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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光啦!!拿什么还??」顾惜朝没好气,他本来还想试着种看看,不过阴司草果然难养,怎么试都是失败。
「你刚刚上哪去了??铁手跟追命来找过你。」顾惜朝拉开窗子,两人跃了出去,边走边聊。
「陆老板请吃饭。」戚少商挂起开朗的笑脸,他向来喜欢交朋友,陆羽正则是阔气海派的商人,认识不少五湖四海的朋友,一块儿吃饭挺有意思。
「陆羽正??果然是个厉害的商人。」顾惜朝冷笑,戚少商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处处让人占便宜。陆羽正看出了戚少商的魅力,他喜欢热闹,容易相信别人,到处结交朋友,对这种人,很难讨厌他,甚至会不由自主喜欢他,他心无城府,自然就对他不怎么设防,陆羽正就是看出这一点,拉着戚少商去做陪客,一顿饭吃下来,让他做成不少笔生意,拉拢了不少商行,实实在在重击常乐会。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你既然让陆老板替你打理生意,就该放手相信他。」戚少商笑一双眼睛,顾惜朝望着他一语不发,这人真的很鬼灵精,只是,该让别人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时,他绝不会装聪明,难怪能活到今时今日……。
顾惜朝喜欢住在文武英杰里,袁莱很好客、海派,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士自然也多,许多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消息都会在这里聚集,戚少商跟袁莱姐弟相称,跟小招这个店小二交情又好,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都会钻进耳朵里。像今日,就听见相府千金即将成为太子妃,相府千金??实在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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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一青一白两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掠进相府里,很好奇怎么又多了个预备当上太子妃的千金小姐??戚少商伏在房顶上,随手抄了块小碎石急射而出,咚的一声撞在窗棂上,呀的一声,一名美貌女子推窗察看,戚少商和顾惜朝对望一眼,赫连娉婷??
「那个相爷究竟在变什么把戏??」戚少商搔了搔头,那个小姐容貌和赫连娉婷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她那份灵秀之气,不过猛一瞧真的分辨不出。
「也难怪……玲珑能长得像我,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顾惜朝阴沉的喃喃自语,他当初太心急,一把火烧了玲珑的头颅,现在回想起来,哪可能人有相似到这种境界,应该拆开来看看那张脸是真是假。
「我比较好奇的是…相爷不是准备帮助师伯复国,他又去拉拢太子做什么??」戚少商疑问,顾惜朝同样沉吟半会儿冷笑起来。
「都是小人,彼此各留一手。」顾惜朝冷哼,萧瑶算计着常乐会,相爷则忙着拉拢太子,都不是真心找合作的伙伴。
「不管是哪个太子得势,相爷都不吃亏。」无情清冷的笑音传来,戚少商和顾惜朝对看一眼,怎么就忘了这个见鬼似的六扇门也在当中瞎搅和。
「你真的很清闲,大半夜不睡觉也学人到房顶上当??」顾惜朝冷哼,无情只是瞧他一眼,两人本来交情不错,不过后来演变成一兵一贼相互对抗的局面,从哪个角度上面两人都不由得暗自斗智斗力起来,就像他当初所说,戏假情真。
「我很好奇!!总有人喜欢大半夜不睡的跑上房顶晒月亮、吹冷风,我今天就来试试这个滋味。」无情淡淡笑着,戚少商看了这两人一眼,摇摇头,跃下房顶,夜晚风大,待久了真的会冷。
「戚少商倒是很知情识趣。」无情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莫名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消息??」顾惜朝语气一变,认真询问,怎么能够想象,这两个浑身病痛、患有残疾的人正算计着整个天下。
「情势有变,那批长刀让相爷收了回去,成为相府千金陪嫁的府兵,若要造反,会杀得我们措手不及,不得不防。」无情提醒。
「不妨!!必要时,我们可以来招偷天换日,什么相府千金、陪嫁的府兵,通通换成赫连家的,哼哼!!你没见过相府千金吧??」顾惜朝双眼闪动火光,无情只是摇摇头。
「琉璃确实长得极像赫连小姐,但这不代表赫连小姐肯嫁给太子,若她愿意,她早成了太子妃!!」无情当然知道相府千金是什么容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些我不担心,我想,你们六扇门不会放任那什么太子的安危不管,我比较在意的是常乐会的箭阵,一日不除,始终是个大患。」顾惜朝冷静分析,再强的高手,面对漫天箭雨,你还怎么打得下去??
