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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叫苦不迭的姬艳心道:“想不到祖师爷真的修成了‘六识通’之境,只此一眼就已经知道我是老怪的弟子,稍时还是先向他坦白说出来罢,祖师爷或可不计前嫌免了师傅的死罪。否则,不但他要遭祖师爷惩处,我也要受其连累……”
想到这里,姬艳的手脚似是又从骨头里开始头痒。这一瞬间,林强云回过头与于十七相谈,姬艳身上一松。好不容易喘出口长气,大汗淋漓地转身欲出厅而去。面朝两上番女时心中一动,走到黛丝娜身边对她们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好久。让惊疑不定的姐妹俩吓得飞跑到公子主人身边躲藏,这才点着头边走边叹道:“祖师爷眼力高明,何处寻得两个如此人间尤物,是个能生会带的多子宜男之像,比我那两上祖师婆婆的体像更宜祖师爷地家室……”
“咄,”姬艳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祖师爷是什么人,最少也修成了地行仙之体的道门上人。他看上的祖师婆婆会是凡夫俗子?定然是于道法修炼上能与其合籍地上上之选,只须看她们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便知祖师爷必有深心了……可是……”
“师傅,弟子们已经聚于课室。恭请传授大道。”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闪到路侧,向姬艳躬身合掌禀报。
姬艳退到路侧与那女人站到一起,向脚步匆匆走来的四海、应承宗、米巨秀三人变下腰,讨好的笑道:“应都管,明天属下的药膏……”
四海皱了下眉偏头往另一边看。应承宗则大大咧咧的笑道:“嗬,还没到时间呢,你着的什么急,明天到时候自会有人将药膏送到你手上,好好去忙你自己地事吧。”
“咦,此人颇不简单呐,表面看似卑躬屈膝,骨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气……”和两人一起走地米巨秀沉思着小声说:“此事必得与林小友分说明白。以防一时失察吃了大亏。”
回头看了一眼与那女人走远的姬艳,四海不解地问:“承宗,既然已经探明了此人是那什么‘逍遥散仙’的徒弟,为何还要给他加了药的雪花膏,不如让他活活地痒死算了……”
“亏你还是总都管呢,大哥没发话,你敢私自做主?”应承宗揽住四海的肩膀,在他耳边笑嘻嘻地小声问:“你可知道他的‘双合坛’也归我们细作部管么,说起来他们也是你的部下啊。”
四海“啐”了一口,粗声道:“霉气,‘双合坛’这样的伎家也成了我地细作手了……”
承宗:“嘿,你别看不起伎家了,可知我们细作部每月度支的数万贯银钱没用大哥付出分毫,全是由这姬艳缴给商行后,另外交来的么……”
他们走进厅里时,林强云招手让三人坐下,对于十七说:“于大哥,请你的人帮我画出张袁府的地图来,先给我们点明井得仁和‘逍遥散仙’的住处及平常他们的起居,过几天我要向这些家伙下手了。”
于十七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起身向林强云告辞:“林东主,这一两大图就能送到你们手上,若是要动手时,请记得让老于也去凑一脚,‘三凶’、‘四木’这些朝庭命官我对他们没法,但这些人人切齿地帮凶闲汉,能去打上几拳消消气也是好的。
应承宗待恶虎一走,马上就对林强云小声道:“大哥,我们在袁劲纲府里的细作传回消息,那里面的什么‘逍遥散仙’正是‘和合门’的当代掌门人,据他们的信里说,现时在我们游仙苑里主掌管事的姬艳,就是‘逍遥散仙’的弟子。”
“刚才于十七来此一说到‘逍遥散仙’的名头时,我就已经知道这人是姬艳的师傅了。”林强云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慢吞吞地用手指在桌上敲击出很有节奏的鼓点声,不慌不忙地问道:“你们对姬艳此人是怎么看的,认为要如何处罚他们夫妇才好?”
