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才一靠近,耳边却听到小濬不停低喃著说讨厌他,身子一僵,有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开始从左胸口慢慢蔓延,散布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小濬会讨厌他,方峥一点也不意外,然而没想到的是……亲耳听到,竟会有种疑似心痛的感觉?!
在小濬心中他一定是一个很恶劣的人吧?
收回手,方峥转身就准备离开,然而下一秒,却被小濬压抑的低咽定住脚步,转头看到平时就算被欺负时也是倔强不吭声的人儿,此刻却像只负伤的幼兽般无助的呜呜咽咽著,连睡都睡不安稳,无意中流露的脆弱让方峥心生不忍,挣扎了一会,又坐回了床上。
黑暗中,小濬感觉到有个温温暖暖的东西滑过他的脸颊,热度透过皮肤,暖和著他的灵魂。
他本能地朝热度的来源靠了靠近,感觉到那个热度正朝反方向躲开,他下意识地一把抱住那个暖炉,不让它离开。
别跑……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方峥让小濬主动一抱,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整个人僵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然而抱著自己的双手是如此瘦弱,身体却带著滚烫的温度,一波一波传到他身上……他感到自己的软化。
突然,胸前感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小濬在哭?
心里才正疑惑著,下一秒耳边就听到小濬压抑的低泣。
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呜咽著,没一会却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毫无预警的嚎啕大哭,让方峥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平常怎麽被欺负挨打都不吭一声的人,居然也会哭,还哭得这般惊天动地,好像要将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一切委屈全哭出来。
方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过份………
然而他从来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小濬,只好抽出被小濬抱的死紧的手臂,一手僵硬地在小濬的头上轻拍著。
终於,小濬在安抚下静了下来,最後甚至轻轻靠在方峥的胸前睡著了………
小濬慢慢转醒,然而身上不停传来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睁开眼睛,继续贪婪地在怀中的暖炉上蹭了蹭。
好舒服……好温暖喔……
像是终於满足了,小濬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暖炉,起身,伸个懒腰,揉了揉眼睛。
稚气的动作看得方峥忍俊不已,嘴角微微上扬,想到方才他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可爱模样,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睡饱了?」
熟悉的声音令人害怕,小濬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一看清声音来源,差点没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怎麽会是他?!
还有些酸肿的双眼清楚地提醒著他哭过的事实,不过……方峥也看到了吗?他也看到自己在哭吗?!
不应该被看见的!
过去的经验教他,哭泣是脆弱的表现,眼泪只是告诉别人你在乎、会害怕,不会有怜惜,不会有关怀,他们只会抓住你的弱点用力踩下去,直到你已经奄奄一息,不再懂得反抗,不再懂得哭泣。
小濬戒备的神情,提醒了方峥两人注定无法平静相处的处境,心有点酸酸涩涩的……刚才幸福的感觉,如果是错觉,为什麽也消逝地如此的快,快到让他连该如何面对他的准备都来不及做好………
「肚子饿了?我让蒋秘书在寰滨餐厅订了位,我们吃完再回去。」再度开口,语调还是一贯的冷淡,不过少了平时利刃般的尖酸刻薄。
方峥又想玩什麽把戏了?
小濬记得刚到方家的那一段日子,方旌和方峥两兄弟特别喜欢找他麻烦,方旌还好,
至少他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
比起方旌,他更讨厌方峥,他会先对自己很好,很友善,然後再在他要对他交出信任时踹他一脚,欣赏他不可置信、伤心欲绝的表情。
像是想到很多年前,方峥在他面前摔烂了他亲手做的准备送给他的生日蛋糕,小濬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身体不受控制微微抖著。
方峥以为他还会再像以前一样呆呆地被骗也不知情吗?!
他或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还没没用到连记取教训这点道理都不懂!
餐厅里,两人谁也没开口,除了点菜上菜时的应对之辞,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从一入座,小濬就一直保持著低头的姿势,研究桌巾的纹路,地板的质料,甚至转头研究隔桌的客人,就是不看方峥。就连服务生将他们各自的餐点送上来後,小濬也只是安静地低头吃著。
从头到尾只看得到阿濬的黑色头颅,让方峥十分不耐,在两人进入餐厅後一个小时,
终於发作了——
「怎麽?难得的两人晚餐,对象不是楚凌,没胃口?食不下咽,不如别吃了!」
「我没………」最後一个字消失在嘴里,身子因眼角馀光所看到的景像突然一僵。
虽然小濬的反应不是太明显,但一直注意著他的方峥并没有漏看他细微的动作,随著小濬的目光看过去,方峥的嘴角跟著扬起一抹嘲讽。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阿濬朝思暮想的楚大少爷啊?!怎麽?不过去打声招呼?
