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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又时刻地提醒着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和想要极力隐藏而出卖身体的罪孽,让她的脑袋几乎快要炸裂了。
清月的身体和灵魂也仿佛都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催眠着她享受着如今还算安定的生活,一部分却犹如刺针一样时刻扎入她内心深处。
在咖啡厅门口的时候,清月强打起精神,准备着一场很快就要到来的恶战。从明亮的玻璃窗外,她看到邹舟已经等在了角落里,并且热情地朝她这边打着招呼。
打开门的时候,她尽量自然地露出一个微笑,对方站起身来请她入座。
“要喝什么,我帮你去点。”邹舟客气地招呼。
清月本来想着要不要推辞,又觉得不能太拘谨,便说道:“谢谢。一杯焦糖玛奇朵就可以了。”
在邹舟离开去服务台的那段时间里,她想要迅速地打量一圈他的行李,奈何邹舟同她一样,除了钱包,什么旁的东西都没有带。他的桌前放着一杯卡布奇诺,还有一款最新的触摸屏手机,正同她的一模一样。
“周末过得愉快吗?”邹舟回来的时候,递给她那杯点的玛奇朵。
“和平常一样啊。”清月一边答着,右手随意地抚摸着那瓷质的杯子,心想,邹舟应该不是那种会用特别手段的人吧,在饮料里下药应该还不至于。
“对了,你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很重要吗?我觉得你同警方讲一下会比较好哦。”后面一句话,完全是从一位正常的事不关已的女性的角度说的,当然,并非她的心声。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啦。”邹舟倒不急于说出来,在一边含糊其辞,“说起来,如果不是叶笙的事,我和你也不可能这样两个人出来哦。”
她抿着嘴唇点点头,内心却揣测着这男人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安小姐有男朋友吗?”邹舟忽然微笑着问。
“我?”清月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显出一闪而过的苦涩,“当然没有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我在想,如果像安小姐这样的女性,在某种不可抗力的作用下,同一位她根本不爱不了解的男性发生那种关系,安小姐会心甘情愿追随他吗?”他问话的口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然而,眼神却立即变得犀利了起来。
清月放在腿上的手不自然地蜷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像轰然被雷劈中了一样。难道眼前这个叫邹舟的男人居然已经调查到她和默徵的事了吗?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啊。”清月依旧在强作镇定。
“如果那个男人觉得配不上你,只有用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呢?”邹舟紧跟一步。
配不上……?
清月忽然在心里大喘了一口气,他讲的应该不是默徵,而是,叶笙。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猜测叶笙真的会对她动这种脑筋呢?
“你是在说,叶笙想对我做那种事?”她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补充道,“这怎么可能呢。”
“我并不是胡乱猜测哦。”邹舟郑重地声明,“他曾经对我说过,只要你成为他的女人,就不怕你拒绝他了。再加上一点,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那种废弃的工厂。”
“那你是怀疑他约我去了那种地方,然后,是我杀了他了?”清月略显愤怒地说道,这种情绪的表达是必须的。他现在根本没有抓住任何证据,不过是单凭推理和猜测,想到这一点,她就略略放了心。
“不是怀疑。”邹舟温和地摇头,“是想请求安小姐把一切关于叶笙的事情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找到真凶。因为犯罪现场做的太干净了,我甚至一度怀疑过买凶杀人,也就是所谓的惯犯。但是,这又讲不通,杀手并不擅长于处理杀人后的事,也不需要。”
“可是,我同叶笙真的没有正式碰面或者认识过。”清月莫可奈何地摇着头,“倒是邹同学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如果我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现在根本还不能锁定嫌疑犯。”邹舟忽然痛苦得抱住头,“我真是太没用了。”
“请不要为这种事自责,那是警方的职责,并不是你的啊。”清月安慰道。
“安小姐这么说,是说即便我的朋友惨死,我也可以照样无所谓的不管不顾了?”他忽然抬起头来,视线凌厉。
“当然不是。”清月急忙摇头,“因为我们没有警方那种专业水准,所以,做不到也莫可奈何。我只希望警方可以尽快找出凶手,能够让叶笙安然下葬。”
“说的也是。”邹舟正说着,望着远处的眼眸不知为何忽然闪出光来,“啊,那男人同安小姐画的梦中男子真像呢。”
清月惊诧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有两个男人打开玻璃门走进来。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剃着中年人士的平头,看起来是干净利落的高管一族。另一个正是默徵,在人群里他显得过分英俊和出彩,太容易招惹别人的目光了。他换上了整齐的衣服,居然难得的打了个领带,手里还拎着公文包,唯一不变的正是那种独特的疏离、冷漠与沉着的气质。
只这一瞥,清月就立即收回了视线,因为他们都是机警而敏锐的人,那男人也显然发现了她的存在。
“安小姐认得他?”邹舟立即微笑着问道。
“不认识。”清月轻轻地摇着头,微笑了一下,“不过,还真是有点像呢。大概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一种模样吧。”
“他刚才好像也注意到了这里哦。”邹舟步步紧跟。
清月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一会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是真有这种洞察力呢,还是不过是想顺水推舟看看她的反应,如果是前者,那就有点可怕了。
“应该不可能吧。”清月说,“他看起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扫视了一圈全场,估计那两人有什么生意要谈。”
“安小姐可知道他们谈什么生意?”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安小姐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听他的语气,倒像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认识他了。
“真不知道。”清月表面上装着无辜,心底却在暗忖着,难道邹舟会认识他?
