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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宇文浩动了,突然爬了起来,一眼看到云妃,面露惊喜,“惜…“啊…………快,快抓住他,他要杀死我……”云妃不等他叫出口,便慌乱地喊叫了起来。
萧然带来地侍卫哪里知道其中的曲折,不等萧然吩咐,便出于保护主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动手了,一人一脚把宇文浩远远地踢飞了出去,萧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竟然如此对我,枉我对你一片真情……我要杀了你……”宇文浩没想到云妃会说出那样的话,急怒攻心,已经丧失了理智,身子刚一落地便爬了起来,向着云妃就冲了过来。
“快,杀掉他,他要杀我……”云妃慌乱地吩咐着大显身手的侍卫。侍卫当然不会含糊,不等宇文浩近身便已经一人一刀,朝他刺了过去。
“留活口…………”萧然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冲过去想要救下宇文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把刀一左一右同时刺穿了宇文浩的身体。
“啊…………”“啊…………”云妃和阿郁同时惊叫起来,掩盖了宇文浩最后的呼唤,“惜……惜儿……”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解
萧然看着手中的录有延禧宫一干人等口供的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个狡猾的女人,竟然使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伎俩,害我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
根据延禧宫所有目睹了刺客那个场面的宫女太监的口供,得出的结论是:刺客宇文浩与宫女梅子有私情,进宫私会被云妃察觉,便起了杀心。宫女阿郁为了保护主子,失手刺死了为情郎挡刀的梅子,云妃奋起反抗,打晕了刺客!
至于宇文浩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口中说纷纭,有人说他潜入后宫被侍卫发现打伤,有人说他装扮成小太监被人认出来,逃跑的时候被射伤……但是关于他身上有包扎过的痕迹,却都众口一词地说那是梅子做的。
如今梅子已经死了,是不是她做的都死无对证了。宇文浩也带着满腔的遗憾归天了,唯一知道的真相恐怕就只有云妃和阿郁这两个人了。可是阿郁的证词跟云妃的证词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破绽!
“在我赶到之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然皱起浓眉思忖着,开始懊悔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心,想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么现在已经活捉了宇文浩,即便是他嘴硬,也能搞到点消息,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唉,我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他叹息着。
“萧大人,派出去的血鸽回来了,有回信!”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走了进来。这鸽子乍看跟普通地鸽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它的喙不是淡黄色或者青灰色,而是血红的颜色。这种鸽子非常稀有,它方向识别能力非常强,而且一旦训练好了,就对主人忠贞不渝,只要把信绑在它的身上,它会日夜不停地送达目的地。哪怕是累得吐血都不会停下,更有甚者坚持飞抵目的地,便泣血而亡,因此被称作血鸽,也有人称之为泣血鸽!
萧然连忙起身。从侍卫手里接过血鸽,从它的肚子下面取出一个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来看了看,面呈喜色,“太好了,可以来个了断了!”抬头看了侍卫一眼,“皇上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要去见他!”
“萧大人,皇上去后宫探视云妃娘娘了。这会儿恐怕还没回来!”侍卫如实地禀报说。
萧然微皱了一下眉头,“偏偏这个时候!算了,我去上书房等皇上回来,你马上挑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准备跟我出京去办事!”
“是,萧大人,小地这就去办!”侍卫答应着去办事了。
萧然看了看桌上的口供,想了一下。便卷起来放进了袖子里,然后出门,直奔上书房而去。
“云妃啊,你受惊了,好生休息吧,朕还有事情要办,晚上再来看你!”康熙探视过云妃。又嘱咐太医好生为她调理身体,才带着小路子走了。
云妃目送康熙出门而去,对太医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本宫累了,要睡一会儿!”
太医连忙收拾了药箱,带着侍从走了。
“阿郁。从刚才开始你就心神不定的。怎么,皇上封赏你你还不高兴了?”云妃冷眼看着一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阿郁。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录完口供,阿郁从惊慌之中逐渐醒过神儿来,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便席卷而来,让她胸闷得仿佛要窒息了。可是她又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只是宇文浩地表情总是在她眼前浮现。他的眼神很让人心疼,质问?恼恨?惊愕?好像都不是,他只是那么定定地注视着云妃,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刻进眼眸中,把对她的最后一次注视带走,那是深深的眷恋!
这种眼神让阿郁很是心痛,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她本想冲过去救他的,可是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分毫。
在那个侍卫叫出“宇文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猛然间记起来了,原来就是他啊!一年多之前她奉了云妃的指令,曾经去步兵营给一个男人送信,那个人就叫宇文浩。只见过一面,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眼熟。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止心痛,她还迷惑,她不明白,云妃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男人明明那么拼命地来见她,她怎么就忍心让侍卫在自己跟前将他抹杀了呢?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地?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她有难过的神色呢?
“怎么?你不说话就是对我有意见了?”云妃见阿郁精神恍惚的样子,翻身坐了起来,盯着阿郁冷笑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么?如果不是梅子死,那么该死的就是你了!你竟然为闯进来的刺客包扎伤口,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过么?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你可能就会被满门抄斩!是我救了你,你明白不明白?”
