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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心力交瘁地记忆这些威力强大的咒语是所有法师的宿命。这些有着神奇威力的咒语一经施展,便会从脑海中消失的干干净净。每一道法术都会消耗施法者的部分体力和意志力,直到精疲力竭,法师得彻底休息过后才能再施展这些法术。
佛林特快步地跑到卡拉蒙的身旁。两个人开始低声争执十年前的那桩划船意外。
“就因为你想空手抓鱼——”佛林特厌恶地咕哝道。
坦尼斯尾随在后,和两个平原人并肩而行。他转而注意金月,发现在模糊的光线下,她脸上的线条看起来远比她实际的年龄二十九岁,要来得成熟。“我们的爱情并不顺利。”当他们并肩走着的时候,金月向他坦承。“河风和我相爱多年,但我族的传统规定,战士必须成就惊天动地的伟大功业后才有资格迎娶酋长的女儿。
这对我们来说是更大的阻碍。河风全家多年前就因为拒绝祭拜祖先府被赶出部落,虽然找不到支持的证据,但他的祖父还是坚持祭扫大灾变前还存在的古老真神。“
“我的父亲不愿我委身下嫁,便派给河风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得要找到真神存在的确实证据。当然,我父亲压根就不相信证据存在,他只希望河风会在这漫无目的的搜寻之中丧生,或是我在这段时间中移情别恋。”她看着身旁的高大战士露出了微笑,但是他脸上却面无表情,目光前视着远方。她敛起了笑容,叹了口气,继续低声诉说着她的故事。
“河风一去就是好几年产我的生命因此变得毫无意义,我总以为我或许会因此而死去。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回来了,只剩半条命,发着可怕的高烧。他踉跄地走进我的帐篷,倒在我脚下,全身烫得吓人。他的手上抓着这柄水晶杖,我们试着将他的手拨开,但即使陷入了昏迷中,他也不愿放手。”
“在高烧中他呓语着一个黑暗的地方、在一座倾记已久的城币里有位拥有黑色羽翼的死神。接着他陷人狂乱的恐惧之中,仆人们被迫得将他绑在床上。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女人发着蓝光。他说这个女人在那座城市中医好了他,并且给了他这柄水晶杖。当他想起这个女人之后,情绪也冷静下来,高烧也跟着退了。”
“两天前——”她停了下来;真的只有两天吗?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似的。她继续说道。“他将水晶杖交给了我的父亲,告诉他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女神送给他的。
我的父亲看着这柄水晶杖‘金月,拿起它,令它展现出它的能力!什么能力都可以!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把它丢回给河风,指控他是个骗子,命令人民用石头将他活活砸死,以惩罚他的欺上之罪!“
金月的脸色变得苍白,河风的脸上则罩上了一层阴影。
“部落的人把他绑起来,拖到悔恨之墙去,”她的声音现在只比呼吸声大一点。
“他们开始对他丢石头。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口中喊着即使死也不能让我们分离。我无法忍受从此得独自活下去的痛苦,于是我奔向他,石头朝我们俩落下——”金月把手放上前额,似乎在忍受着记忆中的痛苦,坦尼斯注意到在她平滑的皮肤上有道尚未痊愈的疤痕。“接着闪过一阵让人眩目的光芒。等到我和河风能够看清楚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站在索拉斯外面的道路上了。水晶杖那时发着蓝光,然后黯淡下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之后我们决定去海文找寻智者解答有关水晶杖的问题。”
“河风,”坦尼斯疑惑地问道,“你对这个颓记的城市记得多少?它在哪里?”
河风没有回答,他用眼角看着坦尼斯,思绪很明显地飘向远方。接着他转而面向黑暗的树林。
“半精灵坦尼斯,”他最后终于开口。“这是你的名字吗?”
“这是人类给我起的名字,”坦尼斯回答道。‘“我的精灵名字对于人类来说又长又难念。”
河风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他问道,“人家称呼你为半精灵而不是半人呢?”
这个问题有如迎面一拳,坦尼斯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倒在地上。他被迫得强自镇定才能忍下这口气。他知道河风问这个问题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是真的要羞辱他。
坦尼斯意识到,这是一种考验。他小心地选择自己所用的辞句。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半个精灵只不过代表了体内有一半精灵的血液,半人却代表了残缺不全。”
河风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开始回答坦尼斯的问题。
“我漫无目的旅行了很多年,”他回答道。“我经常不知道身在何处。我借由月亮、太阳和星星指引方向。我的最后一段旅程像是场恶梦。”他沉默了一阵子。
再度开口的时候,他像是置身远方一样。“那是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城市,白色的建筑物有着白色大理石的柱子。但仿佛有只巨大的手将它扔下山崖。这座城市非常古老。里面也非常险恶n ”
“乘着黑色翅膀的死神。”坦尼斯轻声地说。
“它像是从黑暗中出现的种批一般,其他的邪恶生物膜拜它,不断的尖声嚎叫着。”
平原人黝黑的皮肤变得苍白,竟在清早的寒风中流下斗大的汗珠。“我说不下去了。”
金月轻抚着他的手臂,他脸上紧张的神情很快地消失。
“在这样的黑暗恐惧中,一个女人交给你这柄水晶权?”坦尼斯追问。
“她治好了我,”河风简单地说。“我当时快要死了。”
坦尼斯看着金月手上拿着的水晶杖。它表面上只是一柄毫不起眼的普通水杖,顶上雕刻着奇怪的装饰,四周还缠绕着野人最喜欢的羽毛。但是它曾发出蓝色的光芒!他也曾经亲眼目睹过它的神迹。这是古老众神的礼物——为了帮助他们而在此刻出现吗?还是邪恶的化身?他对这些野蛮人一点也不了解。坦尼斯想起雷斯林声称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碰触这柄手杖。他摇摇头,这听起来是件好事,他试图去相信它……
坦尼斯陷入沉思,他感觉到金月拍拍他的肩膀。抬头看见卡拉蒙和史东正对他打着手势,半精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平原人已经落后许多。他开始向前跑去。
“怎么一回事?”
