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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以为自己说到了它的心坎里去,胆子就又大了一些,咽了咽口水道,“虽说人鬼殊途,可是我想行善积德这种事儿,多做还是有益的。我姻缘不好,也想积点德。这位公子,你愿意葬在我家祖坟里吗?”
只见那“东西”浑身一颤抖,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那俊俏的脸庞更是曝露在七七的面前,让七七着实惋惜了一把。如此俊朗却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可惜。
此刻周遭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风声呼啸而过,伴随着电闪雷鸣,让人听了感觉心惊。七七和那孤魂无言对望,忽然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慢慢的从脚底窜了上来。她心头一颤,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完了,瞧着它那温柔的眼神,该不会只是装的吧,莫非它其实是厉鬼凶魂之类的?
“这个,公子,若是……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七七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一边暗自骂自己蠢笨,一边频频的后退。
“你,是人是鬼?”
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夹着偌大的雨声灌进了花七七的耳朵里,那语气似乎还颇为友善。她心里徒然而生的一点点害怕也消失殆尽了,随即干笑道,“呵呵,我当然和公子不一样,我是个大活人。”
七七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东西”竟然慢慢的站起了身,低沉的一笑,“呵呵,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在下也是人,姑娘家的祖坟在下姑且还无福消受。”
花七七咧着的嘴瞬间僵住了,那刻意保持在脸上的笑容此刻看来滑稽无比。仅仅失神半刻,她忽然回了神,大手在面前的男子和他身后的溪水之间来回比划了几下后,中气十足的吼道,“那,那你大半夜的怎么从这个鬼地方爬上来!”
雨势渐渐有些大了,两人的身上已经微微有了潮气。可七七从小在农村长大,淋这点雨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只见她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片宽大的水叶顶在了头上算是避雨了,倒是滚落溪沟的秦玄歌一边咒骂着驾车的六顺,一边四下张望寻找避雨的地方。
“天黑路难行,马车不慎翻落至此。”秦玄歌稍微理顺了一下乱糟糟的长发,眼尖的躲到了一棵长势并不算太茂盛的槐树底下。
七七懊恼的一跺脚,想到方才还和这个奇怪的陌生人袒露了自己姻缘不济的心声,就更是恼羞微怒,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略微窘迫的男子说到,“你是人,干嘛不早点出声,害我以为……害我以为你是鬼魅魍魉,祸害活人来的呢。”
“鬼魅魍魉?”秦玄歌浓黑的剑眉一挑,淡淡的笑道,“姑娘只怕把我错认成了迷途的孤魂野鬼吧,还想好心的从你家祖坟里让出一块薄地赠送与我。”
面对男子那柔声软语却咄咄逼人的话,花七七一口气堵在胸口却苦于词穷无力反击。话是自己说的没错,事情也是她搞错的没错,活该自己一时心软弄巧成拙,今儿个真是事事不顺,霉运当头了。
瞧着夜空中的雨越下越大,花七七狠狠的瞪了面前的陌生男子一眼,“哼”了一声脚跟一转便准备回家。
谁知步子还没跨出,自个儿的手腕却是一紧,一片温热从细腻的肌肤中传入她微乱的脉搏,渗入了血液。
花七七脑子里如同被打了一道闪电一样,全部的神经都在顷刻断裂了。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爹爹和那个毛毛躁躁的弟弟花青山意外,哪里有男人这样“亲密”的碰过自己?
“你干什么!”花七七尖叫的声音如同平地而起的一阵闷雷,瞬间炸开在秦玄歌的耳根子边,“公子,我说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道这个道理?我瞧着你也是个斯文的人,怎么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她用力的甩开了秦玄歌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脸颊微微的羞红隐没在黑色沉寂的雨夜中。
“咳咳,抱歉姑娘。”秦玄歌也觉得此举甚为不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雨夜路黑,我和家中小厮本是深夜赶路,路过此地不慎出了一些意外,敢问姑娘附近可有客栈之类的方便歇脚?”他一边说,一边接着微弱的天光,频频朝远处的山路看去。心里不禁咒骂道,六顺那小崽子到哪里去了,还不来寻他?
“客栈?”花七七讪笑一声,“公子可瞧着这荒山野地的,哪里有客栈可供公子歇脚?”
“那此处是何地?”
“花溪村。”
花溪村?秦玄歌将这个村落的名字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闻所未闻之后无奈的说道,“可这里明明就是一处坟地。”
七七翻了翻白眼后大手往正南方一指,“那里,那里!村子大了,山野脚下总是有坟头的,公子可真不食人间烟火,我可没说你站的地方就是花溪村!”雨夜微寒,鸡同鸭讲实在是万分的辛苦啊,比日头正烈,田中割稻还要辛苦万分。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相互干望着,只听见几声奋力的呼唤破雨而来,声声焦急,夹着哭腔,令人头疼。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呀……公子……”
呼喊声由远及近,花七七狐疑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只见男子微微一笑,“我家那不中用的小厮。”
话音刚落,却见远处一个人影一闪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住了站在槐树下的男子,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公子,六顺当您出事儿了,呜……”
秦玄歌努力的将如无尾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六顺拉远了一些距离,严肃的问道,“马车呢?”
“坏,坏了。”六顺小肩一耸,唯唯诺诺的回到。
“马呢?”忍住了怒意,秦玄歌继续问道。
“马惊了,等我从路边爬起来的时候,那马已经挣脱缰绳跑远了。”六顺的声音更轻了一些。
秦玄歌全身酸痛,胳膊上也有几处擦伤,雨水一打,钻心的难受。荒野乡间的,他忍住了泛上的怒意,转头朝七七诡异的一笑,随即说道,“姑娘可否给在下安排个栖身之地?”
