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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那老爷不会是那么没有口味的人,果然不是吴妈,而是皇妃!”她心里暗自嘀咕。
“乔婉——”她刚要转身进房,就见那云喊着她的名字大步赶来,“快,跟我去前厅,明相要见你……”
第六十五章 明相
乔婉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明相为什么要见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但是见那云神情紧张、脚步凌乱,便猜到这位大人物来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好多问,两个人一路沉默地来到了前厅。
在那老爷经常坐的正座上坐着一个头戴红宝石顶子、身着绣鹤官服的男人,身板挺直,面色沉稳,留着一绺山羊胡子,却怎么也不似一个年近六十的人,看起来比那老爷还要精神上那么几分。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耷拉着眼皮看着手中的茶杯,福格则恭敬地站在他身边,看到乔婉进来微笑着点头致意。
乔婉不敢抬头,恭敬地见礼,“奴婢乔婉见过明相大人!”
明珠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眼皮,一双不大的眼睛发出敏锐的光芒,将乔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嗯”了一声才慢悠悠地开口,“起来吧,不用多礼了!”
“是!”乔婉起身站到一边。
明珠看了看那云,喝了一口茶,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云侄子啊,今日上朝的时候你说简王爷抱病在床,上不了朝了。皇上担心简王爷,让我来瞧瞧,可是你阿玛却不在府中,这又做何解释啊?”
“明相,阿玛早上确实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不能上朝!”那云听了这几句话额上立刻多了一层汗珠,也不敢去擦,极力地解释说,“听下人们说吃了药好了许多,突然有点急事便不顾身体不适外出了!”
明珠面色一沉,茶碗“叮”地一声掷在桌子上,“哼,上朝去不得,办私事倒是去得!本相倒是很想知道你阿玛服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如此神效?”
“这……”那云在明珠咄咄逼人地询问下不知所措了,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装作一问三不知,“小侄也是刚刚下朝回来,不是很清楚,小侄这就差人去找阿玛回来!”说着逃也似地奔出门去。
福格见祖父动怒,连忙劝道:“祖父,您别动怒,简王爷也不知道您要来不是么?要是知道哪敢不出府相迎呢?既然都来了,就当时串门走亲戚了,喝杯茶消消火吧,动怒会伤身的!”
“嗯!”在几个孙儿之中,明珠最欣赏福格的才学,把他当作自己的后继人,因而平时对他也是百般疼爱。他看了福格一眼,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好,就听我孙儿的话,消消气!”
福格见祖父情绪平静下来,脸上露出孩子一般欣慰的笑容,看了乔婉一眼,“哦,对了,祖父,这位乔婉姑娘真的是博学多才,您要是闷就让她陪您聊聊天!您不知道,她对父亲的词很了解呢,连我都想不起来的她都记得!”
乔婉听到福格在明珠面前夸奖自己,不但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反倒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于是把头低得更深了一些,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个明珠果然名不虚传,架子摆得够大,一摔茶碗把那云吓得都快尿裤子了,红宝石的顶子真的能压死人啊!”
明珠听了福格的话,再次把敏锐的目光投降乔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才拉长了语调说:“你就是卫阿哥口中经常提起的乔婉啊,嗯,把头抬起来说话吧,不用那么拘谨。别看老夫官很大,可是没有那么多礼法的!”
“是!”乔婉口里应着,心里有些气,“还没那么多礼法啊,听刚才那语气都恨不得要把那老爷给活吃了,真能装!”她抬起头来,迅速地打量了明珠一眼,除了一身官僚气息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明珠脸上的表情很和善,微笑地对乔婉说:“听说你学识不错,连卫阿哥和我这恃才傲物的孙儿都对你敬佩有加,看来确实不简单!”
“是卫阿哥和福格少爷过奖了,奴婢怎么敢在明相面前提学识呢?”根据这些日子的经验,乔婉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把自己踩到地皮下面去,稍有表露自信的一面就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往死里踩自己,“您是清朝第一大学士,精通满汉文化,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文景观,没有您不知晓的,更是培养出了清朝词人三绝之一的儿子还有像福格少爷这样少年英俊的孙儿。奴婢只是井底之蛙,怎么敢在明相这样的飞鹰跟前提‘学识’二字呢!”
乔婉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明珠心里很是舒坦,哈哈大笑了两声,“清朝第一大学士么?这个称呼我倒是听别人说起过,不过我让他们闭嘴了,觉得有点言过其辞。不过今天从你一个丫头嘴里说出来却没有这个感觉,看来你对我们家的事情了解不少嘛,是简王爷对你说的吗?”
乔婉听他这话中有话,似乎有意要把话题往那老爷身上引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她可不想跳进去,连忙说:“老爷在我们下人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又怎么会跟奴婢说这些话呢?事实上老爷不是很喜欢奴婢的,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奴婢!”
“哦?有这种事情?”明珠怀疑地看了看乔婉的神色,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似乎有些吃惊,“没想到简王爷竟然会不喜欢你这样伶俐的丫头!”
这时候大福晋身着宫装有些匆忙地来到前厅,后面还跟着那云,一看就知道是他搬来的救兵。大福晋跟明珠见过礼,便一脸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让明相您久等了。我们家简王爷有点急事外出了,不知明相用过午膳了没有,奴婢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不如请您移步后厅用膳如何?”
“哦,大福晋啊!”大福晋似乎有些面子,明珠见到她象征性地起了一下身,便让大福晋坐了,笑呵呵地说,“用膳就不必了,公务在身不方便,免得朝廷上有人会说三道四!”
