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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样说,我就感觉自己连日来的安排没有白费了。
在陪着李孝儒四处游走的同时,我并没有放下我的政务,短短的数天里面,我接连颁下严谨百姓私下打斗和贩卖人口的严令。并且宣称如有人不敢不尊行,一经发现就杀无赦,我这样做正是应了那句“乱世用重典”的话儿。因为四川如今实在经历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忙碌之中,赵元山给我带来了让我感到欣慰地消息,他已经联系了其余三家的当家主,让他们一起到成都来见我,讨论之前我对赵元山说过的开府建制地事儿。
其实要真的说起来,我开府建制取用他们四大家庭的人,实在是给了他们一个扩张势力的机会,大概除了担心我日后是否会弓藏狗烹之外。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会拒绝我的“善意”。而我早已经想好了说服他们的方法,并且全面的想过了应该对他们许什么样子的承诺,好安下他们的心。从而令他们忠心的为我做事。一切,算得上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
就在其余三大家族的当家日夜兼程感到成都来的时候,我正在自家的院子中一边闲逛,一边思索着招会百姓后,如何能够让他们尽快恢复耕作来。要知道经过这一场大难,百姓们手中一无种子,二缺农具,就算回到了原籍。这重新耕种一事也有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处,而我身为他们的王,这种烦恼事儿也就向着我接踵而来了。
“蹴罢秋千。起来慷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悦耳好听的声音突然传来,不期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只听得一句,我立即记起这是前朝女词人李清照的《点绛唇》一词,其中描述地是少女萌动情思情景,那前一句写了少女荡耍秋千的情景:罗衣轻扬,像燕子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荡累之后,慵懒的不愿意动弹,身上已然是“薄汗轻衣透”。
心中想见这词中地情景,我忍不住就抬头,朝着那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透过那房间宽敞的窗台,楚楚动人的宋宜萱正手执一本书看着,想来先前的诵词声就是她卖到了入神时发出的。
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如同刀削的香肩、那轮廓较美的侧面,真是将她满带书卷气儿的气质尽展无遗,这一刻,她是多么的美丽。
我知道这一阙《点绛唇》的后半句就是说的是,正当荡完秋千的少女坐在秋千上休憩的时候,却突然有陌生人闯了进来,那少女见状来不及整理衣衫,连忙“和羞走”,可是心中腼腆、羞涩之余,却又料想来人该是翩翩少年郎。那少女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大胆见,最后终于利用“嗅青梅”的举动来偷偷看上几眼的心情,真是让李清照在字里行描绘了个入木三分。
此情此境之下,我心中蓦然一动,忍不住就吟和道:“见客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宋宜萱正看得入神,大概也沉浸在了词中的意境之中,听到了我的声音,一惊之下手中的书竟然“啪”跌落了下来。待她转过头来看清是我,该是又想到了我念出那下半句的意思,正是和词中的意境暗合,小脸蛋儿上当即就是红了一红,真是娇美动人之极。
“殿……殿下,您来了!”等我走进房间,弯身为还定在原地的宋宜萱拾起书本,她终于醒悟了过来,朝着我的招呼了一声。
我把书递回到她的手中,微笑道:“宜宣,无人时,你也如她们一般叫我朱大哥就是,不需要殿下殿下的叫了。”宋宜萱闻言又是一窘,这才涩生生的低低的唤了一声“朱大哥”。
走到近前,我才看见她白皙的额头上正覆着一层细汗,想来是先前看书时闷的,情不自禁就从案上拿起了她的手帕,伸过去要为她试抹。宋宜萱显然先是一惊,身子微微一缩后,然后很快又醒悟到了什么,复又把身子前移了一些,让我很轻易就能够触碰到她的额头。我一边轻轻的为她试着汗,同时也留意到她的脸上已经是红晕泛然,而且心跳声音也蓦然大了起来。
感受到这美丽女子的羞涩,我也不点破,为她试完汗,又道:“先前我经过你的房间时,听到你在念诵这首《点绛唇》,一时忍不住便也和了一句,可别要打搅你了。”
宋宜萱渐渐松下了紧崩着的身子,听我这么说,想了一想后摇头道:“没有,我只不过是趁闲读读书儿罢了,哪有什么打搅可言?”
我点了点头,想起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忙于政事,倒是冷落后宫里面的诸女了,便带着些歉然道:“宜萱,这些日来我也没空来这儿看看你,你……你不会怪我吧?”
宋宜萱闻言先露出了一个“你也知道么”的表情,然后才低声道:“有你这句话儿,便……便足够了。”
听见她的这一句话,我心头当堂就是一热,情难自禁的伸过手去拉过了她的小手儿,和声道:“过两日我得闲了,一定带着你到各处走走……嗯,我们去看看青城究竟是如何天下幽的,也看看那峨媚是如何天下秀的。”
说起来,我这还是头一回和宋宜萱有亲密的举动儿,她的手被我一拉入手,我立即就觉得她的身子似是一下僵住了,眼睛也再不敢向着我望过来,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儿。
“你知道么,那都江堰正在青城山下不远……”我自顾自的开始说起了成都附近的山水景致,从前我在书上早看过许多四川的风物志,虽然还未曾来过四川,但是说将起来倒也似模似样,就像亲临其境一般。
起初的时候,宋宜宣大概还为被我抓住一手儿感到羞涩不已,但是渐渐过了一阵,她终于被我的话语所带动,心中顾忌也放了开来,不时朝我问上几句,听得倒是津津有味。
好一会儿,她突然朝我问道:“朱……朱大哥,你说的地儿,你统统都去过么?”
