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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开宗推辞着不肯收回林强云塞到他手里的钱,硬又把钱塞到林强云的手中,急急地问道:“林公子,到底是为什么不能炼制宝刀宝剑,你把事情讲清楚好不好。是嫌钱太少了,我们还可以再商量。若是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请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林强云苦着脸说:“蒲老板,你也知道我这人做生意是最讲信用的。昨天收了你的定钱后,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尽快地把宝刀宝剑炼制出来。后来我忽然想到,有一种叫‘乌金’的东西,在前一段时间里因为打制了数万菜刀,被我们用完了。现在不但你要的宝刀宝剑没法为你炼制,就连我们与客人写下了字据,要交付给人的菜刀也没法做。这‘乌金’却是买也没处去买,叫我如何能炼制出宝刀宝剑来给你呀。”
蒲开宗的两个儿子走到林强云身边,那叫寿晟的哥哥小声问道:“林公子,这‘乌金’是什么东西,在何处可以买到,它的价钱是多少,一把宝刀又需要多少‘乌金’才能炼制出来呢?”
蒲寿庚则是气呼呼地捋起衣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逼到林强云的面前质问道:“林公子,既然你昨天已经收取了我父亲的定钱,就不能反悔不做。我们不管你有 ‘乌金’也好,没有‘乌金’也罢。你都必须在明年三月底之前交给我们哪怕是一把宝刀或者宝剑也好,让我们能向李铁枪有个交代。我家的生意才能和蒙古……唔……李铁枪那里做下去。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林强云听到蒲寿庚的话里,不小心漏出蒙古两个字,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却也明白了他们父子三人为什么都对这件事那么紧张。心道:“原来你们是要和蒙古人做生意呀,TMD,这个蒲寿庚竟然气势汹汹地向我兴师问罪。哼,你是什么东西,对我林强云也用出威胁的手段。”
当下把脸一沉,厉声说:“蒲老板都只能好言好语地与我商量,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这样说话。山都,给他点颜色看看。”
山都一听林强云的语气不善,就做出戒备的架势。林强云话声一落,忽地一下身形闪动,便已经伏在蒲寿庚的背上,可能是因为行动迅速的缘故,山都脸上的面具掀开了一半,露出的半边脸和那张鬼面具一衬,虽然是在大白天,还是显得十分诡异。
山都左手扯着蒲寿庚的头发,右手那把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发出粗沉的“喂呀”声,还时不时地对蒲开宗、蒲寿晟裂嘴呲牙相威胁。
看来,只等林强云一声令下,山都就要割破蒲寿庚的喉咙。
在大门边等候林强云的陈归永他们,和十几名护卫队员,看到林强云这里突然发生变故,立刻就冲到林强云的身边,抽刀围住蒲开宗父子。二十多人把个门厅挤得满满的,连林强云想要让开也颇为困难。
同是在大门外等候的应家堡几个人,一时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应君蕙猜到,可能是林强云和这里的主人,因为李蜂头要买宝刀宝剑的事产生了争执,致使双方搞得这么紧张。
林强云迅速掏出衣服里的手铳夹在左腋下藏着,悄悄把击锤按下,扳起脸喝道:“没什么事,你们都退到门外去吧。山都,你也回来。”
十多名护卫队员“呛”地一声把刀入鞘,转身退到门外两边站定,手按刀把注视着门厅。山都溜下蒲寿庚的背部,扶正脸上的面具,摇摇晃晃地走回林强云身边。
蒲开宗父子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全都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稍动。
林强云不再压低声音,双手叉在胸前,用低沉的声调对蒲开宗说:“蒲老板,想不到你这儿子因为一点可以慢慢商量的小事,竟然想向林某人动手。老实告诉你们,凭你们父子三个,就连你这宅院里的几百人一起上来,我林某人也毫无所惧,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这些人打得屁滚尿流。更别说我还有这百来个护卫队在身边,加上他们这些人,就是把你家夷为平地也没有什么困难。”
林强云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才会说出这样语调平和又充满了杀机的话,他的意思是,只要手里的火铳一击发,没见过火铳威力的人自然是会吓得屁滚尿流。
可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那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蒲开宗父子和他们家的人,固然是心惊胆跳地不敢答话。
应家堡几个人听在耳中,也是大为惊异,都在心里细细揣摸林强云这句话里的意思。
蒲开宗好一会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公子,实在对不起,我想刚才只是个小误会。我儿寿庚并不是想和公子动手打架,只是在情急之下显得……显得有些过头了些。哪,那个什么‘乌金’要什么地方才能买到,公子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呢?”
林强云向陈归永打了个手势,对蒲开宗说道:“叫你家的下人们退远些,这些事不能让他们听到,以防传出去泄露了我炼制宝刀宝剑的秘密。”
蒲开宗赶开了家里的仆人,只留下自己的两个儿子。陈归永也把十多个护卫队员安排在大门内外,把门厅护住。
林强云做出一副神秘的模样,招手叫过蒲开宗,附在他耳边放低声音说:“这事十分机密,你们绝不可外传。这种叫‘乌金’的东西是在极北之地一个叫做‘西伯利亚’的地方才有的。我师父说当年他向人买来五斤,花去五百两黄金。至于打制宝刀宝剑么,最少必须用二两‘乌金’,多则需要四两到半斤才能炼制出一把刀剑来。若是质地不纯的,恐怕要用上一至两斤才能炼制出一把宝刀宝剑呢。”
林强云四下张望了一下,引得蒲开宗也紧张地向四周探看。
“其实,这两万贯钱我也是很想赚到手的。”林强云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很诚恳的说:“如果还有‘乌金’的话,又不要我花钱去买,只要出力把刀剑炼出来就能变成银钱。这样好的事我为什么不做。蒲老板你说是么?”
