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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十多了,脸色有些焦黄,眼光比刀还利,说话声音冰冰的,就……就是这些了……”
青袍书生冷冷一哼,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他!”
陆少游看他没理睬自己,心中未免有气,抬眼问道:“阁下……”
他只说了两个宇,耳中就听到“嘶”的一声,眼前那青袍书生竟然长身腾空而起,化作
一道青影,朝来路投去,快得几乎有如飞鸟,不过转眼之间,已被一片山林挡住视线,看不
见了。
陆少游一向自诩轻功无人能及,这回简直看傻了眼,心中暗道:“这人看去年纪比自己
还轻,但这身轻功,已致飞行绝迹之境,天壤间,竟有如此高绝身手的人!”
“从他神色看来,好像也是为杨贤弟来的了,而且还很关心杨贤弟,这是什么人呢?
啊!莫非他就是那晚在庙中击落五支梅枝,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会是谁呢?”
那人看到青袍书生会飞,只当遇上了神仙,跪在地上,连连向空磕头。
陆少游看他只是一个山中猎户,说的也不像有假,自然不会难为他,就展开脚程,掉头
奔行而去。
杨文华在入山之初,也曾请教过几个山下的居民,(他马匹就寄在山下)问了飞云峰大
概的方向。
这天快近中午时光,仰首看到了一座插天高峰,似乎颇似罗山了!
(罗山绝顶就是飞云峰)他并不需要攀登飞云峰,因为罗山脚下有一道石梁,和浮山相
接,蓑衣老人就是经常在石梁上坐卧的。
但走在山中,你纵然看到了主峰,相去往往还有数十里路程,不过在杨文华来说,心中
已经很高兴,因为自己总算找到了目标了,正待展开脚程,朝那座高山奔去!
忽然,他目光一注之间,发现前面不远的一方巨石上,好像伏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在山中这两天时间,自然也遇上过不少野兽,发现巨石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是怎
么必经之路,不觉起了戒心,一手按剑,缓缓绕了过去。
他全神戒备着走路,目光自然会紧紧盯注着石上,距离逐渐接近,等他看清楚了,本来
紧张的心情,突然变成了大喜过望!
因为巨石上根本不是野兽,好是一个身穿蓑衣的白发老人,仰天睡在大石上,正在曝
日。
棕黄色的蓑衣,远远看来,确然有些像野兽的毛。
这老人不但身穿蓑衣,因为他仰天而卧,清晰的可以看到他脚上穿的是一只缀满了铁钉
的钉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位老人,不是蓑衣老人,还会是谁?杨文华心头
一阵兴奋,当下拍拍身上灰尘,恭恭敬敬走近石前,就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恭声道:“弟
子杨文华叩见老前辈。”
蓑衣老人仰卧石上,中午的阳光暖呼呼的,敢情睡得极为舒服,是以没有作声。
杨文华等了半晌,眼看老人没有醒来,就依然恭声道:“弟子杨文华,叩见老前辈。”
“大梦谁先觉?红尘我独醒……”
蓑衣老人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啊了一声,忽在睁目道:“什么人在和老夫说
话?”
杨文华跪在地上,应道:“老前辈,弟子杨文华……”
蓑衣老人一骨碌翻身坐起,炯炯双目望了杨文华一眼,没待杨文华说完,连连摇手道:
“年轻人,快快起来,老夫山野之人,不是神仙,也不会道术,更从不收徒,你一定是听人
胡说八道,人言决不可信,你还是快快回去吧,学道修仙,那是骗人的。”
他大概遇到不少人想学道修仙,慕名而来,所以一见面,就当杨文华跪在地上,是求他
拜师学道的,才一口拒绝了。
杨文华道:“弟子不是求老前辈学道修仙来的。”
“起来!起来!”
蓑衣老人目露奇光,望着问道:“那么年轻人,你是做什么来的?”
杨文华依盲站起,恭声道:“弟子杨文华,专程叩谒老前辈,是有一件疑难之事,想求
老前辈指点来的。”
“哦!”蓑衣老人目光闪烁,颔首道:“你倒说说看?”
杨文华道:“先父三月前,被人五支花枝,射中前胸而死,这用花枝杀人,短短一年之
中,在江湖上已有数十人丧生,黑白两道,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他的来历,晚辈听说老前辈
学究天人,对武林各门派手法,了如指掌,还望老前辈成全,指点迷津,俾晚辈能湔雪父
仇,晚辈一生感激不尽。”
说完又拜了下去。
“起来,年轻人孝思不匮,志气可嘉!”
蓑衣老人连连点头,一面说道:“你快起来,让老夫想想!”
杨文华又姑了起来,垂手恭立。
蓑衣老人搔搔头皮,忽然摇头道:“老夫年事已高,昔年对武林掌故,倒还有些熟悉,
这几十年,差不多全忘光了!”
杨文华听得颇感失望,还没开口。
蓑衣老人朝他咧嘴一笑道:“老夫念在你一片孝心份上,唔,老夫有一本记事册子,可
以借你一阅。”
他伸手入怀,掏摸了一阵,果然取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含笑道:“这上面有没有
花支伤人的手法,老夫已经记不得了,你自己去找吧!”
杨文华神色恭敬,应了声“是”双手接过。
蓑衣老人一指大石,说道:“年轻人,你坐下来,慢慢的看吧!”
杨文华又应了声“是”,依言在石上坐下,然后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本纸张色发了
黄的小册子。
这就缓缓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是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再翻第二页,上面依然是一
张白纸,接着再翻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还是没有一个字的白纸!
杨文华耐着心,一直翻了二十几页!
