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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逸卿一刹那热血沸腾,他猴急地脱了长衫,匆匆忙忙去解亵裤,激动得手都在抖,努力了好几次才把硬得像石头一样的yin茎掏出来。
他把林占祥翻了个身,狠狠压上去,捏著ji巴往人鱼pi眼裏捅。林占祥终於意识到他想做什麼,嘶声嚎叫著奋力挣扎,像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薛逸卿被欲火烧得眼都红了。他抓起林占祥的头发,不顾一切地往石板地上砸,咚,咚,咚……林占祥刚开始还骂他、打他、把他裸露的胳膊抓出几条道道,后来就不动了,身体软下来,脑门上浓稠的血流了一大滩。
薛逸卿从墙角捡起一条长麻绳,在人鱼身上缠了几圈,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然后掰开磷光闪闪、结实滚圆的pi股,一个挺身,狠狠捅进去。
啊……啊…………林占祥的嗓子已经哑了,嘴裏发出破碎的呜咽。
“干,真他娘的爽!”薛逸卿大声骂了句,用力c起来。c到一半,他发现身下半昏迷的人手中还紧紧攥著几张纸,就著烛光一看,原来是已经死掉的林继宝写给大哥的信。他呵呵笑了,一把将那几张纸抽出来。
林占祥一下子清醒,惊恐地大叫:不!不!还给我!还给我!
薛逸卿不理他,抖了抖手中的纸,嗤笑道:“字真丑。”然后一边猛干林占祥血肉模糊的pi眼,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信从中间撕成两半。
啊啊——啊————不——————不————————林占祥声嘶力竭地大吼,被绳子绑得死紧的半截身体上,肌肉山一样拱起来,眼泪稀裏哗啦流了满脸。
他被捆得动不了,只能鲤鱼打挺般弹跳几下,眼睁睁看著薛逸卿将那封信撕成一片又一片,往空中一抛,碎纸纷纷飘落,像冬季洁白的初雪。
林占祥大张著嘴,流干了泪水的眼裏慢慢淌出两道血泪,眼角膜猛的一胀,他的世界像黑白默片的尾声一般,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薛逸卿陶醉地干著身下毫无抵抗力的鲜活肉体,只觉得感官愉悦攀上喜马拉雅山脉之巅,迎著暴烈的山风向下纵身一跃,飘飘然仿似神仙,连灵魂都舒爽得快要飞出体外。
最后他死命向前一顶,积压了整整三年的欲望喷薄而出,一滴不漏灌进人鱼温暖的体内。
薛逸卿趴在林占祥背上哭了,他从没这样彷徨过,他爱秋儿,却在情敌身上获得了极度的官能快乐。三年前,他跟著秋儿来到这裏,三年后的今天,他抬首远望,却望不到自己的未来。
解开绳子以后,林占祥的手软软垂在两旁,眼睛空洞地睁著,他已经什麼都看不见了,看不见伤害他心的人,看不见强暴他肉体的人,看不见这给他带来无尽噩梦的地狱。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胳膊动了动,慢慢在四周摸索,把碎纸一片一片扒拉到脸边,开始数。一片,两片,三片……继宝,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的信,它被人撕了,撕成了很多片,太多了,太多了,到底被撕成了多少片呢,对不起,大哥我数不过来……
薛逸卿穿好衣服,看了眼趴在地上嘟嘟囔囔的林占祥,关上门走了。
28 蠋女传说
涛声像一张无边无际的毯子,从苍茫的彼方延伸过来,淡薄嘈杂得像一首歌。
贾、严、关三人提著灯笼迎著凉凉的海风向干凉湾走去,谁也没说话。他们的衣襟飘飞在空中,像三只朝著黎明赴死的蝙蝠,一刹那点染了悲壮的气氛。
终於到了,他们从不曾这麼近距离打量那些破落的黑屋,以前离得远时,它们像一排孤独伤心的雀鸟,现在离得近了,它们矗立在面前,像走十八道乌漆的巨大棺材,不知道装了怎样的绝望和恐惧,又化作了怎样的悲恸和苍茫。
