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月奴?这可不……”以水月奴和我之前的梁子,我实在不希望她到我的船上来,闻言正要推辞的时候,玉湖春也不由我的分说,径直就从窗户向外跃去,像一只箭般一头插入了江水之中。
“嗯?”玉湖春跃下去后,我也听不见有任何的声响,连忙走进的窗户旁朝着船外望去。
江面之上,水波依然淼淼,并没有丝毫因为有人跃下而发出的荡漾,更不用说什么声响,这不禁让我心中一惊,因为只有真气提纵的轻身功夫到了极高的境地,才能像玉湖春这种入水无声,而她就连水波都没有荡起一下,又足以说明她的水上功夫了得。
不过说起来也难怪,师父曾说这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极多,如果玉湖春不是轻身功夫了得,又怎么会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盗贼?单她这一项,我自认就难以企及了。
默默的在窗前想了一下,我猛地又醒起了一件事儿。当初听师父说起玉湖春还是我十岁那年,那时候师父就说玉湖春已经以十六岁的幼龄登上了黑道人物排行榜,如果算起来玉湖春至少要比我大上个六岁,因此少说玉湖春也有二十三人……“嗯?可是先前看她的模样,还不过二十的样子呀……”想时,我又想起了师父所说的驻容养颜之术,心中对玉湖春的兴趣不禁又大了许多。
慢慢的从窗户旁退开,正想要重新走回到床上睡觉,不想又是一下几乎难以听见的声响自窗外传来。这一回我算是有了警惕,连忙转头一看,立即就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极快穿窗而入,然后灵巧无比的飞进了我的房间。
我暗自提防着朝对方打量过去,我惊讶的发现,那人是个女子,不过从身材来看肯定不是玉湖春无疑。偏生这时候房间里面又没有灯火,对方又站在了最阴暗处,因此我也无法看清来的人究竟是谁。
我虽然看不见她,不过她大概是可以看的清楚我的,因为正在站在了窗外月关映射得到的地方。
“噫!”对方突然发出了一声带着些惊异的呼声,然后我就听到她那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你怎么不穿衣裤?”
“糟糕!”我闻言才“惊”觉自己身上果然没有穿任何衣服,不禁转身一把从床榻上抓起了被褥来,挡在了身前,然后自己为自己解围的问道:“水……水姑娘,是你吗?”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对玉尖轩的这群女飞贼的轻身功夫佩服非常,因为就连水月奴的修为境界,轻身功夫也能如此了得,真是不能不让人惊叹莫名。
水月奴也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你转过身子去,我要换衣服。”听她的口气,可比之前的玉湖春差得多了。
我知道她从水上游来,穿的就是玉湖春先前的那种古怪皮衣,大概身上这时候正是湿的,因此也不多说什么,立即就转过了身去。
脱衣服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想象着水月奴换衣的情形,这孤男寡女的也未免香艳无比……就在这时候,大出我意料之上的事儿发生了,突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我就听见胡梅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朱……朱大哥,你开开门……”
“呀,她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怔了一怔,虽然水月奴来时并不能像玉湖春那样无声无息,但也算得上是悄然而至了,想不到胡梅馨一点江湖阅历都没有,竟然还能察觉得到,就不禁使我对她的修为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我打开门,见她正盈盈的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心中一奇,便问:“怎么了?”
胡梅馨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我裹着被褥的身下,然后又看了看我赤裸的上身,脸上当即就耐不住红了一红,好一会和,她才出声道:“我……我有话儿想对你说!”
“这么晚……有话儿想对我说?”我心中终于明白到她不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声响才过来的,连忙问道:“梅馨,你有什么话儿要对我说么?”
胡梅馨扭捏了好一会儿,才道:“前日的事儿,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前日的事儿?我没有生气。”我摇了摇头,回想起前日在胡梅馨房中撩拨她的情景,倒是不自禁朝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我知道你是在生气了呢!”胡梅馨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神情,“那就好了……没事儿了。”
我看着胡梅馨一脸的羞涩,实在想不到她意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如果这时候不是水月奴在我的房间里面,我只怕要一把就把胡梅馨拉进了房来。回想一下,那日我从她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的确没有和她多说话儿,看来她是以为我生所了,为此还特到不顾面子来问我。想通了这一点,心里面不禁对她生出了好一阵的怜惜,动情道:“梅馨,我心中只会痛你,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第三十八章 苍凉(1)
胡梅馨听了我话儿之后,脸上更显得通红的同时,也流露出了欢喜之色,我的话儿大概让她感觉到有了回报,她趄着我看了几眼后,终于欣然的笑道:“那……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她也不等我多说什么,就转身朝着下层船舱快步走去了。
我默默的看着佳人离去的身影,心里面不禁百感交集,记得第一次见到胡梅馨的时候,我又哪曾想象得到,她到了今天会对我如此情意绵绵?想想她刚才对我说话时的语气神情,我还真的有了点心魂俱醉的感觉。
