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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舞不说话,泪终究还是流下,展紫虚伸手拭去,“你不要担心,只了药再加上刚刚擦的药膏,最多十日就能康复。你一定可以健健康康的去皇城。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办到。这是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
枫舞已不想再问为什么,到底有什么关键的事情她还没有想起,他们到底约定了什么?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答应咯!”展紫虚又变得一副玩世不恭,摸了一把枫舞的脸,吃着嫩豆腐,“那么你好好休养,我会陪在你身边,随你去皇城,希望到时你能想起一切……”看了一眼房门,又依依不舍的瞅着枫舞一会,起身跃出窗外,还不忘把窗关上。
屋中再次恢复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片刻,落儿端药推门进来,看到枫舞已经清醒,快步上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些红润,眼角瞥见床头的几个药瓶。
“落儿,什么都不要问,帮我把这些瓶子好好收起来,然后坐下来,我再告诉你怎么使用。”那颗药丸已经完全融化在口中,枫舞顿时觉得恢复了些力气,神志也请出了些,不再那么想要昏睡。
落儿也看出她的好转,小姐让她别问,她就不问,按照吩咐收好了药,在椅子上坐下,听着枫舞交待各种药的用法。
七日过去,枫舞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背后的伤痕已经不再明显,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不加时日,就会全部消失。而精力也早在两日前完全恢复,可以下床走动,自行更衣吃饭,日常生活完全自理。
此日,枫舞正端着补药站在窗前,打算一泄而下,她早就不用再喝补药,那颗橙香续命丸把她几年的精力全都补回来了,现在她是精力旺盛,再喝补药恐怕就要上虚火了。
“你……就是这样才恢复的那么快的吗?”幽云觞不知何时靠在门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枫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补药倒进窗外的池塘里。
枫舞一惊,把整个碗都扔进了池塘,吓走了一片积聚来的鱼儿。
“记得下次做坏事时,别忘记关门。”看着枫舞恢复精神,幽云觞好心情的开起玩笑,踱步走到桌前撩起衣摆,在凳子上落座。
枫舞脸上也不见被抓包的尴尬,只是莞尔一笑,在幽云觞面前坐下,“多谢夫君提点,下次我一定小心,会记得关门。”
语气带着几分淘气,幽云觞心中欢喜,以为她开始接受自己,情难自禁的伸手就要握主她的手,枫舞眼明手快的收回纤手,全身觉得有些不自在,幽云觞眼眸一黯,知道她还在排斥,气氛眼看要转为僵持。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去皇城的事情也该准备准备了吧……”枫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心虚的感觉,也不愿气氛变得尴尬,只好开口抛出话题。
“……我担心娘子你体弱。表面上看是好了,但是怕身体会留下病根,不宜远途。”
幽云觞调整心情,带着几分故意刁难。看着她迅速康复,伤痕也恢复得十分良好,这绝不会是那几剂药汤会有的功效,说不在意不想知道是假的,但是他又不愿逼她,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让她自愿说出。不过,看着她毫无进展的感情,心中不甘,只好逞口舌之快。
果然,听到这样的话,枫舞脸色大变,“什么表面上看是好了!我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好透了!不信,你可以找个大夫给我把脉!你不要故意找借口,当初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可不能食言而肥。”
枫舞的样子就差没用手指着他了,看着这样的横眉怒瞪得枫舞,幽云觞觉得,也许并不是毫无进展,她以前可从未露着如此激动的一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心中兴味顿起,双眼直盯着她。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看看你里面是不是真的好了……”话说得暧昧十足,不理会枫舞羞红的脸和那恼极无语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会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看看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远行。”
幽云觞站起,走到门外,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去皇城的事情你无须担心。不必准备什么,只要带上你健康的身子就好。”
直到幽云觞走远,枫舞才无力的趴在桌上,一手捂着胸口,她的心刚刚怎么会跳得那么快,难不成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自从不久前从落儿口中得知,她伤重的那几日都是幽云觞抱她入厕,还亲力亲为,就满心的羞愧,他们之间不应该如此亲密的,一想到那个场景,枫舞就懊恼得想去撞墙。不过现在不是在乎这些“小事”的时候,去皇城她是要势在必得,一切都得要好好计划,皇城不像任何地方,处处潜藏着危机,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那要付出多少心力。还有展紫虚,她是要感谢他的,她现在对他的真实性别已经不那么在意,只是自从那晚后,就真如他所言,只要她不想就不会显身,她却能深刻的感觉到她就在身边,不知他到底藏身何处。
下午,枫舞房中多了一位稀客。幽云觉闭着双眸替枫舞把脉。没想到,幽云觉不仅文学方面造诣颇深,在八卦易经医理之术上也很有研究。枫舞半躺在床上,看着他凝神的样子,想起幽云觞那晚所说,他的身世也算是离奇了。先皇的妃子难忍深宫幽怨,和御医私通,生下了孩子,于心不忍,为她和孩子的周全,便以他的自由和一生相换。所以,现在幽云觉只能卧在幽云府深居,还要负责为幽云府观星卜卦。
后宫的争权夺势,比男人间的争斗还要惨烈,多少女子为此付出一生的青春和生命,女人啊,勾心斗角起来比男人还可怕。如果自己身在后宫,恐怕也会如此,枫舞只能暗暗庆幸自己无缘后宫。
“弟妹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康复,远行应该无大碍。”
幽云觉收回手回头对幽云觞说道,心中同时也暗暗道奇,这么短的日子就恢复的这么好,不知三弟是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幽云觞只是点点头,喝着茶,未发言语,对旁人一贯的冷淡。
“有劳二哥了。”枫舞道谢。
“弟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幽云觉对枫舞的受伤多少感到有些愧疚,打算把上次未说之事对枫舞说出。
“二哥不必客气。单说无方。”从某个角度来说,幽云觉是幽云府最单纯无辜的人了,他也只不过是后宫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弟妹有一个很明显的弱点,就是小孩。弟妹可以设防算计身边所有的人,却无法对小孩产生戒心。但是,并非每个小孩都是单纯无知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幽云觉婉转的说道。
枫舞想起,展紫虚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也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对幽云羽设防,下意识的想要保护他,就好像在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做弥补一样,看着他,就好像看到那时候的展紫虚。原来她一直都无法释怀小时候的狠心,而展紫虚在那时已经悄悄地驻进心里,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多谢大哥关心。枫舞知道,以后会注意的。”枫舞虽然这么说,但是依旧不想设防幽云羽,对他,她从来没有感觉到有危险过,她并不认为他会想要伤害自己。然而她并不是不完全怀疑自己这次受伤的原因,只是故意不去想,故意去忽略。
幽云觉欲要告辞,却被幽云觞的声音拦下,“此次去皇城,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吗?”
