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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追上了两人,来到虚夜月另一边,一老一少,双星伴月般并肩往月榭漫步而去。
范良极看着两旁园林美境,小径曲折,有感而发叹道:“原来京师真是这么好玩的。”
韩柏笑道:“何时带你的云清来聚聚,不若一起到秦淮河耍乐。”
虚夜月喝道:“好呀!”
范良极笑得眯起了贼眼,不迭点头道:“一于到秦淮河去,云清都想见你哩!”
虚夜月想起一事道:“韩郎啊,何时让人家见梦瑶姐姐,月儿很仰慕她呢。”
韩柏想起两美相遇的美景,心都甜起来,应道:“快了快了!”
虚夜月又问范良极道:“听爹说你以前曾多次偷入我们鬼王府,究竟想偷什么东西。”
范良极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月儿生得如何标致吧!”
虚夜月横他一眼嗔道:“死大哥!骗人家!”
范良极骨头都酥软起来,迷糊间,踏进月榭里去。
鬼王含笑请各人入座。
女儿女婿分坐左右,范良极坐在对面的客方主位,虚夜月那边依次坐着铁青衣和荆城冷,韩柏下方则是白芳华和碧天雁。
除了七夫人外,鬼王府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白芳华回复了往日的风情,巧笑盈盈和韩范两人打招呼。
范良极一向对白芳华没有好感,但现在真相大白,印像大为改观,兼之心情畅快,亦和她大为投契起来。
精美的斋菜流水般奉上。
宾主尽欢中,虚若无向范良极笑道:“范兄吞云吐雾的是否醉草,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范兄为何退而求其次?”
范良极立时像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道:“唉!上次偷得太少了,又为了韩小子无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顶瘾。”
虚若无呵呵一笑,向白芳华打了个眼色。
白芳华笑着站了起来,到厅的一角取了个密封的檀木盒出来,盈盈来至范良极旁,笑道:“这是干爹以秘法珍藏的十斤天香草,请范大哥笑纳。”
韩柏听她学虚夜月般唤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动,向两眼放光,毫不客气一手接过天香草的范良极道:“不准在这里抽烟!”
范良极瞪他一眼,怪叫一声,翻身跃起,仰身穿窗,没入园林夫了,不用说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应比什么道谢方式更有力,虚若无叹道:“这老贼的轻功已突破了人类体能的极限,难怪偷了这么多东西,从没有一次给人逮着。”
这时有府卫进来,到铁青衣身后说了一句话,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似的东西,才退出去。
铁青衣把信递给韩柏,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来的。”
众人都露出会心微笑。
韩柏大喜,接过书信,正拆开时,眼尾瞥见虚夜月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忙把抽出的香笺递给隔了鬼王的虚夜月,笑道:“月儿先看!”
虚夜月化嗔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这样尊重我,月儿的心已甜死了。”
韩柏打闭香笺,见白芳华眼偷偷瞟来,心中一荡,挨了过去,把带着清幽香气的书笺送到白芳华眼下道:“芳华代月儿看吧!”
白芳华俏脸飞红,娇嗔着推开了他,跺脚不依,看得虚若无哈哈大笑。
韩柏这时目光落在笺上,只见庄青霜以秀气而充满书法味道的小楷写着:“圣旨喜临,身已属君,望郎早来,深闺苦盼。
青霜书”
韩柏看得心颤神摇。
庄青霜的爱是炽烈坦诚,没有半点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胁生双翼,立即飞到她的香闺去。
虚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饭都不吃立即赶去会你的庄青霜?”
韩柏心道这就最好,口上却惟有道:“待会我带月儿一起去。”
虚夜月连忙点头,一点都不客气,看得各人为之莞尔。
韩柏转向白芳华道:“芳华去不去?”
白芳华玉脸霞飞,“啐”道:“芳华去干什么?”话完才知那“干”字出了语病,羞得垂下头去。
韩柏色心大起,差点要伸手过去在台下摸她大腿,不过记起要驾驭魔种,忙收摄心神。
这时范良极浑身舒态走回月榭,坐入位内时若无其事道:“老虚我服了,决定再不偷月儿练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众人听得一起瞪大眼睛。
紫玉寒石乃旷世之宝,是虚若无为了虚夜月千辛万苦求来,让她练功时衔在小嘴里,清神静虑,转化体质,想不到竟被这大贼知道了。
虚夜月大嗔道:“我要杀了你这坏蛋大哥。”
虚若无苦笑这:“这算是感激吗?”
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后齐声大笑起来。
笑罢虚若无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后,京师展开了史无先例最大规模的调查和搜索行动,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动的人,都受到盘问,交待这几天碰过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怀疑的对象,弄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
范良极挨在椅里,舒适地道:“老虚你认为他是否有关系呢?虽说那人用的是东洋刀,武功又臻宗师级的境界,说不定燕王手下里有人扮成这样子呢。”
虚若无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间谁。燕王确有此心,却为我所反对。朱元璋终是我虚若无的朋友,我绝不容别人在虚某眼前把他行刺。”
青衣插入道:“四天后就是朱元璋大寿,连续三天皇城和民间都有庆典,但戏肉却在最后那天的孝陵祭天、怜秀秀那台戏和皇城晚宴,因为都是朱元璋会参与的盛会,要发生事,必然会在那一天。”
一直沉默不言的碧天雁道:“由现在开始,每一天都会有事发生,只不过发生在旁人身上,为最后的阴谋铺路。”
虚若无冷笑道:“现在形势实在复杂无比,敌我难分,最大股的势力,有方夜羽为首的外族联军、以及蓝玉、胡惟庸、八派联盟、我们鬼王府和贤婿……”
韩柏失声道:“我可算得上一份吗?”
