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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心怀叵恻之徒,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住的。他先立子婴,也是先缓一缓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他并不把青城放在眼里。
青城长公主更是有自己的主意,只要公子婴一登上帝位,她深信,自己就掌握了主动。
正是在这样的势格禁忌之下,公子婴被赵高拥立为王。
是为王,不是为帝,这也是赵高处心积虑的一步。
他说:“秦故王国,始皇君临天下,故称帝。今六国复自立,秦地益小,乃以空名为帝,这实在不可。宜为王。和从前一样,更方便与诸侯交往。”并以黔首身份葬秦二世胡亥于宜春苑中。青城闻此,既泄恨又伤感。
公子婴接受王位,按礼,必先斋戒于斋宫,行郊社之礼,告之于天地,祭于祖庙。然后才能进入咸阳宫,接受王玺,正式称王。这些天,他就在斋宫为接受王位而进行斋戒。
五、天将倾东南
五、天将倾东南
青城大长公主没有回郦山,而是至灞上南军中,就国事就教于徐老将军。
徐延龄说:“必诛赵高,朝廷才能晏明。但要诛杀赵高,老臣倒有一想法,那就是三世陛下就帝位,正在斋宫斋戒,如能赚得赵高至斋宫,这事情就成了。当然,还得有一忠诚可靠之人,随侍在陛下身边,与我们沟通消息。”
青城感到这确实是一步妙着,她想到单膺白。
“单侍中吗?他是赵高的心腹,”徐延龄说。
徐延龄与赵高、赵成有交情,他当然知道单膺白。
“老将军和赵高、赵成不是也有交往吗?”
“可他是竖阉,”徐延龄说这话时,看了看韩谈,他是指单膺白。“我和赵高、赵成又岂可混为一谈。”
“老将军大可不必忌言。”韩谈并不忌讳。
“单侍中决非赵高之辈,我与他交往已久,我知道这个人是可以信籁的。”青城以她和单膺白的长久交往,知道此人忠义可信,决不是蝇营苟且之辈。这时徐延龄对韩谈说:“韩常侍畏死乎?”
“愿听老将军差遣。”
“你回咸阳去,先见单膺白,长公主可修书一封。如此人可信,你就把这信交与他,然后,和他一起去见陛下于斋宫。告诉三世陛下,庙见的日子,让他称疾,不要去咸阳宫。赵高这厮,必急不可耐,自持整个咸阳都掌控在赵成手里,必有持无恐。这样,就逼迫他去斋宫去逼迫陛下……”
“老将军此计甚好。”青城一听徐延龄此言就知道可行,她立即吩咐韩谈:
“韩大人和单侍中到了斋宫,先准备起来,只要赵高去斋宫,立即将他诛杀了。我和徐老将军随后即率军前去,此事可成。”
不写韩谈怎样进入咸阳,怎样见到单膺白?但他深深敬佩青城长公主和徐老将军的胆略和识人,单膺白果然不负重托。立即和韩谈进入斋宫,见到公子婴。言及青城长公主和徐老将军之事,公子婴才恍然大悟,才知道赵高怎么会让他继承大统?立即命令他们准备起来。
这里韩谈一走,徐延龄立即对青城长公主进言道:“老臣尚有一事未说,那就是老臣怕赵高带赵成前往斋宫,单韩二人,不是他的对手。”
“老将军何不早说?”
