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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在旁冷眼旁观,只是命令监察司的人小心监视,凡是和李靖有关的消息务必在第一时间上报。
陶然居其实是监察司的产业,所以,李靖和杨仪在陶然居的会面在第一时间就汇报了上去,两人之间所说的话,已经对话的神态在卷宗上都有记录,负责处理这些情报的白斯文在第一时间见到了这些报告,他了解这报告的重要性,他下达了命令,让监察司的人去驿馆拖住李靖,自己马上上报高畅。
高畅瞧过监察司的报告之后,立刻下达了几道命令,于是,李靖现在才会出现在这支车队之中,而原本高畅是想见过李靖之后,命令他留下来,进入讲武堂一边学习,一边担任教官的,毕竟,现在大隋王朝仍然存在,要想李靖真心投靠,还不到时候。
虽然,还不到时候,高畅还是下了决心,要和李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志变化的,同样,也不会以神的意志变化,至少,不会以
个神君的意志变化。
高畅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无法在他掌控之中。
凡是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高畅并不会觉得沮丧,反而会觉得一些刺激,他同样喜欢那种直面危险的感觉,也喜欢在劣势之中扭转乾坤的感觉,或许,追求各种各样的感受,这才是他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吧!
虽然,所谓的意义也不过是虚妄,不过,这并不能使高畅不会沉醉其中。
“中郎将李二郎求见!”
马车外响起了随行僮仆薛仁贵的声音,高畅双手握在一起,紧紧地捏了一下,他睁开眼,朗声说道。
“请他进来!”
关于这次会面,高畅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究竟该做何种神态?语气如何?态度如何?是不是变现得强势一点?又或是表现出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的风范?
然而,事到临头,所有的应变高畅全部没有用上,他准备采取最简单的方式。
李靖上了马车,马车晃了一晃,继续行驶了起来。
车厢很宽大,陈设却并不华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根本就和一个大王的身份相符,在车厢内,只铺上一张薄薄的毛毯,高畅盘腿坐在车尾,李靖面向高畅坐着,他右手紧握成拳,放在左胸,头微微低着。向高畅行了个礼。
“参见夏王殿下!”
按照朝堂上地礼仪,李靖其实应该这样说,拜见大王,拜见神君!然而,在这里,他并没有这样说。
高畅瞄了他一眼,李靖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高畅的目光。
“平身!”
高畅一只手放在平放在身侧的横刀上。另一只手则摸着下巴,轻声说道。
李靖抬起头,目光与高畅的视线在空中相迎,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动作缓慢而沉稳。
“李靖,李药师。京兆府三原人,现年四十八岁,祖父李崇义,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诠,官至赵郡太守。
高畅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到李靖耳边,宛若天上的炸雷响起一般,李靖心中大骇,手不由伸向腰间,却摸了一个空。在上车之前,他腰间的横刀已经被高畅的亲卫取了下来。
这是李靖地第一个反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毫无用处,就算暴起伤人,杀了高畅又如何?
何况,高畅的本事他也略有耳闻,曾经在沙场较量中击败过雄阔海,尉迟恭这等英雄的人物,就算他有刀在手,也不见得能够占得上风。
李靖虽然也勇武过人。不过,论起沙场拼杀。单人较量他并不是什么好手,他的长处在于统领大军打仗,而不是作为前锋上阵厮杀。
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
这个念头也很快被李靖否决了,高畅之所以敢于直言不讳,绝对掌握着证据,说不定昨天杨仪与自己的见面也是出于高畅的指使,所以否认毫无用处,反而让高畅将自己看清了!
也只能承认了,出言申辩,说是自己只是途经贵地,为了生存才加入军中,并不是朝廷地间隙,乞求对方高抬贵手。
不!
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他无法做到这一点,就算能活命,他也不会这样做,他虽然也想活命,却不想乞求。
“对!某家正是三原李靖,大隋马邑郡丞,夏王,有礼了!”
李靖直起身,向高畅抱拳行了一礼,他的神态不卑不亢,直视高畅,就算高畅的视线尖锐如刀,依然没有半点闪躲。
“好!很好!”
半晌,高畅收回视线,右手离开横刀刀柄,双掌轻轻相击两下,鼓起掌,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赞赏。
“好个三原李靖,不愧杨素当年所说,卿当身居高位矣!在现在的这般境况下,依然稳如磐石,就算泰山崩于前恐怕也会色不变吧!”
李靖神色自若,左手扶须,说道。
“夏王谬赞了!李靖不才,当不得!”
李靖知道,高畅既然敢单独接见自己,也就没有杀自己的打算,那么,自己只要表现得不卑不亢,应对有策,就能躲过这一劫了,现在,他需要的是洗耳恭听,看对面那人会说出一番怎样的话来,再决定自己的进退。
“药师无须这般谦恭,本王并不是那些讲究虚礼之人,若非药师真有本事,本王也不会出言称赞。”
李靖微微一笑,没有接过高畅地话茬。
高畅顿了顿,然后正色说道。
“说到这里,我还应该感谢药师的救命之恩,若非药师,本王在大典上就会遭受到贼子地暗算了!”
“哪里?”
李靖笑着说道。
“就算没有药师,以夏王的神威,那贼子也伤不到夏王分毫!”
高畅微微一笑,盯着李靖说道。
“本王叫破药师行藏,是想和药师达成一个协议!”
“协议?”
李靖回应着高畅地视线,片刻,说道。
“夏王请讲!”
