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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和诸位将军都郁闷不已,什么时候有一大支的唐军前进到了新安,对此,秦王甚至下令让各位将军赶紧下去调查,结果出来,根本没有这回事。但是洛阳三面空虚的消息,很好的被秦王和诸位将军们意识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后方的援军不断赶来,前线的军队马上调往南线和北线。
一个庞大的钳形攻势,以洛阳为中心,在中原大地以疾风剑雨的速度展开。
玄甲骑兵日夜奔波,精兵悍卒不断的向着洛阳南线和北线压进。本来在这样的时机,在西线的郑王正面大军可以给予唐军一个正面的强力回击。但是被打怕的郑王大军此时只敢龟缩在城墙后面,当有的人意识到秦王此时的西部大营空虚的时候,从后方紧急调往前线的兵力已经到达。
而此时的刘山正坐在车上,屁股下面是成箱的金银财宝。刘山此时也意识到这些金银财宝不可能是一个小小县官可以聚敛到的,官职太小。就像一个开着小饭店的人,不可能拥有进入福布斯的实力。
刘山和林勇讨论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惊天的结论,自己将郑王辛苦几年积攒下来,准备运到洛阳的财宝给抢了。
即使以刘山的镇定,也衔着一根杂草,唱了起来。
搅动整个中原风云的人物,此时悠闲的坐在车上,唱着歌,而在他的身前身后,还有几十辆马车,拉着沉重的武器和装备,还有成箱的金银。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王军队的强大攻势已经迫近洛阳,北面和南面的州县城镇不断失守,秦王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杀来。不断的有溃兵向着后方逃散,不断有携带着家小的官员富人商贩驱车赶往洛阳,难民的潮流像是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在大路上闪现。
当调集的军队前往增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而从河北匆匆赶来的夏主十几万军队猛然得到秦军已经占领洛阳北面数镇的消息以后,只能向洛阳后方迂回。
最后进军的地方定在虎牢。
而此时的农民军则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孟家沟,而十里八乡的农民此时听闻孟家沟起义,这些被官府长期镇压,剥削,被苛政逼迫的到了卖儿卖女程度的可怜人纷纷拿起武器,奔往义军所在的地方,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惦着锄头,拿着铁叉。山里的猎户握着自己用了好多年的弓箭来了,樵夫握着自己砍柴的斧头和砍刀来了,渔夫拿着自己的鱼叉来了,杀猪的屠户握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杀猪刀来了。
星星之火,即可燎原,此时,在新安周围转了一圈以后,起义军终于点燃了新安周围的燎原之火。
瓦岗的大旗重新被撑起,烈风中随风舞动的大旗下,报名参加义军的人流滚滚不断,这些曾经操持着各种职业,被压迫的只有一口气的人终于觉醒了。瓦岗营寨里面,军力日渐扩增,人数已经从开始的不到两百到了此时上千的人数。
而刘山也清醒的意识到为何此时洛阳方面还没有来追击自己的原因。
开始的时候,洛阳顾忌那上万的唐军,所有的人都在追击唐军,当然,刘山知道,这是一支根本不存在的军队。但是洛阳那里不会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家门口就有敌方的上万军队。
而后来秦王军队大败洛阳北面和南面的守军,此时,正面战场有秦王的大军牵制,洛阳想剿灭自己,时机已经过了。
只是这些参加义军的人恨惊讶的发现,自己参加义军拿着的家伙根本没有用,因为义军给他们发了战甲和武器,而且,还有人帮忙训练他们。这是一些曾经有过义军经历的人没有过的奢望。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参加的是农民军,本来想的只是穿着破烂的衣服,拿着锄头叉子和官军打斗,可是,此时他们的装备,比起城镇里的留守军队还要精锐。
这是一支不同寻常的军队,更是一支不同寻常的起义军。
前一天他们还在烈日下面,辛苦耕作,此时,他们已经拿起武器,穿着战甲准备和官军拼命。
在新安周围的大军被调走以后,瓦岗军在刘山的带领下,重新包围了新安城,此时的瓦岗军再不是前些时间里上百的拿着锄头铁叉的农民军了,他们有着精良的装备,有着接近三千的优势兵力。
就在瓦岗军将新安团团包围以后,城里的百姓不堪忍受长期的压迫和剥削,在城里面起义了。他们攻打新安的城门,从里面将城门打开,起义的军队像是海潮一般席卷了新安城,官军稍加抵抗,面对潮水一般的起义军,很快缴械投降。
孟家沟起义和新安起义的两支军队,里应外合,迅速拿下了新安城。新安在短短时间里,几次从农民军和郑王官军手中易手。
以新安大战为起点,很快,一场大战就要席卷洛阳周边。
第七十六节军饷军饷
安静的县衙大堂,依然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虽然前几天到来的郑王军队对这里经过了一阵整修,但是梁柱上被火熏黑的地方依然历历在目。
此时,在大堂里搬进了一张桌子,桌子的旁边坐着几个人,这几个人是孟章,孟小黑,赵怡儿和新近才来的林勇,此时,几个人坐在这里有些焦急不安,尤其是孟小黑和林勇两个,在座位上已经站起来好几次了。
他们在等刘山,今天刚刚拿下新安城,刘山就让兵卒叫他们在这里开会。
等了半天,却不见刘山到来。
此时外面白光滔天,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愈加让人心情烦躁起来。
