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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红红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慢点!……呀!妮妮!”
菲菲看着孩子撞到一个男孩子身上,两个人都跌倒了。
柏实身子轻,即便是个小孩子也把他给的很疼,他一个不稳,狠狠的跌到草坪上。
“哇————!!”
柏实回过神来,却看见一个孩子在哇哇的哭,他也是愣了半晌,才看到那孩子膝盖上的鲜血淋淋。
一块石头横在孩子脚下。
一个漂亮的少妇飞奔过来:“妮妮!!呀,流血了……怎么办呢!?”
眼见要哭出来的样子。
柏实赶忙从裤兜里掏出手帕纸:“……这个……有用吗?”
菲菲双眼微红:“……对不起……请问这里有医务室吗?”
柏实啊啊的应了几声的,爬起来,将哭闹的孩子打横抱起来,急忙的往医务跑去。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菲菲摸着孩子的头,感激的对柏实掬了一躬。
柏实冷冷的恩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一下!请问您是……”
“爸爸!!”妮妮突然对着他叫。菲菲尴尬的捂住孩子的嘴:“不好胡乱叫!”
柏实倒是笑了一下:“没什么。”
“妈妈,他身上的味道和爸爸好像!”孩子仰着小脸说。
柏实喃喃自语:“这么多人都用一样的洗发水啊?”
“对不起,孩子太小还不懂事……请问您贵姓?”
菲菲诚恳的望着他。
柏实一愣:
“柏实……我叫柏实。”
“百十……百十……真是好听的名字……”菲菲微笑着说。
“谢谢……”
柏实开门,走掉了。
人是容易被温情打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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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实晚自习没有上,因为侯海齐说,我想请你吃饭。
柏实笑,你就会请我吃饭吗?
侯海齐搂过他,我只是想把你养的胖胖的,你要是再这么瘦下去,说不定上帝觉得你可怜就把你收回去了——要是这样,你可让我怎么办啊?
柏实一愣,突然喃喃的问:你不是说要给我幸福吗?如果你给不了我,那上帝真的会把我收回去的。
侯海齐笑了,吻了一下他的嘴:你遇见我他还要收你的话,那就是他太嫉妒你,见不得你过的好。
柏实笑出声来骂:阴谋论!
侯海齐说:谁要是跟我抢你,谁就是阴谋家!
柏实和侯海齐一直吃到很晚才回去。柏实走在前面,侯海齐跟在后面。
柏实拿了钥匙去开门,却被侯海齐一把给拦了下来,他拧过他,吻着他的额头:
“我还是相信你会爱上我的。”
柏实低下头:“反正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爱,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侯海齐望着他的眼:“只有爱才能给你幸福。”
“爱上你就会幸福吗?”柏实讽刺的笑笑。
他挣开男人的手,自顾自己的去开门——
柏实手里的钥匙落在地上。
他惊讶的瞪大眼:“……”
他难以置信的转回头去,却看见侯海齐一张温和的笑脸。
他喃喃:“你……这个……”
侯海齐默认。
柏实笑了笑,但眼睛一湿。
满屋子的茉莉花。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楼梯上……白色的精灵们四散簇拥在那里,映现在那里。
芳香扑鼻。
“我听你的同学说,你很喜欢茉莉花。”
柏实鼻子酸酸的,他对着侯海齐说:
“谢谢。”
侯海齐叹口气:“不要说谢谢,只要让我吻一下我就很满足了。”
柏实呆呆的点点头。
侯海齐低下头,热热的鼻息洒在柏实柔柔的唇瓣上,轻的,如同蜻蜓点水。
柏实在男人离开他的唇的时候静静但是声音颤抖的说: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我还会对你更好的。你说过,你要去斯德歌尔摩的小酒吧,那我就会带你去。等你真正想要去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将来也会一直等你……”
柏实点点头。
一颗眼泪滑下来。
柏实擦掉它们,尴尬的说:“不要笑我,我经常莫名其妙的就哭了……没什么别的原因……你别想歪……”
侯海齐捧住他逃避的脸:“我也等你被我的真心感动而落泪的时候。”
“……如果你这辈子都等不到怎么办?”
“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总会让我等到。就算你不感动,上天也会感动。所以现在上天就感动的让我和你在一起了,它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彼此不只相守,还能相爱……”
柏实的心动了一下。久久的动了一下。
柏实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一些事情。跟将来有关,跟现在有关,也跟过去有关。
那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变成昏黄的老相片,偶尔定格的几个影像,清晰而有年华逝去的酸涩的味道。
柏实仍旧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房子里一圈又一圈的转,想那些老相片,闻那些涩味道。但是映入眼睛的却是远处的碧波的海水,和黄白的沙滩,扑进鼻子的却是带了清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到底哪些是梦,那些是现实,哪些是他真正想要的,哪些是他永远放不开丢不掉的,他都分辨不清楚。
只是知道这里的太阳很明媚,这里的蓝天很清澈,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而侯海齐给他的情感也是那么安静,没有纷争。只要不踏出这个房子,那一切都是安静而美好的。
柏实突然有了一种永远也不出去的想法。
永远不出去。
外面的目光,以及自己的高傲,都可以不去面对。安静的,像在海上孤岛的一次梦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所求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已经得到了?