蒲开宗连连点头说:“当然,当然。”
林强云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把定钱还给你,以后等买到‘乌金’的时候我们再谈如何?”
蒲开宗连忙按住林强云的左手,不让他把钱还给自己,试探着问道:“如果我买到了‘乌金’给你,那刀剑的价钱是不是可以少收一些呀。”
林强云一口回绝:“那可不成,五千贯是最低价,你如果能买到‘乌金’我就能炼制出刀剑,但钱却是一文也不能少的。你想想看,有了‘乌金’后,我还得把‘乌金’炼出来,再加入到铁料里去,然后才能炼制刀剑,你应该加钱给我才对。是了,每把刀剑要加上……加上……就少算一点,加一千贯好了,每把刀剑按六千贯。对,就是六千贯一把了。”
林强云不等蒲开宗说话,自顾自地把话说完,转身走出大门,忽然又回过头叫道:“蒲老板,这一万贯不够四把刀剑的定钱,只能按你向我定做三把刀剑。你买到了‘乌金’后,我保证在半年内交给你一把宝刀或是宝剑。”
说完这些话,林强云把手一挥,当先大步就走。身后传出陈归永的吆喝声,前面也传来张本忠整队出发的口令。
蒲开宗眼巴巴地看着林强云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一转而成狞厉,深陷的眼睛里射出一种说不出的目光。转身大步向里面走,嘴里大声吩咐道:“寿晟、寿庚,你们随我到书房来。”
蒲寿晟走到父亲身边坐下,小声说:“这林强云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上次父亲说起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今日看他表露出来的样子,真的是一句话不合就会翻脸不认人。看来,以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要多顺着他点才好。我想,只要多花些钱财,就可以把他弄到侯总管那儿去。此人若是真的到了北边,以他的技艺和巧手,只怕那侯总管做此人的徒孙都不够格呢。”
蒲寿庚恨恨地说道:“大哥,这小子也太狂妄了,刚才吓得我几乎瘫在地下。不如派人去禀报侯总管,请他派出高手把他直接掳到北方去。也免得我们在他面前陪尽小心,丢人现眼的。”
蒲开宗一改刚才在林强云面前的窝囊相,把脸一扳,沉声说:“寿庚,你也不动动脑子,此人如果没有真本事,他敢这样狂妄吗。他不但能以一己之力猎取到近二千斤的巨熊,一举手就将数百斤的老虎杀毙于手下,这说明他确实学会了传说中的道家绝技‘诛心雷’。仅是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山魅,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恐怕侯总管派来的高手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万一到时把我们也给牵扯进去,惹怒了这个人,我蒲家只怕连根毛发也剩不下一根。你们也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真的惹火了这人,别的不说,我们父子三人可能即时就血溅当场。就算侯总管派来保护我们的人能及时赶到,也没法护住我们。”
“我看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才二十来岁的人,外表和我们见到的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像是有高深武功。难道说,这样年轻的人也能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蒲寿庚满是疑惑的问:“大哥,依你的眼光看呢,有这个可能吗?”
蒲寿晟眼中也露出怀疑的神色,却又不敢把话说满,迟疑不定地说:“这事难说得很。不过,从传言以及我们的细作打听回来的消息中,可以肯定的是,张魔王手下的钟十七死于此人之钢弩,我也看过那个花去二十两银子买回来,打穿畲人刀柄的箭镞。它的样子奇怪得很,不似普通箭镞般有锋有刃,而是尖头圆身,后面带有旋翼。我已经将这个箭镞叫人送去给侯总管,让他去伤脑筋。另外,钟十七的哥哥钟十一,先是中了这位飞川大侠的‘诛心雷’,不但瞎了眼,连脸面也中了数十处雷击。听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族人说,飞川大侠原是要饶他一命的,那钟十一却还是念念不忘报仇的心思,结果十天后就头面并眼睛都溃烂,不到二十天就死了。据此,也就可以想象得到,那被人称为‘诛心雷’的道家绝技,的确是有‘诛心’及‘灭神’之功效,绝不可等闲视之。”
说到此处,蒲开宗父子三人都不由激凌凌地打了个寒战,只觉犹如身处寒风之中,鸡皮疙瘩顿时布满全身。
蒲开宗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颤声交代说:“寿庚不可再出馊主意,我们只要按侯总管的交代,买到宝刀宝剑送去给李铁枪,使侯总管能把握住他的军队。至于……至于要把这林强云弄到北边去的事,由侯总管自己派人去办好了。省得把火引到我蒲家,到时候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蒲开宗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从汀州林岜府里掳来的两个人处置好了吗?万万不可让人察觉。”
蒲寿晟道:“我已经亲自把他们都埋在后园,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父亲放心吧。”
蒲开宗交代:“寿庚,你去跟侯总管派来的人说,叫他们帮着想想办法买到‘乌金’,也好尽快将宝刀宝剑给李铁枪,稳住山东行省的情势。”
蒲寿庚:“知道了。父亲,你看蒙古人灭金后是否会立即南下牧马?”
蒲开宗沉吟道:“恐怕……这个……难说得很啊。听说,去年成吉思大汗死于西夏后,现今的蒙古人正为窝阔台登上大汗之位做准备,再怎么也要新汗掌了权,然后再作打算吧。依我想来,蒙古人是想先西征,再回过头来灭宋罢。此事不是我等所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