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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月拯救了连心理医生也放弃的他,使他重新获得了爱人的勇气。
“一生只能有一个。”薛默徵笑着说,“谢谢你愿意以整个生命来爱我,清月。”
【番外1 END】
☆、番外2 以吻弭罪'1'
番外2 以吻弭罪
【1】
有些人似乎受到上苍眷顾,生来顺遂,而另一些人却总是历经艰难,甚至堕落到双手沾满血腥。例如他——李封云。
八岁以前,李封云也是人人艳羡的官家少爷,自从父亲被诬陷入狱后,他不得不流亡海外,尝尽世间冷暖。一个因缘巧合的机遇,他加入了黑血党。那是个组织严密的黑社会,专门打击法律的漏网之鱼。由此,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
这是他第二次回国,尽管曾经发誓不再回到这片满是黑暗回忆的土地。第一次回来,是为了秘密除掉那个诬陷父亲的王权。第二次回来,除掉了那个贪污受贿却逍遥法外的证监会委员,但这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没有料想到的是,一个姑娘竟目睹了刺杀证监会委员的一幕,她匆匆逃跑,正撞上假装走在街巷外的李封云,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他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更没料想到的是,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扑入他怀里,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追随而来的手下踏踏跑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惊呆了。李封云朝他使了个眼色,暗暗摆手。手下点头会意,转身匆匆离去。
姑娘没了人声,推开眼前的人,低声说了句:“抱歉,刚才出了个紧急事故。”转身便想离去。
李封云捉住她的胳膊,淡淡一笑:“既然你如此主动,怎么能说走就走,可是要负责的。”
翌日,关于这个姑娘的所有资料都呈交在他的书桌上了。
叶歌,十四岁,××中学初中二年级,活泼乖巧,学校里的优等生,父母眼中的乖乖女。有一位已故的哥哥叶笙,××大学,被人谋害丢弃于废弃工厂中,案件毫无头绪,已被列为悬案。
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李封云嘴角一扬,起身推开密室的门。那里昏昏暗暗的,摇曳着阴沉的烛光,只看得清模糊的轮廓。
一位少女蜷缩在沙发上,推开门的刹那,她飞速站直身体,戒备地问:“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过你可是要负责的。”李封云心情很好地坐上沙发,瞅着她警惕的神色。
许多年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做过同样的事。那个时候,他暗中潜回国内秘密解决王权,正如此次一般,他守在街外确保行动万无一失。阴差阳错地,一位少女竟是看到了他手下动手的一幕,惊得花容失色,在被手下追逃过程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在一条街外假装散步的他。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抬起小巧的脸庞,月色下显得异常清冷而美丽,“假装我们在约会,否则我们两个都完了。”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假装两人在狭小的街角处拥吻。唇瓣柔软的触感至今仍记忆犹新,就算在他挥手屏退了手下之后,她仍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松开他的唇,嘟囔了一句:“今天真倒霉。”
李封云冷眼瞅着她,来回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计量着她究竟看到了多少,该如何处置她。
无法,只得先探查探查她的口风。
“刚才事情危及,多谢你仗义相助。”她的脸上显出一抹羞赧之色,尤其是在盯着他的脸之后。
李封云生拉硬扯了一个理由,称自己自小出生在国外,首次回国迷了路,央求她带他回去。一回屋,又借着感谢之意,邀她喝了杯茶,偷偷下了安眠药。凭着一张正直纯良帅气的脸硬是让她喝了下去。说是意图软禁也不为过,他必须先打探出她了解了多少,再做决定。
“我叫习歌。”那个时候她这么说。
李封云自回忆中回神,瞧见叶歌愤懑地盯着他。
“你打算拐。卖未成年少女?”叶歌问。
李封云笑了:“我并没这个打算。”
“还是打算这样?”脱下外套,丢于一旁,叶歌劈开双腿,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他大腿上,急躁地瞧着他,“如果要的话,麻烦快点。结束了我好回家。”不同于不经人事的少女,眼角却有一种妩媚的女人味。
“你……”李封云拧眉正色瞅着她。
这种话是十四岁的少女会说的吗,是一个学校里的优等生、父母眼中的乖乖女会说的吗?
“不想要?”她偏头瞅着他,思索了一阵,麻利地跳下他的腿,挺直脊背,“那你想要做什么?”
李封云捉起她的下巴:“你平时就是这么开放的?”
