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实在分不出你们两个到底哪一个比较笨。”佛林特不耐烦地说,“好了!
现在人全到齐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全部?”史东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坦尼斯。“奇蒂拉呢?”
“她不能来。”坦尼斯简短的回答。“我们原本还期望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内情呢!”
“我不清楚。”骑士皱着眉头,“我们一同往北方旅行,就当快要抵达旧索兰尼亚时,我们便分道扬镳了。她说她要去投靠她的远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
“我想大概就只有这样了。”坦尼斯叹了口气。“史东,你的亲人呢?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史东开始诉说着他前往索兰尼亚的旅程故事,但是坦尼斯并不专心,他的一颗心全悬在奇蒂拉身上。在所有的朋友中,她是他最盼望见到的人。经过五年的努力,在试图忘却她美丽的黑眼珠与略带捉弄的微笑之后,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
狂野肩力充沛、暴躁;这位女剑士拥有坦尼斯所没有的一切特质。她是个人类,而精灵和人类间的爱情多半只能以悲剧收场。
但就像坦尼斯无法否认自己具有人类血统一样,他无法将奇蒂拉自心中逐出。
他脑中充斥着混乱的记忆,试看仔细聆听史东的故事。
“我听说了许多传言,有人说我的父亲已死,有人则说他还活着。”他的脸色暗了下来。“但就是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的继承权呢?”卡拉蒙问。
史东笑了,这笑容让他骄傲的脸部线条轻松不少。“就穿在我身上,”他简单地回答。“我的武器和我的盔甲。”
坦尼斯低头看见骑上佩挂着一把古老,但却锋利依旧的双手巨剑。
卡拉蒙站起身来端详着这利器。“真美,”他说,“现今的武器已没有这样的工艺水准了。我的剑自从上回和一只食人妖打斗时便折断了。泰格斯。艾昂菲尔德今天帮我重新打造了一柄,但可花了我不少钱。那么你现在是个骑士罗?”
史东的笑容消失了。仿佛对这问题充耳未闻,他满心怜惜地轻抚着剑柄。“根据传说,这柄宝剑在我倒下后才会毁损,”他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原先完全没在听的泰斯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这些人是谁啊?”他用尖锐的语调问道。
坦尼斯抬头看见方才的两个野人与他们擦身而过,走向火炉旁放着的两张椅子。
那个男人是他所见过最高的人,六尺高的卡拉蒙站起身也只能到他肩膀,不过卡拉蒙大概有他的两倍宽,手臂则是三倍粗。虽然他裹着平原部落所穿着的厚重毛皮,但仍看得出来他十分瘦削。他的脸色黝黑,却隐约可以察觉他脸上泛着一种重病后或经年劳累所造成的苍白。
方才史东与她颔首为礼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同伴吐身上下都被毛皮紧紧的裹住,以致于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她与同伴经过时都没有再多看史东一眼。女人撑着一柄以蛮族风格缀饰着羽毛的手杖,男人则带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背包。两人找了个靠近壁炉的位置,坐了下来,给缩在斗篷里,轻声地交谈着。
“我看到他们在镇旁的道路上徘徊,”史东说,“那个女人看来精疲力竭,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告诉他们哪里可以找到食物和住宿的地方。他们是很骄傲的民族,在一般的状况下多半会拒绝我的帮助,只是他们已经又累又渴,况且又迷了路。还有,”史东压低了声音,“这些日子,路上有些东西,你不会想在夜里一个人独自面对的。”
“我们遇到了些你所指的家伙,好像在找一柄手杖什么的。”坦尼斯严肃地说着。描述了和修马斯特。投德的遭遇。
虽然史东对战斗的过程感到十分好笑,但是他仍然摇了摇头。
“外面也有个追寻者的守卫问我有关手杖的事,”他说,“蓝水晶做的,对吧?”
卡拉蒙点点头,把手放在弟弟臂上。“有个守卫把我们拦下来,他们企图扣留雷斯林的手杖,如果你相信他们的说词:他们说‘为了进一步调查。’。我亮出了剑,他们三思之后便打了退堂鼓。”
雷斯林把他的手臂移至他哥哥碰不到的地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
“如果他们真把你的手杖拿走,会发生什么事?”坦尼斯问雷斯林。
法师从他帽檐的阴影中看着对方,金眸闪烁着光芒。“他们会死得很惨,”法师轻声说,“而且不是死在我老哥的剑下!”
