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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那个女人当初在范洛那里坑了她一把,结果没想到却把她和姚瑄华推到了一张床上。事后,她有打听过夏雨荷的去向。却发现那女人已经在皇子府里消失了,她想来想去。恐怕是被范洛给收拾了。喵的,本以为那女人是彻底从她的人生中消失了呢,怎么这会儿又出现了。
“没错,正是她。”见安菁承认。祺贵妃笑吟吟的点头说道,“说起来,你们还是好姐妹呢。”
喵的。谁跟那女人姐妹啊,我娘就生我一个闺女!安菁磨牙。但语气仍旧平和:“回娘娘的话,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与娘娘解释。当初夏家与我家有旧,我父亲后来打听得夏家伯父伯母不在人世,只余一名独女,唏嘘不已,特地将那女子带回府中收做义女。哪想到,其实真正的夏雨荷已经不在人世,带回来的不过是个冒充的族女而已。先前那冒充的夏雨荷纠缠四殿下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向四殿下解释清楚了的。”
温妃在旁点头道:“恩,此事我亦有耳闻。”
“没想到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真是令人感慨。”祺贵妃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松开了,仍旧是笑意盈盈,“不过,她当初在你们安府时,与你确实是姐妹相称,同息同止,没错吧?”
“这……确有此事。”安菁紧紧皱起了眉,这种事情她没办法否认,那么,接下来祺贵妃打算拿夏雨荷攻击她哪里?
“姐妹相称呢,你也太狠心了些。”祺贵妃冷笑起来,目光灼灼的盯住安菁,呵斥道,“只因她撞破你与老四的私情,你便将她卖入青楼,令她清白不保,这是何等恶毒!”
……这是什么剧情?安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她现在真的很想去找下太子殿下,问问那哥们究竟是怎么写的剧本。
温妃沉下了脸,两眼瞪向祺贵妃:“祺姐姐,没凭没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但温妃的不快与紧张,已经让祺贵妃心情大好,她看也不温妃,只冷冷的看着安菁,仿佛安菁如那些曾经跪在她脚下苦苦求饶的蝼蚁一般,并无其他区别。
享受了一阵子后,祺贵妃才再次开口:“谁说我没凭没据的?”说着,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会意,欠身后便悄悄的离去了。
喵的,难不成是范洛当时一气之下把夏雨荷给卖去了青楼,然后被太子殿下的人给找着了?安菁两眼转个不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夏雨荷是无比乐意指认她的。
而且,她几次遇见范洛时,夏雨荷都在场,真的算是个不错的证人。
话说,她是不是该感谢自己出身还算不错,所以,就算是真要收拾她,也还要讲究个证据证人呢?安菁确信,如果她只是个平民丫头的话,恐怕根本就不用等什么证词,祺贵妃的话就是证词了。
当然,前提是祺贵妃已经搞定了温妃的话。
如果夏雨荷到场,祺贵妃是一定会选择相信夏雨荷的话的,把她叫来当面对质,也不过是讲究个名正言顺。特么的,等会儿该肿么脱身?这罪名一旦定下来,恐怕她连侯府都回不去,直接就住在这宫里了。就算老爹和哥哥他们会想办法捞她,但也不能公然闯进来——那简直就是造反啊。如果她来不及等老爹和哥哥他们搞定一切,太子就先把范洛给搞定了的话,恐怕……
啊啊啊,她闺女还不到两个月呢,难道这么快就要有别的女人来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娃了么?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三刻钟时间过去了。
安菁的脸拉得老长,你到底把人给藏哪儿去了,我那跪的容易还没发明呢,这会儿我腿疼的很啊。
她又怎么知道,夏雨荷可是在青楼里混了一年,祺贵妃可不想把这么一个污秽的女子放在自己宫中,她嫌晦气啊。所以,自打把夏雨荷给弄进宫后,她就找了个最偏僻的宫室安置,这会儿想把夏雨荷带来,还真要费点工夫。
所以,只好等着了。
安菁心里琢磨着,她是不是该装个晕躺下歇会儿呢?不过,她怕自己这边一躺下,祺贵妃就会使个人来她脸上来上两个大耳瓜子,好帮她清醒一下。
没等她想得更多更明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没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娘娘,这,这出事儿了啊!”这么尖细阴柔的声音,只有某种特定生物才有啊。
安菁眉头一挑,这事儿出的好啊,指定是那夏雨荷有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没带来人,反而气急败坏的求救来了。
当然,对于祺贵妃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眼见那匆匆赶来的不是自己的侍女,而是留守夏雨荷的一个小太监,祺贵妃就知道事情有变。她脸色一寒,冷厉的瞪了那太监一眼:“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太监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抖抖索索的说:“娘娘……那,那个叫夏雨荷的女人,她,她死了!”
这话不仅令祺贵妃一惊,也令安菁心里一惊,夏雨荷这也死的太突然了吧。
但惊讶过后,安菁的心就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不管是怎么死的,至少现在证人没有了,祺贵妃还有什么理由诬陷她?
对于夏雨荷的死亡,安菁并没有特别的感触,又不是她动手的,那也不是她的亲朋好友,更不是什么好人,她没必要泪洒当场啊。况且,夏雨荷心里明白,一旦指认了她的罪名,她除了死还是死。对于这么一个想整死她的女人,她有必要表现出什么伤感情绪么?
不过,到底是谁整死夏雨荷的呢?