四海扳起脸,手刀向下一挥道:“诛杀了就一干二净,还留着此人怕会有后患。”
应承宗却不同意四海的话,马上道:“依小弟的想法,他们不可能是别人派来的细作,此人夫妇到了我们的根据地后从未接确到什么机密,对李蜂头和蒙古人想要的钢弩等技艺也从不打听,不闻不问。故而我想,姬艳若是还要留在这里也不妨事,既便想投回‘逍遥散仙’门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走就是了。照小弟估计,恐怕过不了十天半月他因了治痒病的雪花膏。还得回来向我们求告。”
“唔,此事以后看看再说好了。”林强云还拿不定主意,决定先去看看姬艳有什么话再做处断。向四海和应承宗吩咐说:“你们马上派人去迎一迎公治先生,看看我们今天发出去的一千五百石粮食有否碰上什么问题,若有事的话立即回来报个信。并派人去景福宫请天松子、飞鹤子两位道长今天晚上务必到这里,我有大事与他们相商。另外,立即去请能坐五百人以上的轿车,让他们酉时前到皇城东便门外相候。还有,运送五百人地船也要准备好。到嘉会门外的码头候着,人一接到马上就送往澉浦镇的大宅里去。现时我现在要去姬艳那儿看看。让他自己解说与‘逍遥散仙’之间地关系是怎么回事。山都、米先生,我们走。”
行至一个极偏僻的院内,远远就听得姬艳的声音传来:“……刚才已经和你们说了本门门规,大家须得一体遵行。不得有违。现再与尔等讲些入门之道,各自听好了。人,不论男女,一到初长成时就会有对性的想头,男孩对女子。或是女孩对男子有亲近之念。此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也不必为此而觉差愧。此时若是有父母或师长能放得开的,在期间予以解说、开异,便能令小孩儿于此时知晓男女之事,不至于将元阳元阴随便付与别人。须知人的元阳、元阴关乎人的一生,万万不可等闲视之。先拿女子来说,破身泄出元阴之期不可早于天癸来朝后地三之内。最佳期为六年左右。若是有人在天癸初潮即破去处子的元阴,此女成人后将会于其本身十分不妥。其一,就是嫁为人妇后变得思迁淫荡见一个爱一个,不耐寂寞而至多有出墙之举,到头来往往犯七出之条而被赶出夫家。其二呢,有些人会自此后对男女大欲之事视同毒蛇猛兽,自绝交合之乐而为苦,也就使其觉得无趣,冷面对人。更有甚者,一旦元阴被破,还大有可能珠胎暗结又不自知,到头来落得身败名裂,死于非命。”
姬艳地讲说得很有条理,也很新鲜,让走到门外的林强云听得连连点头,也明白了那<阴阳养生决>所说的一些东西。
有人提出疑问:“师傅,现时多有十二三岁即嫁人为妇的,她们也会同师傅所说地有这诸般不妥么,如若得孕生子便没了……”
姬艳不等其人问完便道:“小小年纪嫁人为妇,虽说没有后一项的身败名裂而殁之虞,但别的两项还是一样对其一生大有干碍,却又会出现令人心痛之祸。那就是其人所产下的孩儿都不能带大,即使费尽千辛万苦,那些气血不足的孩儿得以成人地千不得一。而且……”
只听姬艳顿了一顿,才又以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除非有了身孕的女子具得天独厚的身架,或是为其接生的稳婆经验老到,否则其人会在生产时一命乌呼。”
“是啊……”屋内嘈杂声起,嗡嗡的听不清楚,也不知姬艳的徒弟们说些什么。
姬艳喝道:“住口,若是不想听的就退出去,为师讲说完了要请见祖局主还有大事。”
