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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凌晨眼巴巴看著王闲把纸塞进包包里。
真的被踢出门了……悠闲的日子,再见;睡觉的日子,再见;蓝天的日子,再见……
「好了没?看著你那弃夫样就恶,该走了,你再拖就真成了间接杀手啦!」王闲笑著对凌晨挥手道。
垂头丧气的接过包袱,凌晨再次回到刚上山的路,摸一摸树皮,上面都是他亲自做的记号,防迷路用的。
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最后一次了,再见,记号……
下了山,坐上王闲准备好的马车,凌晨就此向皇宫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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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到了,前面就是皇宫。」马夫对著马车里的凌晨喊道。
「好的,谢谢你。」给了银两,凌晨跳下马车。
这里就是那个人住的地方……
忽然,马夫揉了揉眼睛。
刚刚我是不是看到那小哥露出了老虎般凶狠的表情?
须臾,待马夫揉好眼睛之后……
果然,我就说嘛,那小哥一副『哇,皇宫好大、好漂亮的』模样,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去,刚刚真是眼睛进沙了。
于是,马夫很是放心的驾著马车离去,而后,凌晨方才认命地取出王闲的信物--一封亲笔信,交给守门的士兵。
「大哥,劳烦您把这封信交给卫理卫大人。」
结果,士兵怀疑的眼神惹来了凌晨一个白眼,续言道:「这事非常严重,关系到太子的病,如果你们要拖,我也不反对。」
士兵想了一想,太子的命危在旦夕,若是因为他们而耽搁的话,可是会被砍头可的!不一会,两个士兵商量了一下,最后,其中一个拿著信走了。
靠著旁边的墙壁站著,凌晨思索著见到卫理后,该如何向他解释王闲的事。
若是卫理一气起来,把师父装病的事透露给皇上或者已经透露给皇上,那……难道这次注定有去无回?
还没等凌晨想好应对政策,卫理已然尾随著士兵来到他面前,看起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应该是跑过来的。
「你跟我来!」
不等凌晨开口,卫理一把抓住凌晨的手腕就拖著跑。
好急啊,慢慢走不是蛮好的?又不会拖很长时间,真想欣赏一下京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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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理拉著凌晨在御书房外停了下来,放开拉住凌晨的手,走到门口的公公身边,低头对公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到那位公公点了点头,走进书房去,随后,一个男人走出了御书房,袍子上绣的那几条龙已经显示了他的身份。
那名男子应该有四十多岁,可是看起来却非常年轻,说俊也不是真的很俊,只是看上去很是舒服,让人觉得是蓝蓝的天,却又不是真的很温和,其凌厉之气势在眉宇间,还是看得出来,说实话,凌晨认为他适合做隐士,而不是皇帝。
与此同时,皇帝也在打量著凌晨。
普通少年,一副涉世不深的样子,他真的可以救太子吗?
皱起眉头,皇帝有点担心的在心中思索。
算了,在其他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好搏一搏了,更何况他还是王闲的徒弟。
冷然地看了凌晨一眼,皇帝转过头,向太子殿走去,顺便示意旁边的公公带著众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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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睿──也就是皇帝,走在路上的时候,眉头一直没放松过。
这少年真的能救我儿子吗?年纪那么小,和太子的年纪应该相差不远……
眼看太子殿将近,皇帝的心也越发紧张起来。
真的要让那少年试试吗?太子这病,唉,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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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蓝的天叹气了?
凌晨很想知道蓝天为什么要叹气?
看那蓝天叹气的样子,我有点不舒服耶,可能是平时看蓝天看惯了,一下子看到『变天』,难免不适应。
正当凌晨想冲动地开口发问时,太子殿到了,于是凌晨便一下子清醒过来,要知道,如果问皇帝的问题,问得没技巧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皱著眉,皇帝领著凌晨进入太子殿,而卫理就留在太子殿外面守著。
「你一定要救活太子,这样,以前王闲的所做所为朕就既往不咎。」
走在前头的皇帝突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可凌晨还是听懂了。
我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很多……师父啊,您是不是故意骗我来这里,然后借皇上的刀杀了您可怜无辜、最多平时气气您的倒楣徒儿啊……您好狠的心啊……冤枉啊……
不管心里怎么叫苦连天,该面对的时候,怎么逃也逃不了,而此时,太子的寝居就近在眼前。
皇帝冷淡瞄了凌晨一眼,「到了,进去吧,记住朕的话,给我仔细看诊,太子要是有个闪失,朕唯你是问!」
这个冷漠的眼神,不禁让凌晨一呆。
尽管我知道天空很蓝,也知道天空离我很远,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远……
进入太子的寝居之后,凌晨只能隐约看到卧榻上被帘幕遮住的一抹人影,而后询问般的看向皇帝,见到皇帝首肯了,这才放心掀起帘幕……
这一掀可不得了,凌晨仿佛闻到了青草气息,躺在卧榻上的那人,脸上没有任何瑕疵,干净得有如刚出土的嫩草,脸庞粉嫩粉嫩的,不由让凌晨怀疑太子真的是和他差不多大吗?
很美好的人啊!不知那双眼睛会如何动人?会不会圆滚滚的像头小鹿那样,无辜得让人怜爱?