“没有。只需说一切安好,不必挂念。”说完便离去。
每次幽云觞要去皇城,幽云觉要说的话就只有这么一句,可是每次那个妃子,幽云觉的亲娘听到,都会开心的泪流满面。他的娘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如今无依无靠,只能在深宫里一辈子,唯一的牵挂是她活下去的希望,诚心在宫里吃斋念佛,只求儿子平安。然而幽云觉迟迟不愿去皇城见他,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好休息吧。再过五日,便动身前去皇城。路途虽不算远,但也是有些劳顿的。”
幽云觞将那深深的温柔毫不保留的传达给枫舞,枫舞并非无心,也非无法感觉到他的真心,只是一想到娘的结局,她就却步了。只要动情,似乎就意味着会受伤,而且一旦伤了,就无法复原。这世上,没有可以治愈情伤的药呵……
[风花雪月之卷:第十五章 惊现神秘人 安然抵临阳]
五日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幽云府大门外,准备出发,枫舞不知道原来此次有这么多人要去皇城,出来时遇到大夫人,脸上满是冷情,幽云觞并不在意,而琴玥也只是安分的低头跟在大夫人后面,不发一语,不看任何人。
枫舞在幽云觞的搀扶下跳上马车,顺手也拉上落儿同坐。等了许久,才缓缓出发。
马车里,枫舞握住落儿的手,“到了皇城,勿须担心。一切有我。”
落儿点点头,只要有小姐在,她什么都不怕,即使一辈子跟着小姐,她都愿意。
车队出城门过山道之时,太阳已快要落山,枫舞撩起帘子,听到外面有些吵闹,隐约还夹着孩子的声音,十分耳熟。
“姐姐,姐姐!”
听到叫唤,枫舞发现原来是幽云羽的声音,他怎么跟来了,立马跳下马车,只见一个护卫正拎着幽云羽的领子,而他双脚无法着地,胡乱踢着。骑在黑色骏马上的幽云觞一身白衫,衫外套着一件纱质外衣,神色漠然,垂着双眸看着幽云羽,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冷峻。
“住手!”枫舞大步上前,救下幽云羽,幽云觞见状便挥挥手,让护卫退下。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好凶哦。”幽云羽撒娇的抱住枫舞的细腰。
“小羽,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偷偷跟来的。小羽没去过皇城,也想跟姐姐一起去皇城玩。”
幽云羽说的好不轻松,枫舞只能苦笑,她去皇城可不是玩的啊。可是现在再送他回去也不太可能,但是带着他,又有诸多不便,事情似乎有些麻烦。
看出枫舞的疑虑,幽云羽乖乖的说着,“我一定会很乖,保证不会惹任何麻烦。”最多只是耍些小手段,让你们过得更加丰富多彩一点。幽云羽心中暗道。
枫舞没办法拒绝,只好看向幽云觞,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幽云羽,他正躲在枫舞的背后冲他得逞的笑着,幽云觞眼眸一沉,“好。但是要让殷红看着他。你不用操劳。”说完便掉转马头向车队前方踱去。
随后殷红把满脸不情愿的幽云羽带走,枫舞摇摇头,又回到马车里。
而此时,远处半坡崖边,停留着一座装扮清雅的华丽八人大轿,由八个面无表情的紫衣人抬着,桃红色帐幔飘逸,之中半卧着一个人,透过丝帐,看不清样貌。
刚刚的一切尽显眼底,轿子里传来弥留而又低沉的男音,“刚刚,你都看到了?”声音缓慢却让人不由得感到战栗。
一个站在轿旁戴着面纱的粉衣少女微微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十分灵动,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不久之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你可记住了?”
少女再次点点头,水亮的眸子中一直印着渐渐远去的车队。
轿子里传来沉沉的笑声,似乎十分满意少女的回答。
“我们回去吧……已经送过行了……不久之后,还会再见的。”
话音刚落,八个紫衣人飞身跃起,抬着轿子轻点树叶,轿子平稳的在空中飘移着,一阵风扬起帐幔,霎时露出轿中面容,一位少年,身穿华贵服饰,头戴紫玉金冠头饰,柔顺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几缕随意撒落在轿中,而那张脸可说是绝世倾城,额中一点,血红而又显得娇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