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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扇书生黄琦笑道:“真的!那我就直说了,金坛主这一去,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三位坛主同时一惊,也同声问道:“那为什么?”
黄琦淡淡一笑道:“因为他的师父,烈火神君不准他搞什么天龙教,而且又早已与岳腾那小子结拜,所以岳腾才城金坛主为贤侄,并令他立刻返山,其实哪里是为他师父护法,主要是在摆脱你们的天龙教。”
虬髯苍龙鲍金城浓眉连皱道:“那怎么会呢?他也是五大首领之一,而且还掌握第二坛,黄龙坛坛主,职位颇为不低,岂能背信忘义哩。”
接着,黄琦即将岳腾与烈火神君,于鄂豫道上,则相识而结拜的经过,详细讲了一番,尤其,他怕混世孽龙金鼎全将来找他算帐,所以加油加醋的讲得鲍金城须发直竖,就连傅铨与云中行两人,也直皱眉头。
这家伙阴险,毒辣,满肚子祸水,而又能言善语为了自身的安危,不惜把他人硬往火里推。
果然,虬髯苍龙鲍金城忿忿气道:“他竟敢这和背信忘义,待老夫前去找他。”
矫天玉龙傅铨道:“老大且请息怒,二哥既然说只回去三月,就再回总坛且等三月期满以后再说,如果现在就找他那我们岂不理亏。”
飞天神龙云中行也道:“四哥说得对,小弟的意思如此。”
黄琦乘机说道:“晚辈的意思也是这样,其实,也不能算是金坛主背信忘义,而是他师父,烈火神君不准他和你们在一起,他有什么办法,再说,老前辈如果亲自去找他,万一烈火神君一发起怒来,你老人家也有不是,小不忍则在谋,何必要去找钉子碰,吃那种眼前亏哩。”
这家伙的确是很会讲话,说得二面光,往好处想,他是在为鲍金城关心,但往坏想,又何尝不可说是在激将,而又自然,丝毫不露激将的痕迹。
经过三人这番劝解,鲍金城面色稍霁,方道:“好吧!就等他三月吧,假如过了三个月他再不回来,就别怪我割袍断义了,哼!他有师父撑腰,难道老夫没有师父,大家别别苗好啦。”
谁都知道,虬髯苍龙鲍金城的师父,乃是三妖之一的北邙鬼妖,较十魔中人更要难缠得多。
黄琦在旁暗暗高兴,心说:三月,哼!三个月以后,那时我还在遥远的南方,可是你金鼎全就已经没有命啦,还能找我,哼!还找我个屁,鬼才找我哩。
由于无意间想到一个鬼字,心头不禁冬的一跳。
不久,黄琦辞别三位坛主,走下楼去,并潇潇洒洒走出扼江楼,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样子甚是高兴。
虽然,尽管喜事还相当遥远,但他心头燃起了无穷希望,一股生命的活力,又在他脑内逐渐滋长。
※ ※ ※
如今的情况是——
一涤生带着岳腾兄妹、鄂东二杰,前往辽东。
纯阳子则带着东方姊弟,前去岭南,又必须先去扫平湖南的九岭山,而且还要经过柳州的白柳山庄,以路途来讲,两者都差不多,以敌势而论,亦难分出高低,双方这趟之行,都需得数月以上,真要到明年春天才能相晤了。
暂且先说东方姊弟,这一组人的沿途经过:
二人虽然实是姊弟,但表现上却仍是兄弟,好在别人都不知道,就连与他两人朝夕相处的纯阳子,由于过份老实,忠厚,而且这对这方面又无多大经验,所以仍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时当九月初旬,他们三人已过了洞庭湖,直向湘东的九岭山进发,路途三人谈谈笑笑,倒也不寂寞。
但闻俏哪咤东方大鹏笑道:“老前辈、大哥,说起来我们这一路,比岳大哥他们,可就幸运多啦。”
俊书生东方飞凤问道:“那为什么?又有什么幸运的?”
