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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默徵皱了皱眉,如果是以前,他宁愿赴死也不要接受那个假仁假义的男人的救济。但是现在,他有了安清月,他快要当爸爸了,他不能……这么自私地选择“最后一搏”,赌林曼文能不能醒来。
他最终还是要接受那个肮脏不堪的男人的救济!
***
薛默徵很快被保释了出去。
在警察局的会客室,清月见到了那个令默徵厌恶万分的男人。刘志达身为国际刑警组织局长,不远万里亲自赶来,想必对薛默徵十分看重。他身材颀长,头上已有了几根白发,面带笑容的脸与刘时弘十分相似。见到薛默徵时,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尴尬。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这么做。”显然,薛默徵根本不领他的情。
“当然,我什么也没做。”刘局长讨好地笑着,“要想洗脱罪名,还是要靠默徵你自己。”
薛默徵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这时,从刘志达身后钻出一人,颤颤唤了他一声:“默徵……”。
那是一个身材窈窕的中年女人,尽管上了年纪,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韵。她盘着素洁的发,双眸闪动,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隐藏着许多的难言之隐。清月后来才知道,这人便是薛默徵的亲生母亲——孙凌玉。
薛默徵不用回头便认出了这个他永生也无法忘记的声音,在他父亲出事的那日,她就是那般不知羞耻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的。而如今,他却落魄到让他们出手相救,眼眸中溢出毫不掩饰的憎恶,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警局。
薛默徵回到宾馆后,一直闭门不出。清月寻到他时,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望着落地窗外无边无际的高楼大厦,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月坐到他身旁,尽量轻松地问:“是因为见到他们不开心么?”
默徵瞥了她一眼,过量的酒精使他的眼眸有些泛红。
“或许是吧。”他淡淡地说了句,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如血色般的液体,一饮而尽。
“默徵,别再喝了。”清月有些心疼,“没有谁是万能的,就算需要他出面帮忙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
薛默徵点头:“是呢。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年刘志达能坐上局长的位置,一大半原因是身为顾问的我的父亲的极力推荐。他理所应当回报我们。”
他揽过清月的肩,将脑袋窝在她肩窝里:“清月,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就算换了任何人,也不能做的更好了,默徵。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优秀的。”
他抬起脑袋凝视了她一会,像是要确定她究竟是开玩笑还是出自真心,忽然弯起嘴角吻了吻她:“人们说我是最优秀的侦探,推理演绎无人能及,以前我一直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份荣誉,当然现在我也不否认。但是从你口中说出,对我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很受用,清月。”
臭美。清月轻声笑了,薛默徵本质上还是个自信到臭美的男人。
默徵将她抱到床上,吻了一阵,过量的酒精使他脑袋昏沉,不一会搂着她睡着了。
清月醒来时,已是翌日上午。薛默徵推了餐车进来,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起来吃早餐了。”
清月伸了个懒腰,缩在被子里望着他笑。大侦探还真是大侦探,就算昨夜喝多了酒,太阳一出来,立即又恢复了神采奕奕。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清月?”默徵揽过她的腰,直盯着她的胸口看。清月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半褪不褪,露出半个香肩和胸脯,姿势撩人。
“或者我们可以把昨晚的补上,嗯?”将她压回床上,抚摸着她晕红的面颊。
还未等她回应,双唇已寻到了她的,细细吻了起来。温热的手掌将她浑身爱。抚了个遍,最后停留在腹部来回抚摸着,肚子里孕育着的生命使他淡漠的脸色异常柔和。
进入的动作极其温柔,携卷着满满的爱意将她吞没。清月急喘了一声,抱住他的腰肢。理智很快消失在他所带来的欢愉中。默徵怕压到她腹中的胎儿,用手肘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一室静谧,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以一个绵长的吻与长长的相拥结束这难分难舍的缱绻,默徵抱她去浴室冲澡,坐回餐桌时已是十点整了。煎鸡蛋和热牛奶都凉了,默徵只得打客房服务又要了一份。
默徵盯了一眼手表,默默叹着气,自从遇上了安清月,他的世界似乎多了无数个例外。出于工作习惯,他一向在八点前用完早餐出门,而如今都十点整了,居然还优哉游哉地坐在宾馆里吃早餐。而且这种愧疚感稍纵即逝,心里满满的填满的是——一种温馨与甜蜜。
让他一贯冷漠到毫无表情的脸都彻底撕裂了。
“默徵,你想到抓住沈元风的办法了?”他今日情绪的变化唯有这点可以解释。
默徵点点头:“只要ICPO接管此事,沈中保的势力鞭长莫及,我就有把握将真相大白于众。昨夜,我已命乌狄妮部署下去了,虽然会使点非常手段,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差不多这个时间,就会有消息了。”又盯了一眼手表。
清月气结,原来从他踏出警局门开始就部署好了一切,亏她昨夜还试图安慰他。
手机铃声准确无误的响起,薛默徵抓起手机,寥寥说了几句。
挂掉电话,忽然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清月,我要出门办点事,可能会晚些回来。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我怕沈元风会对你不利。”
清月点头,送他出了门,一个人窝在宾馆里看电视。电视剧极其无聊,无聊到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知何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一听,是个略显沙哑的女声:“请问是安清月安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我是孙凌玉。是默徵的——母亲。我从刘时弘那里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请别怪我唐突,我听说默徵很看重你,我想……如果你能劝劝他的话,或许他……我们可以见个面吗?请你无论如何见我一面。”
一刻钟之后,两人已坐在了宾馆楼下的咖啡厅里了。默徵要她不要出去,她就选了宾馆楼下的咖啡厅,也不算出了大楼。
孙凌玉的心情非常激动,从见面就一直请求清月务必答应自己的请求,却又迟迟不说破。她面露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偷瞧着对面正喝着卡布奇诺的清月,奈何淡薄的脸色实在叫她猜不透。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和默徵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他不愿见我,不愿认我。”脸上露出愁容,“他曾经向你提起过我吗?”
