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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事情是这样的……」开头真是老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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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具体是几岁我也忘了。当时,我母后焰妃娘娘传出与人通奸的事,那事闹的很大。几乎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而我父皇当然也知道了,他不仅知道而且还亲眼看到——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母后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是又能如何?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两个被父皇捉奸在床,我求情,我求父皇放过母后,我说母后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盛怒的父皇没听进我的话,父皇很爱很爱母后……」冷严的眸子里盈满了悲苦,凌晨悄悄握住冷严的手,无言地给他安慰,这件事,他当然也知道……因为……
「与我母亲通奸的那位也是朝中大臣,而且还是德高望重的大臣,叫林成。对了,说起来,他的字虽然和你不一样,音却是一样的啊。好巧。」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太子兴奋地对凌晨说著。
把酸涩咽回肚子,这哪是巧?呵,那个林成,是他爹啊!他自己特意取的名字——凌晨。是为纪念他爹,那件事是被人策划的。他们两个人根本没通奸!他爹和他娘感情一直很好,爹不会背叛娘的。那件事一直搁在他心里,就算忘记了所有的事,当时所发生的,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时吏部尚书还是他爹,林成。当然,位高权重使某些小人红了眼,不安份地蠢蠢欲动妄想拉他爹下台。而皇帝是英明的,没个狠绝的名目是不能压倒林成的。那小人——华平,就伺机等著,露著他那毒牙等著猎物上门。
而,机会很快就降临了。皇帝最疼爱焰妃娘娘是宫里宫外众所周知的事,只要……只要让皇帝误会他们有染,那——嫉妒中的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呵。
所以在皇帝三十大寿的时候,华平借林成也入宴祝贺的时候,在他的酒里下了迷|药然后,在宴会结束后,示意他的人把林成带下去,再把焰妃娘娘迷昏,让他们两个脱光了衣服躺在一起。若问为什么不下春药而下迷|药?因为春药的话,焰妃娘娘的性子很烈,被玷污了肯定不会等他们到来就咬舌自尽的。想想,那华平还是挺有头脑的,就是用在了那么恶心的地方。
理所当然地,第二天一早,小宫女就吓地把皇帝找来,而……焰妃和林成百口莫辩。光溜溜地在床上能「纯盖床铺聊天」不?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尽管两个当事人都是皇帝最亲信的。
皇帝遭受打击,龙颜大怒下令把林成和焰妃斩首,不顾任何人劝阻,就连太子……也被皇帝关了起来。
「我被父皇关在了个很暗的屋子里,我父皇每次来看我眼神都很让人害怕,每次来都喝了好多好多酒,酒气喷在我的脸上,他对我说:『我那么爱你娘,为什么你娘要背叛我?你……好像你娘啊,爹好想你娘。爹不想杀了她的……』都会抱住我,撕吼著,我吓得发抖,父皇那样子不是正常人的样子啊。
被关在里面到第五天,父皇终于,终于还是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了。他,他又喝醉了,把我当成娘,就这么把毫无反抗力的我……」哽咽地叙述著,太子渐渐泣不成声,想到那时的不安无助,呼救却无人伸手的黑暗,羞辱和彷徨一齐涌了上来。
尽管说原谅他了,但是每次回忆起来都是那么想死去。那事过后,说来讽刺,父皇居然清醒了,过来双手抖著抱起浑身是血的太子回到寝宫,请来御医一律封口不许说出去,当然,那人就是王闲。那时他真的快被蹂躏致死了,多亏了王闲把命救了回来。虽然一开始是说心病来著,后来渐渐地就真得了心病了,三不五时身体就不好。
轻拍太子的背,让悲伤都远去吧,能说出来就好,能发泄出来就好。至少比他好呵,将眼中的悲哀敛去,自己的苦就自己来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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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皇帝是打算放过林成全家的,可是那奸臣华平不肯放过,他奉行斩草除根的做法。他天天在皇帝耳边纵恿著,说他们是皇室的耻辱,若是不杀,被传到外界会丢皇室的颜面。碍于皇族这身份,冷睿硬下心终于下旨株连林家九族。
探到消息的一个林成平素关系很好的官员,立刻告诉了凌晨的娘亲,他们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皇帝下的旨意是不能违抗的。但是能救一个算一个。林成的娘亲当机立断把凌晨藏在了密室里,因为来不及逃了,外面的官兵紧紧地把守著城门。她告诉凌晨,不管看到什么都把它忘了,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做人,在外面千万不能用林姓。华平那佞臣不会放过他的。
然后没过几个时辰,华平就率人马来林成的府邸,到处放火,像是泄恨般,看到一个林家人就杀一个。透过密室的缝隙,凌晨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外面简直就是修罗地狱,喷出的家人的鲜血混合著沸腾的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燃烧……
直到他们杀够了人看著被火焰吞噬的林家府邸,大笑著离开。而当凌晨以为自己将要被火烧死或被烟闷死时,有个蒙面人把他带离了。或许是那与父亲友好的大臣,或许是别人,那也已经不是问题的问题了。合上眼,凌晨让自己坠入黑暗……
醒来后的凌晨是躺在一块草坪上,思索著往后的人生。从身上摸索到了一袋子银两,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吧……
他在城外找了个村庄住了下来,然后在家小店里找了份端茶送水的工作,因为村里人怜他才小,又失了双亲同情他就给了他这么份差事。渐渐地,凌晨发觉不对劲了,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好多是都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爹和娘的面容也记不清了,而当那奸臣也快消失在脑子里的时候他慌了,不能连杀父仇人的脸都忘记啊!