过了好半天,才见到刘山的身影,刘山穿着一套朴素的布衣,手上拿着一串铜钱,哐啷一声,手中的铜钱扔到桌子上,发出一阵脆响。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串铜钱,没有人知道刘山此时要干什么。
今天刚刚拿下新安城,此时事情正多,现在在场的可都是这支义军的重要人物,此时,这些人没有出去办理事情,却在这里等了刘山半天,而刘山来穿着布衣,还拿着这一串铜钱,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怡儿,你是从军一路出来的,给大家说说现在军队里的兵士有没有银钱领。”
“刘山,你要干什么?军队打仗,当官的才有银钱,当兵的哪里有。他们只有官府给的军田,也叫官田,不用缴纳赋税。不过,当兵的要自带战服和兵器马匹。”怡儿显然对于此时军队的事情是非常了解的。
“对,怡儿说的很对,现在军队里执行的是府兵制,兵农合一的政策,打仗的时候,军户带上战甲武器和自己家的战马,上阵打仗,不打仗的时候,就留在家里种田。可是,现在天下都是乱的,今天这里是这家的,明天这里是那家的。就拿我们现在的新安说,前几天是我们的,这几天是郑王的,现在又是我们的。”
众人看着刘山,在等着刘山的话。
刘山拿着那串铜钱,在手上掂了几下。
“你们说,土地都不知道下一刻是谁的,那么,当兵的心里会安稳不。”刘山一句话,几人都忍不住讨论起来,此时的兵士都种的军田,可是,军田都不知道下一刻还是不是自己的。这就像一座房子,地基都不稳,上面的建筑还会安稳吗?答案肯定是不能安稳。
“而且,据我所知,现在也不是什么军队都有军田,郑王手下,就有很多军士什么都没有,没有田地,没有盔甲战马武器,他们的武器铠甲都要军队供给。而且,起义的义军更没有什么军田,他们拿着的都是自家的锄头和铁叉。乱,现在外面什么都乱,军队也乱。”
刘山望了望大家,然后叫起了林勇。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刘山问林勇。
“我家里有老母亲,两个没有出嫁的妹妹,一个弟弟,俺爹死的早”林勇说着,眼睛都有些微红,很显然,即使林勇这种在军中有着军职的人,家里也过得不是很好,爹死的早,娘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弟弟年幼,地里的活都是两个妹妹干。娘有时候拖着病痛的身体还要干些活。弟弟虽然年幼,但也懂事,七八岁的孩子也帮着干一些家务。
而林勇是家里唯一壮年的男子,可是他却不能在家里,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带兵打仗。林勇还是幸运的,有军职,至少还有一份可以递给家里的微薄收入。不是林勇不念及家里,不惦记躺在床上的娘和年幼的弟弟,实在是不能回家。
林勇说着说着,七尺男儿的眼中已经泪水充盈。周围的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好受,刘山也不好受,刘山虽然在这里举目无亲,但是心里也有惦记的人,而且也不可能见到他们。甚至,林勇还有希望见到家人,可是刘山是彻底的没有希望。
而怡儿也是难受的很,听林勇说着,老是想起那个慈祥的面容,那个倒在自己剑下的人。
林勇已经说不下去了,旁边的孟小黑将林勇扶着,孟小黑的脸色也极为的难看,孟小黑也是刚刚死了娘。
“健壮的男子都在外打仗,家里只剩下孤苦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本来,作为家中支柱的人此时却远在异域他乡。我想,这不仅仅是林勇一个人吧!”
“林勇能给家里一份收入,贴补家用。可是,成千上万的军卒们,什么也没有,他们两手空空,身在他乡,他们能做的事情,只是在月亮圆的时候望一望家的方向。他们能给自己的安慰只有等这场仗打完,就回到家,照顾爹娘,顺带娶一房媳妇,有几个胖娃娃,让爹娘脸上挂上笑容。从军苦啊!天下大乱的时候更苦,谁也不知道仗打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甲归田。”
刘山对着周围的人说着,让几个站起来的人都坐下。
“我想给军卒们都发饷银,让他们都能帮帮家里,能给家里一些家用,自己不在爹娘身边,也可以让爹娘过的好一些。”刘山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知道桌上那串铜钱是什么意思了。
自古打仗,给兵卒发饷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刘山也算破天荒的第一次。
“刘山,我们也知道,这样做是很好,可是,我们哪里有银子给军卒。”孟章站起来,对刘山的提议有了不同的意见。
“我们新近得到的那批银子,本来就是郑王从民间强取豪夺来的,正好用作军饷,也算还之于民。这些兵卒得到了军饷,也能给家里递去,让困苦不堪的家里可以度过难关。”
“刘山哥,那批银子虽然很多,但是也有用完的时候,用完了我们怎么办?”孟小黑在旁边问。
“那我们就挣银子。”刘山只说了这句话,周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刘山。
“刘山,我们哪里会挣银子,再说,累死我们,也挣不来军队那份庞大的开销。”
“这个就交给我好了。大家要是认为我的提议没有问题,我们今天就通过,今天下午我们就开始在新安征兵。”刘山说完,下面的人都没有人再言语了。对于刘山,这些人都有点摸不透的感觉,明明刘山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怪物,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与他相处时间稍微长一点,大家看他都有一点看不透。
第七十七节是敌是友(上)
征兵的告示在新安贴了出来,听说当兵有银子赚,这样的事情别说新安的百姓没有听说过,即使那些以前走南闯北的商贩也没有听过有这种事。一时间,征兵的地方人潮涌动,征兵的地点排成了很长的队伍。
而刘山一方面在新安征兵,一方面也在裁剪自己原本军中的人员,因为这支军队草草成军,所以人员方面非常庞杂,有很多的人按照征兵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