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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观主摇首道:“不然,武林人物均有好奇之心,因此贫道无法不说,盘龙尊者身怀一面信符,双符合壁,关系今后武林安危至巨。”
金湘道:“道长邀约盘龙尊者来中原就是为了两面符么?”
“不错!”玉清观主道:“闻听施主之言,盘龙尊者已罹不测之祸,身怀遗物,定为淑莲公主搜去。”
金湘朗笑道:“他们艺出同门,在谁手中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同!”玉清观主黯然答道:“因为那面令符是盘龙尊者窃自万象门主的。”
金湘默然须臾,道:“显然淑莲公主不知情,道长何用畏惧。”
玉清观主目中一亮,道:“怎么贫道竟未虑及此,如非施主一语点破,贫道犹在梦中。”
金湘道:“为今之计,不如怀柔笼络淑莲公主是为上策,日后相机将信符骗在手中,此与道长叶庄之行毫无所失,因何忧急如此?”
玉清观主显为金湘之言所动,道:“施主莫非有领贫道去见淑莲公主之意么?”
金湘摇首道:“不,在下之意是引淑莲公主来此,道长暂请忍耐,在下去去就来!”
言毕跃出山沟疾奔而去……
第 九 章 谁是谁非有谁知
寒风四涌,木叶萧瑟。
潮音古刹外传来一声长啸。
啸声尚自天际飘回未绝,点苍高手杨廷孙、吉鹏、桑元康三人相继奔入寺中。
吉鹏道:“老朽发现,身形矮胖之人向本寺走来,从容缓步,腰悬钢刀,似传言极盛的华星隆。”
“不错!”舒翔飞道:“此人正是华星隆。”
淑莲公主轻哼一声道:“我正要见识华星隆刀法有何过人之处。”
言说之间,华星隆已自跨入山门,厉声道:“玉清牛鼻子何在?”
声如洪钟,冷傲已极。
吉鹏在点苍三雄中性情最是暴燥则烈,冷笑道:“尊驾问谁?”
华星隆双眉一剔,道:“就是问你!”
吉鹏冷笑道:“老夫不屑回话,尊驾又待如何?”
华星隆闻言哈哈狂笑道:“阁下必是武林高人,才如此狂妄自大,在下江湖末学华星隆,玉清观主在与不在端凭阁下一句话,何用意气自找杀身之祸!”
吉鹏先还不信此人就是华星隆,听他竟然自承,不禁面色一变,道:“朋友就是华星隆么?”
华星隆自己不耐,冷笑道:“阁下为何如此唠叨,莫非有意较量刀法,但华某绝不妄杀无辜,亦不杀无名之辈,阁下请将姓名见告。”
吉鹏不由气望上冲,大喝道:“老朽吉鹏!”
说着右臂疾挽肩头,簧鸣过处,匹练刀光疾划而出。
华星隆疾飘开去,哈哈大笑道:“原来是点苍三堆,其他二雄何在?”
杨廷孙桑元康目睹吉鹏轻树强敌,心虽不满,但同门之谊又无法坐视,应声而出,迅快将刀撤在手中。
此刻舒翔飞步下殿阶,朗声道:“华老师,玉清观主并非我等相识,未在此处,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徒然结怨委实不智。”
华星隆凝目注视了舒翔飞一眼,道:“华某相信朋友之言实,及时救回点苍三雄性命,华某要取点苍三雄性命无异探囊取物!”
说着别面与点苍三雄冷冷一笑道:“奉劝三位立即返回家中,封刀归隐……”
言犹未了,点苍三雄巳自怒喝出口,刀光电奔,三刀同出,辛辣凌厉,挥向华星隆而去。
华星隆发出一声长笑,腰佩钢刀巳自出鞘,寒风电闪,只听华星隆道:“念你们成名不易,削发代首,以示薄惩。”
只见刀光暴敛,华星隆巳还刀鞘中,快步迈向寺外而去。
点苍三雄满头长发齐被削去,露出光溜溜的头颅,神色惨自如纸。
淑莲公主及天竺门下均相顾失色。
乐宸长叹一声道:“快刀之称委实不虚,点苍三位老师逞狠出刀,实为不智!”