嘈杂声静下后,姬艳道:“你们问得好,其原因无他,受孕地孩儿若是所得父母之体阴阳二气不足,自是难以长成,夭折也自在情理之中了。所以本门有前辈论说此节时言道:‘合男女必当其年,男虽十六而精通,必过二十而娶方无碍。女虽十三四而天癸至,必二九后而嫁为人妇能产婴。此皆欲阴阳气完实而交合,则交而孕,孕而有,有而为子,坚壮强寿。’前辈们还说道:‘未笄之女,天癸始至而近男色,阴气早泄,未完而伤、未实而动,是以交而不孕,孕而不育,育而子脆不寿。’这就是其中的道理所在。另外,男子的元阳也是一样,说起来与女子的早失元阴相比,早失元阳之害实是更烈。且不说年幼阳弱容易脱阳早逝,即便其人体魄强健一时无碍,但到了不惑之年后大多会有不举之症。特别是在初长成的年幼时交合无度,甚至在而立之年就不能行周公之礼,夫妻敦伦之乐全失,以至妻妾有怨起争宠。乱像萌生燃烽烟,陷入上下失和的家无宁日之境。为师在此明说,失去阳精滋润正当虎狼之年的女人。将性情大变,会令人觉得不可理谕。再说,没了男女和合大乐的男人,也会在女人面前自形惭秽抬不起头来做人。如此这般,还怎会有人生乐趣?故而本门初入之训曰:‘欲不可绝、欲不可早、欲不可纵、欲不可强、欲有所忌、欲有所避’,此二十四字须得牢记于心。有诀道的是:父少母老,产女必赢;母壮父衰。生男必弱……故曰,‘赢女宜及时而嫁。弱男宜待壮而婚,此疾外所务之本,不可不察也。’还有,前辈也在论及于此时说过:‘精未通而御女以通其精。则五体有不满之处,异日有难壮之疾。’此即阴阳未实足早破身之大碍,各人都要记牢了。现在我再把以上所说讲解一遍……”
林强云不想再听下去,在门外咳了一声,让姬艳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姬艳匆匆打发走一众徒弟。领路引林强云、米巨秀和山都到自己地房中坐下,跪在地上对林强云磕了三个头。
林强云问道:“刚才你传给徒弟的都是所谓<养生诀>上的么,怎地不把后面地那些一并说给他们听呢?”
姬艳道:“弟子所授,正是<养生诀>中所记,上面只有这么多呀,叫弟子如何能多讲?”
林强云笑笑道:“听好了,我把接下去的读一遍……”
姬艳大急,叫道:“祖……局主稍等等。”他看到有米巨秀在场。叫出一半的话又吞回肚里改口,手忙脚乱地去取了纸笔砚台来,跪到林强云面前摊开纸,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林强云。
林强云缓缓念道:“阳已瘘而思色以降其精,其精不出,内败小便,道涩而为淋……女人天癸既至,逾十年无男子合则不调;未逾五年思男子合亦不调,则旧血不出,新血误行,或渍而入骨,或变而之肿,或虽合而无子。合男子多则沥枯虚人,产乳众则血枯杀人。观其精血,男过半矣。先传给你这么多,写好了没有?”
姬艳好不容易把林强云所念的写完,看着纸上的字读了一遍,问清不会错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入怀中,向林强云说道:“局主,弟子有一事请教。”
“什么事,直说就是。”林强云让山都守在门外,手里拿着压下击锤的手铳把玩,不动声色静听。
姬艳:“若是弟子的师傅‘逍遥散仙’不曾对局主有所不利,在不知情中投到袁家去。可否……”
林强云:“且慢,你真是那和合门主‘逍遥散仙’地徒弟,到临安后你们可曾见过面?老老实实说来。”
“是是,弟子一定老老实实禀告。弟子确是‘逍遥散仙’的第六个徒弟,自嘉定十年(1217年)出师后便到金国去行走,辗转流落到山东地境,至今未与师尊见过面。”姬艳有点心惊地回答。
林强云:“在不知情时投到袁家倒还情有可原,那么,你又如何会知晓他不曾对我不利,而来替他说情呢?这样罢,若果你师傅真地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