半精灵感到一阵寒意。法师低声说的话比他哥哥大声的吹嘘还要来得有威吓力。
“不知道这根手杖暗藏什么玄机,让这些地精为了它不惜开杀戒?”坦尼斯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更糟糕的,”史东静静地说,他的朋友都围拢过来。“据说北方有大军正在集结。是一批由奇怪生物所组成的大军。总之绝不是人类就对了。据说战争就快开打了。”
“为了什么?和谁呢?”坦尼斯问,“我也听说了这些消息。”
“我也是,”卡拉蒙说,“事实上,我听说——”
对话继续下去,泰索何夫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别的地方。对这些无聊的话题感到厌烦,坎德人开始在旅店里面寻找新的有趣事物。他的眼光投向那个老人,老人仍对着炉火旁的小孩说着故事,泰斯注意到他的听众渐渐多了起来,连两个野蛮人也在听着。
令他吃惊的是女人把他的兜帽取了下来,火光照耀在她的脸和头发上。炊德人赞叹地看着,女人的脸有如大理石雕像,纯洁。典雅。
冷漠。
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还是她的长发。泰斯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头发,特别是在皮肤多半黝黑的黑发平原人身上,没有珠宝匠可以用金丝或是银线塑造出相同的美,这女人的金发在火光中闪耀着让人为之目眩的光芒。
还有一个人也正专心听着老人的故事。他穿着追寻者高贵的揭金袍子,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喝着温热的红酒。他的身旁已摆了好几个空杯子,甚至在坎德人的注视下,他又叫了一杯。
“他就是韩德瑞克,”提卡在她朋友们身旁轻声说着。“也就是大神官。”
那个男人再度瞪视着提卡,一面大叫起来。她很快地挤到他身边去。他对她大吼,抱怨服务不好什么的。提卡似乎想要顶嘴,但却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老人的故事告了一个段落。小男孩叹了一口气。“老人家,你所说的有关古老真神的故事都是真的吗?”他好奇地问。
泰索何夫看到韩德瑞克皱了皱眉头,坎德人希望他不要去打搅这个老人。泰斯碰了碰坦尼斯的手臂,向着大神官的方向点了点头,表示可能就快要有麻烦了。
大伙都转过头来,他们静静地看着,慑于平原女人的美丽。
老人的声音明显盖过了室内其他的谈话声,“孩子,是真的。”
老人盯着那个女人和她高大的护卫。“你可以问问这两人,他们也有着类似的故事。”
“你们也有故事吗?“孩子渴望的转过头来,”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注意到坦尼斯一行人注视着她时,随即躲回阴影中,一脸警戒的神情。男人靠她更近,手抓住武器要保护她。他瞪着这群人,特别是全身上下都是武器的卡拉蒙。
“紧张的混蛋。”卡拉蒙咕哝着,手开始移向自己的剑柄。
“我可以了解为什么,”史东说,“要当这种美女的贴身护卫可不好受。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是族里的贵族,那男的得负责保护她,不过照他们四目交投的情形来看,其中关系似乎没这么单纯。”
女人比了个手势拒绝道,“抱歉,”这群伙伴们得集中精神才听得见她说的话,“我不大会说故事,我没这种天赋。”她说的是口音极重的通用语。
失望取代了孩子脸上的渴望。老人拍了拍他的背,直视着女人的眼睛说,“不过,你却是个好歌者。酋长的女儿,唱首歌给这孩子听吧!金月,你知道要唱哪一首的。”
一把五弦琴凭空出现在老人的手中,他将琴交到正惊讶地看着他的女人手中。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她问。
“这不重要。”老人慈祥地笑着。“酋长的女儿,为我们唱首歌吧!”
女人用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把五弦琴,她的伙伴似乎想阻止,但她没有听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人的黑色眼眸。慢慢地,就像被催眠一般,她的手开始缓缓拨弄起琴弦。忧郁的曲调传遍了整个酒吧,对话声逐渐停歇,每个人都在注视着她。
但她没有丝毫感觉,她现在只为了老人而唱。
夏日炎炎,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贫寒出生的孩子被名为金月的公主看上。
她的父亲贵为一族之长让两人的爱情如此漫长:夏日炎炎,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草原起伏着波浪,天际透露着灰光,酋长命令河风前往遥远的东方。
曙光乍现时便要出发一切只为寻得伟大的魔法,草原起伏着波浪,天际透露着灰光。
喔!河风!你去向何方?
喔!河风!秋天已到来。
我独坐在河堤旁看着朝阳升上。
自远山孤单地升上。
草原逐渐枯萎,夏日之风停歇,他终于归来眼中却有无尽的黑暗栖息。
他带着一柄蓝色手杖像冰河般闪亮:草原开始枯萎,夏日之风停歇。
草原群青枯萎,像火焰般的枯黄,酋长嘲笑河风的说法。
他命令人民拿起岩石掷向年轻的战士:草原群青枯萎,像火焰般的枯黄。
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来临。
女孩站在爱人身边,任乱石掠过耳际,手杖迸射蓝光两人就此消失不见:草原一片凋零,秋天已然来临……
当她弹完最后一个音,整个旅店里面一片沉静。她深吸了口气,将五弦琴交还给老人,又躲回阴影中。
“多谢,亲爱的。”老人微笑着说。
“现在我可以听故事了吗?”孩子无真地问。
“当然可以。”老人回答,坐回他的椅子里。“从前,从前……伟大的真神帕拉丁——”
“帕拉丁?”孩子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没听过叫做帕拉丁的神。”
大神官所坐的方向传出了不屑地哼声。坦尼斯看着韩德瑞克,他气得满脸通红。
但是老人似乎没有留意。
“帕拉丁是古老的真神之一,孩子。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膜拜她了。”
“它为什么要离开呢?”孩子问。
“它没有离开呀!”老人回答,笑容中带着忧伤。“众人在大灾变之后遗弃了她。人类把大灾变所造成的破坏怪罪到诸神头上,却不曾反省自己。你听过巨龙之祷文吗?”
“喔!有啊!”男孩热切地回答。“我最爱有关龙的故事了,虽然父亲说龙根本不存在。但我相信他们是存在的,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他们!”
老人的脸孔霎时间变得苍老而哀伤。他轻轻摸着男孩的头发。“我的孩子,小心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