吉鹏黯然一笑道:“淑莲公主,并非我等有始无终,实无颜留此,珍重再见!”
点苍三雄急急奔出寺外。
乐宸叹息一声道:“点苍三雄似怨恨我等未出手拦截华星隆,替他们三人找回颜面,其实我等不愿此时此地节外生枝,多树强敌。”
淑莲公主忽道:“舒大哥,不知你与华星隆过手拼搏,谁可稳操胜券。”
乐宸四巡了一眼,道:“此处不宜多作逗留,以免夜长梦多。”
只听一声嘶喝道:“且慢。”
只见两人先后走入山门,为首一人约莫四旬上下年岁,身着围花长衫,五官清秀,三绺黑须飘拂胸前,貌像温文儒雅。
后随一锦衣大汉,臂抱一柄长剑,目光如炬,炯炯慑人心神。
那中年文士朗声道:“各位方才见过华星隆么?”
舒翔飞跨前一步,抱拳答道:“华星隆曾来此处询觅玉清道长,偶因口舌细故……”
“这点兄弟知道!汝等见危袖手,毫无江湖道义!”
舒翔飞道:“阁下来此用意志在责斥我等毫无江湖道义,不配奔走江湖?”
“不错!”
舒翔飞冷冷一笑道:“然则阁下为何不去找华星隆,为点苍三雄找回颜面!”
中年文士道:“华星隆去向不明,叫兄弟如何去找,不然三尺青锋照样削他满头长发半根不留。”
舒翔飞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阁下必是武林高人,但不知如何称呼,望请见告,他日遇上华星隆,必将尊姓大名转告。”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兄弟诸葛明!”
说着目注淑莲公主,点点头道:“这位姑娘秀丽可人,是否就是天竺万象门主掌珠!”
身形缓缓向淑莲公主身前走去。
只听一声冷笑道:“真不要脸!瞧不出还是一个色中饿鬼!”
中年文士面色勒然一变,循声望去,只见殿角廓柱之后转出华星隆。
华星隆面寒如铁,冷冷一笑道:“华某不信他们所言未见崂山玉清牛鼻子,是以半途折回潜入寺内查明究竟,闻得阁下狂妄之言,华某有幸领教高明!”
中年文士呆得一呆,料不到华星隆竟然在此现身,倏地放声长笑,左掌微微伸出,目光偷觑了淑莲公主一眼。
锦衣大汉快步迈前,递出长剑。
诸葛明接过长剑,斜平横胸,右手五指箕张,步法缓缓移开。
舒翔飞瞧出诸葛明目光似欲对淑莲公主不利,已生警觉暗暗护住淑莲公主身侧。
华星隆沉椿如山,视诸葛明游走身法竟若无睹。
蓦地——
诸葛明长剑脱鞘挥出,流芒电奔。
华星隆刀光疾闪,叮声一响,火光进裂,刀剑猛接。
瞬眼之间,华星隆砍出十三刀。
诸葛明亦长剑疾挥,只见寒芒电流奔,拈招接实,刀剑交击之声急如振铃,劲风四涌,卷起弥天黄尘。
忽见华星隆刀势一变,只见诸葛明身形震开三尺,诸葛明借
力一弹,落在淑莲公主身侧,左臂疾张,欲将淑莲公主挟在协下腾身遁去。
舒翔飞大喝道:“狂徒大胆!”右掌疾推出去。
啪的一声,诸葛明左胁挨了一掌,一击之力,何啻千斤,诸葛明闷哼一声,身形弹起半空,借力穿上屋瓦如飞遁去。
铁衣大汉神色一变,追向诸葛明身后腾空掠去。
华星隆冷笑道:“你走得了么?”
一鹤冲天而起,去如流星,转瞬无踪。
淑莲公主喝命天竺门下追踪。
舒翔飞忽掠向殿内,只见金湘立在盘龙尊者身前似有所为,忙道:“金兄!”
