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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辄就是掉脑袋的下场,不由众人不关心。
“皇上近日得到消息,得知骁果有人要叛逃,所以叫我准备毒酒,要把骁果中的北人都鸠杀掉,只留南人。”张凯道。
众人听了,都变了脸色,联系起日前南人多受宠爱赏赐的事情来,不由不信。
“言尽于此,大家自己小心吧。”张凯说完,起身走了。留下诸多惊恐不定的骁果来。恐慌的情绪随着这流言在军中的扩散慢慢的扩展开来,北方来的骁果们,个个都有了叛乱之心。把一切看在眼里,司马德戬悄悄奏报了宇文化及。
叛乱,迫在眉睫。
烟花三月,江都城里,风急昼昏,阴雨连绵。杨广心绪不宁的看着外面弥漫的水雾烟尘,对萧后道:“等雨下完,咱们就去丹阳吧。”他却不知道,他的生命,将在这阴雨的江都,和大隋的王图霸业一起结束掉。
就在杨广嗟叹的时候,司马德戬已经将骁果的诸多将校集中起来,都在备身府商量。司马德戬站在柱前,高声道:“诸位,皇上重用南人,又要迁都丹阳。放弃北方,我等北人,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我奉许公之命,要为大家做主,兵谏皇上,回归关中。诸位可愿跟随?”“惟将军命。”骁果早就都有反意,一听之下,齐声拥护。
当夜正轮到裴虔通值守,晚饭过后,御厩里的马匹都被裴虔通派人盗走,又将骁果数百人暗中藏在宫门之外。布置完毕,裴虔通带领亲信来到杨广居住的禁宫外驻守,随时等候外面的骁果里应外合。而掌管关闭宫门的唐奉义也故意不给宫殿诸门上锁。
宫外巷中,负责查夜的冯普乐正带人走在小巷中,巡视宫墙外的安全。迎面走来了一伙人,仔细看去,原来是宇文智及和孟秉。冯普乐上前笑道:“二位将军怎么这么晚还不去休息?”宇文智及迎过来,满脸是笑道:“近日街面不太清净,我和孟将军出来看看。”他边说边走到冯普乐的身边。冯普乐道:“这事有我就行了,不用二位将军烦心。”“我们烦的就是你啊。”宇文智及说着话,藏在手中的匕首刺去,在冯普乐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形下,抵在他的喉咙上。而孟秉带着随行的骁果,也把冯普乐的部下都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冯普乐惊道。
“要变天了。”宇文智及嘿嘿笑道。
“外面是什么声音?”杨广正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只觉得外面喧嚣不已,从榻上起来探身看去,隐隐有火光,忙问司官魏华。
“启禀皇上,是宫中的草坊失火,裴虔通已经待人去救了。皇上不必担心。”魏华早和宇文化及等人同流合污,撒谎道。
杨广哦了一声,便不再为意,重又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宇文化及的筹谋正在进行的时候,江阳县长张惠绍出现在裴蕴的府门前。
“裴大人,大事不好。”张惠绍一见匆匆起身来迎接他的裴蕴,一头拜倒,涕泪皆流。
“何事如此惊慌?”裴蕴整理着衣服,问道。
“骁果异动,只怕有变。”张惠绍说着把他所知的骁果异常调动一一和裴蕴说了。裴蕴越听越惊,忙道:“你所说可是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张惠绍道。
“这可怎么是好?我这就进宫奏报皇上。”裴蕴急道。
“只怕来不及了,以小人看,只怕一时三刻叛军就要发动。何况叛军必有筹备,只怕已经把守住了宫门。”张惠绍道。
裴蕴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只好行险了。”他来到书房,刷刷刷写了一通,对张惠绍道:“你持这封信去见燕王杨炎,请他尝试进宫禀告皇上,由皇上下令平叛。”张惠绍领命去了。裴蕴想了想,又写了些东西,匆匆出了门,往虞世基的住处去了。
