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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撇嘴:“一个毛丫头,会个屁医术?”
“死马当成活马医嘛,反正看你把你老娘丢在地上不管,也能看出你不算什么大孝子,要是治死了她,我赔你一笔银子,你那腰包不就又鼓起来了么。”安菁笑盈盈的扭头问姚瑄华,“你说,我要不要也学学他们,说不准三五天就发财了。”
“你?”姚瑄华白了她一眼,“你去讹哪个?”
安菁挤挤眼睛:“三婶啊。”
三婶么……这些年来,三婶越来越得寸进尺,若是有个人磨一磨,倒不是件坏事。
让姚瑄华去考虑讹诈三婶的可行性,安菁拉过美杏来,在美杏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美杏,我跟你说,你这么着……”
美杏瞪圆了眼睛,然后哭丧着脸哀求:“不要吧……”
“要的。”安菁笑眯眯的点头,“若不是我不能去。真想自己亲自动手的。”能容她近距离看热闹已经是极限了,她要是还说要继续上前,估计姚瑄华头一个会扛了她就回府。
“……那还是我去吧。”美杏看看那躺在地上的婆子。又看看安菁,认命的咬了咬牙。
安菁想了想,又扭头对桂花道:“你去帮着美杏些,免得有人不长眼的碍事。”
桂花点点头,几步跟上了美杏。
“你们要做什么!”见美杏和桂花靠近过来,那人急了,忙伸手去拦。
“那个。我得提醒你一声啊。”安菁靠在姚瑄华身上,干咳了一声。说道,“你是个大老爷们,我的丫鬟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要是敢碰着她们一指头。我就可以直接去告你调戏妇女了。到时,别说跟人要钱,你除了赔我钱以外,还得去官府挨板子呢。”
被安菁这么一说,那人的手不得不停住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要真是碰着了那两个丫鬟,可是跑不脱的一个调戏罪名,怕是没人肯花钱捞他这个已经没用了的卒子。
见状,美杏乐了。索性故意往那人身边凑了一步,吓得那人慌忙退后。
怨气不能冲着安菁发,她只能发在这个当街讹诈。害得她跑腿的卑鄙小人身上了。
“你……不许碰我娘!”见美杏已经走到了自己母亲身边,那人忙呵斥道,“你们敢碰她一下,我要了你们的命!”
美杏姑娘从来都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或者说,她那仅存的一点温柔体贴已经奉献给了安菁。对其他人么……没见她平时是怎么教训罗儿她们的?本来心里就不高兴,这会儿听了那人的呵斥。她顿时柳眉倒竖,指着那人道:“你来要我的命,来呀来呀,我怕你不成?”说着,她伸手推了那婆子几下,又冲那人招手,“你不是要杀了我么?是掐死我还是砍死我?要我帮你找把刀来么?”
那人气的咬牙,忍不住扬起了手,却被桂花上前一步挡住了。
“这位爷,我们不过是想看看令堂的伤势罢了,何必如此激动?”
桂花的声音一如往常,柔软温和,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感来。
那人瞪了桂花一阵子,终究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久安身上,非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可。
或许是有熟人在场的缘故,久安这会儿心也定下来了,不论那人如何威胁,他只——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当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然而,还没等他拳头落下,就听见旁边传来了一声尖叫。
随即就是污言秽语的咒骂,听那苍老却尖锐的咒骂声是如此响亮,跟谁说,谁也不信那是个被撞得躺在地上晕了半天,差点就要断气的老人啊。
“死促狭的贱蹄子,敢掐老娘,老娘跟你拼了!”她在地上趴这么半天容易么,大冷天的,哪怕是隔着衣裳,那凉气儿还是往怀里钻呢。这贱人倒好,上来几下就害得她从地上跳了起来。
美杏又不傻,岂会站在那里等着挨揍?按照安菁的交代做完之后,她立刻就跑开了。虽说那老太婆骂得响亮,可腿脚怎么也不能跟年轻人比,想追上美杏的脚步,看来是有一定难度。
“哟,不是说摔晕了么,怎么人家碰一下就醒过来了?”
“瞧这嗓门儿,瞧这架势,像快断气的人?”
久安得意了,斜睨着那人问:“你娘身体好着呢,还不撒手?”
“胡说八道,她那是,她那是……”
“她那是什么?回光返照?”安菁飞快的接话,顺便招手让美杏和桂花赶紧过来,“从刚才我就看见你们两个故意往人身上碰,为的就是讹人钱财,可我没想到,你娘这装样的本事也太差了点啊,这一会儿就忍不住爬起来了。”
老太婆气的跳脚,她也不想动啊,可那小贱人竟然在她胸下拧了一把,那疼简直是钻心,让她怎么忍得住。而且,那小贱人还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你不起来,我就接着拧,我看你能撑多久。”
☆、350 桃花雪
正是美杏这句话吓到了那老太婆,逼得她不得不起来。
掐在那里,老太婆根本没办法去告状啊,虽然她老了,可也是个女人不是?