“我只怕此二人,尚若有一人心存不轨,老臣深恐对不住长公主,更怕对不住大秦江山社稷。”
青城一听此言,深受感动,知老将军用心慎密。她略一思索,遂决定自己连夜潜入咸阳斋宫,在那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搏杀。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青城长公主遂准备待夜深之后,潜入咸阳。在这准备夜行之际,想到这两天的变故,想到父皇,想到这风雨飘摇的大秦江山社稷,青城心中升起了一种伤感。虽然父皇一向待自己不薄,但亲生父母之惨死,却是她拂之不去的心结。有些事平日并不彰显,但一旦有了徵候,就会顽强地生长出来。今天,就是这样,想到父皇对自己的不信任,想到亲生父母死于秦人的攻战,想到胡亥对自己的逼迫(如今他已去了)及这十几年来,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对朝廷的暴政,她一直不敢苟同,也曾力谏过父皇,正是因为这,才得罪了父皇,以至被幽禁。如今天下事起,她也知道,这是朝廷的暴政所至。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还是站在了……。想到这里,她为自己竟会有这样的思想而大吃一惊,“我怎能这样想呢?现在,子婴不是已经继承了大统吗?说不定他乃是一个开明君主。再说,我青城身为皇族,受朝廷恩惠,如要弃大秦而去,也应不是今日,应是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日,就应弃之。宕至今日,岂不令天下人耻笑?耻笑我乃怯懦之人,更者,耻笑我欲趁朝廷之危局,岂不终是私心?而这,怎是我青城的所作所为?
青城对自己哂笑了一下,遂不再去思量,乃一心一意地去思虑该怎样去对付即将到来的擅变,而面容严峻起来。
她的军队和南军一起统一在徐延龄手下,随时准备开拔。约定,斋宫那边,举烟为号,只要一见到斋宫烟起,徐老将军即兵进咸阳,控制朝廷,安抚天下。现在,她改装为一校尉,一年青英俊的校尉,趁着夜色,一骑绝尘而去。
“姑母!”公子婴一见到青城大长公主,忙从斋堂庭阶上迎将下来,一把抓住,泪流如倾,青城亦很伤感。公子婴一见姑母如此英雄豪杰,原本并不踏实的心终于镇定下来。单膺白和韩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为朝廷有大长公主这样睿智无畏的人而庆幸。
此后的事,果不出徐延龄之所料。斋戒期满之日,赵高果然催逼公子婴前往咸阳宫,公子婴称疾不往。赵高大怒,带领赵成和众多侍卫前往斋宫去催逼公子婴。到了斋宫,他命侍卫立即将斋宫控制起来,自己则带着赵成和几个侍卫直入斋堂。只见公子婴端坐在斋堂上,左右侍立着单膺白和韩谈。他稍感吃惊,但他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陛下何故不到朝廷上去接受百官的朝拜?这是国事,岂是儿戏?”
没想到,公子婴并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训斥道:“侍中单膺白、常侍韩谈言中丞相谋反,我正欲问之于中丞相?”
赵高一听此言,便知有变,但他见只是单膺白和韩谈,遂定下心来,冷冷一笑,说:“吾正欲问之于陛下耶,此二人才是反贼,请陛下准臣将此二贼拿下。”
“中丞相,难道朕还不知道谁是反贼吗?”
“那就容不得陛下了,赵成,还不将此二贼拿下!”
随着赵高这一声令下,赵成正欲上前。这时,只见斋堂后屏风处转出一英俊的年青校尉来。赵高、赵成一见,认出是青城,实在是惊惧不已,知道大事不好。但箭已在弦上,就没有了后退之路,所有的路都已被截断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赵成即刻挥剑指挥众亲卫扑向公子婴,自己则来战青城大长公主。
青城大长公主不慌不忙,只用剑一撩,就把赵成杀来之剑撩向了一边。这时,单膺白和韩谈已扑向赵高。公子婴则发出号令,众伏兵一拥而出,将那几个亲卫团团围住。说时迟,那时快,单膺白和韩谈早已二剑齐下,杀赵高于阶前(实为车裂),那几个亲卫也已被杀死。公子婴忙命单膺白、韩谈持赵高首级于宫门外,招抚赵高带来的众侍卫。众侍卫见到赵高首级,知道大势已去,遂投降的投降,逃散的逃散。
青城大长公主敌住赵成,二人同为廷臣,青城对赵成的印象不坏。赵成对青城则一直持防范态度,但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但今日,一为朝廷,一为篡逆,自然是水火不容。赵成之剑,既狠又准,就象其人,尤其是那一手绝杀“击喉口”,矫若游龙,剑剑均指青城大长公主的喉口。但青城乃是“二分仪”级剑士,岂赵成所能伤及?几次凶狠的劈杀,刺、扎、撩、剪,点、豁、抹、钩,均被青城化解。别说是赵成,即使是当年上古师再世,或哈婆婆尸后莅临,也不是青城的对手。青城那一手剑,看看不起眼,也没什么独特之处,却是堂堂正正。只见她不慌不忙,这不慌不忙就是一种从容,就是一种大气,令人看了直逼心底,这才是天下无敌之剑。她轻易地化解了赵成的前几招,见赵成的攻势已缓,随即出剑。那剑仿佛从流水中穿出,这正是剑道之至境——变无形象,后发先至。剑已到,赵成躲避不及,忙用救命之崩剑,却已中了一剑,倒了下去。他支撑着,微微翘起上身,惨淡一笑,说道:“事不济矣,公主果然好剑法,赵某能死在公主之剑下,死无憾矣。”说完,遂自刎而死。
青城大长公主立即喝住众人齐下之剑,说:“不必加辱!”
