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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兔崽子!好好练,练好了,下次该我们去踹杨义臣的屁股了!”
窦建德停下脚步,面向那些人,笑骂道。
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和手下的人能打成一片,高畅又发现了窦建德的一个优点。
老爹曾经告诉高畅关于窦建德的一些事情,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信守承诺,行侠仗义的人,在漳南一带,也算声名显赫。
有一次,有一家乡亲家中死了亲人,因家中贫穷无法安葬,当时窦建德正在田中耕种,知道这件事后,便将自家的耕牛给了那家人,让他拿去卖了换钱发丧,这件事情被四邻传了出去,让他很受乡里人的尊重。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情,只能说他是一个老好人,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才真正让他的名字传遍了四里八乡。
有一次,一群盗贼在晚上去窦建德家抢劫,窦建德站在院子的门边,待盗贼进来后,先后打死三人,其余的盗贼吓的不敢再进。盗贼只好请求将三人的尸首要回,窦建德说,把绳子丢进来,我把尸体拴在绳上让你们拉出去。于是,盗贼把绳子扔进院子里,窦建德将绳系在自己身上,等那些强盗把他拉出来之后,窦建德随即跃起持刀,再杀数人。
这件事成就了他的勇武之名,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盗贼都不敢到窦建德所在的那条街去作案。
窦建德的父亲过世的时候,乡里去送葬的有一千多人,所送给他的财物,他一件也没有收取。
“你们就待在这里,我和老窦先好好说说话。”
在大堂前面,老爹把高畅他们留在了前院,自己一个人随着窦建德进了县衙的后堂。窦建德的亲兵留在了外面,依照窦建德的吩咐好好招呼高畅等人。
阿岚一个人走出人群,来到院墙旁的一棵槐树下面,一阵风吹来,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眼神颇为哀伤。
高畅没理会身边的那些人,向阿岚走去,那些人正在听窦建德的亲兵讲述刚刚结束的那场大战,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亲自杀过人,不过,真正的战争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因此,听得津津有味。
高畅站在阿岚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他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这个女人的身影轻轻触动了,他想要伸出手去,放在阿岚那瘦削的肩膀上,然而,他始终只是想想而已。
感情!这字眼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他轻易不敢触摸!
“你说,这雪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高畅哑然一笑,没有回答,对方分明问的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雪下到地里,太阳一出来就融化了,再也看不到了!人也是如此吧,死了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阿岚淡淡地说,声音中夹杂着一些不属于她的柔弱。
“往年的这个时候,只有一下雪,我和阿信在屋子旁边都要堆雪人,今年,看来是不成了!”
高畅的心一疼,眼前的这副表情并不适合阿岚,还是最初所见的那个阿岚才是真正的阿岚,活泼,爽朗,如同山谷的风一般纯朴,坚强。
自己该说点什么吗?就算高畅如何能说会道,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唯有沉默。
“***!”
阿岚低下头,突然,骂了一句粗话,她抽出长剑,一剑刺进了老槐树那苍老的身躯。
虽然,现在的阿岚显得很粗野,可是,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阿岚啊!自从村里的惨剧发生之后,这是阿岚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露出她的性子来。
“***!”
阿岚嘴里继续骂着,抓住剑柄,把剑从树身使劲拔了出来。
“哟!你们来看,这里都有谁?居然是一个女的!”
一个听起来非常油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高畅和阿岚回过头,距离他们十几步远,一个在这下雪天也打着赤膊的家伙手里提着根长枪站在那里。
在他赤裸的上身上,留着许多伤疤,让他显得格外彪悍,豆大的汗珠密布在他鼓起的肌肉上,雪花落在上面,瞬间化为雾气升腾。
不一会,就围过来一群人,他们都是先前在院子里锻炼的那一伙人,冬天来了,军营的生活也变得枯燥起来,这时,有热闹可看比什么都强。
“我说女人,你不会是来参军打仗的吧!”
先前说话那人朝着阿岚抛了个眼色,脸上带着微笑,这是一个小白脸,说起来,跟高畅比起来也不差几分,不过,他脸上挂着的那个微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女人,战场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以为拿着那把剑就能杀人了吗?你还是干脆嫁给我当老婆算了,以后我砍下来的脑袋也算一半在你头上。”
那人神情得意地继续说道。
“是啊!女人,你就干脆嫁给我们阮兄弟吧,我们阮兄弟可是一个英雄,他砍的官兵脑袋数都数不过来,比起你身边那个白面软蛋强多了!”
与他一起的那些人为他打起气来。
“***!”
阿岚再次骂了一声,提起剑,猛地窜了出去,她的动作很快,高畅一时措手不及,没能把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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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冲突
脚步声急促地响起,越来越急,最后连成一片,一道寒光从那个奔跑的身影向前探出,直刺场中横枪而立的那人。
“铛!”
