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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点抵达指定地点,冯玉祥还下令第二军连夜向泰安开进!
接到命令后的李纯,也知道前线战事紧急,所以没有犹豫,就遵命照办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大军即将要路过的万德镇一带,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两个师已经潜伏了整整两天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超过两万名国民革命军的官兵已经趴在了津浦路两旁的山坡上面。子弹全部都上了膛,民七式步枪的长刺刀也都上好了,就等待着南下的北军进入伏击圈了!还有一个团的官兵已经埋伏进了山脚下的万德镇,那里原本是被北军第十一师的部队控制着,不过他们已经悄悄撤走快十二个小时了!当然,正在南下的北军第二军军长李纯对此是一无所知的。
白崇禧此刻也已经抵达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前敌指挥所。这个指挥所就摆在津浦路东侧的一个高约三百米的山头上,从这里向西北方向望去,已经能看见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沿着蜿蜒的道路滚滚南来!
“那应该就是北军第二军吧?”白崇禧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淡淡地问道。
**第二军军长廖磊忙道:“他们就是北军第二军,冯焕章派给咱们的联络官在半个小时之前就通报他们快到万德了。健生,看样子他们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部队进入咱们的包围圈了,是不是要下达攻击的命令?”
白崇禧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等他们全部进入以后再动手!”根据冯玉祥的要求,北伐军第二方面军应该“重创”北军第二军,而不是全歼!所以。白崇禧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就是待北军第二军三分之一的部队进入伏击圈就开火……不过现在,他却好像突然改变主意了。
廖磊一怔。却没有说什么话。白崇禧是方面军司令官,他不过是军长,当然要服从白崇禧的命令了。
可是山脚下那些正在开进的北军却不听白崇禧的指挥,就在大约二分之一的部队开进包围圈之后,他们突然就停止前进了!
原来是李纯接到了北京发来的电报,得知了兰考县城刚刚遭受到了南军优势兵力的突袭!他军部的长波电台就用一辆美国进口的卡车拉着,每隔两个小时就停下来架起天线和北京还有济南方面联络一下。刚刚正好到了联络的时候,负责通讯的参谋刚一译好电文,就连忙呈送给了李文。
他从马上下来,接过电报。不过看了两三眼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左右道:“快!快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旁还骑在马上的第二师师长齐夔元皱着眉头问:“秀帅,出了什么事情?莫非前面有什么埋伏吗?”
“不是埋伏,是陇海路方向上出事情了!南军刚刚偷袭了兰考……兰考城里就王汝勤的一个旅,压根守不住!兰考一丢,陇海路就断了。商丘一线的第一方面军主力还能维持几天?”
“什么?”齐夔元也慌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李纯手中接过电报纸,瞅了两眼,就皱眉道:“徐又铮和冯焕章都催促咱们火速进军,秀帅,您看……”
“还进个屁军!”李纯呸了一声:“徐又铮压根不会打仗!冯焕章也糊涂,到了这个时候还听他瞎指挥!陇海路的一方面军绝对维持不到咱们打到徐州城下那时候的,如果咱们真的有这个力量打过去的话!而且就算打到了徐州城下又能怎么样?靠陇海路方面军的七个师去拼徐州的几十万南军北伐军?这不是去送死吗?”
“那咱们怎么办?”齐夔元迟疑了一下,凑到李纯耳边。低声道:“要不然咱们先退回济南,然后透过张季老联络一下国民政府,看看能不能给个新编军的番号?”
原来李纯、齐夔元还有王占元他们几个,也早就在私底下同南方往来了!他们走的是南通那位大实业家张謇的路子。
李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好好打一打,没准还能打块地皮出来……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如此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就有人喊起了:“炮击!炮击”紧接着就听见炮弹划空而来的尖啸声音!
轰!轰!轰……
数十枚75mm山炮炮弹、80mm迫击炮炮弹几乎同时准确命中了打着火把的北军行军纵队!然后津浦路两边的山坡上面突然就响起了机关枪扫射的声音,上百条火舌从各个制高点上喷吐而出,从各个方向扫过被打懵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北军官兵!炮弹爆炸的金属破片和机关枪射出的弹雨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张张象征着死亡的大网,将网中的北军官兵一群群地打倒!
炮弹爆炸的声音,机枪扫射的声音,还有受伤倒地的北军官兵的哀嚎,还有北军下级军官下达命令的吼叫声响成了一片。
不过还没有等北洋第二师、第六师的军官们整顿好队伍,道路两边的山坡上又想起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国民革命军的步兵突击已经开始了!
看到伏击基本已经得手,白崇禧又把廖磊还有第二军参谋长黄绍竑叫到地图桌边,皱着眉毛用手指着济南城南的几个北军部队的番号道:“李纯的第二军算是完了,可冯玉祥的津浦路方面军至少还有五个完整的师,咱们不能让他们退回北京去!必须把他们消灭在山东!”
他捏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地图上面:“把李德邻的第六师也投进去!今晚一定要催破李纯的两个师,然后全军向北,沿津浦路攻击前进,沿途所有的北军都是攻击目标!必须彻底将他们打垮缴械!”
“都、都要打垮缴械吗?”黄绍竑吸了口气,反问道:“北军第十一师可是冯玉祥的部队,他现在已经投靠国民政府了,孙中山先生还封他做了西北边防总司令。”
白崇禧冷冷一笑:“冯玉祥是就要投靠国民政府,而不是已经投靠了国民政府!从理论上说,他现在还是北洋方面的将领,他的第十一师也在北洋军序列之中!所以我们攻击他们是完全合法的!至于他的西北边防总司令,呵呵,他会当上这个官的,只不过不会有他自己的西北边防军了!”