但是要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侯海齐给柏实的避风港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混凝土做的墙。
更何况孙萧并不是混凝土,而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烂泥的作用之一就是把清澈的搅成浑浊的。当然清澈的人们也不甘清澈无味的生活,若没有点八卦爆料,那生活岂不是一滩死水?孙萧就提供了这样一个以柏实为主角话题。
于是人人争先恐后的茶余饭后。
不过对这件希奇、不合常理的事情最有热忱的是一个叫木耳的女生(木耳:今天天气真是好的让我感动啊~)。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乏对这种事情发表自以为是的看法的人,但如果高谈阔论滔滔不断又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每次张嘴又能忽悠倒一片老实的人民群众,那倒也会受欢迎。木耳算是其中之一,哪怕明知道她是张嘴胡咧咧观众也乐意奉上耳朵以消磨时间。
嚼碎嘴可以,但嚼碎嘴被当事人听见那就未免太失败了。
所以柏实推开自习室的门的时候木耳和其他几个女生极为尴尬的满脸黑线。心理学上说,遇见这种情况,一般人的第一反映是干笑。
所以木耳笑的很僵硬,眼睛却目光闪烁。
柏实提着一大袋的矿泉水,斜倚在门上:
“说完了?”
语气冰冷。
木耳嘿嘿干笑了两声。旁边两个外号是肚子和熊猫的女生也不太自然的嘿嘿两声。
柏实幽幽的从她们身边擦过,拿走自己桌子上的书,又幽幽的离开。
“吱嘎——”
柏实把门关上。
三个女生脸色紫黑,熊猫说:“妈呀……”
肚子说:“娘呀……”
木耳更是呻吟的厉害:“祖宗啊!!”
外面在下雨,很大的雨。水哗啦啦的流过去,没过他的脚腕。
他擎着伞,风呼呼的刮,刮的他的带子哗哗的呻吟。
柏实抹了一把脸,满手的水。
塑料袋子大概是被什么划破了一个口子,于是那一小瓶一小瓶的矿泉水挤出来,哗的滚到雨河里,一个接一个,逃开了。
柏实没去管他们,他只想走。
离开木耳曾经说个语言的伤害。
他要走。
木耳说:大家总是在说二奶,可是为什么会有二奶呢?如果只从女人这方面来说,那就是因为虚荣,想不劳而获,出卖肉体能换来物质享受,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你想呀,那块膜儿1000块就补回来了,那位二爷就连这1000块钱也可以省了。男人有膜吗?没有,所以他少了那块膜,在某种程度上就比那些二奶还贱。
木耳说:柏实被大款包了,你看看你看看,人家现在上校就坐奥迪A6,而且有个小白脸司机,人家没那块膜还活的这么滋润,我可真想看看有那块儿膜的二奶能多么的滋润。
木耳说:我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你说他不就是个让别人包的兔二爷吗?妈的死同性恋,脏到死还这么得瑟,什么德行啊?真有本事靠自己势力挣钱养家去,出去卖算什么?还大学生呢,除了给咱大学生丢脸他还能做什么!?都给别的男人操,还要不要脸!?
木耳说:……
柏实哽咽一声,雨伞滚落到地上。
他跪在雨水里,不可抑制的放声痛哭。
雨在疯狂的下……
我究竟选择了一条什么路?
这个世界上除了侯海齐还有没有人真正的宽容我,对我温柔一点?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那我还在对侯海齐坚守什么?我还在为自己坚守什么?我一直不肯交出去的东西又是为的什么?有什么价值!?
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侯海齐回来的很晚,柏实回来的更晚。侯海齐一开门就看见柏实一张如死人般苍白的表情,湿漉漉的浮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里。
侯海齐拉着柏实进来,放了热水。
柏实肿着一双眼,看侯海齐给他柔柔的搓腿。
心头一暖。
他有气无力的张张嘴:
“Zuo爱是什么感觉?”
侯海齐抬起头,笑笑。
一开始柏实觉得,那也是温柔吧。最多觉得脸发烧,别扭的不敢去看侯海齐的脸,但又明明听见侯海齐的嗤笑。他觉得有点不甘心,但在自己射出来之前还是安静而平和的,起码没有反抗。但是当侯海齐掰开他的屁股把冰凉的手指送进去的时候,柏实突然跳起来,结结实实的在侯海齐的面庞上打了一巴掌。
侯海齐反应却很迅速,看准了柏实后悔的意图,扯着他的腰便狠狠的压下去,柏实惨叫一声,用了大力气踹过去,却被躲了开。
最终柏实被结结实实的凿破了,他恼怒的用自己薄了硬的指甲抓破了侯海齐的身体。
柏实歪过头去,冷冷的哼了一声,嘲笑自己,最后到底还是这德行了!
他伸出胳膊,掩出眼。
侯海齐在他身体里折腾了挺长时间才射出来。柏实咬着牙,胃疼的哭不出来。
柏实和周虔臣谈了一次,那次谈话的时候柏实的屁股还在钻心的疼。他坐在水泥台阶上,玩儿手里的一只篮球。那球在他手里笨拙的旋转,砰砰做响。
柏实和周虔臣彼此沉默的坐了一段时间,夕阳的金光洒在篮球筐上,扯着四周花花草草的细长的影子。
柏实先开口说话:“说吧,想找我谈什么?”
周虔臣一低头,淡淡的开口:“想找你说话,已经很久了。”
柏实一歪嘴:“知道。”
周虔臣说:“作为一个朋友,我就是想提醒你,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
柏实不语,只将手里的篮球拍的更响起来。
“你得为你将来想想,一个人的名誉很重要。”
柏实笑:“将来?你说什么将来?工作还是婚姻?”
“都有。”
柏实冷笑:“听过一句话吗?人欺穷的,狗咬臭的。你真的认为我将来能有什么发展?你别告诉我什么:‘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就已经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了!’这类话——扯淡!我现在连学都上不起,要不是有他我现在早退学了。学都上不下去,你还跟我谈什么未来!”
周虔臣叹了口气:“可总是有别的办法,何苦走这条路?你现在做的就是一只牵牛花,有一天他不要你依附了,那你怎么办!?”
柏实冷下脸来:“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玩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