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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她一定会污蔑我就是了。”安菁嗤笑一声,干脆蒙上了被子,无赖一样的哼哼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一直没有开口的蓉嬷嬷,终于开口了:“三少奶奶,事情到了这一步,可由不得你信或者不信了,既然四少奶奶她当时在场,少不得要去请她一趟。”说着,她转向了三太太,“还请三太太见谅,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毕竟事关皇家血脉,皇子声誉……这事儿,可是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呢。”
三太太的心狂跳起来,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如今怎么看,这蓉嬷嬷都不像是来为桂花做主的,这俩人倒像是专为安菁一人来的。
为的就是证明这姓安的丫头跟四殿下有私情!
私通有夫之妇,致使皇家血脉流落在外。若是这罪名一旦坐实,只怕四殿下他会名声扫地,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纵观当今众位皇子,能对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的,除了四皇子范洛,还有哪个?甚至,范洛曾经将太子逼到过朝中臣子上书弹劾的地步。若不是如今圣上病重,太子借着协理朝政的机会对范洛大力打压,只怕范洛的实力还会继续扩大下去。
而如今,在太子的打压下,范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风光的,几乎动摇了太子之位的得宠皇子了,不论是名声还是权势,全都大不如从前。
若是能再给他一次重击,只怕此生都难以翻身了。
与此相比,开罪一个安府或者荣景侯府,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对了,三太太,听说令子年满十七尚无官职在身?”给足了三太太思考的时间,蓉嬷嬷又开口道,“素来听说令子才气纵横,这等人才若是错失了,岂不是一大损失?”
安菁撇嘴,真没创意,先威逼再利诱。真难为你能违心的说出这番话,润华那小子除了在疼媳妇方面高人一等外,还真没看出他哪里有更高明的地方了。
蓉嬷嬷的话,三太太当然听得明白了,而且听得心花怒放。
若是能靠上太子这棵大树,她还用得着操心自家的前途么?还用担心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两个老不死的?还用怕开罪老大那一家子?
“嬷嬷稍等,这等事情是要问个明白才是,我这便让人传我那儿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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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权谋神马的,流风这脑袋瓜子真是不精明,觉得这伎俩小儿科的亲……求轻拍。
以及,流风现在在外面培训,双更神马的,真心做不到,泪奔致歉,求大家包涵。
☆、401 一举两得
于是,齐芸的好日子也就定格在了这天。
安菁生下女儿后的第七天,八月二十二日。
这一天,蓉嬷嬷带着桂花姑娘前往荣景侯府兴师问罪。
这一天,三太太权衡利弊后正要靠上一棵大树。
这一天,姚瑄华在太子府里呼呼大睡。
这一天,齐媛在自己房里冷笑。
当丫鬟来通报,说三太太传她去瑄华院时,她还有些疑惑。不过,当看到桂花与一名宫装老妇人在场时,她就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弟妹,”安菁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桂花姑娘说我与四皇子殿下有私情,还说你是亲眼看到的,可以做证人,是不是?”
齐媛抬起头,愕然看了看安菁,又看向桂花:“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的桂花,脸上的愕然比齐媛更甚,忍不住说道:“四少奶奶,当初你们在山上救下四殿下时,不是说过么,说三少奶奶她与四殿下**非常……”
“我什么时候说过?”齐媛更加不解,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桂花,“早几天就听说你跑了,敢情你是跑出去胡说八道去了。”说着,她又恍然大悟的一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日芸儿来寻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说什么待到见了你就知道了,却原来是为了这个。”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轻蔑说道:“怎么,这是都打量着我与三嫂不和,所以想要趁机谋算我,从中牟利呢?”
三太太听得不快。打断了齐媛的话:“你胡说什么呢,桂花姑娘可是太子的人,蓉嬷嬷更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她们会谋算你?当日是什么情形,你自然是清楚的,好好的讲出来就是,做什么阴阳怪气的。”说着。她冲齐媛努力使眼色。“润华他还未科举,前途尚未明了,你可别想错了。”
不等三太太话音落下。安菁就开口道:“三婶,你这意思是弟妹她只要作证我与四殿下有私情,润华的前程就有着落了呗?我说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咱有什么话不能明说么。干嘛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三太太的脸腾的涨红了,虽然这是实话。可被当面拆穿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桂花没留意到三太太的窘境,她现在满心都是惊慌,以及不解。
她不明白,齐媛当初是点了头的。怎么今天突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论是从前途上,还是从私怨上,齐媛都没有理由会跟安菁合起伙来反坑她一把啊。
毕竟。安菁与齐媛的冲突可以说是全府皆知。齐媛勾引过三爷,而她更是陷害过安菁。从而被关进佛堂足足有半年时间。别说事先已经与桂花和齐芸接触过,就算是没有,见此情形,她也应该顺水推舟落井下石才对,怎么会矢口否认一切?
“弟妹啊,听桂花姑娘说,你亲眼瞧见我与四殿下亲密非常,这可是真的?”安菁笑眯眯的问道。
齐媛扫了一眼安菁,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三嫂,我还是很厌恶你,极其厌恶,可当日之事,我也没必要昧着良心说话。当日,我并未看到任何**情景。”
桂花的脸色终于彻底变得灰白下来。
怎么会这样,四少奶奶怎么会突然变卦的?