史东指了指,“我们的斥候回来了。”
泰索何天目前方跑来,一边还挥着手。
“快躲进树丛里!”坦尼斯命令大家。每个人都飞快地躲进南边的树林里,只有史东没有任何的行动。
“快点!”坦尼斯抓住骑士的手臂。史东用力地甩开半精灵。
“我绝不藏头缩尾地躲起来!”骑士冷冷地说。
“史东——”坦尼斯开口,试着压抑高涨的怒火。他强忍下尖酸刻薄的指责,心中明白这样作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只能紧抿着嘴,耐心等着坎德人回来。
泰斯终于跑了回来,身上的袋子不停地跳跃着。“牧师!”他喊着。“一群牧师,有八个!”
史东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地精的战斗部队呢!
我相信我们可以轻易打发掉他们。”“这可难说。“泰索何夫怀疑地说。”我看过克莱思上的各种牧师,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一种。“他低着头专心看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接着抬头看着坦尼斯,褐色的眼眸中带着难得的严肃。”你还记得提卡在索拉斯提过有关奇怪的人物,成天待在韩德瑞克身边的那件事吗?他们穿着厚重的袍子,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那群牧师就是这副模样!而且,坦尼斯,他们让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坎德人耸耸肩。“他们马上就会来到这里。”
坦尼斯看着史东,骑上挑着眉。两人彼此都很清楚坎德人向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但对其他生物的本质却十分敏感。坦尼斯记忆中没有任何的东西曾让泰斯有过“不祥的预感”,而他和泰斯曾一同到过许多凶险的难以想象的地方。
“他们来了。”坦尼斯说。他和史东以及泰斯一同退人左方树林的阴影中,遥望着那群牧师徐徐走来。由于距离还太远,坦尼斯分辨不出细部的穿着,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步调十分缓慢,同时拖着一辆小拖车。
“也许你应该向他们问问路,史东。”坦尼斯低声地说。“我们需要知道更多有关前面路况的消息。小心一点。”
“我会小心的。”史东笑着说。“我不会毫无意义地送死。”
骑上静静地握住坦尼斯的手臂表示道歉,接着松开了古老剑鞘中的长剑。他走到路的另一边,靠着一个破烂的栅栏,低下头,仿佛是在休息。坦尼斯看了一下子,转身和泰索何夫一起走进林中。
“怎么搞的?”当坦尼斯和泰斯出现的时候卡拉蒙咕咕道。这个强壮的战士调整了一下背着的武器,搞得挂骼作响。其他的人则非常靠近的躲在树丛的掩护之下,但是都能够清楚地看见路上的状况。
“嘘!”坦尼斯跪在卡拉蒙和河风的旁边。“牧师。”他低声道。“有一群牧师走过来,史东要跟他们谈话。”
“牧师!”卡拉蒙放心地坐了下来。但雷斯林的脸上露出不安。
“牧师,”他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有问题。”
“为什么?”坦尼斯问。
雷斯林在兜帽的阴影下斜眼看着半精灵。坦尼斯只能看到他深藏着智慧的金色眸子。
“奇异的牧师,”雷斯林耐着性子解释,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这柄水晶杖有着医疗的神奇功效,在大灾变之后整个克莱恩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力量!卡拉蒙和我也在索拉斯看过这些神秘的牧师。这柄水晶杖和这些牧师突然都同时出现,但以前却没有任何的踪影,你不会觉得这样有些巧合吗?也许这柄水晶杖真的是他们的。”
坦尼斯看着金月,她脸上也有着同样的忧虑,她一定也是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他又把眼光转回路上,看着牧师们缓慢地拖着拖车在道路上前进,史东坐在栅栏上静静地摸着自己的胡子。
众人悄悄地等待着。无空乌云密布,随即下起斗大的雨点来。
“这下可好,下雨了,”佛林特咕哝着。“我像只蟾蜍一样地待在树丛中还不够,这下还淋得全身湿透——”
坦尼斯腾着矮人,佛林特又咕咕几句就闭上了嘴。很快的众人除了雨点打在盾牌上和头盔上的隆隆声之外就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这是那种又湿又冷的雨点,连最厚重的斗篷都挡不住它的威力。雨点打在卡拉蒙的头盔上,流下他的脖子。雷斯林开始咳嗽,每个人都警觉地看着,他用手捂住了嘴,希望把声音压低。
坦尼斯看着路上的景象,就像泰斯一样;在过去一百年的冒险经验中,他也没有看过这样打扮的家伙。全身覆盖着长袍,长袍外又罩着厚重的斗篷;甚至连他们的手和脚都包着布,像是包扎伤口似的。当他们看见史东时,全都紧张地四处张望,有个家伙瞪着众人藏身的树丛,每个人都只能看见他在布条间闪着奇异光芒的双眼。
“你好!索兰尼亚骑上,”带头的牧师用通用语向史东打招呼。他的声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