俏哪咤东方大鹏道:“这以后去,一天比一天冷,我们是向南走,正好躲过严冬酷暑,而岳大哥却向北,哈哈,越走越冷,那日子我相信一定是不好过。”
东方飞凤暗中一笑,但嘴里却道:“难道你就不心疼你的岳妹妹,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东方大鹏年纪既小,而人又豪爽,随口笑道:“怎么,你就不心疼岳……”
斜眼一睨乃姊,正在以一双清澈明丽的大眼,面色微愠的瞪着自己,方知一时失言,于是倏然住口。
但闻纯阳子在身后说道:
“武林人物,一点风雪,倒算不了什么,贫道只是担心他们在路上,又遇到什么巨邪大魔,就糟糕啦。”
东方飞凤道:“这点,老前辈倒是可以放心,一般的魔头,岳兄自可应付,如有什么厉害妖邪,狂生大哥哥岂会坐视。”
东方大鹏点点头道:“我相信岳大哥之所以要去辽东,一定是得到大哥哥的允许或暗示,否则,这个时候他去辽东干吗,他既然获得大哥哥的允许,大哥哥怎么会没有安排。”
纯阳子点点头道:“这话也是,贫道的确是多虑了。”
只见东方大鹏回头又道:“此去九岭山,最多还有五日路程,大哥,这次我们兄弟,真要好好打上一架,我们先把蛇郎君和恶罗汉两人缠住,你就单挑无影双钩秦子明报仇,老前辈也不要太过仁慈,要知我们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哩。”
东方飞凤微微皱眉道:“但愿九指飞魔西门无忌,和神力天尊谷石两人,没在那里就好,否则,那我们可就糟糕了啦。”
“那怕什么。”东方大鹏道:“神力天尊谷石,已被雪岭兽妖打伤,九指飞魔,又被大哥哥追得到处乱窜,他还敢再来呀,以我想最多只有南海双凶,仍在那里,可是我们并不怕他两个。”
纯阳子微微一惊道:“南海双凶!这两人虽非十魔中人,听说两人的武功也很不错,早年称霸海上,最后几年来都很少听人谈起,原来是在九岭山落脚,我们不能过于轻视……”
这当儿,仿佛有争吵之声,从前面因风传来。
东方兄弟都不禁同时咦了一声,住足凝神静听起来。
只闻前面人声鼎沸,漕杂一片,似乎有许多人在争吵,再因相距尚远,所以听得不太清楚。
于是,三人向前紧走几步,那争吵声音却愈来愈大,也听得甚为明白,其中有一人的声音,似是甚为耳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因而三人又停下身来静听。
但闻那个耳熟的声音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西谷,北堡,都被你们天龙教人强占住,家父和濮堡主,都被锁在你们总坛大牢,本爷好不容易才逃脱你们的追杀,哼!你们以为本爷那么傻,会自投罗网,任凭你们摆布是吗?”
