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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应承宗手指刚才应君蕙倒下的地方,带着哭声叫道:“林大哥,我姐被贼人伤了,在那里,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
林强云飞快地在应承宗所指的地方跑了一圈,除了发现十多具男人的尸体外,没见到应君蕙的影子,不由大急,再向应承宗发问:“承宗,君蕙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我没见到。”
亲卫们看林强云着急,连忙跑过两个人把应承宗抬到林强云面前。
应承宗指引着林强云来到应君蕙刚才受伤倒下的地方一看,只有那个被击毙大汉的尸体趴伏在草上,同时倒下的应君蕙则是踪影全无。
“这……这,怎么会不见了?”应承宗十分不解,指着地上的尸体叫道:“此人就是被我姐用手铳打死的,我亲眼看到这人临死前打了我姐一掌。林大哥,你把他翻过来看看,我姐对他连打了好几铳……”
林强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具尸体翻转,果然发现死者胸部中了两枪,腹部也受到一击,三处的血迹都已经凝结。
林强云再仔细向附近查看,发现一道好似是人爬过的痕迹向寺墙方向延伸,但到了距墙十丈左右,这道痕迹便消失了。
林强云眼中冒火,跳起身大喝道:“以这里为中心,给我向四周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君蕙找出来。”
为了更有把握找到人,林强云叫人去把陈君华找来,一见面就说:“君华叔,君蕙……君蕙她……”
陈君华摇手止住林强云的话,安慰他道:“强云,别着急,此地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有我们数百人仔细搜索,应该不会找不到的。我已经下令护卫队全力搜寻君蕙姑娘的下落,不久就会有确实的消息回来。”
林强云双手抱头坐到草地上,嘴里小声念叨:“君蕙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多等片刻呀,叫我到何处去找你。”
山都在那道痕迹周围反反复复地仔细察看,有时会蹲下身用手抓起些什么放到鼻子下嗅嗅,然后又再寻找。渐渐地,他越走越远,越走越靠近镇国寺的围墙。
山都的举动引起陈君华的注意,拉了林强云一把说:“强云,我们过去,你看山都,他可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应姑娘的失踪只怕是另有缘故。”
听说可能有应君蕙的线索,林强云马上跟陈君华走到山都身后,静观他的举动。
山都在寺墙前三四步外停下,仰首向天似在思索什么,一会后又拍拍脑袋蹲下身对前面的草丛仔细搜寻,慢慢沿墙边向镇国寺的山门方向移动。
一路查找到山门外,山都在山门左右察看了一遍,回到门前,面对门前台阶、路上满地的鞋履、烂碗、破篮,无奈地摇着头。他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双手抱住头小声说:“这样还怎么找,连狗都没办法把他们的去向找出来。”
林强云心急火燎地坐到山都身边,拉开他的双手盯着山都的眼睛问:“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看出什么了,君蕙是自己走的吗?”
山都摇头:“不是,她没有走路,是被人抱走或者是背走,也可能是被抬走的。我嗅到除了雪花膏的香味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或者两个女人的味道,走的也只有两个人的脚印。”
指向离开的路,非常肯定地说:“他们是从这里走掉的。”
林强云抬头看向陈君华,眼里满是焦急的神色:“君华叔,我们想办法在这里找的同时,立即派人出城去追。”
陈君华:“你先在此歇息一会,我这就去安排。应姑娘福大命大,一定能够找回来的,且放宽心。”
林强云扶着山都,心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越想越气:“只差半刻一刻的时间,我怎么不早点赶到这里?我为什么会叫亲卫们等我的命令,而不是让他们先到这里来准备,我糊涂,我该死。还有,一切事故都是李蜂头这数典忘祖的汉奸卖国贼做的好事,若非这害民贼的手下,君蕙也不会失踪。”
“山都,我们走!”林强云气冲冲地拉起山都往寺左的空地走去,他心里憋着一股怒气,需要找宣泄的对象。
十七个俘虏双手抱头蹲在草地上,看到林强云走近,都目光灼灼地盯视这位年轻人。
林强云不理会他们对自己怎么看,大声向这些俘虏问:“你们,如果能招出是谁把应姑娘掳走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否则,通通都必须为今天的事赔命。谁愿意招供?”