贾清轻轻推开一扇歪斜的门,发出吱呀一声怪叫,红烛摇曳的火光下,门内灌出一股浑浊的尘埃,夹杂著扑鼻的腐臭,压面而来。
三个人不自觉地都捂住鼻子,慢慢往裏走,还没跨进门槛,门内就扑拉一声,几条受惊的人鱼慌著往别人身后窜,见缝就钻。这房间本来就乱,这麼一搅和,更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贾清看了看脚下,尽是些残留的垃圾和排泄物,混和著无数从人鱼身上剥落下的闪闪鱼鳞,每走一步都会踢到些木片火棍,或是踩著黏糊糊的粪便,空气潮湿霉气得连呼吸都困难。
贾清提著灯笼的手开始发抖,这就是眼前那些美丽生物存活的地方,他们有著比月光仙子还璀璨的无暇肉身,却住在比猪圈还肮脏的垃圾场裏。
四下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三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瞪视著屋中央的三个陌生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阵风吹来,门板咚地合上,人鱼才意识到眼前的或许不是催命恶鬼,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他们都恹恹爬回远处,继续消耗这看不见一丁点儿希望的漫漫长夜。
他们横七竖八躺著,因为空间太狭窄,只能一只叠著另一只,有的睡著了,有的没睡著。最左边的墙角裏,四条人鱼趴在一只脏兮兮的盆边,用手抓著裏面的食物往嘴裏送。那是一些辨不出颜色的馊臭米饭,和著被捣碎的烂菜叶子,连那点儿芝麻大小的肉沫都是村民割剩的猪淋巴。
再往裏瞅,靠墙的地方堆了一摊子黑乎乎的东西,被阴影笼罩著,看不清是什麼。那东西周围竟然空出了一圈势力范围,孤伶伶的,显得很寂寞。
贾清走过去,想用灯笼照亮它。关成章眼尖,大声喊了句:“别去!”可是已经晚了,微弱的灯烛晃了晃,那摊物体暴露在火光下。
贾清一下子捂住嘴,指甲狠狠抠进掌心。
是条死去的人鱼,眼窝黑洞洞的,裏面的珠子又瘪又软,化成了一泡脓水。这双眼睛在活著的时候一定又亮又清澈,比天上的星星还美。可现在死了,烂了,也变得跟泥土没什麼两样。
他似乎没死多久,肉体的表层皮肤还很完整,只不过内脏怕是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人鱼下体盖著一块破毯子,毯底缝隙中淌出一滩黑绿的尸水,上面飘著长毛的霉菌。
贾清抖著手把那条毯子揭开,映入眼帘的是条烂得只剩一半的鱼尾,鼓著脓疱的肉已经变成紫黑色,上面蠕动著成百上千条白胖的蛆虫,滚成球状,打著卷孜孜不倦地钻进钻出。从溃烂的创面来看,显然主人在生前很长一段时间裏,都遭受著肉体被腐菌啃噬的痛苦。
贾清胃裏一通翻江倒海,却只能呕出几滴苦涩的胆汁。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一条奄奄一息的人鱼坐在角落,抱著自己慢慢腐烂的尾巴望向窗外,日复一日地、一秒一秒数著剩下的光阴。
他死了,那又怎样?村民甚至来不及收走他的尸体,他体内的死亡之气弥漫出来,充满这间破败的小屋,他的同伴就同他的残骸生活在一起,吸著他的死气,过著他未过完的、暗无天日的岁月。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搭在贾清肩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严志新,爱人的眼睛亮亮的,如和风絮语般平抚他波涛汹涌的心境。靠在严志新怀裏,贾清总是很安心,他比那些人鱼要幸运,身边至少有那麼一个人,会陪著自己一辈子,一直到老。
贾清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说:“你们不想离开这儿麼?”
