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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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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呜咽道:“是啊,知言哥哥,我让人送你回去,我和萧公子带人在这里寻找,可好?”

许知言不答,只向萧寻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萧寻道:“欢颜下的毒只怕没那么容易解,成护卫他们还昏迷未醒,没法问出什么来,已经叫人送回去了。从这里的情形看,她在那边山石前呆了很久。”

他把手中的药交给随行来的太医,说道:“看下这是什么药。”

这药正是太医亲手抓的,不过略翻了翻,便回道:“这便是傍晚为欢颜姑娘抓的保胎药。应该还有一包堕胎药是放在一起的。”

许知言身体晃了晃,哑着嗓子道:“她把堕胎药带走了?”

“没有!”

萧寻忙扶住他,只觉许知言的手竟似比外面的冷雨还要冰上几分。

他身在肩舆之中,被可以阻挡风雨的围幔密密罩着,身上穿得也厚实,并未淋到风雨,可他的面孔像山边被雨水冲刷了多少年的岩石,是一种饱经沧桑的无力的的灰白。

萧寻暗自担心,忙解释道:“她哪包药都没带走。这药还整的,另一包堕胎的应该早被她扔了,河边还有些药材散落着。她……应该想要这个孩子的……”

“是……她想要这个孩子,想要……”

许知言站起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阻拦他的人都推开了,踉踉跄跄奔到雨中,冲向那处山石。

慕容雪惊叫,宝珠手忙脚乱地拿过蓑衣为他披上,紧紧扶着他,却只能拉他避开前面的树木山石,再无法动摇他冲下欢颜最后呆过的地方的决心。

他一晃身在欢颜坐过的地方坐下,玉青色的洁净衣袍顷刻泡在了泥水里。

萧寻忙道:“二哥,请保重!便是欢颜在这里,一定也不想二哥这样不爱惜自己。”

他迟疑了下,又道:“何况,她也不算一个人走的。这里有剥开的榛子,小白和阿黄应该都跟在她身边。”

“小白和阿黄……”

许知言惨淡地笑起来。

“她跟我这么多年,最后能陪着她的,就是一只猿,一条狗吗?”

萧寻勉强道:“二哥放心,她肯带着它们,她还需要它们陪,便证明她心里还有希望。”希望……欢颜就是抱着希望坐在这里么?”

许知言向对面一指,道:“对面……就是凝香小榭?”

萧寻嘴唇动了动,涩声道:“对,对面就是你住的地方。其实……她只要高声喊一声,大约你就能听到了!”

“对,她必然喊过……”

在她的心里,在这样的风雨里,她必定无数次喊着他许知言的名字。

她如此了解他,当然会猜到他在她离开后必定会询问这是什么药方。

她那样骄傲,已经低声下气求过他,又通过药方那样明白地告诉他,她已有孕,当然是万般期盼他将她留下。

再冷的夜,再大的雨,她不肯走,她苦苦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可她没有等到。

她怀着他的孩子,被他赶逐得远远的,独自徘徊在这样可怕的夜晚,在电闪雷鸣之际,哭泣着寻找她丢失的爱情,丢失的家……

许知言扶着山石慢慢站起来,解开眼睛上被淋湿的布条,向着天空嘶哑地高声呼喊。

“苍天!若我曾有不敬不义之处,若欢颜曾有不敬不义之处,请报应在我许知言一人身上!目盲也罢,耳聋也罢,甚至要我一条性命也罢,要我来世赎罪也罢……我无怨无悔,只请你……放过欢颜,放过她的孩子……”

“我求你,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好好的……”

又一道闪电劈过,天幕像睁着通红眼睛的怪物在狞笑。

许知言似乎看到一抹光亮闪过,苍凉地笑了起来。

天都有眼睛,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

连欢颜也没有了。

惨淡地哑笑一声,他沿着山石慢慢滑倒下去。

“二哥!二哥!”

萧寻惊呼,慌忙把他抱住。

太医和侍从们惊叫着,已经慌作一团。

萧寻望着远远近近的黝黑山冈和重重雨幕,沙哑地又唤了一声。

这一回,他唤的是欢颜。

他沙哑着嗓子高声叫唤道:“小白狐,你在哪里?”

“小白狐,你快出来!”

“小白狐……”

又一声咆哮巨雷,彻底他的声音淹没。

他木然立着,依稀又看到那笑容明媚的少女款款走来,促狭地说道:“萧寻,我要拿毒蝎子咬你!”

雨打到脸上,顺腮滑到唇舌间,竟然是热的,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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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哭了的。你们呢?哭了的都帮我冲杯咖啡去,我点点人数吧~~~~

寂寞芳菲暗度,岁华如箭堪惊(一)

四年后,初春。

塞外犹是荒烟衰草,乱鸦斜日里有孤鹰高高掠于天际,声唳长空。

一匹枣红马自远方草原的儿的儿地奔来,步履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慢。忽见前方有一小道溪泉自山间流出,顿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要把背上的人甩下。

鞍上之人暗自叫苦,却知这马儿驮着两个人重量奔得太久,委实受不住了,只得自马上一跃而下,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稳住身形。

他怀中尚抱着一人,此时叹道:“太子,你的马技不行嘛!”

那人放开她,看着奔去喝水的马儿无奈道:“明明是你这马儿太不敬业,怎么又扯上我了?”

