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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半城翻了个身,用力在一侧为他按摩的番女胸前抓了几下,狠狠地在这番女臀部击了一掌。在番女的娇呼声中奸笑道:“这个不用担心,侯总管的人已经混在婢仆中进入林家,相信他们为了将林飞川掳去北地,也会对这些人下手的。”
回半城坐起身狂笑:“哈哈,我们和蒙古人合作真好,他们要人,我则除了人以外什么都要。各取所需,相得益彰呐。怎么样,我这计策不错吧?”
公治渠心中大不以为然,脸上陪着笑道:“大官人的计策妙是妙了,不过,两位侄小姐身份高贵,就这样让林飞川给收去为妾、为奴,在我们汉人来说,实在是……”
“嗨!你们汉人就是这样,特别是读书人,一天到晚‘仁义礼教’挂在嘴上,实际呢还不是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哪里像我们大食国之人,皈依我们的真主,凡事都依真主的意思去做。我听人说,你们的理学大师朱熹夫子,也是个颇有乱伦风流韵事的……”
公治渠身为汉人,又是读书士子,他若非和大多数的士子一样累试不举,也不会沦落到为他人管家的仆役地步。
对理学,他从表面上的唯唯喏喏,到稍年长后内心里由衷的敬佩。对夫子不敬的话他不愿再听下去,打断回半城的话说:“既然大官人不以两位侄小姐为意,在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若无其他的事情,在下这就告辞,先回去歇息了。”
回半城笑道:“公治管事也是的,我们大食人向来只把女人看成是自己的财产,对自己的财产是不是可以随便处置呀,何必为她们感到不快呢?再说,若非她们是我的亲侄女,不能留着自己受用的话,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女人早就被我……哎,看看,又不高兴了。好好,另外说一件事,这些天你要多留点心,看林飞川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立即来向我报告。好了,你走吧。要不要带一个舞姬回去消消火呀?哎……走慢点,你受伤了谁来为我管家呀。真是个年轻的老古董,哼!”
接连三天,林强云每天匆匆食毕早餐,就一头扎进自己专用的工房内,躲入一个房间里,寸步不出房门。房间门外由四个孩儿兵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中午的饭食也由门外的孩儿兵取来送到门口,林强云自己出来取进房内进食。
这三天中,不但是新来的黛丝娜姐妹俩和他们带来的婢仆看不到他,连沈念宗、陈归永等极为亲近的人也难得和林强云见上一面,就是见了面,也是匆匆说上几句话就又匆匆分开,各忙各的事去。
少了山都这位忠心耿耿、心灵手巧的帮手,林强云做起事来觉得极为不便。经常会不知不觉中叫出山都的名字,等了一会山都没出现在身侧,才会想起晕船后的山都还没恢复,不由得哑然失笑。
要做的两件事都不能假手他人,必须由林强云自己动手。
第一天,林强云先用碱洗净玻璃板,晾干后再把铁板和放在上面的玻璃烤热,然后将熔化了的锡倒在玻璃上,用一根细细的滚筒将锡水碾成均匀的薄薄一层。整整一天的时间,到傍晚时好不容易将全部八块玻璃都做成了锡箔镜。
这八块镜子,和他上次做成,同样以锡作为反光材料的照妖镜大是不同,虽说镜子的颜色深了些,但因为镜面大,所以整个头部都能在镜子里看到。林强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心想:“无论是镜子的质量,或是大小来看,都更具有实用性。只要再把这些镜子背面的锡箔加上水银制成锡汞齐,再涂上几层漆,就是真正实用的玻璃镜子了。呵呵!达官贵人们、大富佬们、皇帝老儿及你们的老婆们,勾魂摄魄的宝贝即将来到你们面前了,快把银钱准备好送到我的袋子里来吧!”
他把全部镜子都放进做好的木盆内,移到房间一角,逐一倒入水银,心道:“不知道需要多久那些锡才能与水银生成锡汞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它们在这些盆里多呆几天为妙。省得到时候镀层脱落,不好向人交代。”
“哼,我要让每一面镜子都成为一大堆金银,再把这些金银变成我林强云的炮兵、火枪兵以及能与蒙古铁骑相抗的骑兵。”
走出房门,向外面守卫的孩儿兵们交代:“你们几个要小心点,我炼制的宝贝还要几天才能完成,晚上叫他们把獒犬带到这屋子周围,严密守护。”
说完后,拖着疲乏的步伐走回前院。
第二天、第三天,林强云把沈念宗叫人送来的数十种研成细粉的药物,逐一按方称量调配,再依法加工炼制成散、丸、丹类,按自己所知的方法或以蜂蜡封裹为丸,或将小丸、散剂装入瓷瓶以木塞堵口后再用蜡封住。
“大功……哦,是小功告成,”林强云拍拍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一桌瓶瓶罐罐和数百粒蜡丸笑道:“你们也是我林某人耧钱的宝贝仙丹、仙药,我的炮兵、火枪队,我将来百战百胜的枪骑兵,就靠卖掉你们赚来的钱支撑了,希望你们真能像那本鬼书上说的那样有用才好,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林强云高兴之余,忽然又想到这些药是做成了,但到底效果如何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用了或是服了这些药后,会不会对人有所伤害呢?
