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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蒙硬带他去的地方加彦之前都只站在橱窗外看看而已。听年纪大的同事说这条街上的店卖东西都是在骗钱,一条领带要用掉一个月薪水,他疯了才会来这里烧钱。
但看肖蒙轻松的架势,又得到肖蒙不耐烦的“哪里会贵”的回答,他就安心了不少。他知道肖蒙收入比他高,不清楚究竟高多少,但他觉得,高个两倍三倍就很厉害了吧。所以既然肖蒙说一点也不贵,那价格就应该还好。
在香水柜台前站着,观望那些形形色色的精致容器,加彦也觉得很有趣。虽然弄不太明白店员介绍的香调前味中味后味,听说什么辛辣木质调,清新柑苔调就很茫然,但每种他都觉得棒得不得了,包装又新颖精致,就算不用,买回去当摆设也很漂亮。
肖蒙把店员推荐的那些一起摆在他面前:“你觉得哪个好?”
“嗯,”加彦抓抓头,犹豫着指了一下绿色的圆瓶,“这个闻起来好有精神,也许你可以上班之前用……”
“不是我用。”肖蒙看了他一眼,“买给你的,你不是喜欢吗。”
“咦?给我?”加彦有些吃惊,无措起来,“啊……我不知道……每个都很好……”
肖蒙丢给他一个“笨蛋”的眼神,而后自己试了试味道,微微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又让店员换过一瓶。
加彦在旁边看着他。肖蒙不爱笑,脸上总是带着轻微的不耐烦,那种骄傲的挑剔神情却丝毫不会损害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相反的还很迷人。
加彦莫名地觉得这家伙真是很适合用香水的男人。
“这两个,”肖蒙递过一个铝质瓶盖的天蓝色瓶子和一个漂流瓶设计的淡色长瓶,“POLOBLUE和KENZO,你看看。”
加彦捏在手上,举棋不定,他的嗅觉已经被过多的香气弄糊涂了。
“哪种你觉得最好?”
“唔……”
肖蒙不耐烦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啊,你,你那种。”
“嗯?”
“我想用跟你一样的。”
肖蒙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连店员都好奇地偷眼看他们二人,加彦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有点发窘。
“GUCCIPOURHOMME?”
复古琥珀色的瓶子送到加彦手里,试喷一点,果然是肖蒙身上时而会有的香气,加彦忙点点头。
店员转身取出一盒,准备包起来,加彦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到底多少钱,凑过去看了一下标价,上面的数字让他眼珠差点滚出来。
“等,等一下!”
开什么玩笑,为了这样一瓶四五十毫升的水,他连饭都不用吃了么?虽然他也知道香水是比较贵的东西,但他们办公室的人买的明明就是百多块钱好大好大一瓶啊。
加彦额上冒汗,忙偷偷扯了一下身边男人的衣服,小声地:“这个……我还是不要了吧……”
肖蒙又看他一眼:“我付钱。”
“不行,”加彦忙摇头,“我要用的话自己会买……”他也是有收入的人,怎么能无缘无故花肖蒙的钱。
结果还是肖蒙先付了款,加彦自己钱包里没有那么多现金,卡也忘记带在身上,只能打算等下次还给他。
他大概知道肖蒙花钱大手大脚,但亲眼看到他这么奢侈,还是觉得这家伙不懂理财得不可思议。想到自己辛苦工作大半个月的收入就这样被用掉,不由得有些生气。
正在心痛,又听得肖蒙说:“去看床上用品吧,过年我想换一套新床单。”
加彦吓了一跳:“还要再买吗?我没钱了。”
“我付帐,你担心什么。”
“香水是我用的,当然该我付钱,床单是我们都要用的东西,我也要付钱才对啊。家里的开销都由你来负担,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肖蒙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伸手:“钱包拿来。”
“咦?”
“你听着,以后领完薪水把钱都交给我。”
“啊?”
“我们俩的钱都放在一起,由我来管,这样开销就两个人负担了。你要用的话从我这边领零用钱。明白吗?”