“那也难怪。”邹舟微笑道,“了解侦探界和警察界的都会认识这个人,不过,安小姐似乎不太会关心这种事。”
“哦。”清月木然地点着头,“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有名了?”
“也算是。”邹舟点头,“他叫薛默徵,是侦探界和警界的翘楚,如果说是明星也不算过分。如果叶笙的案子交给他办,应该不出一个礼拜就能抓出凶手。但是,薛默徵并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真是难办。据说,他好像推托掉了。本来,还想同他竞争一下的。”
“他是警察?”清月这是明知故问。
“不,私家侦探。”
听到邹舟这么说,清月才肯定了那个男人没有对她撒谎。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邹舟忽然说道。
“怎么奇怪?我看蛮正常的。”清月故意维持着一种陌生到无所谓的口气。
“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办案,而且,无论世界发生什么变化都同他没有关系,他是个冷酷到绝情的男人。即使死再多的人,他的脸色都不会变一下,他所做的只是决定接不接手那个案子。”
“那么,他以什么来评断接不接手呢?”
“不知道啊。”邹舟无奈地摇头,“这种事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是,一般私家侦探的主营业务,替人查情人什么的,他好像是明令禁止了。”
“不替人查情人,那私家侦探还有什么事可做?”
“警方的疑案大部分会转手给他,还有商场内部恶势力的争斗什么的,为了达到目的坑蒙拐骗、买凶杀人都不在少数。”
“你好像了解得很清楚哦。”清月随口应和了一句。
“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清月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反客为主,从他的口中探听一下默徵的事,她需要摸清他的底细。她发现邹舟的眼睛一直瞥着坐在远处的默徵。
“你好像很在意他啊。”清月说道。
“我在想叶笙的案子或许和他有关。一般而言,他并不会回绝这样令人兴奋的疑案的。”
清月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心想,单凭这一点,邹舟就大胆地做出这种猜测。这么说,他在看到那张画时,老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所以,实际上,他一直怀疑自己同那个男人有某种关联。
“当然,不只是这点。”邹舟又补充道,“关键是,叶笙被害前的一个星期他曾经在我家里看到过有关薛默徵的报道,好像十分在意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连清月都搞不清楚了。邹舟的意思是默徵同叶笙也有某种关联,如果真的有某种关联的话,默徵她是不是……她不敢往下想了。
“或许只是随便看看。”清月说道,“我觉得叶笙的死对于你打击一定非常大,弄得你总是疑神疑鬼的,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啊。”
“也是。难怪最近总是感到头痛。”邹舟叹了口气。
“既然薛默徵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去拜托他呢?”清月建议道,“多出点钱,应该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吧?”
“薛默徵不一样啊。”邹舟无奈地摇头,“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无论什么方法都没法说动他的心。曾经有一位富豪的千金,用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威胁他,要他娶她,但是那个男人连脸色都没变,眼睛也没眨一下,转头就走开了。”
清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她正是那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如果她用枪对着自己的脑袋请求默徵来爱她,他一定也会事不关已的走掉。当然,清月最害怕的是另一件事,如果默徵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那么,她现在的处境极有可能正是在慢慢走向那个女人所要去的终点。换句话说,事情应该不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
“那位千金后来怎么样了?”清月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但是,却依旧极力伪装着镇定。
“因为见薛默徵没反应,所以又把枪对准了他,但是,薛默徵根本连死都不怕,照旧没有回头。”邹舟这样说道,“后来,女人因为抑郁症送进医院治疗,一个月后就自杀了。”
“真是悲剧。”清月一边感叹着,又压低声音说,“那么薛默徵有没有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你是怀疑,这是他故意设的局?”邹舟了然地点头,“问题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直接利益可以获得。”
“那就奇怪了。”清月皱起了眉头。
“怎么,安小姐也对推理有兴趣?”邹舟笑了起来,“或许是我多心了,薛默徵与叶笙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也对。”清月点头。
“我的推理一直受到某种因素的局限,无法突破,所以,我一直希望安小姐能够给我一点启示。”
“什么启示?”
“就比如说有没有爱慕者。”
“这种事情……很重要吗?”清月抽动了一下嘴角。
“非常重要。”邹舟万分肯定地说,“我们假设叶笙被害前几天,正想用某种不正当的方法接近安小姐,但是被安小姐的爱慕者发现了,所以,起了杀意。”
“这种猜测很好,可是,我根本没有什么爱慕者。”
“据我所知,魏宁就是其中一个吧?”
“那个家伙吗?”清月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