三更刚过,皇城芳林门,夜色之下,两个人影出现在门侧的流水洞口前。
“燕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说话的是梁国公萧矩。他眼前的少年正是杨广的孙子燕王杨炎。
“梁公,我若不回来,还请你念在皇上对你的恩情上,急速去召集援兵,保护皇上。”燕王杨炎道。他接到了张惠绍的密报,联系近几日骁果的动静,知道不好,忙和萧矩一起来到宫外,想要上奏杨广。可是宫门都被宇文化及的人把守住,根本不得而入,不得以他只能悄悄来到侧门处,想从流水洞口进去。
萧矩泣不成声道:“燕王,我萧矩身为隋臣,必当拼了一条老命为皇上分忧。”杨炎点点头,瘦弱的身躯挺直,向着水洞钻进去。水洞中水流湍急,深透膝盖,杨炎费了半天的劲才从水洞中钻出来,一路狂奔,往玄武门而来。
“何人?”守门的卫兵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杨炎,喝问道。
“我乃燕王杨炎,快给我奏报皇上。”杨炎气喘吁吁的道。
“原来是燕王啊,这么晚,不知道来做什么?”随着话音,裴虔通出现在杨炎的身后,不等他明白过来,便被按到在地。
“天快亮了。”裴虔通看着被拖走的杨炎,喃喃道。
第274章 忠臣逆贼
“这么晚,有什么事?”被裴蕴吵醒的虞世基睡眼惺忪,从内堂出来。裴蕴正在厅上踱步,一见他出来,立刻迎过去,把张惠绍所说的情况一一说了。
虞世基听得瞠目结舌,问道:“不可能吧,此事如此重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已经叫燕王去宫里给皇上报信了,来找大人,是要和你商量如何组织人马,镇压骁果。”裴蕴急道,“我已经草拟了一道诏书,请大人盖上印鉴,把兵权交给来护儿将军,由他带兵保护皇上。”“你要矫诏?”虞世基大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胆子也太大了!”“如今形势紧迫,事不宜迟。如果有什么拖延,只怕你我也保不住性命。”裴蕴道。
“不可,此事实在太大,如果骁果没有叛乱,你我就是死罪。”虞世基不从道。
裴蕴苦劝,虞世基都不肯,两人正在争论,就听门外有下人高声喊道:“老爷不好了,宫里似乎失火了!”虞世基和裴蕴一起出门,向皇宫望去,只见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而四面八方,都是人嚷马嘶之声。虞世基脸色苍白,喃喃道:“竟然真有此事。裴大人,诏书在哪里?”裴蕴拿出拟好的诏书,刚要交给虞世基,就听院外有人高声道:“围住,别叫虞世基跑了!”裴蕴和虞世基面面相窥,裴蕴跺脚叹道:“谋及播郎,竟误人事!”话音未落,叛军已经冲进院来。裴蕴回身冲进厅中,抓起一只烛台,冲了出来,照当先那兵身上打去。那兵一躲,一刀砍下,在裴蕴当胸斩了一刀,鲜血喷涌,当场亡命。虞世基吓的倒在地上,魂不附体,被叛军拿住。
叛乱已经全面发动,宫外的叛军在孟秉的带领下到处搜捕忠于杨广的大臣,裴虔通在宫内率领数百骑兵一起来到成象门,把门的宿卫兵没有参与叛乱,大声高喊道:“是什么人,胆敢聚众来此!”裴虔通连忙带兵退下,命人将除了东门以外的宫中各门全都关闭,以防杨广逃走。
“跟我走。”裴虔通布置了数十伏兵在门口,带上其他人从东门进去,一路之上见到宿卫的兵马便都赶走。众兵见势有变,不敢多留,纷纷丢下兵器逃走。裴虔通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内宫门口的台阶处,正好遇到右屯卫将军独孤盛。独孤盛见裴虔通带了这许多人,又都持有兵器,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要做什么?”裴虔通和独孤盛交情不错,忙道:“独孤将军,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如今隋朝大势已去,将军还是自保为宜。”独孤盛大怒道:“老贼,你胡说什么?”说罢高呼一声,连铠甲也来不及穿上,操起一把单刀,和部下数十人把守住宫门。裴虔通见他要反抗,下令道:“都杀了。”独孤盛见叛军上前,高声呼道:“天子在此,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胆敢造次?”乱军汹涌而上,独孤盛势单力薄,哪里是对手。片刻之间,便被乱刀砍死在台阶之上,血流盈阶,为大隋朝尽了最后的力量。