忽听另外一声音道:“咱们坛主对你不薄,给你小脸,你自然不要……”
“住嘴!”先前那个耳熟的声音喝道:“什么不薄啦,以前本爷与傅铨的约定是:当西谷,北堡这两处一改为天龙教的支堂,家父与濮堡主就分任这两处支堂主,北堡下辖九个分堂,我西谷下辖十二个分堂,可是如今呢?当你们实力一进入这两处,就是这两处一口吞下,假装以开会为名,将家父与濮堡主诱去总坛,哪晓得一去就被你们锁入大牢了。”
又听另外一人道:“可是对你小子却不坏啊,一入教就当上四极香主,这可是相当的不容易哩。”
“什么不容易?”那个耳熟的声音,又道:“哼!四级香主,当然我与傅铨所谈的条件是:当西谷,北堡一旦改为支堂时,本爷就身任总巡监之职,与教中护法并位,如今只是四级香主,哼!还要戴罪立功,慢慢爬升到一级香主的时候,才能放家父出来……”
纯阳子三人听得两眼一亮,心里又惊又喜。
东方大鹏点头笑道:“原来是黄琦那小子,真是自食恶果,活该。”
东方飞凤皱皱眉道:“不过,天龙教这么对他,也实在太狠毒了些。”
东方大鹏冷笑一声道:“你别听他胡扯,这一定又是黄琦小子在使诈,玩什么鬼花样,我们千万别上他小子的当。”
纯阳子道:“这很难说,据贫道所知,天龙教人的确就有那么坏,也许他们已把西谷,北堡骗到手了,黄琦的利用价值已完,还将他留着干吗,看来黄琦今天真会糟糕了。
这是,忽听前面数声沉喝,并有剧烈打斗之声。
而且边打边有人喝道:“我等奉命前来拿你小子归案,哼!你还敢反抗。”
“我为什么不敢。”黄琦喝道:“狗急跳墙!人急拼命嘛!本爷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蓦然两声惨嚎,划空传来,又听黄琦说道:“老子拼一个够本,拼两个就有赚的了,就是现在死,我也划得来,不过,嘿嘿!老子还要再拼两个。”
接着喝吼声,一阵嘈杂混乱,似是打得非常激烈。
纯阳子、东方兄弟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随即展开身法,向前奔去,只两个起落,已转过一个山嘴,抬目一瞧,只见前面是一片略为偏斜的斜坡,斜坡下面是一块草坪,有三个天龙教人,在围殴黄琦一人。
草地边上另外躺了两个,许是刚才被黄琦所杀。
东方兄弟与纯阳子,是隐身在一座大石头后面,向前偷偷窥视,只见三个天龙教人,把黄琦攻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幸喜他曾被岳腾教了三步遁隐身法,才能支持这么久的时间,否则,早就被擒了。
纯阳子悄悄将对方三人,告诉东方兄弟道:“那个使剑的是飞龙剑冉子清,另外两人则是关东四恶的老大,黑狮子邹远,老四飞彪曹火生……”
但闻东方大鹏皱眉道:“老前辈,大哥,那躺在地上的两人,一动都不动,像是已经死了,怎么没见到血呢,莫非其中有诈?”
纯阳子道:“若论黄琦的武功,并不算好,只有他的追魂三扇,还稍为有点威力,可是,他最霸道的却是扇中的牛毛毒刺。”
东方大鹏仍然皱眉不解道:“前次黄琦也是用牛毛毒刺,伤了东屿的庞大哥,当时庞大哥痛得在地上乱滚乱叫。可是,这两人却……”
东方飞凤抢着说道:“也许这两人正好被毒刺射中致命的地方……”
蓦闻一声惨嚎,并响起黄琦的嘿嘿笑声道:“老子又赚了一个,如今剩你两个老王八蛋了,还有什么花招,小心老子把你们两个一起宰掉。”
纯阳子、东方兄弟、三人侧头望去,原来刚才倒地的,是飞彪曹火生,只发出一声惨嚎,倒地在以后就没再叫。
东方大鹏看得摇了摇头叹道:“唉!这人也真倒霉,刚好又是致命的地方……”
突然两声沉喝,及一声闷哼传来。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黄琦被飞龙剑冉子清,一剑刺中左臂,并划了一寸长一条血口,顿时连退数步。
哪知飞龙剑冉子清及履及地追踪而上,又在黄琦右腿上划了一剑,这一剑许是伤得更重了,这时黄琦身上下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三人正在暗自皱眉之际,蓦然——
黑狮子邹远霍地掠空扑上,砰的一掌,正打在黄琦胸前,黄琦口内喷出一股血泉,吐得满地满身,折扇也抛落于丈以外。
不但如此,而且黑狮子邹远幌步上前,伸手一指,又点了点黄琦穴,接着很熟念的从怀中掏出一根指粗细绳,把黄琦捆绑起来……
并听他一边捆一面得意笑道:“看你小子还跑不跑,嘿嘿,咱们一共有五组人,分途捉拿你小子,老子们这一组算是走运,竟在这时遇上你小子,唉!只可惜他们三人被你小子给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