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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被人群分了开来,罗拉娜也被隔离了众人身边。吉尔赛那斯试着留在她身边,却还是被众人给挤开。精灵女子害怕地紧握着剑,往要塞的墙边退去。她慌张地看着眼前的战斗,一个男子抱腹倒了下来,满手都是自己的血。他濒死的眼神盯着她,鲜血流到她的脚边,她呆呆地看着这一滩血。接着听见附近传来一阵声响,她颤抖着抬起头,正好看见那个杀人凶手,那只丑恶爬虫的脸。
龙人见到眼前一个被吓呆的精灵女子正呆站在她面前,想到了一个轻易解决掉眼前猎物的方法。它长长的舌头舔着剑锋的鲜血、跨过了地上的尸体、朝罗拉娜冲来。
她紧握住手中的剑,喉头不安地吞咽着,罗拉娜只能凭着最原始的防卫本能、盲目地往前乱刺,龙人毫无防备的被击中,罗拉娜将剑深深刺入敌人的身体,感觉锋利的剑锋利透了护甲,割穿肌肉,听见这怪物骨骼断裂的垂死哀号。它变成了石头,罗拉娜的武器也被卡在五块中。但罗拉娜冷静地思考着,让自己也吃了一惊,她想起了战士们曾经说过,只要等一段时间,尸体自然会变成灰,到时便可以将武器抽出来。
格斗声包围着她,那是垂死的叫声,喊杀声、撞击声、哀号声。
但她丝毫不为所动。
她冷静地等着尸体化成灰,弯下腰,拨去了剑上的灰,对着阳光高举着剑,脚下躺着被她所杀的龙人尸体。她寻机四周,看不见坦尼斯,也看不见其他的人,或许,他们都死了,而她说不定也很快的会步上他们的后尘。
罗拉娜抬头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对她来说,这一切有如崭新的世界。每样事物、每颗石头,每片叶子,看起来都清晰无比。
一阵温暖的和风吹过,吹散了她上方以及她家乡上空的乌云。罗拉娜的灵魂终于由禁烟已久的恐惧牢笼中释放,飞向云端,手中的剑,反射着阳光。
黑暗之后此刻也发现了一名全身发光的神祗,穿着闪亮的白盔甲,出现在地平线的彼瑞。她还没作好与她交战的准备,也没预料到它会在这时候重新降临,她决定暂时撤退,重新构思她的计划,这是她第一次考虑到失败的可能性。黑暗之后抛弃了她的爪牙,留下他独自为自己的命运搏斗。
第三十七章 龙骑将,马它福罗的孩子
猛敏那观察眼前渐渐逼近的四个人。他发现眼前的人不是那群战俘。然后,他察觉他们正是和那名金发牧师一起旅行的家伙。
就是这些人打败了沙克沙罗斯的黑玛瑙,逃出了运囚车队,混进帕克塔卡斯。
他觉得自己仿佛早就认识这些人:一个来自破败之地。
荣光已逝的骑士;一个努力想让人认同自己是人类的半精灵;一个病态有残疾的法师、以及法师的双胞胎哥哥,一个脑子大概跟花生米一样大的壮汉。
这将会是场有趣的战斗,他想。他几乎想对这样的面对面战斗表示欢迎。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日复一日地指挥着部队战斗,他开始对这感到厌烦。
想到烈焰,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暗自盘算着不知能否从它那边得到援助。
不过红龙看来似乎自有麻烦要处理。马它揭罗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时,派格斯还在蛋里等着孵化;虽然她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她的经验和智慧可以弥补战术上的劣势。空中弥漫着龙的烈焰,龙血像雨一般地降下。
猛敏那耸耸肩、转头看着四个正小心翼翼接近他的人。他听见法师正提醒他的朋友们:猛敏那是黑暗之后的牧师,因此他可以祈求她的帮助。猛敏那从间谍口中得知法师虽然年轻,但却有着和年龄极木相称的强大力量,似乎是个危险的人物。