就在那道寒光即将刺中那人之时,那人轻摆枪身,挡下了这一剑。
雪花越发地大了,周围的人纷纷向两旁散去。
尖叫声,口哨声,嘘声,此起彼伏地在人群里响了起来,远处,人们向这里围了过来。高畅没有理会这些,他仍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场子中间搏斗的两个人,他不能容忍阿岚受到任何伤害。
阮君明,也就是那个赤膊横枪挑衅的汉子此时内心中如飓风掠过的海面一般波涛汹涌,当阿岚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还感觉到好笑,不料由于自己的轻视,险些吃了大亏。
他没有想到阿岚的速度如此之快,等阿岚欺进身来,他居然来不及反应,仓促之下,完全凭战场上形成的本能,横枪一架,用双手紧握的枪身后半截将阿岚的剑锋挡在了身外。
阮君明连忙向后退去,想拉开和阿岚的距离,发挥自己长兵器的长处,不过,现在的阿岚可不是原来的那个阿岚,经过这一段时间和高畅地狱般的特训,她的剑法高明了不少,不再是乱打乱拼,而是有了一定的章法。
短兵器对长兵器,一定要抢进身去,不让对方拉开距离,这个要点,高畅曾经反复对她讲过,所以,她自然不容阮君明这么轻易逃开。
阿岚踏着高畅教给她的步伐,如影随形一般,朝阮君明紧逼而去。
“铛!铛!铛!”
剑与长枪的相碰声不断,一时之间,阮君明无法拉开距离,只能被动防守。
阿岚紧抿嘴唇,跳跃之间,身形如小鹿一般灵动,她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对手,闪耀着炙热的光芒,就像对方与她有深仇大恨一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对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汗水密布在阿岚的额头上,闪闪发光,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博斗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阮君明也好,阿岚也好,这样激烈的过招,体力,精力都慢慢跟不上了。
阿岚的情况尤为严重,毕竟,女人的身体天生就要吃亏,现在,她完全靠着心中的某种力量在苦苦支撑。
“铛!”
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影交错开来,隔着七八步远相背而立。
嘀嗒!
阮君明裸露的左手臂上有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正是阿岚手中那把剑的功劳,鲜血从那里流了出来,落在雪地之上。
为了拉开距离,阮君明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价,现在看来,这个代价非常划算,那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
阮君明转过身,面对阿岚,枪交给左手,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左手臂的伤口,沾上一些血迹在手指上,他将手指放在嘴里,深深地凝望着阿岚,嘴角绽出一缕邪邪的笑意。
阿岚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目无表情地望着对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在那双黑宝石的瞳孔里面,隐隐有火苗在燃烧。
高畅冷冷地看着阮君明,这个人的枪法有自己的章法,并非一般的野路子,要是,一开始由于他的大意,阿岚还能占得上风,那么,当他认真起来,阿岚绝非对手,就算他没有使出战场上的杀着,阿岚也支持不了多久。
怎么办呢?
到了那个地步,自己还是要不要出手呢?
自己出面,当然能够轻易击败这个人,只是,刚到一个地方,就得罪了那些老人,以后,要想在这里扎下根,就会非常不容易了,看来,这种风头还是少出为妙。
不过,就这样放着阿岚不管。
自己这是怎么啦?一向杀伐决断的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犹豫呢?高畅拷问着自己的内心,人心啊!的确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就在高畅举棋不定的时候,尚智步入场中。
虽然,对阿岚执意要救高畅,因此,拖慢了队伍的行程,最后,晚一天回到了村里,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尚智深为不满,也为此对她隐隐有些埋怨,然而,阿岚毕竟是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他不可能对她的事情完全置之不理,所以,他站了出来。
“这位兄台,不知道……”
“哦!你想插手?”
阮君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尚智,他的眼睛深处,隐隐透着红光。
那个女子虽然伤了他,他仍然无法狠下心来对他下毒手,谁叫他喜欢上了她呢?然而,在他那颗骄傲的心中,仍免不了滋生一丝屈辱,武艺高强,勇冠三军,这是他阮君明在窦建德军中立足的根本。虽然,是由于大意,才被这个女子伤了,但是,其他的那些人可不会这样认为。
现在,有人站出来插手,还是一个男人,那么,就让他来承受自己的怒火吧!所以,没等尚智把话说完,他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我只是……”
“想向我挑战,请拔出你的刀吧!”
阮君明把枪尖对准尚智,他感觉胸中那团火在猛烈燃烧着,那火苗仿佛即将透胸而出,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冰冷无情。
尚智在一旁全程目睹了阮君明和阿岚的交手,阿岚的剑法有了长足的长进,如果换成自己面对阿岚那疾风骤雨的进攻,多半招架不来。
就连自己也看出阿岚不是认真起来的阮君明的对手,换成和阿岚差不多的自己,结局可想而知。
尚智铁青着脸,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尚智,我的事情你少管,还是让我自己来!”
阿岚双手握着剑柄,剑尖微微向上,对着阮君明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干脆,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吧!”
阮君明笑了笑,杀气在他身上慢慢积聚,然后散发开来,雪花仿佛也被那杀气惊骇,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胆小鬼,还是回去种田吧!”
阮君明的人发出了嘘声,尚智那群人也不示弱,阮君明手臂上的伤口成了他们的攻击点,在双方的互骂中,阮君明的脸越来越黑。
“都***给老子闭嘴!”
阮君明发怒了,他大吼一声,枪尖一甩,对尚智微笑着说道。
“难道你真是胆小鬼!”
尚智低吼一声,长刀就要抽出鞘来,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抽刀的手上,那只手的力量很大,他无论怎样也拔不出刀来。
他抬头一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