骗局已经被拆穿,这不知道是不是母子的两个也没办法再闹下去,骂骂咧咧的留下几句狠话就灰溜溜的跑了。
安菁笑嘻嘻的冲他们挥手:“喂,你别急着走,我给你娘买两只母鸡回去补身子啊。”
“好了,你也消停些吧。”姚瑄华拉住了她,将她紧紧控制在自己身边。
热闹没的看了,众人三三两两散开,该买东西的去买东西,该吃饭的去吃饭,转眼间走了个精光。
久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有安小姐突然插过来把那母子两个赶走,否则他怕是难以脱身呢。而且,更令他不安的是,那母子两个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敲诈他些钱财而已。
怎么偏就那么巧,他被敲诈的时候丢了钱袋,而那个男人似乎对他的主子究竟是谁更感兴趣。
这段时间,朝中暗流汹涌,他身为四皇子的小厮,自然不会不清楚。所以,他心里才更加疑惑。向安菁和姚瑄华致谢后,他也顾不上办事了,急匆匆的就折返皇子府。
这件事,必须要报给主子知道。
而姚瑄华再次确信,安菁真的是个灾星,她不宜外出。
“喂,只是路见不平开口相助而已。又没有惹出别的麻烦来,至于么。”安菁不爽的瞪着姚瑄华,对于姚瑄华长久以来赠予自己的称号表示不接受。
灾星?她哪里灾了啊。就算是灾,那灾气也是带给别人的,绝对沾惹不到自己身上来。
对此,姚瑄华只是摇了摇头:“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你的劣根性……”他声音小了下去,只是浅浅的笑着瞥了安菁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说,大家心知肚明啊。
安菁顿时拉长了脸。今天难得出门溜达一圈,她也想一路顺风顺水的啊。哪知道那么巧,正好遇上久安被人讹诈,她能放任不管么?再说了,要是出门没有热闹看的话。她还出门干嘛……咳咳。
不过,瞧姚瑄华那意思,恐怕想再出去溜达就没那么容易了。
让美杏带着罗儿她们去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拿去整理,安菁笑嘻嘻的挨近了姚瑄华,直笑得姚瑄华无奈叹息,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怕我出事,可你也别紧张过了头,毕竟我也不是傻子,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当儿戏的。”
“你知道就好。”姚瑄华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安菁坐在自己腿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觉得你似乎轻了许多?”
“……明明是重了好么。”安菁撇嘴。“自打查出我有喜,就各种补品塞给我,胖了一圈了。”亏得她现在还不到害喜的时候,不然,只怕是塞多少吐多少。
姚瑄华也并未真正感到安菁是重了还是轻了,只是打心底里觉得有了身孕的女子不该这么轻而已。凝视着安菁的脸。他忽然就有些惶恐起来。
她来自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或许正是因此。她才显得那般特别。他庆幸自己得到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可也害怕这女子有一天会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所以,他想要为她留下足够的牵挂,牵挂到她无心离开。
他与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他死于原来那个安菁之手,却意外的复活回来,而她,一缕孤魂,竟然鬼使神差的附身到了安菁身上。
有着这样的曲折经历,在种种巧合之下,他们却又做了夫妻。
这世上,再没有其他人更适合他们彼此的了。
“看够了没?”安菁戳戳姚瑄华的脸。
抓过那只柔软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姚瑄华摇头:“看不够的。”
从没想到过姚瑄华竟然有这么直白的时候,安菁吓了一跳,难得的红了下脸蛋。
一时间,房间内流淌着的空气似乎变得温暖了起来。
瑄华院里是天天透着喜气,几乎每天都在往外冒喜悦的粉红泡泡,生怕外人不知道他们有多高兴。但在另一处本该喜气洋洋的地方,却是冷得让人有些不舒坦。
那就是润华院。
因为已经成家,姚润华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搬进了紧挨着三老爷住处的一所小院子去,那院子也自然而然的定名为“润华院”了。
娶了朝思暮想的齐媛,姚润华应该心满意足了才对,就连他自己,起初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姚润华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所想象的有所出入。
成亲当晚,他虽然喝了些酒,但并没有醉,进了洞房,见了一身红嫁衣的齐媛,他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原本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的人,如今就坐在自己面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哪怕齐媛对他神色冷淡,他也只当是还在生他的气,毕竟当初是他喝多了,一时没有克制住自己,才做出了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讨好齐媛,他相信,只要自己倾心以待,表姐终究会心软的,表姐就是这般温柔善良的女子啊。
可为什么,在表姐去贺喜三嫂有喜后,会传出表姐欲谋害三嫂而被三哥斥责的传言?
又是为什么,表姐她回来后会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表姐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难看,再不复他记忆中的温婉柔美,总是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这个新年。荣景侯府过得还算安稳,虽然办了一场有些不顺心的喜事,可毕竟也是喜事啊。况且。又有三个等着来年生孩子的孕妇,怎么看,来年都是一个添丁进口的旺年。
而喜上加喜的是,刚出了正月,新进门的四少奶奶就查出了喜事儿——她怀上了。
算算时间,安菁就不由得感慨的看了一眼姚瑄华。
瞧瞧你那兄弟,一枪中的啊。
姚瑄华没吭声。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润华跟齐媛成亲在腊月十六,可齐媛的身孕将近三个月。怎么算,也只能是姚润华醉酒侵犯齐媛的那一次啊。
因为这个,三太太心情好了不少,虽然那孕期有些尴尬。但毕竟里头实打实的是她孙子不是?所以,她对齐媛的脸色也略微好了些。
“我说过了,我好的很,不喝这劳什子药!”齐媛沉着脸,将那药碗往旁边一推,“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可是……”丫鬟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脸色不好看的姚润华。
给齐媛看诊的大夫说过,因为齐媛体弱,又心思过重。胎象瞧起来有些不稳,所以给她开了些安神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