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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面的孩子,是他的到来让我更深刻地明白了做一个女人的含义,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我小乔好歹也是生活在21世纪的新女性,我宁可做一个美丽前卫的单身妈妈,也不会去给任何人做小老婆,除了自尊,也是不允许自己为难其他的女人,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等他长大的时候,他会为我今天的选择感到自豪而不是羞辱!”
满场鸦雀无声,齐江目瞪口呆地望着小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们三个也惊讶地抬起了头,小乔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
“今天这个宴会,其实是一个告别的宴会,不光是我和齐江之间的告别,也是我向大家的告别。”小乔环视四周,平静地笑了笑,“我的一个在荷兰做服装生意的亲戚,多次提出让我过去帮忙,以前是舍不得离开北京这块地方,所以一直都没有答应。但是现在,为了能给孩子提供一个更加良好的成长环境,我已经接受了邀请,很快就要去荷兰工作和定居了,我不会忘记在北京的二十多年来大家所给予我的温暖和关爱,即使将来离你们很遥远,我也会非常非常地想念你们!”
这次轮到我像齐江一样目瞪口呆了——为什么所有重大的变故都来得这样突然,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留给你?
小乔走到旁边的长餐桌上端了一杯饮料,又从香槟塔上取了一杯香槟,递给了在一旁呆立的齐江:“今天我不能喝酒,就用饮料代吧!我只想说,感谢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岁月和一个这么好的礼物,曾经我恨过你,但现在我觉得能够倾心地爱过一个人就是最宝贵的经历,我会好好记住这一切的。很遗憾我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了,该结束的总归是要结束,以后的日子,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
齐江好像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似地,嘴唇翕动着看了小乔半天,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终只是机械地将杯子举到了唇边,把那杯酒艰难地喝了下去,小乔也随即将自己的饮料一饮而尽。安静了很长时间的宴会厅里突然爆发出了一片掌声,比前面几次都要热烈和真诚。我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但还是高高地举起双手,冲着小乔用力地拍打着……
那天齐江很快就喝高了,很不顾形象地一边哭一边反反复复地叫着小乔的名字,小乔没有多加理会,只让几个男性好友帮着照顾一下,自己一直和我们几个待在一起。她一过来我就狠狠地给了她一拳:“你丫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还是不是姐们儿了?”
小乔瞬间就红了眼圈:“不是不告诉你,是不敢告诉你!就你这暴脾气,我怕你把我护照给撕了!”
“妈的那你今天就敢了?死人!”我边骂边扭过头去抹掉了已经流出来的泪水。
“别别别,你们俩可别跟这儿招我们啊!”歇斯插话道,“我们俩可都心灵特脆弱,经不起这个!”
“就是!”林莽莽冲齐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边儿已经有一个撕心裂肺的了,要再加上我们俩,这饭还吃不吃了?”
我和小乔破涕为笑,歇斯冲我们伸出了双臂:“来,抱一下抱一下,咱们的小乔都要当妈了,咱们也都该长大了!”
四个人相互搭着肩膀拥在了一起,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但这次是喜悦多过于伤感。如果说爱情永远捉摸不定,至少还有这样的友谊可以让我相信天长地久。
那顿饭我们谁都没吃饱,所以离开酒店后,我们又找了个小饭馆暴撮了一顿。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无意中感叹了一句:“唉,荷兰!欧洲!真想去看看是什么样子。小乔,要是我们几个能送你去就好了!”
小乔忽然停下了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们半晌:“是啊,为什么不呢?当然可以!”
这下正在狼吞虎咽的两个男人也抬起了头。
小乔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真是,我怎么没想到,你们完全可以跟我去玩儿一趟啊!我荷兰那个亲戚有朋友在使馆,签证很快就能办下来。哎,护照你们几个都有吧?”
我们全都点了点头——我和歇斯以前分别去澳洲和日本旅游过,最穷的林莽莽也好歹去过一次新马泰。
小乔说:“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时间了,我大概一周后动身!”
歇斯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啊,闲云野鹤一个,也没人管。大猫儿够呛请得了假吧?”
我苦笑道:“还用得着请假?我反正都要辞职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小乔诧异地看向我:“辞职?为什么?”
我拍了拍小乔的手:“这事儿回头我跟你单说!”
大家的目光一起转到了林莽莽身上——这家伙倒是有闲,可有没有钱就不好说了。林莽莽翘着腿左顾右盼了一番,最后颇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不就是欧洲么?老子豁出去了!”
我和歇斯、小乔一起欢呼了起来,即将出游的计划让我们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七嘴八舌地一直讨论到深夜,才兴致盎然地各回各家了。
吹了的婚礼
我一直都没再去上班,也没有正式去公司辞职,只是找人开了个长期病假条托同事带到公司去了。
辞职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暂时还提不起精神去见穆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又敬又怕的上司忽然成了情敌,谁能接受得了这种转变?所以我想让自己先好好地平息一段时间,辞职的事就等我从欧洲回来以后再说吧!