穆氏三狼中的最后一个,被丁家良斩掉右手,一脸傲气向林强云骂道:“小贼,你必定与应家余孽是一伙的,竟敢来坏我们的大事。你且等着,马上就会有大批高手来找你们了,就是你们逃过这次,能逃过日后的追杀么?即使能逃得一时,它日大帅坐了江山时,也会有你们好受……”
“汉奸中的死硬份子,饶你不得。”林强云摇出手铳,一脚踢翻这匹狼,狠狠踩在他的断臂上,在惨呼声中用手铳抵住他的太阳穴问:“何人掳走应姑娘,给你个机会,招。”
“有种就杀了太爷。”狼狂嚎,不类人声。
“砰”,林强云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伸直身体环扫了这些李蜂头的探子一眼,转身慢慢走出,同时背对着他们装入一颗子弹。到俘虏圈外站定后沉着脸说:“你们都不说是么,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那就一个一个来。游哨长,给我拉出一个,再让我问问。”
游瑾向俘虏群中一指,两个亲卫冲进去拉出一个大块头,将他按至林强云面前跪下。
这人上下牙“得得”作响,勉力喊出声:“我确实不知道啊,当时拼斗正急,只以为那小女……那位姑娘死了,谁也没注意会有人去动死人的脑筋。”
“不知道?不知道就必须死!”林强云咬牙切齿地把手铳缓缓抬起,慢慢移近顶在他额头上。
“饶命!”凶狠的语气、额头上冰凉的感觉,似乎生命已经一丝丝地从额头上流出,被有两根管子的怪东西吸掉,这个大块头一下子吓瘫了,他语不成声地尖叫:“求求你,饶命啊!小的……小……的只在打斗时,眼……眼……角扫到一点影子,好像……好像有两个人潜近那一带……一带,实是没有看清呀……”
“孬种!”俘虏群中有人骂,声音虽小,却让林强云听得清清楚楚。
“拉过一边,换那个骂出声的贼人来。”林强云收回手铳在左掌上轻敲了一下,不再看这个吓昏了的大块头。
盯着被架到面前的矮个子,林强云愤愤地说:“他为了保命招供是孬种,你这个硬汉倒是不怕死的,很好。跟李蜂头当汉奸出卖祖宗、出卖自己的父老乡亲,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种是不是?你才是孬种、人渣,只配做肥料的东西,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林某人让你这个死硬的汉奸卖国贼下地狱去,狗都不如的东西。”
两枪打在这人的胸部,看他睁大眼睛倒下,林强云跳起来,高举手铳大吼:“亲卫队准备射击,再没有人出声招出君蕙的下落,把他们全都毙了。”
“且慢。”陈君华的声音适时传到。
听说林强云拷问杀俘而飞赶过来的陈君华,走到林强云身边,把他拉到人群外,严厉地小声说:“强云,冷静点。虽然你所要杀的全是李蜂头手下作恶多端的探子,但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没得到官府的同意,毕竟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说起来属于私下械斗。”
陈君华向他分析利害:“所以,绝不能把他们都杀掉,一定要多留些活口让当地的官府问出口供。以免我们被人反咬一口,落个聚众杀人的罪名。再者,高邮城内有几千朝庭大军,他们可不似南方各地没见过血的厢军般无能,全都是能征惯战的骠悍战士,万万不可鲁莽乱来。”
林强云也觉得自己急火攻心下太过冲动,做得过分了。万一把俘获的贼人全都杀了,真要被倾向李蜂头一边的人咬上一口,到时候连个活口人证也没有,岂不是害了自己。再严重一点的话,若是引起朝庭大军的注意,那情况就更严重,会害了自己这里的一大批人。
林强云惊出一身冷汗,羞愧地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君华叔,我……我……”
“君华叔知道你心急应姑娘的安危,这不怪你,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陈君华劝告道:“强云啊,你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最高决策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到‘双木商行’内数万人的饱暖饥寒。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这些依附‘双木商行’为生的人们着想,遇事千万要冷静,要多想想啊!”
此时丁家良、应俊豪他们也为受伤的人处理包扎完伤口,在天松子的陪同下互相搀扶慢慢走到林强云的身边。
看到这些人中有骂过自己“满身铜腥味小子”、“奸诈逐利小人”的老家伙,林强云心里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是此人硬把应家的人从泉州拉来这里送死,他自己倒好得很,活蹦乱跳的没一点事,却害得承宗受伤,君蕙失踪,还平白死了这么多人。”
大步走到神情萎顿的应俊豪面前,林强云厉声骂道:“你这信口雌黄的家伙,被你骂几句倒也罢了,看在应家众位大叔和君蕙、承宗的份上不予计较。你却不自量力地要带他们来向李蜂头行刺,在千军万马的大军中能杀得了李蜂头吗,就凭你们几个人?哼,不死在当场就算是你们命大了。如今,君蕙在哪里,你给我把她交出来!”
应俊豪无言以对,嘴里小声自责:“不自量力,我确是不自量力呀……”
“本来我已经计划好,也和承宗、君蕙他们商量过,今年要带着护卫队和应家几位一起来找李蜂头,寻机报仇的。都是你,是你这个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什么应家长辈,带他们来这里送死。既然你自己不想活要送死,那我就先给你一下,免得带累别人。”
林强云刚被劝得平息的胸腹又烦闷起来,他越骂越气,不由得怒从心上起。连续发生的一连串变故、特别是久郁在心里得不到很好发泄的仇恨,使得他心智失聪,提起手铳对准应俊豪就要扣下板机。
“不要啊!林大哥……”被护卫队员用担架抬过来的应承宗撑起上半身,哭叫声里有悲伤、有惶恐,还带着一丝无奈:“我叔祖公是好人哪,我们……我们都是自愿跟祖叔公一起到这里来行刺李蜂头报仇的。而且……而且,我天华叔——叔祖公的亲生儿子——也在城北被贼兵们杀死了……鸣……”
陈君华眼急手快,一把将林强云抱住:“强云,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不要做出亲痛仇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糊涂事。你叔妈和凤儿决不会愿意看到她们所爱的人,遇上一点事就丧失理智。”
“叔妈、凤儿,哦!”林强云总算稍平静了一点,怀着深深的恨意气呼呼地说:“对,凤儿和叔妈是不希望我手上沾染太多的血,但他们母女的旧恨未消,新仇又来,君蕙,君蕙她……”
陈君华手上丝毫不敢放松,嘴里柔声安慰:“强云,放宽心,应姑娘不会有事,决不会有事的,若是老天爷不开眼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要说是你,就君华叔也会尽力帮你为她报仇。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千万不要冲动。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叔妈和凤儿的大仇还等着你为她们报呢。”
林强云激动的情绪慢慢松懈下来,嘴里仍是恨声用不绝:“罪魁祸首就是李蜂头,若是找不回君蕙,我要杀光他们。哼哼!”
这两声哼,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怨毒,令得天松子、丁家良和应俊豪都是心中一紧。
天松子和丁家良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