阿郁连忙回神,“是,娘娘,奴才明白!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感激不尽,唯有以死回报!”嘴上说着明白,可是她的心却叛逆地在呐喊着,“不明白啊,一点也不明白!”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竟然还要死?哼!”云妃冷哼了一声,躺回到枕头上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阿郁啊,你现在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是,娘娘,奴才一切都听您地!”阿郁嘴里模糊地回答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觉得自己脚步开始踉跄,视线开始模糊,终于坚持不住了,晕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的瞬间,她竟然有了死的念头:就这么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乔婉带着押送军饷的一干人马正在荆州城外跟坷郎哈带领的军队对峙。坷郎哈带领三千人马前来拦截,死活不让乔婉进入荆州。
乔婉带领的人马只有一千不到,在人数上远远地落了下风。原本卫阿哥带来地人有两千,秘密押送军饷回京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在途中遭遇抢劫军饷的队伍拦截,折损了不少,只剩下九百多人抵达襄樊跟乔婉汇合。
她本想带领这些人一口气冲进荆州,迅速突破荆州驿站的防线,控制驿站的一切,不曾想半路杀出湖北巡抚坷朗哈,这头潜藏至深的老鲨鱼竟然亲自带兵来拦截乔婉,看来是想鱼死网破了!
“坷朗哈,我有皇上御赐的金牌,你想要违抗圣旨么?”乔婉拿出康熙给她保命地金牌,高高地举起来,想要镇住坷郎哈。
坷朗哈听了乔婉地话哈哈一笑,“哈哈哈,婉真格格,您真是会开玩笑啊!现在就算是皇上站在这里也没用了,既然你不给我们留活路,我们就只好给自己杀出一条活路了!本官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免得动起手来有误伤……”
第三百三十六章 智取
乔婉知道,真要硬碰硬打起来自己绝对不是坷朗哈的对手。不但人数上吃亏,地形上也相当不利。看来坷朗哈早有准备,而且懂得一些兵法,率先占据了有利地形,进可攻退可守,让乔婉很是头大。
前进就要牺牲无数,后退则会遭到追击,而且她刚刚来到荆州,对这里的地形相当陌生,追击战打起来也会相当吃亏。
“婉真格格,我们该怎么办?”负责押送假军饷的副将跟乔婉请示。
乔婉知道坷朗哈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这仗既然非打不可,那么只能智取了,于是略一思忖,对副将耳语了几句,便高声地坷朗哈喊道:“坷朗哈大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输定了,不论是在人数还是地形上,你都已经占据了上风,这一仗无论怎么大都是必输无疑的!”
“哈哈,听说婉真格格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没想到你还这么有自知之明呢!”坷朗哈有些得意地大笑起来,“婉真格格,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处于劣势,那么就乖乖地投降吧,也省去大家不少功夫!再说,本官也没打算非要要你的命,如果你肯乖乖合作的话,那么本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可不能再做格格了!你要是还当格格,那可是要有很多人不满意的!”
乔婉听了他这话微微一笑,“坷朗哈大人还真是快人快语呢!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坷朗哈大人包藏得很严实,我们调查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你这个湖北巡抚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继续隐藏,又何苦在这紧要关头跳出来插一脚呢?”
“婉真格格你真会说笑话,你既然在湖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呢?如果让你揪出荆州驿丞一干人,我和铸钱局还能保得住么?”坷朗哈冷笑了一声,“好歹我也是八旗将后,如果没有油水怎么会来这穷乡僻壤当什么巡抚?”
乔婉听他提到铸钱局,心里大动,脑袋里迅速把这些事件联系了一遍。登时明白了八九分,“莫非……坷朗哈,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提到铸钱局了吧?据我所知,皇上在去年就已经停用了湖南、湖北铸钱局。昌字、南字钱也已经禁止使用,你不是在湖北私设铸钱局了吧?”
“到现在了婉真格格就不必装糊涂了吧?”坷朗哈居高临下看着乔婉地目光中多了几分愤恨之色,“如果不是你查到了我的地盘,我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府里收银子!你和卫阿哥带着人假装押送军饷,不就是奉了皇命来查我铸钱局的事情么?”
乔婉听了这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来湖北只不过是为了调查截断驿传,好救逄越和李辉祖两人性命的,没想到最后关头了,竟然冒出一个坷朗哈自动招认了私设铸钱局这么重大的事情。根据江南税银被替换的事件。她本以为私设铸钱局的地方应该在东南沿海的几省,不曾想就在湖北,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胆,在李辉祖管辖的地盘上私设铸钱局,因为湖南湖北铸钱局就是李辉祖奉了皇命亲自停用地。虽然知道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她还是高兴不起来,自己当前性命攸关,搞不好就带着这个重大的秘密见阎王去了。
“坷朗哈。你是个聪明人,即便你在这里杀掉我,这件事情也是包不住的,我劝你还是放下武器,跟我回京城向皇上请罪,到时候罪过还能减轻一些!”乔婉明知道对这种穷途末路的人来说,劝解是不起什么作用地。但是为了拖延时间,她还是连劝带吓地劝道,“截断湖南驿传,将李辉祖大人禁锢在长江以南,假造皇印,假传圣旨,私设铸钱局。这些都是足以杀头一百次的重罪。如今皇上对这些事情也已经了解了八九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