我感到一只手触到了我,而我知道这手既不是她的,也不是皮果提的,于是我下床站到床边。这是默德斯通先生的手,他说话时一直把那手放在我手臂上。 
  “怎么了?克拉拉,我的心肝,难道你忘了?——坚定,我亲爱的。” 
  “我很惭愧,爱德华,”母亲说,“我本想做好,但我实在不舒服。” 
  “真是的!”他答道,“这么快就听到这个太糟了,克拉拉。” 
  “我说,硬要让我现在这样实在太难了,”母亲撅嘴说,“实在——太难了——是吧?” 
  他把她拉到身边,对她小声说了点什么又亲亲她。看到母亲的头依在他肩上并用手臂挨着他脖子,我就知道——和我现在知道得一样清楚: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弄她那软弱的天性,他达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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