「这不用操心,世伯请神弓门的人马进临安城。」无情轻松的笑了起来。
「神弓门??称霸东北的神弓门后家??你们怎么能请动他们??」顾惜朝万分惊讶,神弓门向来自结自足,在东北,甚至像个小皇朝,什么人的帐都不卖。
「只能说,六扇门有办法!!后老爷子留了把金弓在诸葛神侯府,这是他对世伯的一个承诺。」无情低声笑了笑。
「喂!!你们聊够了吗??」戚少商拎了两壶酒,笑的掠了过来。
「你大老远溜回文武英杰去偷酒喝??」顾惜朝白了他一眼,不只酒,什么烧鸡、烤兔全让戚少商弄了过来,他真打算在这里喝一夜的冷风??
「什么偷??文武英杰的酒是任我喝的!!至于鸡跟兔子,是息大美人要我带过来的,她说你们俩谈心一定是一谈一整夜,不吃点东西会饿!!」戚少商一边说、一边拆着鸡腿,让给顾惜朝、无情各一只。
「妖妇也在文武英杰??」顾惜朝啃了一口腿肉,居然咽得下去,这只鸡九成九不是息红泪烧的。无情很惊讶的看了看顾惜朝,普天下敢喊息红泪妖妇的只怕就他一人。
「不只她,你想得到的人都在!!识相的话就晚点回去,秋前辈正在等着拆散你的骨头。」戚少商喝了口酒,笑了起来,顾惜朝没好气,连秋之桦都杀到了。
三人吃着东西,喝了点酒,戚少商抹了抹嘴,又一溜烟的跃下房顶,顾惜朝和无情好奇对望,跟着,便听见凄厉的尖叫,戚少商嗖的一声掠了上来,手里捉了一张赫连娉婷的人皮面具。
「这个??」顾惜朝和无情盯着那张手工精美的人皮面具,说不出的恶心。
「温开那个混小子扮鬼吓唐果,我看他的鬼脸天衣无缝,居然是人皮面具,就跟他要了点可以洗脱的药水试试,嘿!!没想到一试便中,我还真有点邭?!」戚少商那飞扬得意的语气,听得顾惜朝二人好气又好笑。
「你吓得人家相府千金嚷成什么似,你这个采花淫贼不怕六扇门??」顾惜朝轻松的笑着,早该猜到是温亭在搞鬼,他本以为那人让他整得如此之惨会收敛些,没想到居然变本加厉,他还打算放温亭一马,看来,做人真是不能心肠太软。
「采花??我品味很高的……。」戚少商吐吐舌头。
让戚少商这样闹了一场,相府对外宣布,琉璃小姐身体微恙,婚事势必得延后,间接的破坏了相爷与太子党靠拢的机会。
「势力是彼消我长,太打压相爷,无疑是让师伯他们坐大,不能便宜了他们。」顾惜朝动着脑子,他对萧瑶是绝不掉以轻心,虽然她不像刀恋那样善攻心计,可是光那份功力,他就绝不敢轻敌,当初会选择和萧瑶站同一阵线,便是对她十分忌惮,萧瑶这个女人,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爷的诡计让他们暂时压了下去,萧瑶又没有新的动静,这时,戚少商居然收到请帖,顾惜朝很怀疑,请帖上语气十分有礼,说明只是有事请教,署名一个灭字。
「我认得这个人吗??」戚少商拿着请帖翻来翻去,顾惜朝沉思半晌,他们死了十六年,还有什么熟人姓名中有个灭字??
