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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拦了几次挽晴。
事情已经闹大了,现在可不是她们几个丫头可以收拾的,等府里的主子们来吧;至少,到时候倒霉的人不会只是她们几个丫头了。这个芸娘也应该吃点亏,不然池大姑娘和她们这些丫头的日子不会好过。
紫珏向门口滚了过去:“我要回去,叫池大管家来,让他把我送回去;池大管家,打人了,打死人了,你快送我回家吧!”她只是胡乱叫,本来在市井之中要混得开,就看谁的戏演得真了——没有被打上就要先叫痛,打得痛一分就要叫出痛十二分的劲头儿来;如此,才能少吃亏多占便宜。
所以她才不管芸娘做了什么呢,就是按照老规矩胡乱喊一气,并且慢慢的嗓子亮开了,喊得是越来越大声。
芸娘急得跟在紫珏身后跑,可是就摸不到紫珏的一片衣角:自东面追到西面,再从西面追到北面,追到门口累得她瘫坐在地上直喘气。
“我的大姑娘,全依你成不成,你说饶了她们就饶了她们,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芸娘求你了,你就起来吧。”她跪坐在地上就快要急哭了。
因为如果惊动了府中的主子们,到时候不管紫珏占理还是不占理,吃苦头当然是她了:谁让她是紫珏屋里第一人呢?就连莫愁等人都要往边上站一站——按理说,紫珏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家,奶娘早就打发出去不再进来伺候了,但是紫珏这里特殊嘛,所以有事她领责是肯定的。
紫珏一听就知道芸娘也是有怕得,是怕她回家?应该不会吧,就算池子方要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非她不可——要不再试一试?反正她做错事情,挨罚的那人又不会是她,对吧?现在芸娘服软想让她起来,她那有那么好打发呢。
打定主意后紫珏的声音一变,就好像正在遭受毒打一样,只有一个词儿才能形容她的叫声:鬼哭狼嚎!她这变声儿,不要说是芸娘了就是莫愁她们都被吓得一大跳,从来没有听过人能发出这样的叫声来。
芸娘的汗都下来了,这次不是累得出汗,全是冷汗;如果说现在紫珏的声音没有惊动谁,那真就是她自己在骗自己了。
“大姑娘,奴婢求您了,都是奴婢错了,奴婢给你赔不是。”她吓得爬向紫珏,只求紫珏能自地上起来,就算不起来也不要再叫了:“您不要再哭叫了,惊吓到……”
紫珏一滚就躲开了她,继续她的哭叫,非要离开池府不可;不管芸娘说什么,她只管哭喊她自己的,那真是一声比一声惨,完全盖住了芸娘的声音。
“芸娘!大姑娘屋里这是在做什么?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池家出了人命。”自外面进来一位妇人,穿着打扮看不出来什么特别来,只是一张脸上全是严霜;但是她一脚迈上台阶,看到在地上滚动的紫珏,后面的话就全咽了回去。
紫珏看到了来人,也不滚了伸出手探出半个身子,眼泪那叫一个喷涌:“救救我,大娘,我要回家,回家。”她说着说着就伏在了高高的门槛上,那目光能击碎十七八个人的心,可怜啊。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抱住紫珏:“大姑娘,大姑娘,您怎么了?”紫珏却两眼翻了翻,白眼珠子见多黑眼珠子见少,就这么晕倒在妇人的怀中。
妇人吓得脸都白了,大声叫道:“快,请大夫!着人去知会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顿了顿她看一眼怀中昏倒的紫珏:“再去禀于老夫人知道,老祖宗那里就由老夫人做主吧。”
紫珏一听心里更稳当了,看来自己还是个香饽饽,池家的人很看重自己嘛:那还有什么怕得?今儿不好好的收拾一下芸娘,她就不知道谁才是这屋里头的老大。
苏万里那个千人憎万人恨的家伙,还只能乖乖的给她做小弟呢——芸娘也不摸摸她自己的老脸,抵得了苏万里一半吗,还敢和她斗。
因此她昏得更彻底了,全身都散去力气软得就好像一块面团,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两个人都不能把她好好的弄起来:倒底是三四个人才把她抬起来放到床上。
芸娘的脸青白相间,拉着后来的妇人:“瑞嫂子,我可是没有动姑娘一根手指头,这里面的丫头们都能做证……”
“你闭嘴吧!看你是个稳妥的,老夫人才让你过来伺候着,这就是你伺候的结果?你可有把大姑娘当成主子看。”瑞娘的一双眼睛立了起来:“不要以为我是老夫人那么好骗,你要知道大姑娘出点差错,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两个都兜不起。”
芸娘不敢再狡辩,低下头喏喏连声的应着,只说自己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一次更不敢耽搁了老夫人差事儿。
瑞娘冷哼了两声:“大姑娘刚进府就闹着要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完她转身出去叫了挽晴和莫愁进来伺候,把芸娘替了出去。
紫珏听完后知道芸娘是池家老夫人的人,而瑞娘同样也是;而且自己对池家还挺重要的——不是她自尊自大,是在瑞娘的话中听出来得。她自己都奇怪,如果自己有这么重要,池家为什么到现在才把自己接回来呢?