虚若无双目神光一闪,瞪着他道:“你虽看似独来独往,只得范老头在旁扶持,其实后有黑榜无敌高手‘覆雨剑’浪翻云和两大圣地三百年来最超卓的仙子剑客秦梦瑶在你背后撑腰,只要想想怒蛟帮和两大圣地,便知你的实力如何强横,否则朱元璋为何求你去杀连宽。”
再微微一笑道:“那晚树干无故自折,累得我的宝贝月儿给你又搂又亲,而月儿竟全不觉察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如此高明的手段,怕只有浪翻云和秦梦瑶可以不动声色地做到。我看还是浪翻云居多,只有他那不拘俗礼的心胸,才会这样助你戏弄月儿。”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一脸娇嗔狠盯着韩柏,一副算账闹事的样儿。
韩柏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岳丈真厉害。小婿行将动手对付连宽,不知蓝玉方面尚有什么高手。”
铁青衣代答道:“这可是各方势力都想保存的秘密,不过经我们多年刺探,蓝玉手下各类人才都有,很多是从塞外较少的民族中招聘回来,燕王的领地与边塞靠邻,情况亦应大致如此。”
韩柏想起今晚燕王答应了给他的金发美女,心都痒了起来。
铁青衣续道:“就我们所知,蓝玉除连宽外;尚有三个厉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妖媚女’兰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战将,形如猴精,非常易认,战甲擅追踪侦查;兰翠晶则是潜踪匿迹的高手,精于刺杀之道。这三人不像连宽般时常露面,行踪诡秘,想找他们真是难比登天。但最厉害的还是蓝玉,此人十八般武器件件皆能,差可与赤尊信比拟,否则朱元璋亦不会那么忌惮他。”
韩柏暗吐凉气,原来蓝玉这么烫手,自己还糊里糊涂答应了朱元璋。
碧天雁接入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这人极懂权谋之术,否则也不能把所有开国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表面看似易于相与,其实只是个骗人的伪装,东瀛高手十有九成是由他穿针引线搭回来,却巧妙地推到蓝玉身上去。”
虚若无忽向范良极道:“范兄有没有听过‘天命教’?”
范良极一震道:“当然听过,据说是由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符瑶红所创,奸淫邪恶,专讲男女交媾采补之术,可是近三十年已消声慝迹,再听不到他们的消息。”虚若无冷哼道:“若虚某法眼无差,天命教只是由地上转入了地下,免招白道各派围剿,而根据蛛丝马迹,胡惟庸就是该派核心的军师级大员,故意不习武功,以掩藏身份,否则他何能明陷暗害,弄垮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开国功臣。”
韩柏和范良极脸脸相觑,至此才知道京师形势之复杂,实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很少说话的碧天雁道:“这事我们亦是两年前因一件看似无关的事件,根查后得到了一些线索,才推断了出来,密报朱元璋后,始令他改变了对胡惟庸的宠信,决心重整六部,架空胡惟庸的权力,希望不会是太迟了。”
韩柏头皮发麻道:“天命教有什么厉害的人呢?”
虚若无道:“若没有变动的话,天命教共分五个阶层,就是法后、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他们极讲阶级,三十年前的法后乃符遥红的嫡传徒孙‘翠袖环’单玉如,若她未死,怕有六七十岁了,不过保证她只像个三十来岁的艳妇,她的采补术已达登峰造极的至境,武功应大致与虚某相若,只欠了我的经验火候。”
范良极道:“不知他们因何事漏出底子。”
铁青衣望了虚夜月一眼后,犹有馀悸地道:“可能由于胡惟庸心切对付我们,派出媚男来想以厉害春药对付月儿,那知月儿被府主培养得百毒不侵,又有我们日夜在旁保护,当场人赃并获,那人吞毒自杀,而府主则凭春药的成份,看穿天命教仍然存在,再根据那媚男的衣着、饰物、生前行藏各方面入手调查,不但发觉此人长居京师,还有挥霍不尽的财富,最后发现了他和胡惟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悉破了这个大秘密。”
范良极叹道:“难怪胡惟庸这么得朱元璋宠信,我敢打赌他妃嫔宫女中必有很多是由胡惟庸献上的艳女。”
碧天雁道:“实情确是如此,胡惟庸献上的美女并不多,只有三个,都是可迷死男人的美女。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借故处死了其中两人,第三个投井自尽,可是事后我们却鉴定这撞得脸目模糊的女子只是个替身,至此朱元璋亦深信不疑我们的判断。”
鬼王叹道:“朱元璋这叫打草惊蛇,我看就那时开始,胡惟庸已知道事败,于是勾结各方势力,密谋作反。”
韩柏听得头都痛了起来,心挂庄青霜,站起身来请罪告辞后,逗白芳华道:“芳华不陪我们一道去吗?”
白芳华妩媚一笑道:“今晚的晚宴不是又可见到芳华吗?快去吧!不要教美人儿久等了。”
韩柏的心隐隐作痛,知她下了决心跟定燕王,所以才回复平时风流的俏样儿,意兴索然下,再不理她,领着虚夜月出榭去了。
趁虚夜月找人取马时,范良极低声道:“老虚是想借我们的口,把有关蓝玉和胡惟庸的真正实力转告浪翻云和秦梦瑶,你看他一句都不提燕王方面的事,便知道这老小子手段高明。”
韩柏道:“你去不去西宁道场?”
范良极哂道:“云清又不是在那里,去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