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怕您知道,他现在还控制着我们这一区的所有商铺,如果每月不上交一定数目的保护费,我们就没法开门做生意了!”女孩不停向四周偷瞄,见无旁人在场,才低声说了出来。
“什么?”宋慈故意惊叹一声,“难道你们不能报警吗?”
“报警?”女孩颇为不屑地轻哼一声,“警察才管不了他这种滚刀肉,没几天就放他出来。他一出来,反而变本加厉地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
我老板常说,真是怀念卓老板在位的时代,哪里轮得到猴子这种下三滥的人物称王称霸!”
宋慈微微一笑,再次让女孩的呼吸凌乱,“谢谢你,小姑娘,那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猴子吗?”
女孩一听宋慈的话,脸色突变,她慌忙摆手,“您找他这种人渣干吗呢,一般人躲都躲不及的,是不是他信上写了什么,威胁到您的安全了?”
宋慈笑着摇摇头,“放心,他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也算我的故人。”
“原来如此,那您就去鼎天找他吧,那里是他常驻的场子。”
“谢谢!”宋慈目送女孩走远,再次将纸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回过身来,却发现唐诗已从更衣间中出来,不知听到了他与女孩的多少对话。
“姐,换完衣服了?我们现在走吗?”宋慈面色不改,仍旧春风拂面。
唐诗却有些脸色苍白,她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了宋慈的胳膊,“慈,不要去鼎天!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慈微微蹙眉,直接握住了唐诗冰凉的手,“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是一直故意瞒我?”
孤儿怨
面对宋慈的质问,唐诗表情痛苦,她转过身,甚至扶住了身旁的塑料模特,似乎唯有如此才有力气站稳,“慈,十多年了,许多事情都是如烟往事了,若再不放下,恐怕对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姐,你知道林妙的下落?”宋慈难掩自己的惊愕,一步转到了唐诗身前,他扶住她的肩膀,轻声询问,“姐,别再隐瞒,告诉我,林妙到底去了哪里,她当时为什么不出现帮胜哥作证?”
唐诗的胸口起伏得厉害,但她还是没有回答宋慈,直接挡开了他的手臂,“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她的失踪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连丁胜自己,都是心甘情愿为卓婷坐牢,而你当年也为了我的安全做了假证,就算你找到林妙,又有什么意义,当年就没找到,时隔十多年再找,你图的是什么?”
“我只图一份心安,我当年就有不好的预感,担心林妙遭遇不测,如果不是我的腿受了伤,我一定会留下继续追查她的下落的。”
“为什么?她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放不下?”唐诗说到此,已有些情绪激动。
“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们在孤儿院中结识的所有小朋友,既包括林妙,也包括元小好,只因为她们比我们更早被人领养,更早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
“闭嘴!”宋慈话音刚落,唐诗已经大喊出来,“不许再提孤儿院!你知道我有多恨那里?我们根本不是孤儿,却比真正的孤儿过得还悲惨,而不是他亲生儿女的人,却比我们过得都好,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人!”
“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慈的眼中充满无奈,唐诗早就知晓一切真相,可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个亲弟弟讲过一句,反而从小就告诉他卓海洋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他的姐姐,到底有多复杂?他真的看不清她了。
唐诗强忍住啜泣之后,断断续续地说道,“从他来接胜的那天,我就认出了他,他也是认得我的,因为站在最前面的我,还没对他说名字,他就摸我的头,叫我诗诗。
我永远记得他的手心的温度,三岁之后就再没有过了,我抱住他的腿,大哭着喊他爸爸。
就连孤儿院的阿姨都被我惊呆了,她们一直在扒我手,让我放开他,我怎么能放?我和你自小挨冷受冻,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被年纪大的孩子欺负到不敢睡觉、不敢说话、不敢哭泣,我为什么不能祈求亲生父亲带我们走?
可他有吗?他没有!他就任凭她们挣开了我,然后走到了目瞪口呆的丁胜面前,当着我的面,领养了阿胜!”
唐诗说到此,近乎泣不成声,她的肩膀抖得不成样子,眼圈通红的宋慈,惟有将唐诗抱在怀里,不停安慰。
“那一天,是我记忆中最冷的一天,我为什么要追着车跑,为什么要跌倒,为什么要大哭?我不止是舍不得阿胜,我也要那个狠心的男人意识到他的女儿和儿子是如何受苦,如何可怜,而他又是如何绝情,如何狠心!”
“所以,你从十多年前就开始策划对卓海洋的报复,在我们长大成年可以离开孤儿院之后,就有意去找胜哥,去到他身边,然后处心积虑地陷害胜哥与卓祥,并导致他们最终决裂?”
“他们不是为我决裂的,而是为卓婷。我要卓海洋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两个儿子,为了白痴般的女儿反目成仇,这难道不是最痛快的报复吗?”
宋慈无力地向后退了数步,嘴唇不住颤抖,“姐,你真的好可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唐诗冷笑一声,发泄般地将模特身上的白纱一把扯下,“可怕吗?我也不知道。在孤儿院长大的十多年,我只学会了一个道理,如果你喜欢一样东西,又得不到他,那么就毁了他,不让他属于任何人,你也就永远拥有了他。”
“你是故意不为胜哥作证的?”得知真相的宋慈再难有所反应,他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
“没错,卓海洋在卓家第一次见到我,就认出了我,他知道我接近卓祥和丁胜的目的不简单,所以他前后找过我很多次,希望我放弃报复他的儿子,无论是卓祥,还是丁胜。
我不仅表面答应他,做出一副乖乖女状,还有意无意地把丁胜的报复计划透露给他,你知道他当时的脸色有多好看吗?简直生不如死,他是真把丁胜视如己出,那我和你又算什么呢?
