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握住箭,冷冷说道,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我死了,你也别想去战场了!枫舞最后看在自己的箭术真的慢慢进步的份上,只好当作,好,理由充分,她再再咬牙忍住!她射!
至于剑刀矛。长矛让枫舞拿在手中,矛比她还多出半个人高,根本就挥动不起来,而大刀,让枫舞这样一个纤细的女子来拿,那副样子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最后自然选择的是那把短剑。幽云觞教枫舞的剑招,枫舞学得很卖力,但在幽云觞眼中却成了扫苍蝇,别说伤人了,就连自保都难。很好,理由充分,她再再再咬牙忍!她刺!
…………
夜风习习,枫舞双腿宛如踩在棉花上一样,步伐不稳的回到房间,看到床,就一头栽去,呈大字状,很不雅观的仰躺着,闭上眼,嘴里喃喃道,“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要整死我……哼,我才不会让他如意……我要留下最后一口气去战场……”说完,就沉沉的睡去,甚至还发出轻而规律的鼾声。
一道人影出现在敞开的门外,幽云觞摇头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看着枫舞消瘦了很多但是却健康红润的脸,露出浅浅的宠溺笑容,拉起她的手,本来细致白嫩的手,掌心中已有不少老茧,特别是虎口处,手指上还有细密深浅不一的伤痕,心中又怜又疼。
既然她打定主意要去战场,他就一定要让她变强,至少遇到危险时,有自保的能力,放松要求只会害了她,而对她的训练根本不到暗卫队的万分之一,不过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来说,也已经是十分苛刻的了,可是不管怎样严苛的要求,枫舞都咬牙做到。
从马上掉下,眼睛眨都不眨,继续上马;弓拉不动,把唇咬破,拉开一点,都会开心一笑;剑招不熟练经常伤到自己,眼泪含在眼里,硬是不让落下……
他看在眼中,却不能心软,真是痛的是她,苦的是自己。
幽云觞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从衣襟里拿出一盒药膏,轻柔地涂在枫舞手上,然后揉捏她的膀子和双腿,让她第二天醒来时,不至于全身酸软疼痛,多日来的训练,竟让她的身上出现了一些肌肉。
枫舞真是累到极点了,即使身上被这样揉着,只觉得全身一阵舒畅,却舍不得睁眼,因为一睁眼,就代表又要去围场训练了,不知过了多久,舒适感消失,又再次陷入沉睡,直到脸上阵阵酥痒难赖,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看看到底谁不要命的,居然打扰她睡觉。
朦胧的视线下,半天才看清床边的人,枫舞揉了揉眼睛,“紫虚?”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而低嘎。
[千回万转之卷:第三十章 三项均过关 弃展赴战场]
展紫虚将放在枫舞脸上的手慢慢收回,脸上神色难懂。
枫舞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记得她回来后倒床就睡了,也没有拉被子,然后微笑道,“你怎么来了?是你给我盖的被子?”
一抹痛苦神色从展紫虚眼中一闪而过,握住枫舞的手,说道,“枫舞,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已经快要有一个月了,枫舞每天一早就会和幽云觞出去,然后很晚才回来,而且一副半条命都没的样子,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枫舞又对他隐瞒了什么?每次他想追去一看时,就会被轩辕瀚缠住,无法脱身。
忽然觉得,枫舞会离他越来越远。这让展紫虚感到十分的不安和恐慌,虽然他下定决心,不再忌讳这样的身体,把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的传达给枫舞,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难道,真的像幽云觞所说,他不会给自己那个机会吗?
“呃……呵呵,没有啊,没忙什么。”枫舞心虚的拍拍被子,整整被角,就是不敢看展紫虚。
展紫虚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枫舞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自己的视线,“枫舞,你是对幽云觞动心了吗?你是喜欢上幽云觞了吗?你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了,我对你来说,已是一个麻烦,所以,你才这样避着我吗?”
望着展紫虚眼中化不开的浓浓忧郁和哀愁,枫舞鼻子一酸,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误会。
枫舞露出愠怒表情,双手捏住展紫虚的脸颊,往两边用力一扯,瞪大了眼,“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叫做你是一个麻烦?!你是在故意气我是不是?啊?”
“疼疼疼~~好疼~~枫舞,你松手松手~~”展紫虚牙齿漏风,语焉不清的说道,口水都快要从嘴角留下,两手不断的扇着脸颊两边。
“哼!松手?!你再说一次啊,你是一个麻烦,恩?再说啊~!”枫舞的双手又添了几分力道,好像展紫虚真的再说一次,就会把他脸上的肉给掐下来。
好在展紫虚算是会察言观色,拼命的摇着头,嘴里继续漏风的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不是一个麻烦,你没有避着我!”
枫舞眯眼,哼了一声,松开手,轻抚在展紫虚被拧得通红的脸颊上,语带抱怨的说道,“你看看我这副德行,像不像是和幽云觞出去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的样子?”