轰的一声,四周震了震,很快又平静了。人鱼翻翻眼皮,继续睡觉的睡觉,吃饭的吃饭,表情很木然,看不出一丝波澜。
贾清心中涌起一股极度的悲愤,他因村民的暴行而感到愤怒,更被这些受欺淩的弱者自身的冷漠震惊。他抓著胸口,一股气喘不上来,差点晕厥。最后终於稳住了身形,厉声说:“你们想一辈子呆在这儿,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同伴被蹂躏至死吗!任由那些魔鬼鞭打你们、辱骂你们、玷污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剥夺你们生存的权利!他们把你们当畜生,你们自己也把自己当畜生!就在这地狱裏等死,每一秒都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麼,一直到死,都活在惴惴的恐惧和惊惶中,这就是你们要的生活吗!”
贾清伸出手,直直指向墙角的那具尸体,瞪著通红的眼睛大吼:“你们看看他!他是你们的同伴,是你们中的一个,跟你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漂亮的尾巴!他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你们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不,你们不知道!因为他死得悄无声息,连半个字都没留给这个世界!他本来跟你们一样有美丽的尾巴,现在呢?死了!烂了!没了!什麼都没了!化成腐肉,化成泥土!被丑陋的蛆虫啃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是你们的未来!是你们每个人的结局!……”
“够了!阿清,别再说了!”严志新听不下去了,拉住贾清的胳膊,贾清猛然一甩,挣脱严志新,冲到一条人鱼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肩,指向左边墙上那扇狭小的破窗:“看看窗外,想起来了麼?那是你们曾经生活的故乡,它是蓝色的,跟你们的尾巴一样蓝。它远麼?不!它就在那儿,只要几步,只要几步!现在你们就能冲出去,冲出这重重的黑暗,冲进别的屋找寻你们的夥伴,跟他们一起,奔著那片蔚蓝的海洋而去,回归它温暖的怀抱,游得远远的,远远的!没有人能找到你们!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你们、伤害你们!去啊!去啊!”
人鱼愣愣地看著贾清,张开嘴想说什麼,一串亮闪闪的泪花顺著他的眼角淌下来。
不。他沙哑的说,我们不能,不能……
“为什麼不能!”贾清大吼:“你们不能,我能!我这就把你们拖出去,一条一条拖到海裏,把你们扔得远远的!远远的!”他抓起人鱼粗壮的胳膊,原本瘦弱的身体裏爆发出一股巨力,拖著人鱼沈重的身躯往门外闯。
人鱼啊啊叫起来,用十指扒住地:不不!不要!不能————不能啊————————————
“走啊!走啊!”贾清红著眼,像走火入魔的疯子,满脸癫狂。
“够了!阿清!”严志新一个箭步冲到贾清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贾清顿时停下脚步,脸偏在一边,死死咬住牙。
“阿清,”严志新看著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拥住他颤抖的身子,“清醒一下吧,阿清。如果他们能走的话,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他们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苦衷。阿清,跟我回去吧,理智地想办法,等咱们离开这儿,再来救他们。”
贾清狠狠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终於平静下来,说:“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回去。”他放开人鱼,径直朝门外走,瘦削的背影显得很落寞。
关成章跟在两人后面,点了根烟默默抽著,一语不发。黎明就要来临,夜黑得泼墨一般,海风乌拉拉地吹。
关成章正要关上身后的门,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裤管。低头一看,原来是条英俊的人鱼,他吃力地张著嘴,似乎有话要说。
关成章问他:“会写字麼?”
他点点头。
关成章从衬衫口袋裏掏出一只钢笔,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成哥!怎麼了?快走啊!”远处的严志新在叫他了。他挥挥手,喊道:“你们先走!我有点儿事儿,过会儿回。”
“那你快点儿啊,小心点儿!”严志新也挥挥手,跟著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