淑莲公主亦随着舒翔飞掠入。
金湘道:“盘龙尊者盗了万象门主一面信符。”
淑莲公主道:“这个我知道,十五年前已为钟离春盗走。”
金湘摇首答道:“金某不是指那面翠风玉符,而是令师兄身怀得金龙令符!”
淑莲公主大惊失色,玉手一探盘龙尊者胁下革囊,果然取出一面金龙玉符。
符质晶蒙无瑕,无疑是一块千年古玉,两面镌有两条五爪飞龙,黄金镶嵌,龙颔明珠,并镌有符篆,着手温热。
淑莲公主顿顿足,骂道:“这厮真个禽兽不如,竟然盗取金龙令符。”
舒翔飞道:“公主为何知令师兄盗取,焉知不是令尊交与他?”
淑莲公主道:“大哥有所不知,自翠凤玉符被盗,家父即将金龙令符珍藏秘处,言说不等双符合壁,永不展用,玉符藏处连小妹都毫不知情,怎地为他获知。”
金湘道:“双符合壁,具有妙用,钟离春衣钵传人必然知情,望公主严密珍藏,不得显露。”
淑莲公主思忖须臾,忽将金龙令符递与舒翔飞手中,笑道:“大哥,你为小妹保存,留得双符合壁后才还给小妹吧!”
舒翔飞大感为难,道:“这怎么成……”
风尘侠丐乐宸解下身旁携带之一具革囊,伸手抢过淑莲公主的金龙令符,塞入囊内。
淑莲公主及舒翔飞不明老化何故,大感愕然。
只见天竺高手纷纷掠了人来,禀道:“诸葛明身法迅快,去之已远,追之无及!”
淑莲公主道:“算了,你等守护寺外四周,且容商计既定,再作去留。”
天竺门下闻命纷纷退出殿外。
舒翔飞恍然已明老叫化用意,道:“难道公主手下亦有可疑么?”
乐宸道:“觊觎之心,人所难免,安知公主手下未有与盘龙尊者暗中勾结之人么?就以玉清观主而言,多年来茅山一派,帮律谨严,三清门下,无欲无为,怎知他竟心怀二志,再说人心奇险,不可不防。”
说时将革囊塞入舒翔飞怀中,接道:“老弟,你就勉为其难,唯独有你才可保全玉符。”
舒翔飞无可奈何,暗中苦笑而已,这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宛如哑吧吃黄莲,难以诉苦。
淑莲公主玉雪聪明,听出乐宸话中涵意,低声道:“老叫化你瞧出来了么?”
乐宸摇摇首道:“老化子有所疑,却无法指认,目前只有一法可查明,如证实老化子之言是真,则公主处境甚危。”
说着苦叹一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值武林多事之秋,老叫化逍遥已惯,无奈与舒老弟一见如故,又因振威镖局暗镖隅动好奇之念,不觉涉身泥淖,欲拔不能。”
舒翔飞微笑道:“老前辈是否已有置身事外之念?不过在下如说出一人,恐老前辈无法袖手。”
“谁?”
“郑奇!”
乐宸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愕然说道:“老弟怎会认得这老醉鬼?”
舒翔飞道:“在下是受郑奇老前辈所托而来。”
乐宸望了舒翔飞,点点头道:“老化子明白了,目前什么话也别说,走!我等现退出殿外。”
此刻,金湘身影已杳失无踪,舒翔飞、淑莲公主随着乐宸走出殿外,只见一个肥胖高大天竺人立在殿柱下,面色隐泛不安,一见三人走出,立即趋前躬身禀道:“公主,弟子等尚须留在此潮音古寺内么?”
淑莲公主道:“目前我等已身陷维谷,进退两难,玉清观主行踪不明,大尊者又重伤昏迷不醒,乐老前辈之见不如先择一僻静之处让大尊者寄居疗治,我等才可行动自如。”
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我随他们两位出外觅定大尊者寄放居处,一个时辰内必然返回。”
高大肥胖天竺门人外送三人身影消失在山门外,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诡笑,高声道:“呼扎克图,莫喇巴。”
两个天竺门下闻声飞掠而至。
呼扎克图道:“喀颜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