祺贵妃比安菁更想知道,那是她重要的棋子,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最重要的是,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
这不能不让她想到,若是有人想要她的性命,是不是也可以这般轻易?
深吸一口气,她定了定神,冷声问:“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太监也知道那女人死的太不是时候,可他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回,回娘娘的话,她吊死了……”
上吊?安菁挑挑眉,是自杀?不应该啊,眼看就要整死她了,夏雨荷就算是想死,也该是捅她最后一刀之后再死才对啊。
对于自杀这个结论,祺贵妃也不相信,她静了片刻后,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温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温妃妹妹好手段。”
“祺姐姐说的好笑,这与我何干,在尚未见到安氏之前,我甚至不知你召她所为何事。”温妃浅浅一笑。对于夏雨荷的死因,她确实不知,不过,确实是死得好死得妙啊。
安菁眼巴巴的瞅着祺贵妃,很是无辜又可怜的问:“娘娘……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人了呢?
听到安菁开口,祺贵妃猛然转过头,死死盯住了安菁。
矮油,好吓人。安菁眨巴眨巴眼睛,无比单纯的看着祺贵妃。
反正现在证人死翘翘了,你打算怎么将诬陷进行下去?虽说你是个贵妃娘娘,可我也不是个平头百姓啊,有证据证明我有罪还好,现在神马证据都没有,你总不能扣着我不放吧?
☆、404 皇帝召见
就这么放过安菁,祺贵妃怎么甘心,这不是简直就是羞耻,可若是不放人,她又有什么借口能把人留下的?
温妃笑了,对安菁摆摆手道:“你这孩子跪了这么久,腿不疼的么?听说你刚出了月子,还是先起身吧,莫要伤了身子。”说着,她对旁边的小宫女道,“还不快去扶起来?”
听听,这话多体贴,多温柔,多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亲妈呢。安菁低头撇嘴,你要真是这么善良,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我都跪了快一个小时了好么。
不过,对于现在立刻起身,安菁当然没有意见——难道要硬挺着继续跪下去么?顺便,她很高明了显摆了一下自己的演技,踉踉跄跄的扶着宫女的手站在那里,身形摇晃的好像立刻就要晕倒一样。
见状,温妃又开口道:“瞧这孩子真是可怜见的,明秀,还不快去搬椅子来。”
旁边的宫女应了一声,忙飞快的退出去了。
对此,祺贵妃没开口,只是抿紧了唇打量着安菁。
她想不明白,关在宫中的夏雨荷怎么会吊死了的?那女人对这个安菁恨之入骨,如今有了报仇的机会,那女人岂会突然自寻短见?可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宫中取人性命?
“那个,两位娘娘……”歇了一阵子后,安菁轻咳一声,小声道,“我女儿这会儿怕是饿了呢,我得回去喂孩子。”
温妃听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亲自喂养女儿?”荣景侯府不至于连奶娘都请不起吧。
“是啊。那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不喂谁喂?奶娘怎么比得上亲生母亲呢。”安菁笑嘻嘻的点头,丝毫不觉得亲自喂养女儿有多丢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喂,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至少温妃就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随后,她笑着看向祺贵妃:“这孩子倒是一片慈母之心。如今并无任何证词证人能证明她。姐姐,你看是不是先放她回去?免得她女儿在府中挨饿呢。”
祺贵妃抿着唇,衣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起。她心里明白,这一次,她怕是已经失败了。可若真就这么放了人,她岂不是温妃眼中的一个笑话。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解了祺贵妃的围。
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太监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仿佛每一个字都要断气一般的说道:“圣上口谕。听闻荣景侯府孙媳姚安氏进宫,特传其养心殿面圣。”
听完宣旨,祺贵妃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向了那个太监。随即咬紧了唇。皇上这个时候怎么会宣人觐见,不可能啊。
面圣?……见皇上?!安菁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难道她的景区通票上有这个景点的门票?她可以选择退票吗,伴君如伴虎啊。万一哪句话没说对,她岂不是要咔嚓咔嚓咔嚓。
可是,都这时候了,她能申请退票才怪。
就看那祺贵妃连多问一句都不敢,就知道这个老态龙钟的太监是什么身份了,指定是深得皇帝信任的老太监,得罪不起啊。
认命的起身跟上那个自称“闵公公”的脚步,安菁拼命在脑海里快速重播各路古言电视剧,大汉那个天子,康熙那个王朝,乃至宫锁神马玉,步步惊神马心都转了一遍,力求等下别惹毛了*oss。
话说,皇帝找她干嘛?总不能是祺贵妃做事不小心,竟然惊动了皇帝吧?可要是这样的话,皇帝应该连着祺贵妃一起召唤走才对啊。
怀着不安与不解,安菁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闵公公前行。
而在路的尽头,那个举手投足间掌控了无数人生死存亡喜怒哀乐的男人,正抿着茶坐在椅子上,眼中不时闪过一抹好奇。
正业啊正业,你这老小子总不舍得让我见你那宝贝女儿,这次拦不住了吧。
为什么正业宠女儿就宠得那么开心呢,他试着宠了小七,可总觉得不像正业那样高兴。
唔,说不准是那个叫安菁的丫头就是那么惹人开心,先瞧一瞧好了。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便服,他又笑了,这几天养病,养得他身上都胖了。
直到进了殿门,听见前头的闵公公说“启禀圣上,姚安氏带到”,安菁才把飞散了的心神重新聚拢回来,飞快的跪拜行礼。
“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