赵成本是真剑士,只因有了赵高这样的兄长,才落得如此下场。青城对他并无恶感,今为王事,不得不诛杀之。同类相惜,颇有不忍,遂命“厚葬之”。
公子婴立即带领众卫士,在青城大长公主的护卫下,进入咸阳宫,接受百官的朝拜,是为秦三世。
这时,黄均的北军反叛了,与徐延龄的南军对垒于兰池宫下。
当黄均看见徐延龄的南军兵临兰池宫时,知道事情有变,好在有备在先(黄均凭藉兰池宫来据守),并无慌乱。这个时候,天下的大势谁人不知?整个北军都知朝廷将终,正在谋求出路,遂愿听命于他。他一方面与沛公刘邦的先锋龙应奎联系,一方面在兰池宫固守,以静待动。
青城大长公主不得不前往兰池,她想对黄均晓之以理,既往不咎。她更不想使南军和北军这两支军队进入对垒,使如今这一处于分崩离析的极度微弱的朝廷丧失掉最后的一线希望。
六、火烧咸阳
六、火烧咸阳
众所周知,要想说服人,不能晓之以理,而要晓之以利。然而如今,利在何方?整个大秦皇朝已是忽喇喇地似大厦将倾,青城大长公主如何不知道?只是身为朝廷大长公主,身负道义,为名所累,不得不为之而已。所以在兰池宫下,她如何能说服得了黄均?黄均又怎不明白,他既身为中尉,位居九卿,天下大势他了然于胸。知道朝廷将终,不是青城大长公主一人可以挽回得了的,何况他又是赵高一党,怎会听从青城大长公主的劝言?反而在兰池宫城池下,劝说青城明智。这样战斗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南军在青城、徐延龄的指挥下,猛烈攻城。而北军据守兰池宫,垒石擂木纷纷,顽强抵抗。
黄均一面指挥军队抗拒着南军的进攻,一面派人与沛公刘邦联络。青城、徐延龄累攻不得下。此时,项羽的军队已过渑池,兵锋直指曹阳。沛公刘邦的先锋龙应奎,正在猛攻蓝田,似有摧枯拉朽之势,整个南军军心震动。青城因蓝田吃紧,本想还军,这时,黄均的北军反因归降了刘邦,军心大振,采取了攻势。又被青城、徐延龄一举击退。这拉锯般地战斗,一拖就进行了一月有余。
这时,龙应奎军已攻下蓝田,向灞上挺进。
青城大长公主、徐延龄怕失去根基,腹背受敌,不得不猛攻兰池,想还军灞上。
但被黄均识破。东南那边,龙应奎的军队已攻占灞上。黄均闻此,下令大开城门,乘势掩杀。好在徐延龄老将军身经百战,临危不乱,采取步步为营,交替掩护的战术,才没有让整支军队溃散。他们本想退守咸阳,但被黄均的北军截断了通路,只得渡过渭水,朝章台宫退去。咸阳城遂被龙应奎和黄均的军队包围。
青城失去了与秦三世的联系。
孤城一座的咸阳城,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