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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是说,我大嫂送的不是东西,是我那雨荷妹妹?”
送夏小姐?美杏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的话好难懂啊。
“没看出来?”安菁挑挑眉,嘿嘿一笑,低声道,“她干嘛亲自带着夏雨荷去给乔公子送东西?”
是啊,何必亲自送去?若是要紧的东西,不方便让人知道,只能亲自去送的话,又何必带着一个夏雨荷?美杏挠挠头,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她是……”
“笨,脑筋转个弯儿也要这么久。”安菁敲了美杏一记,有些遗憾的再次回头看看,“可惜没办法跟去偷看,不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算了,反正只要不是去找乔子轩一起商量怎么坑她就行。
只是,到了翠竹苑,安菁才被告知,二嫂今天跟老妈一起出门,听说是去贤福寺了。
郁闷,不许她出门,老妈倒是先出门了,双重标准,不公平锕。
无限怨念化作一声长叹,安菁拖着脚步回了自己的院子。算了,回去跟枕头打架吧。
等到过了两三天后,安菁终于知道老妈和二嫂结伴去贤福寺是去做什么了。
算命!
无语的听老妈在那里讲自己命格不凡,虽眼下经历坎坷,但一生注定平安喜乐,神马神马的……我说老妈啊,你要是想知道这事儿的话,直接问我啊,送我来的穿越大神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我这一辈子就是平安喜乐的设定,你不用费劲巴拉的再去算一遍。
唔,指定还要顺便随喜一番的,那可都是钱呐。
“这个平安符是特地从至清大师那里求来的,你贴身放着,不许丢掉,知不知道?”见女儿漫不经心的样子,韩氏轻掐了她一把,小心的从衣袖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来,亲手为女儿戴好,又点着女儿的额头道,“至清大师说了,你今年波澜起伏,易惹是非,最好少与人交往。直到正月过后,你这灾气才算能过去。所以啊,以后你若是在家闷得很了,就跟我说,我带你出门玩,决不许你自个儿出门,知不知道?”
至清大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安菁拉长了脸,眼巴巴的瞅着老妈:“我天天都想出门玩。”
韩氏用丰富的表情和动作表示这个要求绝对不可能被通过。
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安菁哀叹一声,趴在老妈膝盖上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不过是让你在家老实几天而已,有这么难熬么?现今都快十一月了,你三哥的婚期可就近在眼前,你就乖乖地在家吧。”韩氏忍不住好笑,女儿还是孩子脾气,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怎么看都看不够。
“诶,三哥的婚期?”安菁来了精神,抬头问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才刚算的,还没去跟荣景侯府那边商量呢,你怎么能知道?”韩氏捏了捏女儿的脸蛋,促狭的笑道,“操办完了你三哥的亲事,可就轮到你咯,我家菁儿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好郎君,心里有数了没?”
三哥啊,我的挡箭牌,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惆怅的叹了口气,安菁继续没骨头一样的趴在老妈腿上:“母亲,我是个拘谨羞涩内向稳重的女孩家,这种事情你怎么好直接来问我,人家会害羞啦。”
“咱们亲母女两个,又没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韩氏忍不住笑了起来。拘谨羞涩内向稳重?这还是她的菁儿么?
“好吧,我要一个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前程远大家世不凡,而且还要品行良好,不吃喝嫖赌,不虚浮纨绔,对我一心一意,言听计从的如意郎君。”说到最后,安菁忍不住笑了,“估计这样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不过,至清大师似乎是算命界的权威,就在韩氏去了一趟荣景侯府后,那个据说大吉大利的日子,就实实在在成了安庆成的婚期。
☆、126 翻脸相向
婚期,竟然定下了!
姚云华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了,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早该落雪的时节,可这雪却是连一片都不曾看见过。
“大姐,可是觉得冷?我让丫头们将炭火再烧旺一些。”姚玉华看看坐在窗前沉思不语的姚云华,心中不禁冷笑。
哪怕你费心谋算,不惜对我明枪暗箭又如何,该是我的姻缘,仍旧是我的。
姚云华回神,看了眼姚玉华,淡笑着道:“冷倒是不冷,只是瞧着外头那天色阴得很,怕是要下雪呢。”说着,她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该如何应对?
要放手么?
不!安庆成是她的,凭什么让给玉华!
姚玉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大姐,你瞧这花样,我是不是绣得太简单了?”
大红的裙摆上层层叠叠的盛开着金色的牡丹,富贵华丽,巧夺天工。
“已经足够漂亮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姚云华的指甲已经刺入掌心。
“是么。”姚玉华说着,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既然大姐都说好,那一定是好的。”她的视线时不时的转过床脚边的火钳,当然,她并没有打算抓起火钳给她亲爱的大姐来一顿结实的。
只是她发现,姚云华有些沉不住气了,或许是婚期越来越近的缘故,姚云华已经不像过去那般伪装的天衣无缝了,有时候她能感觉到来自姚云华的冰冷注视。
那是个为了陷害她不惜先伤害自己的疯子,她猜不透那人会不会什么时候真的就疯魔了。
唉,赵小将军啊,我那传说中的姐夫,你快点回来娶你未来娘子过门好不好,哪怕你娶回去了就直接休妻,我也只会给你来一句……
恩。干得漂亮。
“落月,去将衣裳锁到箱子里去,给我锁好,知不知道?”叫来贴身丫鬟。姚玉华当着姚云华的面大大方方的说道。
落月闻言,忙上前接过手来,一边走一边笑道:“小姐你也真是的,在咱们自个儿家,还怕被谁偷走去不成么?至于每次都锁起来吗?”