不,他把一本小册子从头翻到尾,还是不见一字。
难道这会是无字天书?杨文华忍不住抬目望望蓑衣老人,说道:“老前辈,这册子上没
有字。”
蓑衣老人脸上闪过一丝诡笑,说道:“看书要真心诚意,明心见性,无字自可有字,年
轻人,你要慢慢的看,不可急躁。”
杨文华口中应了声“是”,但心中却有些不信,只得耐着性子,再从头慢慢的翻起!
这回只翻了三页,突然感到有些头昏,但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坐着的人,上身
随即歪倒下去。
“嘿嘿!”
蓑衣老人口中发出一阵得意的阴笑,说道:“你小子倒是硬朗得很,居然翻了这么多
页……”
突然,他话声凝结住了!
一脸阴笑,也凝结住了!
那是因为他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头披肩银发,身穿蓑衣,脚踏铁鞋的老人,一双
湛湛神光的双目,正在凝视着他!
穿钉鞋的蓑衣老人(他们两人分别,前面一个脚上穿的是钉鞋,后来的一个脚上穿的是
铁鞋)心头一窒,突然右手闪电般穿射而出,五指箕张,掌心吐力,砰然一声,不偏不倚,
击在穿铁鞋的蓑衣老人胸口之上!
穿铁鞋的蓑衣老人一动没动,任由他手掌重重的印上胸口,一面若无其事的道:“你假
冒老夫,在罗浮山中以剧毒害人,还敢对老夫逞凶,真是凶残之徒,依你为人,应予严惩,
但老夫已百岁以外的人,不想再出手伤人了,你去吧!”
穿钉鞋的蓑衣老人一记(朱砂掌)仍然伤不了对方,心头不禁大骗,再说杨文华身中奇
毒,就是大罗天仙也解救不了啦,自己此行任务已了,他要自己走,真是求之不得的事,这
就急匆匆转身往山外而去。
穿铁鞋的蓑衣老人抱起杨文华,转身就走,你别看他脚上穿着一双沉重的铁鞋,居然健
步如飞,转眼工夫,就走得无影无踪!
一重重的高山峻岭,在夕阳返照之下,更显得层次分明!
这时从一片浓密的树林间,忽然闪出一个身穿青布衣袍,脸如黄蜡,面目冰森的老者,
正待举步朝山下行去!
嘶,一道青影,快得如同闪电一般,划空飞射而来,及时泻落在青袍老者面前,那是一
个身穿青绸棉袍,脚登薄底粉靴,书生打扮的美少年。
青袍老者目睹来人,不期脸色微变,右脚往后斜退了一步。
书生打扮的美少年目光一注,冷冷地道:“巧得很,咱们又在这里遇上了。”
青袍老者讶然道:“少兄认识在下?”
少年书生冷声道:“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咱们这次应该已是第三次见面了,对吗?”
“第三次?”
青袍老者微笑道:“少兄只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从未见过少兄。”
“是么?”
少年书生俊目闪光,眼角轻轻一挑,冷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西坑附近的一间破
庙前面,第二次昨天早晨,在山下一处……”
“哈哈,少兄果然认错人了。”
青袍老者没待他说下去,大笑一声,接着道:“在下从未到过西坑,也从没见过少兄,
天色不早,在下失陪。”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
“站住。”
少年书生两道修长的眉尖微微挑动,冷然道:“旁的话都不用说了,我问你,杨文华呢
了”
“杨文华?”
青袍老者脸露诧异之色,反问道:“杨文华是你什么人?”
少年书生目中湛然神光一注,冷声道:“你少来这一套,你要山下猎户,假扮蓑衣老
人,把陆少游和我引向岐途,你好向杨文华下手,对不?你……把杨文华怎么样?”
青袍老者目光闪烁,攒攒眉道:“光兄这话从何说起?在下……”
“快说!”
少年书生凛然道:“我耐心有限,你不说实话,那是逼我动手了!”
“少兄讲不讲理!”
青袍老者搓着手道:在下不知道的事,这……这要在下怎么说呢?”
少年书生怒哼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
青袍老者一直在搓着手,好似傍徨无计模样,但在少年书生说话之际,他右手突然一
探,一支色呈殷红的手掌,到闪电般朝少年书生当胸印来,手掌快印到对方衣衫,才嘿然吐
气,阴声道:“你自己去找他吧!”
原来他双手互搓,正是暗中凝聚“朱砂掌”功力,此人心计之深,端的可怕!
尤其他手之快,招式毒辣,可以说无与伦比。
“朱砂掌”只要击中人身,可以震散练武之人一身真气,天下武林,能光过他这一击的
人,实在不多!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遇上的竟是一个更可怕对手!
少年书生冷叱一声,不知如何一来,青袍老者口中忽然闷哼一声,一只右手便自软软的
垂了下来,脚下踉跄后退了一步!
挺有把握的一击,竟然会有如此结果,一时不禁脸色煞白,一脸俱是惊怒之色,目光如
刀,盯着少年书生,厉声道:“你……”
少年书生随着他后退,跟上一步,冷然道:“你说是不说?”
青袍老者右手虽已垂下,左手作势,色厉内荏,喝道:“你究是什么人?”
“你不用问我是谁。”
少年书生沉着脸色,冷声道:“你只要答我的话就好了。”
青袍老者厉笑道:“老夫和你拼了!”
身形一侧,疾欺过来,左手似钩,朝少年书生肩头抓来。
少年书生连身子都没动一下,直待他左手抓到,才右手轻轻一扬,一点袖角朝上卷起,
拂在他手腕脉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