“这可怎么办?”林强云自语道:“《阴阳养生决》上说得那么好,言之凿凿令人心动不已。真的不会出事吗,要是出了事又怎么办?过去听人说过,有很多皇帝就是因为吃了道士们炼的所谓长生不老药、壮阳药而一命乌呼的,我可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强云把所有的成药都装入一个囊袋提在手上,出门后信手将门关上,低头走向前院。
转过角门进入前院,迎头七八个十岁上下的小孩儿兵呼啸奔来,他们后面三个四五岁的小毛头泪汪汪的追着哥哥们不舍。
林强云让开向自己打了声招呼的孩儿兵,蹲身放下手里的囊袋,张开双手叫道:“孩子们,慢点,慢点,别被拌着摔倒摔痛了。有什么事和大哥说,大哥一定会帮你们。”
三个小毛头先后扑到林强云的怀中,看到他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找到了发泄口,几乎不分先后的伏在林强云的身上,“哇”的哭出声来。一时间眼泪四溅、鼻涕横飞,涂抹得林强云满身都是。
手忙脚乱地又是轻轻地拍背、用衣袖为他们擦泪揩鼻涕,又是轻声细语地好言劝慰:“别哭,别哭啊。有什么说给大哥听,好不好?是哥哥们欺负你们了么,大哥去骂就是,连我们这么乖的小毛头都敢欺负,哪还了得!非要骂得他们认错不可。不是?哪又是为什么呢?我的小祖宗哎,快别哭了,什么事说出来告诉大哥行吗?”
哄了好久,林强云觉得好像过了足有两三个时辰,一个小毛头才抽泣着说:“是……是哥哥们……们的东西不肯给我们玩,连一下子也不肯,他们……他们说,这是大哥给他们的奖品,好宝贝的东西,怕会被我们玩坏。”
“啊!”林强云这才记起,前些天小孩儿兵推竹圈比赛的前十名,每人得到一个竹蜻蜓。本来自己是想在比赛后多做些,让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的,但事情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连忙抱歉地对几个小毛头说:“咳,都怪大哥不好,把这事忘了。走,我们去木匠工场,大哥请司马公公为我们的小孩儿兵和你们小小孩儿兵每人都做上一个,你们说,好不好啊?”
三个小毛头破涕为笑,拍着手雀跃叫道:“好啊,好啊。我们也有能飞上天的宝贝玩喽,大哥答应我们也是孩儿兵了,我们现在开始叫做‘小小孩儿兵’喽!”
林强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呀,一会哭,一会笑的。看看,把我一身衣服弄得都是鼻涕眼泪,让人好难受。等着,大哥先把东西送回屋去,换了衣服就来和你们一起去木匠工场找司马公公。”
换好衣服走到院中时,林强云傻了眼。
小孩儿兵们排着整齐的方队,人人一脸严肃地站在下午的大太阳下。
三十多个小毛头学着哥哥姐姐们的样,互相吆喝鼓动着,也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形。
望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林强云眼睛里慢慢露出笑意。他大步走到两个队伍前站定,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大声说:“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小孩儿兵之外,我们又有了一支小小孩儿兵了。由小孩儿兵派人对他们进行每天一个时辰的训练,我要把你们全部都教成双木护卫队一样的好战士,为我们大家都能吃得饱、穿得暖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你们愿意不愿意呀?”
小孩儿兵们整齐的大声回应:“愿意。”
小毛头们也杂乱地叫道:“我们愿意。”
林强云:“好,现在我们去木匠工场,请司马公公为我们大家每人做一个能飞上天的竹蜻蜓。”
把小毛头和小孩儿兵都推给了同样一见到孩子就头痛,一头痛就手忙脚乱失了方寸的司马景班后,向老头儿丢下一句:“叫大叔们快把会伤人的利器收好,辛苦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喽。”
不管工场内叫苦不迭的木匠师傅们如何叫嚷,林强云逃似的跑出木匠工场,唯恐稍有迟缓便又被孩子们缠上。一旦被这些顽童们粘上,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非要把你肚子里能想到的稀奇古怪故事说上几个,不让他们满意休想脱身。这点,林强云可是说得上深有体会,感触良深啊。
八月初三,皇历上说这天宜祭祀、解除、沐浴、求医。
所以,沈念宗把林强云早在两天前就要召请大家来商议的时间,推迟定在了今日。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是商议这些药的问题,也就属求医的范畴,日子定在宜求医的这天,起码这兆头就是好的。
齐集在书房的陈归永他们听完林强云的话后,都陷入了沉思中。
要说大家都担心用了这些药会出事,却也不尽然。别人不说,应君蕙就对这些药——特别是能让她在两三个月后浑身发出幽香的药丸——极感兴趣,心里早就跃跃欲试。但这里除了三儿、四海、承宗的年纪比她小外,其他的都是叔伯兄长辈的人物,还轮不到她来首先说话。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沈念宗只好先开口:“强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过,依我这些天对应《开宝本草》,查过药方上所开列的各味药物看来,这些药物基本是无毒的,即使有些《本草》上写明有微毒的药,也仅在外用的方中有。按方使用实是并无什么危险,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是否找几个自愿试用的这些药的人,先用小剂量来试试?”
林强云:“大家听清楚了,这些药物都是女人用的,所以,我们请来试药的人必须是女子才行。”
三儿一听林强云的话,就泄气地说:“唉,用不上我了,本来我听了沈叔的话后,就想:若是我含服了那种让人在二三个月内全身发香的药后,肯定不怕干活时再出一身臭汗了,出的汗都是香汗,连洗浴的麻烦也可以免掉,多好啊!被强哥一说要女人才能试药,这下没指望喽。”
陈归永扳起脸怒声叱骂:“混小子,一个大男人身上香喷喷的成何体统,那还不成了似‘安陵’、‘龙阳’一类人般有‘分桃’、‘断袖’之癖的家伙了,这又与那些打扮成油头粉面游手的家伙有何两样?”
说到后来,陈归永自己也不禁失笑。
室内的人听他说得有趣,跟着哄堂大笑。
笑声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