裴格和穆明分别给我打过电话,我全都没有接,到后来索性把手机关掉了。
老爸老妈肯定知道有事情发生——我这么一天一天地赖在家里不上班,对裴格和婚事也绝口不再提,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但老爸老妈居然什么都没有问,甚至忽然对我小心翼翼了起来。这反倒让我有些不适应,虽然我内心深处很怕他们来问我这些事。
林莽莽倒是天天和我泡在一起,但行动举止异常规矩,连那些随时挂在嘴边的玩笑都不开了。我们俩只是一起买买东西、收拾行装、对着电子地图研究这趟旅游的路线——既然都到了欧洲,当然不可能只玩荷兰一个地方。
我尽可能地用这趟旅行把自己搞得比较忙,只有忙起来我才能不去回想和裴格之间的一切过往。只有在夜晚的睡梦中不受控制的时候,我还会看见裴格温柔的笑脸、感受到他绵绵的拥抱和亲吻;又或者梦见我站在国际广告大奖的领奖台上,穆明在台下微笑着为我鼓掌……然后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疼痛就会无可避免地在心里泛滥。
按捺不住八卦习性的小乔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找了我一次,问我到底为什么辞职。我说岂止是辞职啊,婚也结不成了。
“不会吧?”小乔大吃一惊,“怎么倒霉事儿全让你赶上了?”
“嗯,当你的上司和你的未婚夫搞到一起的时候,你就会这么倒霉!”
这下小乔张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把那天晚上在公司撞见裴格和穆明的事情给小乔大概讲了一遍,小乔连连感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还有这种事!这么说他们俩原先就是一对儿?裴格也没毛病?那他干吗跟你说他不行?”
我苦笑道:“他没说,是我听了你的解释先入为主,把他的话全给想歪了!”
小乔沉默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后我再也不随便给人当军师了!看看,害得你失业又失恋。”
“怎么能说是你害的呢?”我安慰小乔道,“再说起码有一点你是说对了的,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给我码了个套儿,只不过我没想到下套的人会是穆明。我怎么觉得都是那破安全套给闹的呀?自打开始做这个倒霉的case我是出了这个套儿就进那个套儿。”
小乔忍不住乐了:“那这下好了,婚不用结、广告也不用想了,正好全面解套。你们的签证这两天就能下来,好好玩儿一趟就当庆祝了!”
临行前一天的晚上,老妈在我屋里亲自看我最后打点了一遍行李和证件,又照例嘱咐了几句之后让我早点儿睡。她向屋外走去的时候我忽然叫了她一声,老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跟裴格吹了!”我小声但却迅速地说完了这句话,一直绷在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终于松了下来。
老妈没表现出任何意外的神色,挺平静地点了点头:“我跟你爸都看出来了!吹就吹了吧,也好。其实说实话,你们俩的事儿,我这心里也一直没踏实过。裴格这孩子……哪儿都好,可就是总觉得……和你不像是一路人。没事儿,分了咱们踏踏实实再找个合适的,才25岁么,有的是时间!现在30多岁还没成家的都大把抓,咱怕啥?”
老妈的论调转变得如此之快,让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但几乎在同时眼睛也跟着潮湿了。我强忍着眼泪撒娇似地说道:“妈,我回来以后想换个工作!”
“行!都这么大了,这种事儿自己拿主意,只要你高兴就行。不早了,快睡吧!”
老妈迅速地关掉灯离开了我的房间,但我还是看到了她擦眼泪的动作。我躺在黑暗中默默地流着泪,我知道这一次的泪水绝不是为裴格而流的!
抵达欧洲
我们一行四人在傍晚时分抵达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小乔的表嫂芬姐开车带我们前往她的住所。一路上我们几个挤挤挨挨地趴在车窗边,边欣赏风景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里和我们以前到过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宽阔的公路两旁林立着富丽典雅的欧式建筑,极具古典气息的雕塑和充满后现代感觉的平面广告相映成趣地点缀着整个城市,街上各种肤色的人或行色匆匆、或步态悠闲,大多数人的发型、穿着都很随意,神情间也给人一种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感觉;街心的小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凑在一起抽烟、聊天、玩滑板,有些人打扮得相当出位——染成各种颜色的头发在头顶倒竖着或是向各个方向炸开,甚至还有人干脆剃成了阴阳头,每个人的耳朵上、嘴唇上、鼻子上都穿了无数的银环,脸上化着夸张的浓妆,一袭长长的黑衣直拖到脚面。
“哇噻,那些就是欧洲真正的朋克吧?”歇斯兴奋地问芬姐道。
正在开车的芬姐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们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朋克不朋克的,反正在阿姆斯特丹这种人到处都能看见,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新鲜,现在早见怪不怪了。我们华人在这里只管做我们的生意,虽然生活还不错,但是对他们当地人那一套还是不完全了解。哎,你们看,那边就是阿姆斯特丹最大的中餐馆,叫海上皇宫。”
我们顺着芬姐手指的方向看去,公路旁是一条宽阔的运河,河中央立着一座雕梁画栋的飞檐式建筑,远远望去真的很像一座浮动的宫殿。我们全都赞叹不已。
车子穿过市区一直开向郊外,路上我敏感地注意到了几幅安全套的平面广告,画上用大大小小的安全套摆成小熊的样子和各种水果的样子,配的文字却看不明白,大概是荷兰语吧。我正想问问芬姐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却猛然间回过神来——我还在乎这个干什么呢?我已经不需要再去考虑任何跟安全套有关的问题了!
芬姐在郊区有一栋三层楼的大房子,光是客房就是有四、五间,于是我们每人都单独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