“唔……”加彦想了想,倒也没意见。他以前也打算过,和女人结婚以后,就把钱都交给老婆,由老婆来理家。现在交给肖蒙也是一样的。
钱都在肖蒙手上,自然什么都是肖蒙说了算。肖蒙不顾他抗拒地硬把他拉进那些价格吓坏他的男装店,强迫他买了新的毛衣外套裤子鞋子,连钱包和领带夹之类小物件也都给他买了新的。
加彦流了一背的冷汗,他算术再不好,也能算得出买给自己的东西早就远远超过他那点薪水所能支付的水平。
但战战兢兢跟肖蒙提出来的时候,只得到不耐烦的冷眼。
“都说钱归我管了,你少罗嗦。”
加彦被骂也不觉得生气,肖蒙口气虽然凶,他还是觉得他很温柔。
至少弹在他额头上的手指一点也不重。
他一向迟钝,但也明白肖蒙是在照顾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赚的钱那么少,肖蒙还是愿意跟他一起生活。他很感激他。
把买好的零散东西分成两大袋装着,一人单手提着一个回家,进了公寓才发现电梯竟然坏了,深夜也不会有人来修,只好走楼梯。
幸好东西并不多,也都很轻,两个大男人爬个十几楼并不是问题。两个人慢慢往上走,一级一级地攀楼梯,走得近,手时不时会碰到对方。
不知怎么的,会分外清楚地意识到那种手背相贴的触感,碰撞了好几次,加彦都不好意思了,觉得还是把袋子换个手比较自在些,刚要抬起胳膊,却听到肖蒙突然咳了一声,而后手掌就被牢牢抓住。
加彦吓了一跳,脸迅速就红了,慌张了一会儿,看看周围并没有其它人,就讷讷地让他牵着。
两人不吭声地手拉手走路,手心贴着,很快就变得汗津津的。
就这样手牵手爬了一层又一层,慢慢变成十指交叉。两人都有些紧张,谁也不说话,只那么肩膀贴着肩膀慢慢地走,就像恋爱中的人一样。
晚上睡在床上,关了灯,肖蒙像往常一样,把他扯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他的嘴唇,时间并不长,大概满一分锺的时候松开他,摸了摸他的后颈。
加彦知道这是“晚安”的意思,今晚也不用Zuo爱。平时这个时候他都是全身放松地从肖蒙胸前爬开,翻到一边舒服地睡觉去,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舍不得。
肖蒙的嘴唇很吸引他似的,很想再被亲一次,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可怜他是个连回吻都不会的笨蛋,只好继续维持着嘴唇相贴的姿势,近距离睁大眼睛看着肖蒙。
几秒锺安静的对视,肖蒙猛地咬住他的嘴唇,一翻身就把他按在下面,粗鲁地扯掉他的睡裤。加彦虽然紧张,但没有照例的抵抗,很快就被脱得干干净净,分开腿固定住。
肖蒙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臀,重重揉着他。光是亲吻爱抚,身体摩擦,就让两人的下身都明显地膨胀起来。
嘴唇被吻得发痛,被揉捏的部分也火辣辣的,加彦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紧张又期待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看着上方男人的脸,摸到他光滑而强韧的腰,只觉得心脏跳得不听使唤,不知不觉就伸手抱住肖蒙。
一被肖蒙挺进来,加彦就大大打了个哆嗦,瞬间不受控制地满脸通红。只被这样反复插入,就激动得快要发泄出来,感觉到肖蒙硬挺的性器在他体内抽送的动作,前端不用碰触也已经膨胀到难以忍耐的地步。
恍惚觉得皮肤似乎在腾腾冒着热气,快要烧起来了。身体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同,只在激烈的带来痛楚的律动中用力抱住上方男人的肩膀。
等到漫长的侵入结束,肖蒙最终抽离出来,那种发软的甜蜜感觉还是留在身体内部。
加彦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紧紧攀着肖蒙,贴在他胸口抱着他不放。
“怎么了?”肖蒙似乎很喜欢他这样,把他搂在怀里,一手慢慢摸他的背。
他也答不上来,只莫名地觉得两个人抱着的感觉真好。
鼻腔里隐约一点肖蒙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闻着让人觉得心脏一阵阵热。大概就是这种味道把他弄糊涂了。
香水这种东西,说不定是带有什么奇怪的魔法吧,那么贵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放春节年假之前公司要照例办年末派对,请每个职员都带上一个朋友。肖蒙不经意似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加彦,又好像漫不经心一般地加一句:“你要不要一起来?”