他眉目俊秀,英姿洒脱,即便给人追逐得满身血渍,一头灰尘,依然有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卓异气度,正是蜀国国主萧旷的长子、如今的蜀国太子萧寻。

和他共乘一马的,却是素来不离他左右的女将夏轻凰。此时她挣扎着想站却站不起来,身体一晃又坐到地间,埋头检查腿上的刀伤。

萧寻蹲身撕开她的裤角,已看到那尚在流血的深深伤口,啧啧道:“幸好还没伤到骨头,不然我只能把你扔在这里喂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急急抱起她走到溪水边,为她清洗伤口茕。

夏轻凰抱怨道:“都怪你。明知闵西这些狄人里已有不少人和闵东狄王暗通款曲,你还亲自赶过来安抚,需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你已是一国太子……”

萧寻掏出药为她敷着,笑道:“哦?现在你晓得这样说了?当初庆王请命过来时,你为何又说太子来更合适?”

“那你就来了?我就是怕庆王趁机联合闵人,又闹出事来。你不能趁机推个武将出行啊?也不至于这样给人算计!”

萧寻不答,从自己衣角下摆撕出一根长布条,仔细为她包扎。

夏轻凰哼了一声道:“还是冲着闵东这里出现的什么美貌女医来的吧?我真服了你和锦王这两人了。四年了,杳无音讯,居然还在找。一个找去南疆,一个跑来北漠,都找到什么了?那个五六年前就出现在这里的美貌女医,是你的欢颜吗?啊……”

她忽然痛叫起来呐。

萧寻将手中布条猛地一收,打了个结,嘻嘻笑道:“夏大小姐,包扎完毕!”

夏轻凰痛得直哆嗦,怒道:“你故意的!”

萧寻不答,走到泉水边洗自己满是血渍的手。

清澈的水倒映着他的容颜,俊朗的眉宇间闪过疲惫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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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过去,又历了多少个惊心动魄的日子,萧寻始终都觉得那一夜是个噩梦,一个至今没能醒过来的噩梦。

许知言不支倒地,被强送回凝香小榭休养。

据说,东阳郡主暗示太医用药让他昏睡过去,却见他昏睡时犹自蹙眉不安。

萧寻带人在雨中寻找一整夜,始终一无所获。

敢在那样的雨夜行走在山间的侍卫,当然个个身手敏捷。饶是如此,这夜还是不断有人湿滑的山路上跌倒,甚至有人摔断了胳膊。

等天亮回到凝香小榭附近时,雨渐渐小了,止了,但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绝望。

旁边的溪泉愈发水流湍急,不少人的目光开始扫向溪泉下游,就差点没建议派人到下游打捞尸体了。

欢颜在认路方面的天分之差,正如她在医学方面的天分之高。以常理而论,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迷失在那样暴风雨的深夜山林里,生还的可能实在不大。但她身边带着一猿一犬,便是出了事,至少也该听到犬吠猿啼之类,不至这样杳无踪迹。

若是她一气投水,惶惑的猿犬或是自己跑了,或是很通人性,跟着跳下去救人,一起被水卷走倒是有可能。

慕容雪已在安排人去附近官府,打算动用官兵过来搜山了。

她不一定对欢颜有多少好感,但她不能看着许知言忧心如焚,他的身体也未必禁得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

生或死,她必须给许知言一个可以看到的结果。

可萧寻不认为他的小白狐会走上那条绝路。

她早早地把堕胎药扔了,足以证明她从来没打算过不要他们的孩子。既然想保住孩子,她便没有理由轻贱自己的性命。

在天色大亮后,他又回到了欢颜最后呆过的山石边,徘徊许久,意外地看到了山石上的两行字。

当以金簪所划写,字体不大,痕迹也浅,并且是在山石下方,该是她坐于地上所写,如果不是用心查看,连白天都不易看清,更别说晚上了。

或许,根本上她故意的。

如果他们没有用心找她,她又何必让他们看到她的去向?

字迹本就浅,又被雨水冲刷了一夜,很是模糊。萧寻辩认许久,才看清所有的字。

“我当走遍南疆北漠,寻出疗治锦王眼疾之策。锦王保重,阿寻勿念。”

锦王。

阿寻。

孰亲孰疏,一眼可辨。

萧寻不敢自作多情,以为在欢颜心里,他就比许知言重要了。

她该深知许知言被迫弃她,只是因为双目失明,无力自保,无力保她,——而他被人算计,也和她的疏忽不无关联。

因此她要挽回他的眼睛。或者,也想……挽回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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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都没泪啊,于是饺子泪了~~好吧,下边应该不虐了,都不用泪了~~

寂寞芳菲暗度,岁华如箭堪惊(二)

她眼见他就这样放弃了她,甚至放弃了他们的孩子,到底心灰意冷。

也许只是无意识地刻划出的称呼,却有意识地将她和许知言拉开了距离,并且承认了始终容让保护她的萧寻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萧寻没有再找下去。

他默默回了驿馆,按原计划带着聆花等回蜀茕。

他不知道许知言听到欢颜留下的这两句话会怎么想。

但是,他必定很清楚,是因为他不曾挽留,才会让欢颜含恨离去。

从此孤身一人,带着一猿一犬,远走天涯,后会无期。

可他明明那样爱她,就如她也是那样深切地爱着他。

也许,从今后,他们只能说曾经爱过了。

爱过,就是曾经相爱,然后擦身而过呐。

她那样悲伤而决绝地走出了相随十余年的锦王的世界,走出了她渐渐信赖的阿寻的世界,自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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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三年的秋天,有客自南疆来,带给锦王许知言一封沉修法师的信函,和一个健康的男婴。

男婴的脖子上挂着一面金锁,上面刻了他的生辰八字。

沉修法师说,欢颜跟他去了南疆,研究治疗眼疾的方法,无果。八个月后,欢颜在南疆产一男婴;再隔十月,男婴断奶,她托他把男婴送还锦王,自己离开了南疆,说要访遍天下名医,继续寻找治疗许知言眼疾的方法。

这时,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欢颜一个路痴还能安然从山林里走出,应该有沉修法师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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