连人家的照片都好意思天天带在身边,还装什麽矜持……啊……不过我看还是不要了……人家身边的那个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女人,怎麽样也比你这个‘假女人’强多了。」
「你懂什麽!」小濬突然抬起头,清澈的眼神直直望进方峥的眼里,语气虽然是压低的,却有著明显的怒气。
「你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样的感觉吗?!你不懂,因为你根本不会爱人!那我用什麽方式去喜欢人,喜欢什麽人,不用你来教!」'墨'
6
「妈妈?」
晚饭後,小濬帮完莲妈,才从厨房里回来,一进房间,就看到母亲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等著他,多年来对母亲的畏惧,即使已经长大了些也没有改变,小濬恭恭敬敬地走到母亲面前,小心翼翼的喊著。
「听说,方峥这一阵子每天都让你跟著他到公司去?」沙发上的艳丽妇人高傲地问道。
保养有加的林文倩,即使已经将近四十,还是一如年轻时的美艳,当年方仲廉就曾经为她的容貌所著迷,也因此才让她有机可趁怀了孕,而如今岁月丝毫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眼角眉梢净是风情万种。
「是的。」不知道母亲这麽问有什麽用意,小濬只是小心地回答道。
谁知,他才刚说完,母亲已经站起来,一个狠厉的巴掌带著风声朝他落下,脸颊火辣辣的疼,一时没站稳,便往一旁跌坐在地毯上。
接下来,在他没来得及站起来之前,母亲已经取过房间里的专门用来教训他的藤条,毫不留情地不停往他身上抽打著。
小濬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尽量让藤条避开身上未愈的伤口,然而母亲的藤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落在下体附近,那种刻骨的疼,简直让小濬恨不得咬舌自尽一死了之。
不过这一吨打实在挨的莫名其妙,他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惹母亲不开心了。记得以前母亲曾经要求过他,要他多多亲近讨好方峥,他就因为不肯向方峥低头而吃了不少次苦头,那为什麽现在连他照母亲的话乖乖听话都要挨打?!
小濬觉得自己挨打挨的很委屈。
「你造反了啊你,居然敢挡!」母亲的口气听起来很是愤怒。
小濬一回神,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居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藤条!
他一惊,立刻松开手,声音紧张地有些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妈妈……」
「哼,不是故意的?不要脸的东西!……翅膀硬了嘛你!有方峥帮你撑腰很了不起了?!我看你还飞不飞得起来!」
暴怒中的林文倩,伸手抓过一旁的台灯,就往小濬的头上用力砸下去。
咯琅!
鲜红色的血,非常刺眼,伴随著玻璃碎裂的声音慢慢渗出,顺著额头不停地流下,血红色的烙印触目惊心,清楚地述说著暴行。
「……哼,你给我安分点,如果被人知道了什麽不该知道的事,到时有你好看的!」没想到会见红,看著鲜血不停涌出,林文倩也吓了一跳,随便丢下句话,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待母亲走後,小濬才挣扎著从地上慢慢站起。
头好痛……眼睛也好痛……
一手捂著头顶的伤口,一手扶著墙,强烈的昏眩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单薄的手止不住血,还在流,有些甚至顺著眼角流进眼里,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粉红色的模糊。
小濬一路踉踉跄跄沿著墙摸索进了浴室,凭著多年来的经验,毫无困难地从洗手台上的镜子後取出急救箱,仔细地检视著可能残留的玻璃碎片,在确定已无任何残留的碎片後,才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头顶的伤口,止血、消毒、包扎,动作利落熟练。
++++++++++++++++++++++++++++++++++++++++++++++++++++++++++++++++++
「被倩姨修理了?」方峥皱著眉看著眼前用纱布随便包扎了下,额头还渗著血的少年。
然而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动自发的脱起衣服,消极的反抗举动,看得方峥眉头更深。
「你这是在干嘛?!我在问你话!」
小濬还是没回答,继续脱著自己的衣服,没一会已经将自己脱了精光,露出新旧伤痕交错的身体。
「大少爷今天想在哪里做?床上?地毯上?还是浴室里?」抬起头,没有表情的问道。
一连串带著挑衅的抵抗让方峥的冷漠再也挂不住,狠狠地瞪了小濬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果然是天生贱胚,这麽想被干?!如果我不满足你,岂不是对不起你!」
「过来趴好!」方峥指了指身前的地毯,存心羞辱他。
双手抓住趴跪在地上少年的腰用力将他拉向自己,方峥猛的一下就将自己的分身撞了进去,耳边不意外地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
「怎麽?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有罪恶感了?!方晏濬,不要跟我斗!挑衅我的代价,这麽多年了,还学不会?!之前好好问你话你不答,怎麽?一定要像现在这样趴在地上被干才甘心?!」
方峥正在生著闷气,为著小濬的顽强生著闷气。
酷刑还在持续著,安静的房里除了肉体撞击声,就是小濬极力压抑却还是止不住的痛苦呻吟,清清楚楚地撞进方峥的耳膜里,心有些软化了,动作也放轻了些,不过却还是不肯放下面子先去示弱。
「知道错了吗?……只要你乖乖跟我求饶认个错,今天晚上就不用做了。」再开口,还是一贯专制的命令口气。
然而原本微弱的压抑呻吟,在方峥话声一落,反而止住了。
原来小濬宁可将下唇咬的出血,也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
察觉到此,方峥怒不可歇,更是猛烈地抽插了起来,每次都将肆虐的凶器完全扒出後,再狠狠地插入,丝毫不留情,没有温柔,有的只是粗暴的征服,蛮横的宣示著主导权。
然而阿濬像是跟他卯上了,明明承受不住更多折磨的身子已经开始无助地颤抖著,却仍是哼都不哼一声地僵硬著身子任他摆布。
方峥气得又是狠狠地在他的体内猛干了几次。
身下的人儿还是没出声,甚至连闷哼没有,空气里弥漫著血腥,房间里安静的连方峥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