高畅收回视线,说道。
“本王知道药师对待大隋王朝依然忠心耿耿,所以,本王也不直言要求药师投入本王帐下,本王只是希望药师能够应承本王,和本王定下约定,在一年之内,为本王效力。”
不待李靖出声,高畅继续说道。
“在这一年中,凡是依然遵循江都政令的大隋郡县,本王绝不会命药师率兵去攻打,本王只会让药师率兵去攻打那些流贼,反军,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免除战乱,不知药师可否同意与本王签下这个协议!”
听罢高畅的说话,李靖微蹙眉头,似乎在寻思什么。
高畅继续说道。
“这是一件大事情,药师可能需要再三思考,本王可以给药师一天的时间,明日再来听药师的答复,如何?”
“不!”
李靖摇摇头,然后抬起头,直视高畅,朗声说道。
“某家不需要一天的时间,现在,某家就可以给夏王答复,这个协议,某家愿意答应,不过,希望夏王能够遵守约定,一年之后放李靖离开!”
“好!”
高畅高声应道。
“来!我俩击掌为誓,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高畅和李靖两人高举手臂,两个手掌在半空中相击,发出了一声响亮清脆的击掌声,掌声之后,从行进的马车车厢内,传来了两人豪爽地笑声,随着粼粼的车轮声向后飘去。
第四十五章 长安沦陷
三年十月,李渊率军进驻灞上,与李建成和李世民两几十万大军将西京长安围得水泄不通,李渊并没有下令攻城,而是在等待城内的隋军主动请降。
李渊多次派使者进城,向城中的大隋高官们述说自己的来意,说自己这次率兵前来是为尊隋,并非反叛,希望城内的守军不要抵抗,不过,他这些掩耳盗铃般的说辞并不能说服城内的守军,城中守军还在等待河东方面的援军,所以,对李渊的劝降不作理会。
这样过了七八天,众将领纷纷前来请战。
他们认为,既然京城不开门投降,这就是隋运将亡的征兆,上天既然要大隋灭亡,就不是哪个人能够扳得回的,现在这么多军队驻着,每日都要白白浪费多少粮食,一直等着他们出来投降,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既然如此,不如派兵围攻一下,给城里施加一些压力,看他们究竟作何反应。
李渊也知道老是这样围着长安不打也不是一个事,要是屈突通率兵冲破了潼关的防守,前来增援长安,那时就晚了,但是,他不愿承担主动下达进攻的命令,而是故作犹豫地说道,如果大军进城,刀兵戳在宫阙上,飞箭射在代王的黄屋上,那时,天下的人将怎样评论自己呢?,故而,这事万万不能。
自古以来,没有周成王那样的明君,就行不得周公之事,万一有狡悍的强人,知道义兵已经平定关中,此时却在京师城下摇摆不定,他们特地前来争夺京师,那可就麻烦了,还请太尉三思。
将领中有人如此劝说道。
李渊闻言心中也不由意动,然而,他依然没有下达全军总攻的命令。
不过,在私下里,他暗地派人去怂恿那些关中新附的将领,说是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参见太原起义,所以,和跟随李渊从太原一路进兵而来的那些将领相比,不论资历,还是功劳,以及情分上都要相差许多,现在,眼看来到了长安城下,太尉大人却受困于大义的名分,不敢下达总攻的命令,既然如此,你等何不率兵攻城,打下长安,送于太尉大人,立下这样一个大功之后,你们才有资格于那些最初从龙起事的将领们平起平坐啊!
以孙华为首的关中群雄闻言甚为意动,于是,纷纷率领本部人马向长安进发,发起攻城战役,这十来万人各自归属好几十人指挥,彼此之间没有配合,没有联系,十几万人纷涌而上,乱哄哄地一团,进抵长安城下。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李渊命令李建成和李世民率兵进抵城下,增援那些关中义军,由李建成负责攻打长安城的东面和南面,西面和北面由李世民负责,然后,等待攻城器械运上来,再发起攻击。
史书上记载,李唐大军发起总攻的这天是十一月十四日,然而,在现在的这个时空中,李唐大军总攻的这一天拖到了十六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或许是高畅引起的蝴蝶效应的体现吧?
十一月十八日,关中新附的义军在孙华的号令下,不等攻城器械运上来,就要组织敢死队登城,李建成,李世民两兄弟怎么拦都拦不住。
这时,李渊正在春明门外,听到消息后骑马赶来,在罗郭安兴坊住下,亲自弹压众将领的无纪律行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关中群豪安抚了下去,事情虽然解决了,他却对此分外生气,一支军队,若是没有统一的号令,那么就算人数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说起来,本方的势力扩展得也未免太快了一点,一直找不到时间好好整合。
十一月,驻扎在潼关以东,与刘文静对峙的大隋屈突通军接到了长安被围的急报,情急之下,他和副将桑显和商量,决定孤注一掷,派兵去偷营,想要击破对面关上的李唐大军,前往长安解围。
一日深夜,桑显和率领军中精锐偷偷潜往刘文静的军营实施偷袭。刘文静果然疏忽大意,没做什么防备,被桑显和带的精锐隋军打得晕头转向,死了好几千人。
到了天亮,在义军的三座营栅中,桑显和已经攻下了两座,只有刘文静一座被他拼死顶着。
两军在唐军最后一座营寨前展开了殊死搏斗,进进退退,争夺不休,其中,刘文静身受流矢所伤,手下勇将段志玄在追击敌军的过程中,脚后跟也被箭矢所伤,却不敢声张,害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