卓祥就是个没头脑的贵公子,除了痴迷绘画和为他那傻妹妹着魔之外,什么都不懂,所以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包括卓婷与丁胜之间的隐秘感情。
我有意告诉他卓婷每天晚上跟踪丁胜去夜色的事情,他听了第一句就快气疯了,所以时机一到,这两个人就大打出手,你再从中帮我,他们谁也逃不了!”
宋慈苦笑着摇头,“原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三个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你又是否知道婷婷的真实身世?她其实是我们的……”
“她就是个孽种,根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孽种!”唐诗双眼血红,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甚至转过身来,一步上前狠狠抓住了宋慈的衣襟。
“我们的母亲是因为谁的存在而遭到厄运的?我们的父亲又是因为什么而狠心抛弃我们的?都是因为她的存在!如果没有她,我和你怎么会流落在孤儿院朝不保夕?如果没有她,我怎么会失去一生挚爱?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出车祸再也不能跳舞?
我们的一切不幸,都是她造成的!所以,她活该变成白痴,活该被卓祥蹂躏,活该被丁胜控制,活该爱上自己的亲哥哥——你!”
“别说了!”宋慈暴怒之下,狠掴了近乎疯狂的唐诗,她的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鲜红,可她仍在歇斯底里地大笑。
“心疼了?丁胜就为她打过我,你也为她打我,你们都是一样地狠,都不愧为卓海洋的儿子,但你不觉得现在心疼她太晚了吗?恐怕再过几个月,她和卓祥就有了‘爱情的结晶’,到那时,我就将他们的丑行昭告天下,让卓海洋颜面扫地、身败名裂!”
“你早就知道婷婷没死?你是有意把婷婷的下落透露给卓祥的?”宋慈越发看不清眼前的唐诗,她到底是谁?
“没错!卓婷不是最厌恶卓祥吗?我就让她落入他手中,终生不得解脱。
不仅如此,丁胜还会因此恨她入骨,并以娶我为手段来报复她,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他,而且甘之如饴!”
说到最后,唐诗大笑不止,眼中的绝望却再也掩饰不住,她咳嗽不止,只能转过身背对宋慈。
面对掌心蓦然出现的一抹鲜红,她格外冷静,不动声色,直接用另一只手中的白纱悄悄抹干净。
“唐诗,你不会得逞的,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去救婷婷,把她交还给胜哥,你休想再拆散他们!”
宋慈斩钉截铁地说完,就欲转身离开,唐诗却微笑着唤住了他,“慈,你可以去救她,但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们可爱的外甥女——丁卓尔!”
欢爱的余温仍在持续,连洁白如玉的脚趾都在不自觉地蜷缩,她似乎跌入了平静的湖面中心,温柔的湖水不停环绕着她,充斥着她,温暖着她,她无力抗拒,也无心抗拒,只能任凭自己不断沉沦在欲望之水中,在他身下迷失自我,迷失方向,迷失一切。
“婷婷,看着我,别睡!”他轻吻着她精致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她似乎想回应他,但终究还是侧过头去,眼角的泪水也悄然滑落。
意乱情迷之中的卓祥,一瞬间就被那颗颗珠泪惊醒,她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但她心里的反应,他永远无法探知,或许灵与肉真的能够分离,又或许她只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想到后一种可能,他几乎无法呼吸,再次将身下的缪斯紧紧拥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表情的每一丝变化,“婷婷,你刚才那么配和我,是在想他吗?”
卓婷听到卓祥的提问,蓦地睁开了双眼,她的反应之激烈,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猛地推开了卓祥,抱着被子坐起后,眼神绝望地靠在床头上,“我只是在想,那场台风为什么不把我吹走,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卓尔,也不会失去你——我的好哥哥。”
说到最后,她竟然咯咯地笑出了声,止也止不住,她真的变成卓祥口中的魔女了,再也无法回到光明之下,她憎恶自己,憎恶命运,甚至憎恶一切。
被推倒的卓祥怔住片刻,最后还是用他的霸道遏制住了她的崩溃,他将她重新拘在怀里,不顾一切地亲吻她,绝对疯狂地占有她,眼中却充满心碎和不安,“婷婷,对不起,对不起!”
她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终是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用身体回应他的所有欲望,但眼中却是一片寂静,再无任何波澜。
他不是想要她吗?索性都给他,但是,她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所以此刻的温存,不过是死亡来临前的酒神狂舞,她喂他喝下的最后一碗孟婆汤。
“卓祥,我的哥哥,我的情人,我的仇人,我既已成了你口中的魔鬼,那就与我一起下地狱吧!”
玲珑局
一大清早,卓祥就在厨房中精心准备着早餐,卓婷这几日胃口不好,总是食不下咽,他特意起早去中国城买回了新鲜菜蔬,就想等她醒来时给她个惊喜早餐。
卓尔走了已近两个月,卓祥有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念那天真可爱的宝宝,但作为母亲的卓婷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思念之情,除了昨晚。
想到昨晚,卓祥切菜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左手食指登时受了轻伤。打开水流,看着那一抹血红缓慢地顺水滑下,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暗沉,再不复刚才的喜悦轻松。
他真的征服她了吗?他根本没有答案。或许他们之间,现在就是最原始的关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