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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光是这一残杀无辜的罪行,就足以令人发指了。”
“阿弥陀佛!”
大智禅师口诵佛号,合十道:“千面教虽然残害无辜,但只要遇害的不是几位掌门人,
江湖武林就有救了。”
八卦门封一瓢道:“有救二字恐怕还难说呢!就以今晚来说,咱们这里,虽然不能代表
整个同道,但也聚集了多少位掌门人,多少位武功高强的道兄,人家只来了几个门人,咱们
差点全军尽覆,依贫道看,千面教余孽此次死灰复燃,虽然还在暗中活动,实力之强,几乎
大是出人意料,要挽回这场浩劫,还得各大门派同心协力,团结一致,才能消灭这股邪恶势
力,因此贫道想到了一件事。”
说话之时,大家已经鱼贯退出左厢。
老刺猥要几个弟子重新钉上棺木,等于亮之后拿去埋了。
武当清华子问道:“封掌门人想到了一件什么事?”
封一瓢道:“本来咱们这些人,聚会之后,就要各自回去,但如今贫道觉得既已发现是
千面教的人作崇,此事关系重大,咱们这些人应该留下来,再好好商议商议,针对此一邪恶
势力,有个对策才是。”
邓锡侯道:“封道兄此言有理,只不知是否已经胸有成竹?”
大智禅师道:“清华道兄说得极是,封掌门必有高见。”
“贫道只是想到了一点。”
封一瓢道:“咱们各大门派,虽有聚会,那是因折花党连续杀害江湖同道而起,根本谈
不上有什么组织,没有组织,依然是各行其是,谈不到同心协力,团结一致,因此贫道想到
咱们如能成立一个对付干面教,对付江湖邪恶势力的组织,能够把各大门派的力量,集中起
来,统一指挥,敌势虽强,咱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把它剿平了。”
向寒松道:“封道兄说的对极,咱们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组织,目前咱们只知是千面教余
孽死灰复燃,根本不知对方底细,敌暗我明,假以对日,他们日渐坐大,江湖各大门派总有
一天,会被他们逐个吃掉。”
罗起岳道:“诸位道兄认为有此必要,那就大家留下来,好好讨论讨论。”
万开山道:“此时已快近三更,诸位就请在此坐息一回,等到明天,咱们就借寺中一处
禅房,再作计议吧!”
一面朝宋百胜道:“宋长老,再过一会,大概寺中早课,也快开始了,你去跟广济师父
接洽一下,替咱们多准备三桌稀饭、馒头。”
宋百胜答应、声,正待退出去,到后进去找香积厨主持广济和尚,但刚跨出大厅,就发
现厅前在天井上,静悄悄围着十数个人影,心头不觉一怔,只要看情形,就知不是自己人!
他定睛看去,那不是刚才业已退走的千面教的人?大天井中间,还席地坐着三个黄衣和
尚。那么刚才退去的人,分两排站在三个和尚的身后,不言不动,听不到一点声息。
目光往左右一掠,站在阶上的八名丐帮弟子,依然好端端站在厅门两旁,同样的不言不
动。
宋百胜究是老江湖了,看出情形不对,立即转身回入大厅,朝万开山道:“帮主,千面
教的人,去而复回,看情形似乎已有后援来了!”
“有这等事!”
万开山听得一怔,问道:“咱们的人呢?”
宋百胜道:“八名弟子,就在门首,但似乎已被来人制住了穴道。”
老刺猬睁大双目,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他嗓门较大,在场众人,大家的目光不觉一齐朝宋百胜投来!
就在此时,只听大天井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是老衲三个。”
这人话声说得极为极沉,好像有气无力,但听来竟是十分清晰,犹如当面说话一般!
齐古愚道:“走,咱们出去瞧瞧!”
一行人鱼贯走出大厅,十二名丐帮弟子中,有四人点燃了火炬,迅速走出大厅,分两边
站定。
老刺猬、宋百胜朝门口站着八名弟子看去,八人依然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老刺猬举手朝一个弟子身上拍去,这一拍,那弟子竟一声不作,应掌倒下。
老刺猬仔细一看,原来大厅门首这八个弟子,早已被人用重手法击毙,只是对方用的是
一种外门阴功,全身没有半点伤痕,就像轻风拂体,毫无知觉地死去,因此尸体并不倒下,
一时不觉大怒,嗔目喝道:“这是那一位下的毒手?”
坐在大天井中间三个黄衣老僧中,左首一个徐徐说道:“是贫衲超度了他们。”
在四支火炬照耀之下,把大天井照耀得很是明亮。
中间那三个黄衣老僧,年龄均有七十以上,白眉垂颧,形容枯稿,坐在三个黄布蒲团之
上,双目微阖,似在入定一般!
假齐一飞夫妇和他们师兄弟对这三个黄衣老僧,状极恭敬,一个个垂手而立,站在他们
的背后。
万开山双目精光暴射,洪笑一声道:“三位大和尚如何称呼?”左首老僧微晒道:“你
是常德庆的徒弟?常德庆没你咱们三佛的来历?”
万开山方是一怔!
坐在右首的老僧沉声喝道:“大智,你也不认得老衲了么?”
这话听得在场诸人齐齐一楞!
大智禅师是少林罗汉堂住持,在少林寺中辈份极高,只有长老院的几位长老,是他师
叔,没有人敢当面直呼其名的了,不知坐在右首的这个老僧究何人?”