“那可说不准,”姚玉华笑得眼睛弯弯的,一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针线,一边说道,“说不定被什么人给我撕了绞了,泼点脏水什么的。不得不防啊。”
落月不解,只得摇头道:“我看小姐你是太紧张了。”
姚云华自然明白那个“什么人”指的是谁,她不禁心中冷笑起来,真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出嫁了么?二妹妹,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然而。直到成亲的前一天为止,姚云华才发现,自己过去似乎低估了这个妹妹。
过去,姚玉华总是险险的避开她的锋芒,却从来不曾反击过,甚至偶尔还会吃一点小亏,似乎只是那样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如今这段时间里。姚玉华不仅轻巧的避开她,甚至还给她设了几次陷阱,若不是她一向谨慎,只怕会出丑。
难不成姚玉华过去只是在示弱而已?
想到这个可能,姚云华心中怒火更加炽盛,那丫头竟敢如此看不起她!
“大姐。妹妹可真是对不住你了,本该你先于我出嫁的,可惜赵小将军是至孝之人,要为父亲守孝满三年才肯婚娶。”姚玉华对着镜子,镜子中映着她姣好的面容。以及坐在后面椅子上的姚云华模糊的身影,“不过,也只有半年时间了,再过半年,就轮到你了呢。”
还有半年时间。姚云华心里也清楚,当初听赵家那边传信说要守孝时,她还为此高兴过,可却没想到姚玉华的婚期竟然这么快就定下了。
视线落到了旁边的茶杯上,茶杯里是半杯温热的姜茶。
“大姐,那茶就那么半杯,倒了可就没了。”姚玉华直视着镜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半杯姜茶而已,就算是泼到衣裳上,随便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你找找看,看我这房里还能不能再找到多余的茶水?”
不光是茶水,所有剪刀针线,她一样都没放在屋里,防的就是身后她那位亲姐姐。
落月谨慎的盯着姚云华,生怕姚云华身上带着什么尖锐的东西。现在她已经有些明白了,原来小姐防来防去,防的竟然是大小姐。她犹记得今日早上,小姐认认真真跟她说的一句话——
“落月啊,千防万防,暗箭难防,尤其是来自你身边的暗箭。至亲之人很可怕,你不对付她吧,她会害你,你对付她吧,可又下不去手,是最可怕的人。”
姚云华紧紧咬住了牙齿,她真的是低估这死丫头了。
照够了镜子,姚玉华起身,绕开姚云华坐到自己床边。出嫁在即,她绝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哪怕是说话,她也要离姚云华远远的。
“玉华,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怪舍不得你的。”姚云华边说,边向姚玉华走去,“咱们姐妹这么多年,形影不离,如今你就这么嫁了出去,今后我们想见面就不那么自由了呢。”
姚玉华的脸上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嘲讽笑容,指着姚云华道:“给我站住,不要再过来,不然,我可就要叫人了。”
姚云华一怔,随即笑了:“你叫人做什么?”她只是在这里站着,二丫头就算能叫来人,又能说什么。
“我叫救命,说你莫名其妙要来掐死我。”已经到了这一步,姚玉华不想再与姚云华虚与委蛇,“这些年,我忍你够久了,若不是怕伤母亲的心,我早该揭穿你的。大姐啊大姐,你以为只有你会装可怜,只有你会博人心疼么?”说着,她看了一眼落月,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落月,去给我拿把剪刀过来,我要让人知道,我大姐要用剪刀刺死我呢。”她又看向了已经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胭脂,冷笑道,“你家小姐要刺死我。”
胭脂终于回过神来,拼命摇头道:“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陷害我家小姐!”这些日子来,小姐她怕二小姐不安,时常拖着病体来陪伴二小姐,可二小姐反倒一反常态,总是对小姐冷嘲热讽的,如今更是公然要陷害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了。
姚玉华冷哼一声:“那要问你家小姐为什么要被我陷害了。大姐,话我是搁在这儿了,明日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就给我扭头滚回你那屋里去,要是你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这就让人拿剪刀来,咱们看看闹起来后你还能接着装多久,纵使大家不信你会来刺伤我,可也会琢磨你为何要刺伤我吧?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大姐,你这好名声还会半点无损么?”
胭脂气的浑身发抖,她真不知道二小姐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对她家小姐这般疾言厉色起来,甚至不惜当着她的面去陷害。
“你说,若是我身上受了伤,人家是会相信你刺伤了我呢,还是相信我竟然狠得下心去伤了自己再来陷害你呢?”姚玉华目光灼灼,她决不允许姚云华再靠近她半步,见姚云华似乎不以为意,她冷笑着补充了一句,“哪怕我真是伤了,哪怕我是伤得只剩下一口气,明儿我也会拖着这一口气上花轿,不会让你的痴心妄想成真的。”
“二妹妹,你真是糊涂了,莫不是成亲在即心里太紧张了?还是中了什么邪?”姚云华不得不止住了脚步,一脸惊慌的说道,“看来是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了。”
果然还没有放弃。姚玉华一扬下巴,指着门口仿佛赶狗一样的说道:“那就去,就算是大夫来了,说我疯了傻了魔怔了,我还是会安安稳稳嫁出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明日就是大喜之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