四个人保持着沉默,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交谈,当然更不需要与敌人寒暄。虽然有点讽刺,但双方对彼此都抱待着敬意c 这一场战斗不再有怒气。双方将会冷静地对峙,最大的赢家将会是死亡。
四人往不同的方向散开,由于没有东西可以掩护他的背后,自然也露出了许多破绽。猛敏那将身子放低,挥舞着手中的黑夜使者,一边吓阻他们冒然前进,一边思考着战术。他必须马上扭转眼前的劣势才行。他右手紧抓住钉头锤,邪恶的牧师用尽全力弓着身子向前冲去。突然的动作令对手泞不及防。他并没有举起武器,他只需要用手碰到敌人就行了。他稳稳地停在雷斯林的面前,抓住法师的肩膀,立刻开始念出对黑暗之后的祷文。
雷斯林尖叫着倒下,他的身体,被看不见的邪恶力量所攻击,他痛苦地滚倒在地上。卡拉蒙发出惊人的吼声,对着牧师冲去,但猛敏那早有准备。他的钉头锤“黑夜使者”轻轻地扫过卡拉蒙的身体。“黑夜!”猛敏那低吟着,卡拉蒙惊人的吼声变成了惨叫声,附有魔法的钉头锤让他陷入了黑暗中。
“我看不见了!坦尼斯,帮帮我!”壮硕的战士狂叫着,盲目地乱闯。猛敏那阴险地笑着;一锤正中卡拉蒙的脑袋,卡拉蒙像只受伤的水牛般倒了下去。
他从眼角瞥见半精灵手中持着样式古老的双手巨剑冲向他。
猛敏那飞快地转过身,以黑夜使者的硬橡木柄架住了坦尼斯的攻击。两人僵持了一阵子,直到猛敏那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坦尼斯推到地上。
索兰尼亚骑士举起剑对敌人致敬,这是一个要命的错误。这给了猛敏那从身上的暗袋里掏出一根铁针的机会。他举起针,再次祈求黑暗之后的庇护。史东缓缓地走向前,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
坦尼斯躺在地上,感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压在地上,他无法转动头部,连舌头都没办法挪动。他能听见雷斯林的惨叫声被硬生生地扼住,也能听见猛敏那对着黑暗之后祝涛着。坦尼斯眼睁睁看着龙骑将好整以暇地走向前,高举着针头锤,就要结束史东的性命。
“Blawns,Kllalas!”猛敏那以京兰尼亚语说着。他高举着针头锤,讽刺地模仿着骑士的敬礼,然后瞄准了骑上的头部,对骑士来说,这种死法是最痛苦的,敌人竟然选择让他干干脆脆、痛痛快快地死!
突然间,一只手抓住了猛敏那手腕。他惊讶地看着那只手,一只属于女人的手。
他感受到一股足以与他相匹敌的力量,神圣对比于他的邪恶。只是这么一碰,猛敏那的意志突然无法集中,忘却了原本要献给黑暗之后的祷文。
黑暗之后此刻也发现了一名全身发光的神女,穿着闪亮的白盔甲,出现在地平线的彼端。她还没作好与她交战的准备,也没预料到它会在这时候重新降临,她决定暂时撤退,重新构思她的计划,这是她第一次考虑到失败的可能性。黑暗之后抛弃了她的爪牙,留下他独自为自己的命运搏斗。
史东感觉到压制着他的法术消失了,他的肌肉再度获得了控制。他看见猛敏那把一腔怒火发泄在金月身上,疯狂地攻击她。
骑士冲向前时,也看见坦尼斯站起身,手中的宝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两人都第一时间冲向金月,但河风比他们要更快到达金月的身边。河风用力将她推开,用使剑的手臂接下这本该击碎金月头骨的一击。河风听见牧师大喊“黑夜”,而他的视线也随即被卡拉蒙所面对的相同黑暗包围。
但奎苏族的战士早就料到这一点,他并没有慌张。河风还是听得见敌人的行动。
他强自忍耐伤口的疼痛,将剑换到左手,对准敌人呼吸声的方向刺了一剑。然而刀锋却被龙骑将坚硬的盔甲给挡开,从河风的手中脱出。河风慌乱地掏着匕首,就算明知道死亡将近,希望非常渺茫。