大智禅师听了右首老僧的喝声,目光一注,不觉蓦然一惊,急忙双手合一,恭敬的躬身
一礼,说道:“弟子大智,拜见本空师叔。”
他在“师汉”二字上面,加上“本空”二字,就是为了告诉所有的人,这个坐在右首的
黄衣老伯,就是五十前被逐出少林寺门墙的本空和尚。
在场之人除了杨文华、陆少游、向继先三人年纪较轻,不知本空和尚出身来历,其余都
是久走江湖的人,听大智禅师一说,就立时想起来了。
但看这三个黄衣老僧的坐位而言,自然是中间最大,在首第二,右首第三,本空和尚在
三人中屈居第三位,那么坐在中间和左首的这两个黄衣老僧又会是谁呢?“哈哈!”本空和
尚形容枯稿,但这声大笑,却响亮得震人耳鼓,缓缓说道:“你居然还认得老衲,认得我这
师叔,老衲数十年从不韪言是少林寺的逐徒,但既然早已被逐出门墙,你这声师叔,不喊出
罢,但不管如何,老衲总是你的前辈,总还有些香火之情,老衲不妨告诉你,巴颜喀喇山三
尊者佛驾东莅,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还不赶快叫同来之人放下兵刃,难不成还要老衲出
手么?”
巴颜喀喇山三尊者,自然是指他们三个了。
听他口气,那是已和千面教余孽勾结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千面教有这三
个西域高手撑腰,无怪敢和中原武林作对了。
大智禅师合掌道:“师叔大概还不知道和弟子在一起的,都是名门正派的人,他
们……”
“哈哈!”本空和尚长笑一声,道:“老衲一生最讨厌名门正派这四个字,只有你们才
是名门正派,别人就是左道旁门,老衲离开少林寺已经五十年了,此间事了,就要回少林寺
一行,大智,你可随老衲同去,不用管他们的事。”
大智禅师依然合掌道:“师叔可知千面教为恶武林,昔年……”
“老衲叫你不用说了。”
本空和尚不耐地道:‘‘在你们眼中,只要不合你们的行动,都谓之作恶,须知恶即是
善,善即是恶,善恶之分,各有所本,岂能任由你们指恶即恶,指善即善?”
清华子听他越说越离谱,不觉朗笑一声朝大智禅师道:“大师,这三位高僧,既是自称
为巴颜哈喇山三尊者,应该精通佛理,明辨善恶,怎会和一向在武林中作恶多端的千面教匪
徒沆瀣一气,替贼人撑腰,据贫道看这位本空大师,也是千面教匪徒伪装的了,大师不可上
他的当。”
他这话,暗示大智禅师,不可承认本空和尚为师叔了。
本空和尚双目一睁,射出两道慑人的金芒,沉喝道:“尔是何人?”
清华子朗声道:“贫道武当清华子。”
“你是紫阳老道的徒弟。”
本空和尚嘿然沉笑道:“一个后生小辈,也敢对老衲如此说话。”
清华于道:“贫道和在场的诸位道兄,都是为了千面教折花伤人,乱杀无辜,在灵隐集
会,咱们要共同声讨的就是千面教贼党,三位大师如果真是巴颜喀喇山的高僧,就不该替千
面教撑腰,助纣为虐了。”
“住口!”
本空和尚森冷地喝了一声,徐徐说道:“小道士,你一再亵渎巴颜哈喇山三尊者,与亵
渎我佛如来何异?老衲若不替紫阳老道管教管教你。世上之人,还以为老衲怕了你们武当派
呢?”
随着话声,左手抬处,一双枯瘦得五指有如鸟爪的手掌,缓缓伸出衣袖,朝清华子迎面
拍来。
清华子听他口发大言,老气横秋的神色,心中也自暗存警惕,一见对方左手抬上,伸出
一双枯瘦的手来,也就不再客气,朗笑一声道:“大和尚口气不小,贫道倒要瞧瞧你究有多
少道行?”
锵的一声,从肩头掣剑在手,迎着直劈过去。
他剑势才出,就听又是“锵”的一声金铁狂鸣,清华子好像被人平空推了一把,连剑带
人,一下跌出去数尺之外,砰然一声,坐倒在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这下直看得在场之人全都悚然失色!
大智禅师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把清华子扶住,低声问道:“道兄不要紧吧?”
清华子席地坐好,缓缓舒了口气,说道:“贫道还不要紧,他使的极似密宗‘大手
印’,大师在大家小心应忖。”
说完,立即闭目调息,运起功来。
本空和尚冷森地道:“老衲要你们立即放下兵刃,尔等现在都中听到了。”
向寒松愤然道:“大师助纣为虐,出手伤人,那是没把各大门派放在眼里了?”
邓锡侯接口道:“三位大师纵然武功高深,须知江湖武功,除了武功,还有一个理
字。”
“哈哈哈哈!”本空和尚大笑一声道:“各大门派?老衲眼里,本来就没有各大门派,
巴颜哈喇山三尊者说出来的话,就是法旨,你们如果不服气,尽可出手试试!”
向寒松听得大怒,喝道:“向某正想领教。”
齐古愚道:“还有齐某。”
本空和尚大笑一声道:“三位有兴趣,老衲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也好。”
随着话声,已缓缓站了起来,朝前走出几步,招招手道:“三位一起上吧!”
向寒松大笑道:“邓兄、齐兄,且请稍等,等兄弟不济时,再请出手如何?”
他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不肯一上手就落个三人联手之名。
本空和尚微晒道:“到了此时,你还想摆出掌门人的气势来,须知老衲耐性有限。”
向寒松先前有清华子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敢丝毫大意,凝神横剑。凛然道:“大师神功
盖世,向某身为一派掌门,自然要试试了。”
“好!”本空和尚冷森一笑道:“那你就接招了。”
蓦地欺步进招,一掌劈下。
向寒松身形斜转,长剑随着斜划而出。
本空和尚右掌落空,但他身形随着向寒松旋了过来,右掌原式不为,一股掌风居然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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