叶歌扭开脸:“我只是喜欢直奔主题,不希望浪费彼此时间。”
他的眼眸沉了沉,心中似是有些不悦。撇下她,独自走了出去。
*
叶歌再见到他已是三日后,她被软禁在屋里,虽是吃好睡好,可因为禁足的关系,又不明对方的真实意图而异常焦躁。
李封云踉踉跄跄地走入,显然是喝多了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如同甜蜜爱人似的又亲又吻地,喃喃自语着。
“你疯了!”叶歌大喊。
本是微合的双眸颤了颤,掀开眼帘盯着她瞧,忽然坐直身体,仰躺在沙发上,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真的?”叶歌难以置信。
李封云头仰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并不理会她。叶歌狐疑地瞅着门口,门虽是开着,可不知有没有守卫。这男人喝多了酒,可能是误放她出去,若是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一思及此,叶歌便轻手轻脚逃了出去。
直到她走了很久,李封云仍是一动也不动。
不知为何,见到她,李封云便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习歌。细细数来,约是三年了。
那时他骗习歌喝了安眠药,软禁在自己屋内。因为心绪烦乱,整夜都没有合眼,只盯着她瞧。
王亚,代号“王二麻子”,是李封云的手下,亦是黑血党最高领导委派在他身边的要员。美其名曰“协助”,实则多少是“监视”。那日,被习歌撞见的,正是王二麻子动手的那一幕。以防万一,王二麻子坚持要动手做掉她,对此连李封云也无法直接回绝。
如此如花似玉的少女,他轻柔地抚摸着习歌昏睡的脸颊,心中似是有些不忍与不舍。她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纪,又没有和那些贪官一样犯下滔天大罪,不过是因为目睹了一桩命案,就要命丧于此。谋害青春美少女,这并非是他加入黑血党的初衷啊。
只是,为了保住她的命,也只有如此了。
翌日,习歌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已是接近正午。身上的衣物纹丝不动,她思索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身处陌生之地的原因,走出卧室瞧见李封云正在准备午餐。连忙上前致歉:“不好意思,我昨天一定是太累了,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没关系。”李封云对她报以温柔一笑,“起来的正好,我有几个朋友会过来用餐,你一起吃吧。”
习歌见着他熟稔地切着菜,锅里又正煮着肉:“我来帮你吧。”
李封云点点头,将刀交入她手中,他掀开锅盖翻炒了几下,偷偷斜眼瞧着她。
明亮的大眼,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确实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面色红润的模样,丝毫不知危险在临近。
他收回心神,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刀哐嘡一声落在地上。
他连忙跑上前,捉住她汩汩流血的手指,摁紧血管阻碍血液的流出:“切到手指了,向我这样摁着,我去拿酒精棉来替你消毒止血。”
他温柔地替她涂上酒精消毒,温柔地替她贴上创可贴,一举一动都落在习歌眼中。
她几乎是泪眼模糊地:“你真是个大好人。”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养成了她世俗精明有时候却又傻呆的性格,从没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
李封云无奈地笑,他如何担当这个“大好人”的名号?
实在是有愧啊。他不过是怕她不久于人世,想着柔情以待,多少也要弥补一些。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知道无法再拖延,李封云只得起身开门。王二麻子和另外两个黑血党成员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是的。为了保住她的命,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三个人走入房内,开了客厅的电视,自顾自地坐上餐桌,电视里正在播报“王权被杀”的消息。习歌的脸色变得煞白,傻呆呆盯着电视瞧。
李封云握住她的手,坚定的力量似是感染了她,习歌抬头深深瞧着他。
“昨天我也看到了。”李封云低声说,“我们去报案吧。”
习歌摇摇头:“昨夜天色昏暗,再加之突如其来的惊吓,我根本认不得凶手了。”
“是吗?”李封云朝王二麻子使了个眼色,抬手拍拍她的背,“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忘记了吧。”
李封云将她迎上餐桌,与王二麻子面对面坐着。她微笑着朝三人道好。
王二麻子锐利的视线时不时盯着她,有时故意意有所指地套她的话,李封云的心提心吊胆地。直至午餐结束,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习歌确实不认得王二麻子了,真是太好了。
否则,这一餐恐怕便是她的断头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 以吻弭罪'2'
番外2 以吻弭罪
【2】
叶歌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逃出去前偷偷拍了李封云的照片。本想暗中查探他的来历,没想到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个小角色。自放她出去后,无时不被人追踪着。连安危都无法自保的她更无法查探了,几乎是在瞬间叶歌想到了薛默徵。
如果有薛默徵出马,再难的事都能迎刃而解,只可惜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倾听她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不过,如果是他最在乎的安清月开口……
在了解到安清月和薛默徵去试婚纱之后,她便安排了在街头相撞的这一幕,为的是防止跟踪的人发现她和安清月的接触。
尽管做到如此密不透风,一分钟后,叶歌接洽安清月,可能委托薛默徵参与此事的消息便传到了李封云耳中。
李封云正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欣赏着群楼林立的美景,不急不缓地吩咐下属备车。套上西装外套,瞅了一眼外头天色尚早,看来还是得去薛默徵大侦探家跑一趟。黑社会与侦探,尤其是像薛默徵这样的大侦探,他并不想与之为敌。
三年后的今天,是他叮嘱手下跟踪叶歌。三年前,他是怕王二麻子暗中对习歌不利,主动送她回家。一路上,她东拉西扯说了好些话,到如今,他只记得她带笑的眼,明亮得如同暗夜中的启明星一般。
他站在街道口,瞧见她跑过红绿灯,回首朝他挥着手。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沮丧。这一别,或许将是永别,从此天各一方。
一意孤行来到此地解决王权,是为了报当年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他不仅要王权命丧黄泉,更要让他身败名裂,因此命人秘密将搜集到的犯罪证据公布于世。一切办理妥当,他也该回国外了。
三日后,正当他踽踽独行走在回家路上时,习歌急匆匆追来,气喘吁吁道:“封云,有人跟踪我,只怕会对我不利,我怕他们也会对你出手。”
“嘘。”李封云捉过她的手,“进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