第240章 中国不需要军阀
1919年3月初。北京这时已经进入了春天,不过气候却没有多少转暖,2月的最后一天还下了场大雪,又给这座多少显得有些萧条的中国首都披上了一层白纱,好像在哀悼在河南、山东两个战场上战死的南北两军将士似的。对于在北京的北洋执政府来说,这一层覆盖了北京的白色,似乎也预示着他们的政治生命实际上已经死亡了!
现在从执政府的各部大员到底下的百姓们,都已经通过他们各自的渠道得知了南北大战的最新进展。知道了北洋第一精锐第三师在虞城弹尽援绝后举白旗投降,知道了前去解救第三师的北洋第一方面军主力在商丘也陷入了重围,眼看着又要走第三师的老路!还知道了津浦路方面军在泰山脚下遭遇惨败,第二军的两个师被完全击溃,剩下的五个师两个混成旅也在南军的突然袭击下损失惨重,现在弃了济南,退到了山东最北面的德州……当然了,一支处于作战状态下的大军,为什么会掉以轻心被敌人来个突然袭击,就没有几个人能知道原因了。
此外,山海关一线也有坏消息传来,守在那里的北洋第十三师还是在扮演豆腐渣的角色,在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的攻击下全线崩溃!刚刚完成东北诸军整编的国民革命军第四方面军总司令蒋介石,现在也指挥着十万大军(当然不是他的全部军队),挥师入关。准备和常瑞青抢夺北京城了!
我们那位辛辛苦苦打垮了北洋军主力的常大军阀,当然也不甘心失去到嘴的肥肉,在他的命令下,张治中指挥着第八军和新八师正在星夜进军。在夺取兰考以后的几日内就连克开封、郑州、安阳等地,现在已经杀到了直隶境内。
至于北京城的那群太上皇,呃,就是东交民巷里的那些公使大人。大多已经在三月头几天打典行装南下了!在他们看来,北洋的局面是绝对没有办法挽回了,他们也只有承认现实了。当然,也不是没有留下的,英国公使艾斯顿和法国公使亨利还都没有挪窝。倒不是法国人和英国人相信北洋政府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计,而是他们同南京国民政府的建交谈判始终没有取得进展……?
不过北洋执政府这些日子却还在强撑着,徐树铮这个最高执政官也没有发下野通电,大本营那里还天天开会。四下搜罗部队,据说要保卫北京!那位中途下课的北洋第一名将吴佩孚是第一个带兵进京“勤王”的,他从保定带来了一个刚刚编组完成的步兵师(用三个不满员的混成旅外加上第三师的边角料编成的),还冠上了中央陆军第三师的名号!颇有一些要一雪虞城之耻的意思。
新的第三师和他们的师长吴佩孚是1919年3月3日回到北京的。在正阳门火车站一下车,就被执政府派来的汽车接到了铁狮子胡同的执政府。在一间极为僻静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还在支撑着北洋这个门面的徐树铮。
徐树铮的精神看着还不错,只是头发白了差不多有一半!皮肤也显得有些松弛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在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人。正是陆建章。对于他的出现,吴佩孚微微一愣。不过转瞬就明白,他大概是代表德州的冯玉祥吧?
徐树铮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子玉。坐吧……你能来就好,咱们就一块合计一下北洋的出路吧。”
吴佩孚苦笑:“能找出路都已经去找了,又铮,咱们现在要考虑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出路吧?常耀如是你门下出来的,他有没有派代表联络过你?”
徐树铮拧着眉毛冷笑道:“倒是派了代表去找段芝老……不过我是怎么也不会为他效劳的!大不了就是下野回家吃老米吧,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咱们或许还能搏一下!”
吴佩孚苦笑着摇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徐树铮却将目光投向了陆建章,陆建章看来看吴佩孚,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刺常的计划推进的非常顺利,那个女人已经成功接近了常瑞青的父亲常老虎……准备要拜入常门,成为常老虎的关门弟子了!”
“刺常?你们想杀常瑞青!”吴佩孚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徐树铮猛地摇摇头:“又铮,常瑞青可不是那么好杀的,而且咱们北洋现在已经大势已去,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万一泻了汤,他报复起来,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徐树铮咬了咬牙:“不杀了他,我们北洋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姓常的不是孙中山,他不会给我们任何一点翻盘的机会……他已经拒绝了德州和商丘那里十几万北洋军的倒戈易帜了!他要的只是缴械投降!”
倒戈易帜和缴械投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倒戈易帜不过是把北洋的五色旗换成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军队还是私有,对国民政府是听调不听宣,将来也未尝没有翻盘的机会!而缴械投降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国民政府也不会去追究那些北洋将领的什么战争罪行(打败仗罪?),甚至还会任用其中的大部分真正有才能的军官。可是他们那些人从此就只能融入国民革命军的系统,成为国民革命军或是将来的国防军的一分子,再也不是北洋的人了,也不是一个拥兵自重的军阀。
徐树铮这使拿起桌子上的几个信封递到吴佩孚面前:“这是蒋介石给出的条件,只要我把北京城让给他来占领,他就保举我做直隶省主席!”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吴佩孚:“你做直隶保安司令,冯焕章也另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