47
三日后,赫连家的死士回报,刀僧的弟子灭大师已经进城,而且还是常乐会的座上宾。
「霍玉海真有本事,连灭大师都请得动??」赫连春水啧啧有声,该赞一句名师出高徒吗??顾惜朝面色铁青的瞪着他,戚少商手里那张请帖用不着多猜想了。
「我跟他有仇??」戚少商很好奇,既然被称做大师,就应该是个出家人吧??出家人不都是慈眉善目??
「你杀了他师父刀僧!!」赫连春水解释两句后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戚少商这混蛋树敌的本事也不亚于顾惜朝嘛!!到哪都有人寻仇。
「既然我连他师父都杀得死,用不着这么担忧吧??」戚少商看了看顾惜朝,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样子,后者仅是白了他一眼,当初两人连手才惊险胜过刀僧,他以为对方会傻站在那里等他劈吗??
「去把唐凄找回来。」顾惜朝咬了咬唇,虽然请帖上语气十分有礼,但他仍不敢大意,把逆水寒和夕照找回来比较安心些。
「他早回来了,两柄剑就摆在房间里。」戚少商耸耸肩,无所谓的答着,顾惜朝则是沉吟了一会儿,唐凄果然很介意与他碰面。
「这样也好,我陪你去。」顾惜朝平静的提议,真打起来,他和戚少商连手未尝败迹过,虽然二打一有点称不上君子,不过他们俩从来也都不是君子。
「你陪我去??那谁去打下满天乱飞的鸽子??」戚少商咯咯笑,一直有人替顾惜朝送消息,这人做事缜密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境界,半点亏都不吃。
「相爷那里有六扇门盯着,至于师伯那边……她一定没死,只是她下一步想做什么,我还猜不出来。」顾惜朝老实回答。
「提起师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那是什么不知所谓的门派啊??知不知道教出来的弟子很危险??」戚少商吼了一句,想起萧瑶那一掌,这还算是个人吗??一旁的赫连春水,听见这句话都差点鼓掌叫好,确实是个不知所谓的门派。
「目的是一统天下,弟子能力高强些有什么不对??」息红泪看了戚少商、赫连春水两眼,猜想他们八成是不服气输给女人,忍不住的扬声。
「重点就是这个,一统天下,可他教出来的弟子从没合作过,有的甚至是敌对,娘先不论,就看师伯跟小玉师叔吧!!这两个碰上面肯定先大干一场!!」戚少商啧啧两声,萧师伯年纪长多了,自然遇不上小玉师叔,不过,当年和她死对头的似乎也是同个门派出来的师姐妹嘛!!
「我想,娘的师尊只是挑捡根骨佳的弟子教导,没想过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确实也没多少人能像娘一样,抛下小利放眼整个天下。」顾惜朝微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上再找不到这个门派的踪影,心灰意冷了吧??
「我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会遇上辽太后??」息红泪疑问,众人不由得望向顾惜朝,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谜。
「是她找上我的,虽然我也想找她。其实,早在守边城那时,我们就已经遇上了。」顾惜朝解释,戚少商三人对看了一眼,不明白。
「夕照是她送我的!!给师侄的见面礼。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习三小姐这么本事,可以在那种破地方找出一把绝世宝剑给我吧??」顾惜朝笑了两声,那三人真的是万分讶意,居然早在那时就遇上了??该说,让她盯上了!!
「她既然是辽太后,那时,你在北院……。」赫连春水的话还没问完,就让顾惜朝瞪了回去。
「她是耶律荣的亲祖母,北院不是她的势力……况且,她也没必要救我,那时,她只知道有我这个人,搞得她大辽乌烟障气,送剑,只是想拉拢人心。一直到我死而复生才又真的遇上,知道彼此同个门派。」顾惜朝避过戚少商投过来疑问的眼光,他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既然戚少商忘了,最好永远都别再记起来。
「师伯该不是威胁你什么吧??」戚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