就在凌晨在心里揣测的同时,那双眼睛睁开了。
有点失望,不是那圆圆的眼睛,只是普通的单凤眼,尽管单凤眼很勾人,可是长在那张脸上却是不伦不类。
跟著,那双眼睛移向了凌晨,眸子里的问号是那么明显。
哈哈,还很单纯呢!真是可惜了这双好眼睛,这双眼睛长在太子身上,怕是一辈子也勾不到什么人,是这么清澈、温暖……也可惜了这么干净的气息,任由病魔缠上,形容憔悴。
片刻……
眸子的主人终于无法再忍受凌晨光明正大吃豆腐的行为,开口道:「请问你是?」
闻言,凌晨笑咪咪的指了指自己,「给太子请安,我是新来的御医,是来为您治病的。」
好有礼貌,好想抱一抱喔!
看这小草像他老爹一样皱起眉头,这动作真不适合他,他应该整天快快乐乐的才对!
「新来的御医吗?麻烦你了。」
像是枯竭小草般的太子,让凌晨看得很不好受,忽然冲动的说:
「您一定会没事的!有我凌晨在,晨曦的光芒永远会陪在您身边!」
看看小草惊讶的样子,终于有点人气了呀!
凌晨开心的笑了一笑,却没想到,他那一句话将永远留在那颗小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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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托住冷严,也就是太子的手腕,凌晨开始把起脉。
果然,没诊到什么病症,到底是什么心病,能让他虚弱至此?毕竟我的学术尚浅,才跟了师父四年,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医理全搞清楚。
凝眉打开随身包袱,凌晨想看王闲交代的那张方子,并不是为了保全己身性命,而是为了让那小苗能够顺利成长。
这上面的……方子,什么和什么啊!这怎么可能?师父不会在耍我吧?应该不会……还是照做吧!如果真的是在耍我,那也只好认了,师父他老人家让我缠了那么多年,肯定很高兴能解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咬牙把方子塞进包袱里,凌晨站起身走到桌前,开了个药方,然后拿到皇帝跟前跪下。
「皇上,请您派人去抓这些药,然后根据上面的时间熬药,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移步,臣要替太子针灸。」
当凌晨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再一次呆住了。
不是吧?蓝天要下雨了?那忧伤的眼神是在看著太子吗?蓝天真的很爱他的孩子啊,也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嗯,我不能让自己喜欢的蓝天下雨,也不能让那嫩嫩的芽夭折,我誓言一定要把太子治好!
拍拍手,外面的侍卫立刻进入太子寝居,在冷睿的示意下接下方子,而后带著与医病不相干的人等离开太子的寝居。
在确定寝居内再无闲杂人等之后,凌晨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小草又睡过去了,吵醒他好像有点不道德,只是,如果不叫醒他,那他就听不到我唱歌了……
没错,唱歌,凌晨已经用眼睛无数次确定那张方子上所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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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方子上的药只是为了让太子补补身子,具体的药方就是--你得唱歌!相信你的眼睛吧,是唱歌没错,而且,唱的还是又老又俗的歌曲。
还记得你母亲小时候是唱什么歌曲哄你睡觉的吗?如果不记得也行,歌词和曲调你师父我一并写在方子上了,就知道你绝不会记住,你师父我可是准备得万分周到啊,就是这样,一定要唱,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能不能顺利从皇宫回来,就看你敢不敢牺牲你的薄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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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真要我唱曲儿?「咳咳咳咳……」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情景,凌晨差点被口水给噎死,然后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小草一眼,不由茸拉起耳朵。
认了认了,就出那么一回丑吧,以后绝对不再干这种事!
「太子、太子,醒醒,臣要治您的病了。」
喔,睡眼惺忪的模样真像是含苞待放的嫩芽,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噢,是要喂我吃什么药吗?拿来吧!」
揉一揉眼睛,睁开明亮的眼眸,冷严已然清醒。
「太子,在喝药之前,是否能听臣唱一首曲儿,作为娱乐消遣?因为药还在熬,需要一些时间,臣怕您无聊。」凌晨献媚笑道。
真是胡扯!
凌晨在内心极度鄙视自己。
无聊?小草那么容易就睡熟的人,会无聊?好好一觉睡到人家把药端来不就得了,我还真会找借口啊!
喔,小草正在冲著我笑耶,好清新的感觉,就像一阵风拂过脸庞。
「好啊,你就唱吧,我也很久没听曲儿了,自从王爷爷走了之后……好寂寞啊……」
为了让小草脸上的落寞尽快消失,凌晨立刻唱了起来……
「乖宝宝,乖宝宝……娘亲疼,娘亲爱……睡吧,安心的睡吧……娘亲就在这里……」
唱著唱著,凌晨的脸一下子就涨得红通通。
真是尴尬啊,一个大男人唱著女人家才唱的歌!
不久过后,凌晨忽然发现太子又睡熟了,不过,脸上那朵笑容却迟迟不散……
第二章
接过宫里的人熬好的药后,摇醒了小草让他喝下去。
在这里住几天观察一下,如果好转的话,还是回山里去住著比较好,不太习惯因为别人而引发的自己的负面情绪。好比看到蓝天会不舒服,看到青草会心疼。
在皇宫里呆著真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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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冷严后,凌晨打算出去走走,逛逛所谓的皇宫后花园,还是大自然贴近自己呵。
咦?那个背对著他正在赏花的人不就是蓝天吗?在这里风花雪月啊,在担心太子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