大福晋连忙赔笑,“是,是,明相果然是公私分明!”
“不过,大福晋,不是我不给简王爷面子,我怀着皇上的口谕已经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不知道简王爷拖着病体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呢?即便是出了京城也应该赶回来了吧?”明珠脸上虽然笑着,可是嘴巴上却不饶人。
大福晋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的微笑一直没变,等明珠说完便好声好气地赔不是,并不接他的话茬,“是,真是有劳明相您了。我们家王爷不敢怠慢明相,更不敢怠慢皇上,一定正在赶回来呢,还望您大人大量!”
伸手不打笑脸人,明珠似乎也不好说什么了,喝了一口茶,把目光转向乔婉,突然笑了,“大福晋,既然等得无聊,不如来打个赌,就赌您府上的这个丫头,不知道大福晋敢不敢呢?”
第六十六章 押注
大福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僵,但是立刻恢复了正常,语气平静地问:“不知道明相想赌什么呢?又怎么赌呢?”说着眼睛询问地扫过乔婉。
乔婉听到明珠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紧张地望着明珠。那云也担忧地望了乔婉一眼,原本就凌乱的目光又添几分不安。
明珠似乎是故意吊人胃口,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看了大福晋一眼,又看了乔婉一眼,才轻轻一笑,“听说您府上这位丫头很是了得,博学多才,老夫刚才也听我这孙儿夸赞了她一番,心里很是好奇。所以想跟她比试一下,不知道大福晋意下如何?”
“明相说笑了!”大福晋面不改色地笑着,“我们府上的这个丫头平日里是喜欢卖弄一点学问,卫阿哥和福格小少爷都太抬举她了。孩子们闹着玩也就算了,可万万不敢跟明相您比试,她一个小小丫头,怎敢班门弄斧,在您面前丢人现眼呢?”
乔婉一听比试也有些急了,忍不住插话说:“是,大福晋说得极是。奴婢何德何能,怎么敢跟清朝第一大学士比试呢?明相您放过奴婢吧!”
“哎,你们说这话就不对了!”明珠不紧不慢地吹着茶杯里的茶叶,一口一口地喝着,似乎很享受地咂了咂嘴,说道,“大福晋您这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也不是白得的,听说您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才貌双全的,连皇上都夸您见识不凡,所以说女子也是不可小视的。所谓活到老学到老,老夫只是一时好学心起,想要跟这位姑娘交流一下而已,又谈什么班门弄斧呢?”
大福晋知道明珠心意已决,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笑了笑,说:“既然明相这样说也只好这么办了。奴婢还有几句话要对这丫头说,您看……”
“哎呀,大福晋,您这是干什么呢?”明珠果然是老奸巨猾,一眼洞悉了大福晋的心思,“我知道您是想说什么,想要让这位姑娘让着我点,免得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是不是?不必了,不必了,在学问上输了也不丢人是不是?再说了,大福晋难道您对我没有信心么?”
大福晋连忙解释,“不是的,明相,奴婢并没有这个意思,明相您的学问除了皇上那是无人能及的!”
明珠看着大福晋有些尴尬的表情,哈哈一笑,指了指墙上的一副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副画应该是王维的真迹吧?”
“是的,明相您真是好眼光!”大福晋自以为会意,连忙吩咐那云,“云儿,快些将那副画摘下来,装好了,让明相走的时候带上!”
明珠连忙制止他们,“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你看大福晋您真是个急性子,听我把话说完嘛!据我所知这副画是简王爷的最爱,我明珠虽然喜欢品评书画,但也知道不能夺人所爱,大福晋啊,您是误会我了!”
“是,奴婢妇人之见,还请明相不要在意!”这次连大福晋也糊涂了,目光中有了疑惑之意,望着明珠等待他的下文。
明珠似乎对大福晋的表现很满意,忍不住捋了捋胡子,笑道:“我本来是想跟这个丫头赌这副画,如果我赢了这画我就不客气了。可是见大福晋对我这么没信心,我改主意了!”他顿了一顿,看着乔婉,“丫头,为了不给你偷偷地让着我的机会,我现在把你们老爷的命运压在你身上。如果你输了,我就揭发简王爷对皇上的欺瞒之罪,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对皇上也绝对不提一字!你觉得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这……”乔婉求助地看了看那云,又看了看大福晋。
那云和大福晋都没想到明珠会提出这么个条件,有些发愣。还是大福晋反应快,对乔婉笑了笑,“乔婉丫头,明相要跟你比试,是明相抬举你,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来拿主意吧!”
“哎,这怎么能说是她自己的事情呢?”明珠又一次否定了大福晋,笑吟吟地说,“这是整个简王爷府的事情,不是么?追究与不追究,就看这丫头的表现了,你们说呢?”
乔婉知道这次是推脱不掉了,那云和大福晋自然是希望明珠不追究简王爷,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她。她虽然不太喜欢简王爷,但是那云和大福晋待她不薄,只能咬着牙上了,于是点了点头,“是,奴婢愿意跟明相比试。不过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明相应允!”
“哦?”明珠似乎有些意外,“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吧!”
乔婉看了看大福晋,深吸了一口气,说:“奴婢才疏学浅,跟明相比试自然是必输无疑,因为奴婢的无知连累了那老爷,奴婢心里过意不去。奴婢恳请明相,可不可以这样,如果奴婢的表现能让您开口称赞,就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