良久良久,我也没有想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水月奴,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不禁就朝着水月奴望去了一眼。
“啊?”我也忘记了之前胡梅馨来的时候,水月奴在脱下那身皮衣,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么一望过去,顿时发现突如其来的事儿让脱了衣服的水月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生怕发出丝毫的声响,因此这时候她的身子也是赤裸着的。
尽管水月奴是站在阴暗处,但是我的位置已经移到了房门前面,近距离下毫无保留的就将水月奴的身子一览无遗。说起来,她的身材虽然比不上先前的玉湖春,但是却胜在那一个臀部极其肥大挺翘,这一点对于床底之事来说可算得上是极品,因此这种情形之下当然就让我遐想无数……非礼勿视,这是孔圣人传下来的道德礼教,我虽然看了,但也不能再继续看下去。连忙一个转身,对水月奴道:“月奴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转身的时候,我留意到水月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惊骇,转过身后,我耳朵里面马上又听见了“梭梭”的穿衣声,然后水月奴就说了:“可以了。”
我再次把目光投在水月奴的身上时,她已经穿好了干爽的衣衫。而同时她的脚下则放着那件古怪的皮衣,我清楚的看到,那件皮衣的里面依然是干的,显然这件皮衣在水下有着防水的妙用。
“你虽然上回坏了我报仇的好事,但是玉姐姐说你将是掌管整个四川的人,会为那些苦命的女子讨回公道,那我的事也就先不和你计较了!”水月奴显然还在为了上回我救了风道同的事儿生气。这时候不太友善地对我说了。
对于她的话儿。我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后,又想了一下,道:“今夜已经太晚,正好下层的船舱有空房,请姑娘就先且住下,有什么事儿明日再和姑娘相商吧!”说完,我也不给水月奴再有说话儿的机会,就带着她轻手轻脚下楼安顿去了。这一夜。我连遭两次“诱惑”,心中情火难禁之余,自然就敲上了紫箬的门,进去与她相爱欢好一回了。
第二日一早,果然就再也没有见到玉湖轩的那一艘船跟在我们的后面,我们也照着寻常的速度继续向着四川进发。
一路之上。除了过三峡的时候受了一些颠沛之外行程倒也算是平稳。说起来,沿途的官员都对我加意逢迎。让人实在不胜其烦,所幸李孝儒因为这一次是秘密以钦差大员的身体代天子巡抚四川,因此倒是不能在人前露面,不然只怕那些官员的“特别招待”会更是加倍的热情。
船队一进到四川的境内,江面上面的行船明显就少了起来,渐渐到了后来,江面上除了我们这六艘船之外,索性就是一只船都没有。看见这种光景,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从前四川上路之繁盛,尤在陆路之上,四川的船队,向来是控制了整个长江地上游、乃至中游运输,这一次匪乱对四川的打击,真是可想而知了。
来到重庆之后,在那里驻守的武将是代王叔的人,他原本是想要留我在重庆住上一晚的。可是因为沿途看见的景象,我实在无心多作停留,心里面想着的就是尽快赶到成都去,好要知道这四川如今的情形究竟是怎生的一个模样,因此只是匆匆的给船队增加了一些补给之后,我又带着以为当地的宫员启程赶往成都去了。
一路之上,我和李孝儒等人当然就细细的向那官员询问了一下四川如今的情形。那宫员因为自从前戚王叔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是成都的一名知府,后来经历了匪军攻破了成都的战乱后逃了出来,因此对四川如今的情形非常熟知。
原来早在戚王叔得到封地之初,他就对四川施行了重税重赋的治理方法,为此百姓们早就对王叔有了怨言。不过因为川蜀之地自古就号称天府之国,富庶非常,因此虽然是重税重赋,但是百姓们还能支撑得住,也就十数年相安无事。最近几年,王叔的奢侈之风愈盛,每年都增加赋税,而且还要命的对百姓加起了摇役,让百姓为其修建华丽的宫殿……这样一来,民心就愈发的不可为了,终于酿成了这么久的一场祸事。
“不瞒睿王殿下和钦差大人,经历了这一场匪乱之后,若想四川再重新回复往日天府之国的繁华景象,只怕要数十年的功夫也是难以做到的了!”那官员说话倒也算是实在,他对我们讲述了一番事情的因果后,又说了一句。
听他的话儿,我自然知道其中带着许多他的观点,但是以他这么一个朝延官员都对王叔的治理颇有微词,那可想而知王叔在川蜀之地的民望有多么的差,再加上这么穷奢极侈,败亡那就是迟早的事儿了。
“如今匪乱已平,为什么本王一路行来,这江面上却没有看见商船、渔船行走呢?”对于该如何才能让四川恢复以前的模样,我这一时之间也还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只能问问路途之中看见的怪事儿了。
“会睿王殿下的话儿,周王和代王殿下因为害怕乱匪会借机窜出四川,扰乱到邻省,因此他们打自领军进蜀以来,就一直派水军封锁了水路。这个时候虽然匪乱已平,但是还是有不少乱匪首脑仍未落网,水路就一直没有解禁。”
“原来是这样啊!”心里面想了想,如果不封锁水路,还真惟恐乱匪借着水路极快的流窜出四川,从而会对邻近的省、府造成威胁,那后果就当真严重了。不过饶是如此,我还是希望水路能够重新放开,毕竟水路可以说是川蜀的命脉,如果没有这条命脉,四川也别想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听说你们四川有个四大家族,很是得民心,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
“原来殿下也听说,那卑职就为您说说吧!”那官员原本就是四川人,听我问起四大家族的事儿,立即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那四大家族其实说起来,就是我们四川民望最高的四家……”
原来这四大家族分别就是赵、钱、巩、蓝四家,其中那赵和钱两家是汉人,而巩和蓝两家则是羌族人和彝族人。四家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扎根在四川的蜀人,因为在川蜀已经经营了很长的时候,所以他们向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