前面动起兵戈,宫中当然听见了动静。千牛独孤开远知道有人叛乱,率领部下数百人来到云览门驻守,他见己方人少,连忙前往禁宫,大力叩门道:“皇上,末将所部还有数百人,兵甲齐全。尚可一战,陛下若亲临战场,人心自然安定,不然恐怕大祸临头。”他说完后,众兵都盼望的看着大门,希望杨广能亲自出来带兵迎敌。哪知半晌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众兵顿时没了士气,有人丢下兵器,奔逃而去,不多时便逃的一个不剩,只留下独孤开远。他手持钢刀,立在门前。裴虔通率兵赶到时,只见他昂首站立在门前,横刀怒目,大声喝道:“有我独孤开远在此,你们莫要害了皇上。”裴虔通一挥手,数十人冲上去,独孤开远哪里能抵挡得住,很快被捆绑起来,送到裴虔通面前。裴虔通道:“独孤将军,你是忠义之士,我等也不是乱臣贼子,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我敬你的忠心,由你去吧。”说罢叫人将他放开,自带人继续前进去了。
独孤开远看着裴虔通远走,嚎啕大哭道:“皇上,臣无能为力了。”此时的杨广,已经慌张的逃离了禁宫,他听见独孤开远的叫喊,忙叫魏华去召唤给使来救驾。哪里知道魏华早被收买,下午的时候把所有的给使都指使出宫去了,此刻杨广身边根本没有忠心卫护的勇士了。杨广见势不好,拉上萧皇后,逃亡西阁。魏华见杨广走了,叫人打开大门,放裴虔通等人进来。
“皇上呢?”裴虔通一见魏华,忙问道。
魏华向西一指,裴虔通一颔首,部下校尉令狐行达持刀而去,不数步来到西阁前。杨广就在阁中,隔着窗户看见令狐行达,大惧道:“你要杀朕吗?”令狐行达道:“臣不敢,只想奉皇上回关中而已。”说罢打开阁门,放下钢刀,伸出手去。杨广战战兢兢的让他扶出阁来,由他搀扶,一直来到裴虔通处。
杨广一看到裴虔通,大吃一惊,高声道:“裴虔通,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带兵反叛?”裴虔通听了,大为尴尬,杨广对他的确颇有赏赐。此刻见他衣着不整,惊魂未定,心里也有些不忍,忙下马道:“臣不敢反叛。不过将士们思念家乡,不肯随皇上迁都丹阳。我等只不过想奉皇上西归回京师而已。”杨广是何等样人,知道大势已去,忙顺着裴虔通道:“朕正在考虑此事。只不过粮草未至,恐路上乏粮,才未曾西归。既然你们想要回家乡,朕便与你们一起上路。”裴虔通没想到杨广态度如此之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道:“你们保护皇上,莫叫皇上受了惊吓。”自去报告宇文化及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宫中的情况并没有传出来。宫外的大臣们府邸里,都成了人间地狱。南人大臣纷纷被杀。来护儿本在府里熟睡,听到外面有人喧哗呐喊,知道不好。和儿子来整披挂整齐,率领数十个家仆来到街上,正好遇见来捉拿他的孟秉。
“孟秉,你要做什么?”来护儿一见孟秉,大声喝问。
“来将军,我等要奉皇上西归,你若识相,下马归降,还可保住一条性命。”孟秉道。
“贼子,休想我和你们同流合污。”来护儿怒道,手中铁抢一摆,冲杀上去。
孟秉手下人多势众,不多时就将来护儿的家仆斩杀干净,来护儿和来整拼死冲杀,不得而出,孟秉大喝道:“给我放箭!”骁果们纷纷摘下弓箭,要将来家父子射死。
来护儿大惊,手中铁抢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