清月点点头。
孙凌玉有些惊讶:“那他对你说了……那些事吗?”
“是有关你们之间的误会吗?我确实略知一二。”清月不想隐瞒。
“是么。”孙凌玉忽然笑了,笑得似是有些苦涩又有些欣慰,“默徵他——从小就沉默寡言,从不对人说起心事。他既然肯对你说,必定是极其看重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都是因为我,令他受了不少苦楚,才使他养成如今冰冷的模样,其实他非常细心和体贴的……”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薛先生只是朋友而已。他曾经救过我父亲一命,我因此感怀于心。”
“朋友而已?”孙凌玉紧握住她的手,“清月,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么?在警局时,他牵着你的手离去,眼里是难得的柔情。若是你不愿意帮助我,也不必寻这样的借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月皱眉。
“清月,我们母子十年来形同陌路,每日我只得以泪洗面,在我有生之年,我多么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当年,默徵他父亲是ICPO的资深顾问,一心醉心于侦查破案,本是有机会晋升为局长,却因讨厌行政而举荐了刘志达。默徵他父亲沉迷于查案,常常出差十天半月,几乎没有时间在家陪伴我,又主动放弃了仕途,我与他之间产生了不少隔阂。刘志达是他多年的好友,常来安慰我,我因此丢失了身心……我不晓得那天他会出车祸……”说着竟是呜呜大哭了起来。
“伯母……”清月正想安慰她,却瞥见门口闯进来几个黑衣大汉。
不好!清月抓起她的手便向反方向逃跑。黑衣大汉也立即飞扑了过来,抓住了孙凌玉另一只手。
孙凌玉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快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黑衣大汉冷笑:“孙凌玉,我们跟踪你很久了。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快来人呐,光天化日抢人啦!”清月大喊。看来沈元风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咖啡厅里骚动了起来,人们逃得逃,围观的围观,就是没有人挺身而出。
“贱人!碍事!”黑衣大汉甩了清月一个巴掌,“连她一起绑走!”
作者有话要说:
☆、狗急也会跳墙2
狗急也会跳墙2
清月和孙凌玉被关在狭小的黑屋子里,没有任何窗户,黑得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见,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孤单地徘徊着。
自从遇上了薛默徵,安清月的世界再也没有平静过,不知何时已练就了冷静自持的本领,而现如今哪怕是被绑匪劫持关押,倒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
直到房顶的大灯忽然啪的打开,照亮整片世界。沈元风推开唯一的小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小弟。将手里的手机在她们眼前晃了晃:“给我配合一点,不然有你们的苦果子吃。”
他拨了个号,嘟嘟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
不一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急不缓:“沈元风,怎么你想反悔?”
是薛默徵。
沈元风笑了:“你手里那张可是王牌。我怎么会反悔。我只是想增加一点谈判的砝码而已。”扬手打了孙凌玉一个巴掌,击打声和女人的痛呼声在狭小的房间里不断回响,回头又对着手机那边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手里的底牌是什么吗?”
“我没兴趣。”薛默徵冷冷地说。
“是么。”沈元风捉住孙凌玉的头发,将她拎到身前,“真可怜啊,你的儿子,居然连你的命都可以舍弃。薛默徵,难道你的母亲一刀一剐死去也没关系吗?”
“随你的便。”连语调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不愧是薛默徵,够狠心。”沈元风啧啧叹了一声,回眸看到站在一旁的安清月,“那么,安清月也没关系吗?她可是刘志达的儿媳妇,你该如何向保释你的ICPO局长交待?”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用她们两个交换林曼文。”
“好。不过我要确保她们不受任何伤害。”
“没问题。”
“明早八点清泉街喷水池。”
“不见不散。”
沈元风挂掉手机,抓过安清月上下审视了一圈:“像薛默徵这样薄情寡性的男人,连母亲的死活都无动于衷,却在听到你的名字时犹豫了,恐怕不单单因为你是刘局长的儿媳妇吧?”
“那你以为呢?”清月回瞪他。
沈元风摸摸她的脸,换来一个白眼,却自得其乐地笑了:“看来你与他偷情的事是真的了。”
擒住她的肩将她拖进另一间屋子,丢在床上。
“沈元风,你想怎样……”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一颗一颗解着纽扣,“薛默徵居然这么在意你,想必你床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