“没有!”我随口便答道,“这些都是从书中看来的。”
宋宜萱怔了一怔,随即“噗哧”一声抿嘴笑了出来,大约是在笑我自己都没有去过的地儿,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对她说了那么久。
我欣赏着她有若春花般的笑脸,嗅闻着那阵阵幽香,心中不禁一荡,禁不住就凑身向前同,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的这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点即离,宋宜宣也没有机会作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我吻了,等到她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又一次红得通透起来,然后她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再也不敢抬起看我。
“宜萱,你真美!”并非我口甜舌滑,对于这位有才女之称的女子,能撩动得她表现出如眼前这个样子的娇羞神情,真是让我有如饴甘露的快意感觉。
“噫!”看起来是面红耳赤的宋宜萱听得这一句情动之言,顿时就发出一声娇吟,身子似是更难以在原地站稳,一手被我牵着,一手则伏在一旁的书案上,苦苦支撑着略显软软的身子,那神情好不可人。
第四十三章 才女(2)
这种情景之下,如果不是因为房间的窗户正自大开,可以让外面路过的人看见里面,只怕我就要对眼前这动人少女上下其手了。勉强压下心底的冲动,我又随手翻了翻宋宜萱摆放在书案上的书,看见其中很有几本是经史书籍,不禁心中一奇,想不到她一个女儿家的也喜欢读史,便问:“宜宣,原来平日里你也喜欢读这些书么?”
宋宜宣闻言后想了一想,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也没有答应我的话儿,大概她心中的羞涩还没有散去。
喜欢读经史的人,大概对人对事都有着一定的见地,想想宋宜萱被人称为宋才女,自然在她的心胸之中也有着一番沟壑。我略一思量,便道:“如今我有心颁令招安逃窜在外的百姓回到原籍,可是却偏生担心百姓回到原籍之后,没有足够的农具苗种分发给他们耕种,可不让人烦恼。”微微一顿,我索性双手一起拉过宋宜宣的双手,问道:“宜宣,你给我想想,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近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扛着,虽说是尝尽了独搅大权、说一不二的快意,但是那些政务上的琐碎事儿也着实让我颇花费了一番心力,这时候面对着宋宜萱,我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样的好法子,不过是想对她倾诉一下闷在我心头的烦恼,即便她只是对我安慰几句,那我也算是得到了一点点的舒缓。
可是想不到听到了我的问话儿后,宋宜萱倒真的收起了脸上羞涩,很认真地为我想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她重新抬起头来望了望我,说道:“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可是我想啊……嗯。这世上多有抬卖苗种子的商人,想来四川也有,朱……朱大哥若能将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让他们在播种的时候将苗种赊些给百姓,到了日后收获的时候,再适当在百姓地手中收些米粮回去以作抵消。想来也是可以解得这一时之需的。”
我闻言心中一动,眼前似乎有些亮堂了起来。要知道如今虽然已经是大吴的太平天下,但世上的穷苦百姓还是极多,许多务农的百姓一年苦干到头,除了能够混个饿不死之外,就连到播种的时候卖种子地钱都没有,这个时候。一众专门赊卖苗种的商人就出现了。这种商人在播种的时候冒着一定的风险把苗种赊给百姓,然后不管这一年里的有没有天灾人祸,到了收获的时候,就按着一开始定好了成数从百姓的手里收粮。丰收地年头他们自然收的就多,如果遇上水涝天旱的年月,那他们也有可能颗粒无收了,说起来这算是一种看天吃饭的买卖。
如果按着宋宜萱所说地,我大可以把整个四川……不,甚至是邻近各省的这种赊卖苗种的商人招来,然后给他们许以好处,凭首川蜀这一块肥沃得可以两年三熟的宝地的吸引力。那些人还不趋之若鹜?对,我可以向这些商人许诺,如果他们肯在四川对百姓赊借苗种。那日后五年之内就可以在四川进行粮食买卖,而其他人则没有这种特权。嗯……这种情形之下,农具一事大概也可以解决了,因为有哪个赊卖苗种的商人不希望百姓丰收的,他们自然会想着法子为百姓筹来这些物什,我只要让百姓在收获的时候一起付清了这些所费就是了。
当然,在这里面也是有着极大风险地,因为这头一年里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会致使歉收的灾害,不然对百姓们的打击就可想而知了。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十拿十稳地,俗话所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这个理儿了,“嗯,就这么干!”我打定了主意,心境一下子开郎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宋宜宣,心中对她真是感激万分,正是因为她的一语才惊醒了梦中人。
“宜萱,你真聪明!”对于聪明的人,我向来是不吝赞美的,尤其眼前这一位又是这么美丽的女子,我更是动情的说了。
宋宜萱听了我的赞语,脸蛋儿微红的同时,也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她的这种诱人神情看在我的眼里,顿时就令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想要抱抱她的欲望,因此我一张手就整个儿将她搂进了我的怀里,柔声道:“宜萱,我爱煞你了。”
宋宜萱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身前,她的脑袋倚在了我的肩头,而我可以透过她的胸乳感觉到的心正在“噗噗”的大力跳动着,这似乎正是为了要衬托着她的手足无措一般。
“我……我们不能这样……”她好容易在我的怀里透出这么一句话儿来,不过与其说是“不能”,还不如说是她的欲迎还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