正巧听闻王闲要返乡的消息,特地在官道上等他,希望他能治好自己的这个病。呵,还好他了解宫里的事,所以也能拿这些威胁王闲,跟著他就此住在了华山上……
轻闲的日子,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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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了下心情,太子现在考虑的是华平的事,「后来华平替代了林成的职位,在一旁辅佐父皇。其实我心里对他多少有点底的,多年来也在派人暗中收集他的把柄。呵,不要以为他做的肮脏事没人知道,在皇宫里谁没做过肮脏事?单看有没有本事给人抓到把柄了。」正视凌晨的眼睛,冷严坦然道:「就连我,都做过肮脏事。你说的对,这皇宫里里外外真是脏。你……还瞧的起我吗?」
心里不是不担心,只是有些话还是明著说的好。看得起就和他一起,看不起就放手。他们两个在一起太累也太苦了,自己已经要不动这感情了。
「以前的小草变成如今的大树,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没有给任何答案,也没有说什么承诺。只这一句,就足矣。
缓缓闭上眼,今日被他看到自己太多懦弱的地方了。嘴角扬起一朵满足的笑花,睁开眼后的冷严,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明亮和清净。有人能懂自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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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肃起了脸,「还有件事,你有没想过?皇上的死因……」
「我知道,父皇是被人害死的,他平日没什么大病,不可能一下子就暴毙的。我猜……是华平做的。而且,和当年的事有关。」眯起眼,太子聪明的脑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了。
「我很奇怪,皇上既然能当上皇上,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害死吗?」凌晨到现在还有皇帝依然活著的错觉。那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这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什么那么容易就被人害死的怀疑,弱肉强食就是生存的法则,谁不能接受就要淘汰。父皇,可能老了。」疲惫地捏捏鼻梁,冷严也不想猜了,事实如此,多说何益?
看出冷严今日也不好受,就让他好好睡会,养精蓄锐,「那我先走了,要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管找我,就算是三更天,我也会来给你诊断的。」
伸手拉住凌晨,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今天留在这里睡吧。」像是想到什么,又突然急急地保证,「放心!我决不会再做出前两次的事来了,只是……只是单纯地想抱著你睡。」不知是被急的,还是羞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默然地拉开太子的手,就在太子失落地呆呆地看著他的手的时候,凌晨又转回身,脱下外衣顺势也把太子抱上床榻,为两人盖好被子,然后闭眼。动作真是一气呵成啊……
太子又呆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真的和凌睡在一起了?自愿的?他抱了自己上床?用力地偷捏了下颊肉,呀!痛痛痛……不是在做梦啊。是真的……真的……呵呵,傻笑著,他也闭上了双眼,没多时就坠入了梦乡。
悄悄地掀开眼睑,侧头望著太子沉睡的脸,今夜会有个好梦吧。倾身上去,吻了吻他的额头,希望噩梦远离你,晨曦的阳光会陪伴著你的。对了,想起来了,他是对他说过这句话,就在见到那小草的第一面时,冲动说出来的话。笑了笑,既然记起来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亲爱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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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华府
「你说的是真的?」在摇曳的炷火中,华平阴沈的脸忽明忽暗。
「是!大人,属下查过了,不会错。」一黑衣人单膝跪在华平的面前,低头回答著。
眯起眼,当初是大意了,怪不得那人对他敌意那么深,回来了又如何?斗得过他吗?
一股打脚底窜起的凉意让黑衣人打了个颤,尽管被训练成冷血无情,可是还是对华平有著恐惧,内心深处的恐惧。
「照我的话去做,立刻执行!」轻声说著计划,华平的面容有犹如一条毒蛇在吐著蛇信,等著猎物入网。
「是!属下马上去办。」
「呵呵,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太子殿下,还有——林大人的遗孤,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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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那件事?」在皇宫走廊上,一个宫女端著菜和另外个宫女闲聊著。
「不会是真的吧?怎么可能,肯定是平民乱说的。」第二个宫女明显不相信这类话。
「可是……十几年前,太子那场病也生的很奇怪啊……听说那个地方发炎……」左看右看,越说越小声,就怕被哪个大人听到,后果可是要拉出去拔舌的。
「不可能!王闲大御医说的话不可能骗人的,他的医术那么高超,说了是心病,那时焰妃娘娘去世了,太子殿下伤心过度导致心病,也是可以理解的啊!」第二个宫女还是义正词严地为太子说话。
「外面传的很厉害啊,总不可能孔|穴来风吧?现在想想,先皇对太子殿下是存在著很严重的愧疚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小心杀头,这种事不是身份低微的我们可以讨论的,不管以前如何,现在的太子殿下为著朝廷为著社稷,那么拼命地打理,我们不该咬舌根的。」第二个宫女用著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是啊,自从先皇逝世后,太子殿下成了代理。公文批到三更还不睡,幸好身边有凌御医帮著调好太子殿下的身子,也亏得他医术高。太子殿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