加彦很高兴,忙不迭地答应了,乐得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在屋子里来回打转转。他就总是这样心思单纯,不加掩饰。
而个性全然相反的则是那个毒舌又嘴严的男人。加彦跟他住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公司内部长什么样,不知道他的同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群,甚至不清楚肖蒙家住什么地方,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好像谁也无法融入他的生活。
这次居然会得到他的邀请,加彦再迟钝,也明白这有多么难能可贵。虽然仅仅是个公司内部的派对,在加彦眼里却跟奥斯卡颁奖典礼差不多隆重,这是第一次接触肖蒙的朋友圈子,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给肖蒙丢脸,
第二天下了班以后加彦便独自跑去剪了头发。
找的是肖蒙之前带他去过的店,美发师和肖蒙很熟,因此尽管加彦完全不知道该有“预约”这道手续,蛮蛮撞撞就一头冲进店里,对方还是笑着破例接待了他。
加彦修头发一直是简单的剪短。很早以前两人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被肖蒙逼着剪过一个不错的清新发型,后来生活一团糟,无心再去打理头发,早就又变回全无造型可言,自己看着镜子也觉得有些傻。
幸好他天生软而黑的好发质,很容易下手,美发师给他改了发界,修短一些,露出额头的脸就显得很清秀。
加彦的长相白皙干净,下巴也尖,本来就不难看,打理过后看着镜子他也很高兴,但还是不太习惯,付钱的时候忍不住一直腼腆地拨头发。
美发师笑看他:“不用担心,等再养两天看起来就很自然了。还有,我给你打个折吧。”
“啊,谢谢……”花不少钱剪一次头发,自然很心疼,不过加彦坚定地觉得这个钱应该花。反正以后从餐费里慢慢扣回来就好了。
回到家的时候有些惴惴的,摸了两下头发,才开门进去。
肖蒙刚好在客厅,回头看他一眼,似乎微微吃惊,然后又好像忍不住笑。
幸好他的笑容里并没有轻蔑的意思,加彦总算没被打击到最低点,不大自在地又抓一下头:“很难看吗?”
肖蒙没直接回答,只伸手过来一把捏住他的脸:“嗤,你总算也知道要爱漂亮了?嗯?怎么突然开窍的?”
加彦很不好意思,被他双手捏着脸欺负了半天,讷讷的。
怕再被肖蒙取笑,其它的东西加彦都是偷偷在准备。除了修头发,他还把最好的西装早早拿出来熨,喜欢的鞋子也暂时不穿了,收起来用鞋油擦了又擦,仔细保养。
他知道自己比肖蒙差很多,但还是想努力赶上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也好。
肖蒙一向挑剔,也觉得派对当天的加彦还不错,应该说是很不错,害他多看了好几眼。
他明明还清楚记得中学毕业前班级聚餐的时候,加彦守着桌子那种永远也吃不饱的可怜相,后来虽然被他养得饱了点,但平时在家,那家伙也总是蹲着或者缩着,不起眼的难民样。
而现在这样西装笔挺,姿态端正,脸上似乎明亮了一层,居然很清秀。
他不清楚是什么让加彦突然好看了起来。加彦从来只要干净整洁就好,对外表没什么自觉,总是糊里糊涂的,还从没有像这次一般主动在意过自己的形象。
出门前那家伙仔细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漱口水都用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