就在那一刹那,猛敏那发现自己孤立无援,再也没有任何来自灵界的力量帮助他,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将他包围,他再度呼唤黑暗之后。但她再也无暇顾及猛敏那,因为她有自己的状况要对付。
面具后的猛敏那开始流汗。他咒骂着这顶碍事的头盔,让他难以调整呼吸。等到他发觉到头盔不适合面对面搏斗时,一切为时已晚,头盔已经遮住了他的左右视线。他看见高大的平原人正痛苦且盲目地在他面前挣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宰了他,但附近还有另外的两名战士。骑士和半精灵已然脱离了他术力的压制,开始朝他通来。他眼角发现有不寻常的人影,立刻转过身去,发现半精灵正全力冲向他,刀锋闪着寒芒。
骑士到哪里去了?猛敏那挥舞着针头锤,试着暂且阻止他们逼近,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使劲扯掉碍事的头盔。
太迟了,猛敏那的手刚放上头盔,姬斯——卡南的魔剑已刺进他的盔甲、由背后穿了出来。龙骑将猛然回过身,模糊的视线只看见索兰尼亚骑上的出现。古老的剑身刺进他的腹腔。猛敏那跪倒在地上,仍挣扎着想脱下头盔。他不能呼吸,也看不见了。他感觉身上又中了一剑,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高空中,濒死的马它福罗被全身上下的伤口和失血所折磨,耳中传来孩子们哭喊着呼救的声音。她感到困惑,眼前一阵迷乱,就好像派烙斯此刻正从四面八方攻击着她。
之后,红龙飞到她眼前,背对着山脉。马它福罗发现了一个机会,她要拯救自己的孩子。
派烙斯对准老龙的脸吐出一口烈焰。它得意地看着她的头变得焦黑,眼珠也开始融化。
但马它福罗毫不顾火焰正吞食着她的眼球,盲目地凭着最后一眼的记忆直冲向派格斯。
红龙脑中正被疼痛和胜利的喜悦所占据,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当他奋力吐出最后一口龙焰时,它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山的正前方,他已经无路可退,避无可避。
马它福罗有如诸神投掷的长枪般,以全身的力量撞向他。两只龙撞上了山脉,山峰为之崩塌,山坡上爆出了两团巨大的火焰。
多年以后,马它福罗的故事成了传说,有人说,他们仍听见龙的声音,宛如烟雾缓缓飘散在秋风中,喊着:“我的孩子……”
婚 礼
秋季的最后一日,曙光既清澈又明亮。空气中夹杂着暖意,蕴含着南风所送来的温暖香气,自从难民们逃出了帕克塔卡斯后,暖洋洋的南风仿佛守护着他们一路逃离龙人大军。龙人大军花费数日才突破了帕克塔卡斯的城墙,它的大门被巨石封锁,高塔被溪谷矮人所戍守。赛斯顿率领着英勇的溪谷矮人,站在高塔上向下头无计可施的龙人们投掷石块、死老鼠、偶而还夹杂着他们倒霉的同伴。这给了难民们足够的时间逃入山脉,虽然饱受小部分龙人部队的骚扰,但却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
佛林特自愿带着一队人类,到山脉里寻找能让每个人渡过寒冬的地方。由于丘陵矮人的家乡离此不远,佛林特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佛林特的小队发现了一条僻处于陡峭群峰间的狭窄山谷,唯一的人口在冬天时会被大雪封闭。这座山谷易守难攻,可以轻易地击退数量惊人的龙人大军,况且还有很多山洞可以躲避恶龙的攻击。
难民们沿着一条危险的路走进山中,抵达了这座山谷。一阵雪崩掩盖了他们的足迹,同时也封锁了入口。等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