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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下发现那柳蝶衣竟然就是瓦刺人的皇太后。
“什么?柳蝶衣是皇太后?”我闻言大惊失色,这个消息实在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同时也终于明白了镜花宗和瓦刺人的关系。
“没错,柳蝶衣是瓦刺人的皇太后,我当初知道这件事儿地时候,也是如你一般的惊骇!”玉湖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在瓦刺的宫中呆了许多,伤势也渐渐好了,只是要想恢复功力,却非是数月之间能够做到的,因此我就一直留在了那儿。过不了多久,我和其他几名一同被拐到了瓦刺的女子被镜花宗的人看中,就收为弟子,终于被派到了这儿来。”
玉湖东的话儿虽然非常的简要,但是我却知道她在瓦刺实在受了许多的苦,不说其他别的,就她这大半年来一直处在担惊受怕的处境中,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有多难了,而且她每日还需要防着旁人看破她的真正身份。
我带着怜惜的神情望着玉湖春,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的握着了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了!”
玉湖春一震,显然想不到我会突然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随即想稍微用力把小手挣脱出来,只是我有意抓得紧实之下,她又哪里能够挣脱得去,因此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儿,倒是很有一番喜悦甜美在心头。
这样默默过了一阵,我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和玉湖春之间的关系就在这一阵子的功夫变得亲密了许多,不禁压下心头的愉悦,问道:“那镜花宗究竟为何派你到这儿来?”
“我跟随那说是当我师父的中年妇人学习了两个多月的宫廷礼仪以及一些诗书女工的事儿,就被她们送到了并州,然后过不了三两天就启程到京城来。那镜花宗的师父说了,派我们到京城来,就是要我们想方设法的接近皇上和众位王爷,要尽力得到他们的宠爱,日后的事儿自然会有人安排了。”玉湖春任由着我握着她的手,说道:“在这一批进宫来的秀女之中,早有几人送进了惠王、汉王和赵王府里,只有你的这个睿王府是油盐不进的。”
听见玉湖春最后那句带着一丝赞赏的话儿,我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玉湖春让我知道其他几位王兄的府里面已经有镜花宗的人渗透进去了,显然他们和我不同,我府里头的军营式管制让那些有心人难以如愿了。
“那昨日对父皇行刺的太监也是你们镜花宗的人?”
“太监?什么太监?昨日有人行刺皇上?”玉湖春的反问让我突然有了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你昨日给我传讯的纸条里不是写着有刺客么?”
“我知道镜花宗的人这两日要派人行刺你,所以才给想着给你提个醒的。”
“什么?”听清楚了玉湖春所说的,我还真的有些柳暗花明的感觉,这样说来那太监行刺父皇的事情,玉湖春事先是并不知道的,而我在误打误撞之下反倒是救了父皇的性命了。
心中惊骇之际,转眼看见玉湖春一脸的迷惑,我便把昨日有人对父皇行刺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玉湖春听完我的讲述,大概也未曾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好半晌才笑道:“看来皇上是福大命大,所以才逢凶化吉,而你的救驾功劳也是上天注定了的。”
“你刚才说镜花宗的人这两天要行刺我,当真么?”我莞尔一笑,又对玉湖春问了一句。
“镜花宗的人都说你是一众皇子之中最出色的,平日我那师父说起你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忌惮的意思。这一回到中原来的镜花宗人有许多,我曾偷听了他们说话,他们说只要秀女一进宫,就派人行刺于你,因此我进宫这两日来都担心你会有什么不测,这才会出此下策,给你传讯的。”
我听明白了玉湖春的话儿,也知道这两天是该要好好加强身边的护卫了,因此道:“看来这一回是错有错着,鬼使神差的救了父皇一命,我也需得小心提防镜花宗的刺客了。”微微一顿,我心中醒起一事,笑道:“不过如今你进了我的王府里,镜花宗的人大概也料想不到,对我行刺一事只怕会放缓一些。想来他们会派人和你联络,等到摸清楚我的行踪,才会对我下手的。”
玉湖春想了一想,点点头道:“镜花宗行事诡秘,应该会等到有十成把握的时候才会下手。”
正说时,突然门外索道存的声音传来:“殿下,宫里面的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说是要召您进宫呢!”
“召我进宫?这种时候?”我心中泛起一阵奇怪,这两天也未免太过忙碌了一些,事儿总是接踵而来,也未让我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对玉湖春闻言安慰了几句,就连忙急急的走出了书房,去听那太监传下父皇的口谕。
原来今晚父皇准备在宫里举行一个小型的宴会,要让我出席作陪,这不禁是我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圣眷正隆,父皇连这种寻常宴会也要我作陪,而没有选择其他的几位皇兄,看来在救驾一事上我已经得到了父皇的欢心和信任了。
第七十七章 重逢(2)
匆匆随着那太监走出了王府,因为之前听了玉湖春所说的镜花宗要对我不利的消息,所以我带着的护卫也多了许多。一路上我和颜悦色的向那太监询问了这一次晚宴究竟有些什么人参加,那太监连忙详尽的给我说了一遍,对我的态度真是说不出的讨好,大概他也知道我是当今朝里炙手可热的人。
“杨荣、杨士奇,还有杨溥父子。”我心中默默想着参加这个晚宴的一众人等的名字,突然好像把握到了一点什么东西,暗想:“这样的组合也太过奇了!”