接下来,先赶到的人是二夫人,紫珏已经见过却没有说上话儿,就是守着她那个可恶老爹的妇人;依然还是双眼通红,依然是娇弱的风吹就倒,可是她一进屋就连瑞娘的呼吸都放轻了。
“刚刚还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二夫人夏氏微微的皱起眉毛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听这话紫珏心里更加的亮堂起来,有错就是旁人的——好啊,她喜欢。
芸娘连忙跪下,可是紫珏哪里会让她先开口,正好门外又进来一位夫人,听夏氏唤之为大嫂,就知道应该是瑞娘口中的大夫人了。
大夫人走到紫珏的床前坐下,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又握起了她的手来:“这手凉得,孩子怎么这么瘦?”拿起了紫珏的手来,衣袖顺着紫珏的胳膊就滑了下去,大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胳膊上的伤疤,轻轻的就好像怕弄痛紫珏;事实上那些伤疤最新也有几个月了,怎么可能会痛呢?但是她的举止不知道为什么让紫珏想起了她的娘来,泪水就自然而然的顺着眼角流出。
“娘——”紫珏轻轻的呓语了一声,除了她自己外旁人谁也没有听清楚她说出的那个字是什么;然后她的眉毛了动,眼皮颤几颤终于睁开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个圆圆的带着福相的脸,目光也全是怜惜;紫珏看着妇人有点痴了:她真得想娘亲了。
大夫人的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可怜的孩子,没有少吃苦吧?到家了,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紫珏终于自思想中醒过来,想起她的初衷来,张嘴“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坐起来扑进大夫人的怀中就痛哭起来:“我要回家,我不要在池府,我好怕,她打我不让我吃饭,我好饿……”她杂七杂八的胡乱说着,虽然没有说是谁,但芸娘的脸已经完全的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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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绝后了
大夫人被紫珏抱住了,有那么一霎间她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因为池家的规矩大,家里的孩子们三岁父亲就不抱了,五岁母亲就不能抱了;她从来没有被紫珏这么大的孩子抱住过,但是紫珏的哭声让她心软下来,尤其是紫珏胳膊上的伤痕,让她真得无法推开紫珏。
这个本应该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孩子,却被池家丢在外面十多年,如今回来却带着一身的伤;她认为,池家真得对不住这个孩子。
轻轻的拍打着紫珏的后背:“不哭了,跟大伯母说说,倒底是谁欺负了你?”她说着话,拍了拍紫珏的衣服,又拢了拢她的头发,回过头来的时候眼中全是怒气。
夏氏也看到紫珏胳膊上的伤疤,她的目光一闪避开了:她是最早知道紫珏身上有伤的人之一;再听到紫珏口口声声要离开,说有人打她,她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她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泪珠或是一滴或是一串滚落,那神态落在人的眼中只有一个感觉:好美。
至少在紫珏的眼中是如此,就算是翠玉楼里最美最红的姑娘,也无法哭出夏氏的那种美来;用紫珏的话来说,那就是论起美来,那些姑娘们加一起都不配给夏氏提鞋的。
“你们是恨不得我无依无靠是不是?你们是恨不得我也跟着他们走了是不是?”她一面说一面落泪,虽然声音不大却更为让人心碎;比起紫珏的大哭大叫来,人家的哭与质问无疑更能让人生出怜惜来;同时,也让人对欺负她的人更为愤怒。
紫珏发现,原来哭也可以很美,并且可以如此让人心痛的;就连她都忍不住想过去给夏氏擦擦脸上的泪水。
芸娘吓得已经磕起头来:“不敢,奴婢们不敢,奴婢哪里敢有那种心思;奴婢只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分辩,床上床下两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儿,此时她的分辩只会让人感觉无比的可恶。
三夫人早就到了,站在门外有一会儿,此时进来用帕子给夏氏拭泪:“二嫂,身子要紧,为这些该死的奴婢生气很不值;好了,不要伤心了,让二哥看到又要他担心着急,对二哥的病可是不好。”
劝了夏氏后,三夫人转头眼睛眯了起来:“芸娘,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啊?”她说着话目光在瑞娘的身上转了转收回,走到床边上拉起紫珏的小手来:“乖,给三婶娘看看,哪个敢欺负你,告诉你三婶娘,看我不让人打折她的腿。”
紫珏当真的一指芸娘:“就是她,她不让我吃饭,可是我真得饿坏了;还有,她还要打我屋里的丫头们,还打我。我要回家,我不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三夫人连忙笑着用帕子给紫珏擦了擦脸:“说什么傻话呢,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乖啊,不哭了。”她回头看向地上的芸娘:“娘最是公道,你又是府里的老人儿,我们妯娌可不敢说罚你,你和瑞娘自去回禀老夫人吧。”
紫珏听到就这样放过芸娘,那以后芸娘还不是会爬到她头上去?马上大哭起来,她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谁,是谁欺负了我苦命的孙女儿?”池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不过看起来身体很好,那枝拐杖应该只是用来装饰的;几步走到床边,大夫人和三夫人早已经站到一旁,她把紫珏揽到怀里:“来,给祖母说倒底怎么了?”
紫珏小脸上全是泪,看着池老夫人却没有说话,只是抽啊抽啊的哭个不停。
夏氏上来施了一礼:“娘,媳妇不孝没有照顾好孩子们,如今我们房里只有这么一个了,却还给人欺得说什么也要回去;娘,媳妇、媳妇看来只能随着孩子们去了,二房这一支也只能是断了香火,是媳妇的不孝,媳妇向娘请罪。”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依然不闻哭声,可是每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谁都能听出她的伤心来。
而紫珏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她,连哭都忘了:她刚刚说什么——池子方的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人了?那,这个哭得很漂亮的女人生下的双胞胎呢?
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最终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池子方膝下只有她了,换句话话来说她很重要啊——原本她就是要试一试池家的底限,如今试出来的可不止是底限。
池子方无她不行,而她虽然不是没有池子方不行,但是没有池家的银子也很让她头痛;嗯,接下来想要弄到点好处的话,就要咬定她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