瞧她的模样打扮,对这一带如此熟悉,必定也是村里的人。眼下要继续赶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看来也就只有在这花溪村先住下来了。
“我干嘛要帮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歹人。”七七撇撇嘴,一脸见死不救的模样。
“姑娘可别忘记了,方才姑娘还愿意与在下分享家中祖坟呢,如今却连这一个小小的忙都不肯帮。”秦玄歌忽然倾向了七七,温柔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更何况,在下也不会让姑娘白帮忙的。”
秦玄歌一个眼色使向了一边还云里雾里的六顺,六顺立刻激灵的从腰间摸出一锭亮噌噌的雪花白银。
花七七本来漂浮的眼神忽然死死的定在了六顺的手掌间,她的心肝“咚咚”的跳个不停,脸上却不显于色,佯装镇定又为难的说道,“恩,这乡间荒野的确实也没个过夜的地方。我爹说了,助人为快乐之本,瞧着公子落难,也没有不相助的道理,那公子就和我来吧。”
“有劳姑娘了。”秦玄歌温柔一笑,拿过了六顺手上的银锭放在了七七的手中。
哇塞,哇塞,一锭沉甸甸的雪花白银啊!这可以买上多少头大黄牛,多少只小鸡仔,多少旦谷种,多少匹上好的衣料,还有多少香喷喷的胭脂花粉啊……
黑暗中,花七七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开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是日更滴好孩子!
嗷嗷哦啊……
3
3、第三章 流言四起,乡间一日 。。。
花溪村和所有的乡间村庄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昨儿个傍晚下了一场山雨,今儿个鸡叫天明后,便是一个清清朗朗的艳阳天。
原本花二丫头昨日嫁给了同村的花户钱二农便算得上是花溪村近日来一等一的大事儿了,结果日光偏窗,露水尽散的时候,花溪村惊现了一个更大的奇闻。
这个最新的奇闻是快嘴张大娘散播开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短短十个字——花七七屋里有一个男人!
“呦,听说了么,花七七昨天带回了一个男人。”
“可不是,今儿个一大早我去浇花就听见隔壁的李子说了。”
“我听的可是张大娘的原话啊。”
“来来,小豆子,说说张大娘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大娘说一大早她去河边洗衣服,结果看到花七七的屋子里站了一个只穿中衣的男人。”
“哦……”闲聊的众人一起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下,在有人眼尖的瞧见了花七七远远的从村头走来的时候,便立刻纷纷作鸟兽散了。
她不是没听见,她真的不是没听见,不过她要忍,为了那一锭或者更多锭的雪花白银,她一定忍!
花七七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光狠狠的扫过田边那些佯装忙碌却实则什么活儿都没干的乡邻,踩着有节奏的步子昂头挺胸的走了过去。
话说爹爹花大贵就算再不济毕竟也是一村之长,花家的瓦房比起同村其他人家的瓦房还是要稍微的精致一些,再稍微的大一些。但即便如此,为了那一锭的雪花白银,昨天晚上七七还是把自己的小屋子给让了出来,和三妹还有小弟挤在了一个屋子里凑合了一夜。
不同于村民的作息时间,秦玄歌这一觉是睡到了天光明晃的时候方才起来的。他起身以后头一件事情就是整理折腾了一夜而全皱掉的青衫长褂,也就有了早起的张大娘看到的那一幕。
刚刚让如梅干菜的衣服看上去体面些,没有上漆的原色木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秦玄歌听得出,那不是花七七。
“请问,公子起了吗?”
“是,起了。”秦玄歌拿了昨日花七七给他的干净帕子,顺便踹了一脚如“大”字一样躺在床上酣睡的六顺后开门走出了屋子。
被吵醒的六顺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的起了身,粗糙的薄被从他身上滑下,露出精瘦的身材。
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酸痛的皱起了眉。这乡下地方的硬板床,可是比他在秦府小厮舍里的床更难睡。
恰巧,张大娘又刚好从窗边经过,这眼前的一幕看的她面红耳赤,心跳发快。于是,从当天开始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花溪村的劲爆奇闻就变成了——花七七屋里有男人,两个!
“姑娘如何成称呼?”简单的梳洗完毕后,秦玄歌从后屋走回了前屋,对着桌边在摆碗的姑娘问道。
“花翩翩。”这姑娘约莫十五岁左右的模样,生的俊俏,一身粗布衣裳衬出娇小的身材。她的肌肤不若平日里和秦玄歌打交道的那些王公贵族的小姐们一般弹指可吹,白皙如雪,到是那种麦子色,健康发亮,让人感觉俏皮有劲。
秦玄歌微笑的点了点头,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昨晚在花七七的带路下冒雨而来,也没来得及仔细瞧一瞧这地方就匆匆处理了一下擦伤的地方便洗洗睡下了,现下看来,这花宅虽然略显简陋,却整理的非常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井井有条的,倒让人也觉得舒畅自在。
“公子先用膳吧,大姐出门前特意让我准备好了的。”花翩翩说罢,将一碗糯香的红豆粥端到了秦玄歌的面前,又放了两碟小菜在桌上。一碟是腌菜毛豆肉丁,一碟是凉拌酱丝黄瓜。
“就那么两碟小菜,再去弄些菜给我们公子。还有,只有粥吗?没有什么蟹黄包千层酥的点心之类的吗?”就在这时,晚起的六顺刚刚收拾好自己从后屋进来,看见了褪色的木桌上那些所谓的“早膳”不禁嘟嚷起来。
这要搁在平日,秦玄歌的早膳那可都是膳房里的嬷嬷一大清早就起来开工准备的。粥是用云香米加糯米配上少许的藕粉熬成的,糯香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