如果说父皇是要宴请三位杨姓编撰,那只需要请他们赴宴就好了,可是偏偏又请了那杨溥的儿子,而杨荣和杨士奇却并没有家眷陪伴,这就让人感觉非常的奇怪了。不过心里面虽然有存疑,但是我却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神色来,一路上只是和那太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算是没有放过“勾结内侍”的机会。
那太监对我的亲近大概是觉得受宠若惊,一路上对我阿谀奉承,对宫里面的事情真是言无不尽,就连父皇平日喜欢吃些什么、作些什么,都不小心的对我说了。
来到父皇设宴的御花园,三位杨姓修撰和那位杨公子早就已经安坐席中,我暗自打量了一眼那位杨公子,只见他面如冠玉,身材颀长,真是生得相貌堂堂加一表人才,看起来虽然书生味道重了一些,但绝对是美男子一名。
我平日在朝里极守本份,除非父皇询问,不然朝廷里面的大小政事都很少插嘴,因此就不像三哥和五哥那样,和这三位杨修撰很有些牙齿印,在他们的眼里大概看我也是非常的顺眼的,故而这个时候一看到我走进来。立即就起身给我行礼了。
杨溥特意指着儿子给我介绍道:“睿王殿下。这个是犬子孝安。”微微一顿,又赶紧对儿子说道:“快快过来见过睿王殿下。”
我谦恭的向三位杨修撰还了礼,见那一位杨公子听了他父亲的话儿要对我跪下行礼,我连忙一把扶起了他,笑道:“杨公子不必多礼,若要说起来孤在三位修撰身前还算是后学qi书+奇书…齐书,和公子你也只是平辈而已,所以公子千万不要折辱了孤了。”
杨荣、杨溥和杨士奇三人年轻时其实都在应天书院听过讲,而我也是应天书院出来的学生,因此算起来还真是他们的后进。我这时候提出来就是要拉近和他们地关系了。
三杨听见我地话儿,眼中对我都流露出了欣赏之色,那杨溥笑道:“殿下仁德兼备,当年下官三人就曾有幸在金銮殿上看到过殿下连中三元的盛事,如今每每想起还真是钦佩不已啊!”
我执着那位杨公子的手,笑言道:“孤这一点点才学,又哪能算得上是什么。当年之所以连中三元,一半是有些运道。一半是皇祖父宠爱罢了,比起三位修撰,那可当真是如萤火日月啊!”
我的话儿有意说得逗趣,三杨听得心中舒畅之余。倒也和我一起大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融洽了。
客套了几句,杨荣突然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今日父皇所决定的迁都一事,说道:“不知道殿下对今日迁都一事有何看法呢?”
我闻言先是一怔,倒也想不到他会对我问起这件事儿,心中犹豫的时候不禁朝他们三人看了一眼,待到看清楚了他们眼中的期待,心中微微一动。佯作苦恼的模样轻叹道:“不瞒三位修撰,昨日父皇行刺之事就曾对孤提起过迁都这件事儿,当其时孤就觉得不妥,向父皇说明了其中地利害,想要打消父皇的这个念头,只可惜父皇遇刺受惊,没能听进孤的言语啊!”
说话的时候,我想了想今日在大殿上面的情形,他们三杨出奇的并没有出来反对迁都一事,但是我却觉得他们是反对迁都的,因此才会照实说出了心里面的意见。
果然,三杨相互对望了一眼,都点了一下头,其中最为老成地杨荣压低了声儿说道:“看来诸位皇子之中,果然要以睿王殿下最为聪睿,这迁都一事实在弊大于利啊!”
听到杨荣这么清楚的表明了立场,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们的心中果然是反对迁都的,只是之前在朝堂上他们知道父皇地心意已决,所以才没有说出来罢了。
在一众大臣之中,其实打自一开始就分成非常多的派系,但是经过这将近两个月的分化和结合,渐渐已经变成了旗帜鲜明的新、旧两系。其实说起这新、旧两系,实质就是在父皇身边的新旧臣子罢了,新臣一系以这三位杨姓修撰为首,他们中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朱长文朝里的官员,但是却一直反对撤藩,父皇登基后就都成为了父皇的拥护者,这些人不仅在朝里,而且在地方上的势力也是极大地。而旧臣一系则是从前一直跟在父皇身边的幕僚和武将,其中尤以武将居多。
两系由于利益冲突日渐厉害,相互倾轧的情况也变得非常明显化了,父皇这一次的迁都显然会对旧系中人有利,毕竟他们都随父王在燕京多年,那里才是他们的根本。相反新系的大臣都是如果突然转变一个环境,对他们来说都有许多的不便和不利,因此在公在私他们大概都是不赞成迁都的了。
我心里面虽然明白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等着杨荣他们继续把话儿说完,因为他们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儿罢了。
“如今皇上未立储君,又逢迁都这等能够动摇国本的大事,我们几个曾私下商量,愿意与殿下共同进退啊!”杨荣说话的时候非常的小声,但是说出来的话儿却让我有平地惊雷的感觉。
“他们这是——”我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们的言中之意。虽说他们是忠于父皇的大臣,但是这种时候总也要为将来谋划一下,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作臣子的只有先靠向日后的天子,这才能够避免日后失势的命运。说起来在父皇的一众儿子之中,以我的才学文名最高,从前又是清流仕林领袖宋漉的学生,因此三杨他们选中我那也是其来有因了。
只是一时之间我也难以辨清他们说的话儿是不是真心,担心他们这是别有用心的想要借我来牵制三哥、五哥的势力,因此我便假作不知他们的言中之意,说道:“能让几位编撰大人看得起,孤心中真是感激不尽了。”
三杨见我答话这么模棱两可,大概也看出我心中的怀疑,三人对望一眼,最善言的杨士奇说道:“殿下,我们也对您明言了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