展紫虚一愣,看着枫舞劳累过度的样子,确实不太像,按理来说应该是脸露娇羞,妩媚动人才是,可是枫舞一点那样的变化都没有,反而是眉眼间多了些许英气。
“呃……好像不太像……”
“嗯?好像?”枫舞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不!一点都不像!”展紫虚连忙按住枫舞放在他脸上的手。
枫舞叹出一口气,拉下展紫虚的手,反握住,“紫虚……不管以后会怎样,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不变的!你和落儿一样,是我最最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是一个会抛弃朋友的人,你该知道的啊。”
朋友……展紫虚心中犯出苦涩,他不仅仅想做她的朋友啊。
“嗯,我知道。可是,枫舞……我……”展紫虚想把心里的话出,却看到枫舞直打着哈欠,眼皮忍不住地下搭,话又吞回了肚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那我回房了。”
“嗯……”枫舞轻应着,缓缓滑下,眼皮已经完全合上。
展紫虚留恋的看了一眼,替她盖好被子,走出房。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这日,户外围场上的气氛比往日要冷肃,幽云觞双手环胸准备验收枫舞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远远的,枫舞策马狂奔而来,脸上神色自信,发随着扬起的风飘扬,然后猛地侧身,弯腰,一手牢牢抓住缰绳,一手摘取地上的一朵白花,来到幽云觞的面前,停下马,毫不费力的跳下马鞍,将花递到幽云觞的面前。
幽云觞接过花,放在鼻下轻闻,“过关。”
第二项,射箭。五十步之内,枫舞只要射中红心范围之内即可。幽云觞站在箭靶旁点头表示可以开始,枫舞深吸一口气,抽出一支箭,拉弦,瞄准,弦发出一声闷响,离矢的箭迅速向前飞去,从幽云觞的眼前掠过,虽没有射中正红心,却也碰到了红心边缘。
枫舞拿着弓跑过去,看了一眼箭靶,心中凉了几分,等着幽云觞回答。
“差强人意。”幽云觞拔出箭,算她过关,因为他没有告诉枫舞,他把箭靶多放了十步。
枫舞松了一口气,露出安心一笑。
最后,只剩下剑术,幽云觞的要求是只要枫舞能接他百招,就算过关。
枫舞表情肃然的盯着幽云觞,让幽云觞莞尔一笑,“枫舞,你现在的样子会让我以为你是要跟我决斗。”
幽云觞这难得的幽默却没让枫舞放松下来,枫舞依旧全身戒备,说道,“你现在等于是我的敌人,我们就是要决斗!”
幽云觞看着她认真决然的样子,险些失笑,用的着这么夸张吗?
“拔剑吧!我准备好了!”枫舞拔出短剑,将剑鞘扔到一边。
幽云觞不以为然,也拔出手中的剑,今天他特地换了一把普通的剑,天河剑的戾气太重,怕误伤了枫舞。
铛的一声,一短一长在空中碰撞,剑光闪烁,幽云觞一开始并没打算全力以赴,可是在十数招之后,幽云觞才发现自己完全小觑的枫舞,现在她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和一开始学剑时已安全不同,枫舞可以十分准确的抓住他的漏洞,并攻之,虽然没有任何内力辅助,但是也力道十足,有架有势,这让幽云觞也渐渐的认真起来。
已过五十招,幽云觞过于投入,忘记掌控剑刃的走势,竟划向了胸口,自觉时已经迟了,虽然没有见血,但是枫舞的衣襟却被划开,这让幽云觞散了神。
为了方便行动,枫舞穿的是贴身劲装,划开的衣襟后半露半掩出小块红色的肚兜,而枫舞完全没有觉察,继续和幽云觞过招,可是幽云觞的注意力早就被那意外的春光吸引了去,已无心在剑招上,他知道这样很不君子,可是就是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和枫舞以成亲快要两年,这两年他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如今他最想要的女人就在眼前,春色不掩,这对他真是莫大的考验啊!
幽云觞低咒一声,硬是拉回自己不太纯洁的思绪,猛地发现锋利的剑刃迎面向她劈来,连忙抬手一挡,然后枫舞不动了,闪亮的眸带着胜利之光瞅着他,让他一阵恍神。
“一百招了!我过关了!”
枫舞气息不稳的喘着,额头满是汗珠,红润的脸上闪耀着夺目光彩,望着这样的枫舞,幽云觞缓缓地收回剑,低柔说道,“是的,你过关了……”
枫舞也跟着放下短剑,眼眸褶褶生光,“这么说,我可以随兵去战场了?!”
幽云觞点头,她真的做到了,他也自然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太好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此时,枫舞暂时忘了要去战场的目的,只为自己这一个月来辛苦的训练得到了肯定和成果,而感到兴奋不已,忘我的抱住幽云觞的颈项,又蹦又跳,就好像一个小女孩得到了喜爱已久的礼物。
枫舞的投怀送抱,让幽云觞的眼眸黯沉,在枫舞耳边低语道,“你再抱着我不放,我就不敢保证在这荒郊野外,会对你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枫舞一愣,松开双手,疑惑的看着幽云觞,只见他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的胸前,才猛地发现衣襟不知何时敞开了小半,低呼一声,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春光外露,连忙用手按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幽云觞,指控他不道德的行径。
幽云觞不以为意,春光无限好,又是心爱女人的春光,不去看,才是和自己过不去,不过这种看的到,却吃不到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枫舞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大概半个月后,现在另外三位将军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枫舞点点头,“那些反对出兵的大臣呢?”
“那些人,自然由五弟去解决。”幽云觞回答的轻松,却也知道幽云芝得花多大的精力去和那些大臣们周旋,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根本不在话下,幽云芝的手段,他算是亲眼见识到了,深藏不露,恐怕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展紫虚?”
枫舞往向远处的青山,眼神飘渺,良久,才淡淡说出,“在出发当天,我会留一封信给他……”
幽云觞看着枫舞的背影,觉得此时的她显得有些寂寥,展紫虚真的会放任枫舞离开吗?或者说……枫舞真的能和展紫虚分开吗?
…………
半个月后的清晨,启明星刚出现在天际,一抹身影悄悄地摸进了一间房中,透过微亮的光线,可以看到来人身穿一身雪白书生袍,本应挽起的妇人髻此时却梳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