“好吧,其实我跟你一样,我也很讨厌你,无比讨厌。”安菁耸耸肩,随后笑眯眯的看向桂花,“虽说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芸表妹,可只她一人不好作证的吧?你跟她都是一路人,你们两人来指认我,根本没有说服力呢。这么着吧,我再给你指个人,你去找下我家另一位表姑娘,当时一同出门的董雪董小姐。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她刚成亲,嫁得有点儿远。”
挠挠头,她不确定的问美杏:“从咱们这儿往云州去,一个来回要多久?”
美杏响亮的答道:“回少奶奶的话,若是顺利的话,应该要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的时间,天知道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变故,不论是荣景侯府,还是安府,都不会在这两个月里头闲着的。
也就是说,这条路基本上来说,可以直接断掉了。
桂花不死心,死死盯住了齐媛,声音已经嘶哑了:“四少奶奶,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
“哟!”安菁声音无比尖锐的打断了桂花,“怎么着,弟妹你还跟她有过什么约定啊?”
对此,齐媛只是冷笑了一声:“天知道她在将什么鬼话!若是无事,我便回去了。”
说完这番话,她真个就转身离去,连三太太的脸都没再多看一眼。
三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连连跺脚低骂:“反了,这小蹄子真是反了!”
安菁只是漫不经心的瞄着屋里这三只外来物种,懒洋洋的说道:“我说几位,还有其他事儿么,闹腾半天了,我可是要歇息了。啊对了,美杏啊,你一会儿安排个人,去老夫人那里一趟……罢了,还是等爷回来吧,请他去一趟老太爷那里,把事情好好讲明白,也免得老太爷还被蒙在鼓中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重点停留在了三太太身上。
三太太为了靠上太子这棵大树,已经是不把荣景侯府的颜面放在心上了,想必老侯爷是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的。
而对于阴谋终究没能实现这个结果,想来老侯爷也是比较满意的。
三太太反应也不慢,忙拦住美杏笑道:“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没必要惊动老太爷。瑄华媳妇,你刚生了孩子,还是好好静养,不要总操心这些了。”
“我也不想操心啊,可人是三婶你带来的,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安菁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多想清静的养身子啊,奈何三婶你……”
奈何三婶你非要自己找事呢。
见事不可为,桂花和蓉嬷嬷便起身告辞了——她们还要回去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可三太太就走不了了,也不能走,老太太就算了,好好的哄一下也就过去了,可老侯爷不是个好哄的,若是真传到了老侯爷那里,老侯爷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若是事情真成了倒还好说,有太子殿下撑腰,她还用得着操心那些么?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咬牙,齐媛那小贱人就是个丧门星,打从她进了门,就没好事儿!先是勾得润华不知东西南北,紧接着又好好的弄掉了孩子,现在眼看着只需要几句话就能靠上一棵大树,那贱人竟然跟她唱反调。
简直是……
“岂有此理!”
四个字道出了三太太的心声,不过,这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而是从外间传进来的。
说话的人是姚瑄华。
毕竟他是勋爵之子,又有功名在身,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不能扣着人不放啊,尤其是眼下如此敏感的时期,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成为被攻击的把柄。
恩,人家姚家三公子长得是俊俏风雅,但这可不是你扣着人不放的理由呢。
所以,挨到傍晚时分,姚瑄华很是合情合理的请辞去了。
“殿下,在下胸无大志,不过是想平凡一生罢了。”面对太子阴郁的脸色,姚瑄华微笑道,“除此之外,并无他求。”
太子只是挥了挥手,命姚瑄华离开。
他现在心情很不愉快,因为他发现,齐芸那女人真的是很无用。
不过,姚瑄华并没有在意太子究竟有多不愉快,他只想快些回到府中,看看他那个灾星现在是什么样子。
进了里间,看到坐在床上笑眯眯喝汤的安菁,他就笑了。看来,正如他所料,这灾星高兴的很。
“回来啦,还以为你要被扣下呢。”安菁冲姚瑄华招了招手,“快来喝汤,香喷喷的。”惆怅啊,总拿汤灌她,快涨死了。
姚瑄华上前接过汤碗,将剩余的半碗汤一饮而尽,随后才转向了三太太:“三婶,听说桂花带人来欺辱菁儿,是你为菁儿做主的,真是多谢你了。”
三太太能说什么?还能说自己是来看戏兼落井下石的么?只能干笑着点头了。
“对了,瑄华啊,我跟你说……”安菁看都不看三太太,直接拉了姚瑄华,直截了当的交代姚瑄华去老侯爷跟前告状,说三太太是怎么气势汹汹的带人来,怎么被蓉嬷嬷的话动了心,怎么威逼利诱的想要齐媛来诬陷她。
三太太听得急了,上前一把拉住应声往外走的姚瑄华道:“你别听她胡说,她那嘴皮子你还不清楚?”
而姚瑄华只是翘了翘嘴角,回头与安菁对视一眼,转过头来说:“她向来是个实诚人,我自然清楚。”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三太太抓着自己的手上,很是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下,“三婶,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这四个字差点让三太太气炸了脑袋,她一个长辈会去占晚辈便宜吗?
可姚瑄华那神情分明是在控诉她,说她借故调戏。
可是,姚瑄华不仅要说这个,还要说她其他事情呢。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