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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他一直在揣测她会以怎样的态度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说如果没有他的主动,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他拒绝掉这个约会,说不定那个女人永世就再也不会……他不想冒险。
“嗯,那真是太好了。”清月苦笑着,“晚上七点钟,就约在×××,怎么样?”
“好的,我会准时到。”
默徵穿了一件休闲的T恤衫,走进来的时候就像上T台的模特一样。他的动作优雅而高贵,脸上有着不屑尘世的冷漠,像极了故事里的完美王子。只不过,她这样丑陋的巫婆根本配不上他。
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事件,她和默徵现在还是两个陌生人,两条平行线。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清月把视线从默徵身上移开,这才发现许多女性的目光都胶着在他身上。她暗自叹了口气,余光正瞥见邹舟坐在幽僻的邻桌,一个人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当然宁愿从不认识薛默徵。
“嗨,来得很早啊。”默徵从容自得在她对面坐下,微微笑了一下。他高大而健硕的身材像一片阴影一样笼罩过她,她似乎还记得他凉薄的双唇是怎样吻过她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是怎样缠绕着她的发丝。一切打算忘记,不愿意再想起的,似乎更加鲜明了。
“请你吃东西,当然要表现出我的诚意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脑袋里却满是自己愉悦地弓起身体迎合着他,她觉得羞耻极了。她曾经是那么的热情,而他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你父亲怎么样了?”他随口问道。
“康复得很快。”清月总算是有些欣慰,“过几天会来这里陪我。”
“那很好啊。”默徵居然并不像往日那般疏离,“你一定不愿意回母亲那里住,这样也好有个伴。”
“说的也是。”清月轻轻笑了一下,心里却是忐忑不安,那些不得不说的话最终还是要到来。她并不愿意过早地破坏这气氛。
“薛先生真是非常厉害。”清月换上了赞叹的语气,“对你来说安家的案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也知道最近学校因为杀人事件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协助调查呢?大家都希望能够早点找出凶手。”
她当然不希望薛默徵协助警方调查,只是,这是邹舟事先排好的台词而已。
“你说的可是××学校叶笙的案子?”默徵状似思索了一会,“对……前些日子是有警察来事务所拜托过我,但是,因为最近手头有太多未结的案子,实在忙不过来。安小姐大可以不用担心,警方一定会还叶笙一个公道的。”
“这么说,薛先生还是不打算接下案子了?”
“实在是分。身无术啊。”
清月咬了咬下唇,紧张地扫了一眼邹舟,挑起眼睛望着默徵,语气忽然变得犀利:“薛先生一直不愿意接受叶笙的案子,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听说,叶笙死前好像去拜访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选择的机会2
一个选择的机会2
哼。居然查到这一步了吗,一定是那个一直在调查叶笙案件的叫做邹舟的男生所为吧。果然是个有趣的对手,确实让他有些慌了神。他不能让清月知道那些事,否则,或许永远都得不到原谅。
默徵悠然自得地搅动着杯子里的茶,道:“事务所那么多人来来去去,我也不会记得每个登门拜访的人吧?不过,我接手的案子一般都是由乌狄妮先审核过的,大部分了无生趣又毫无挑战性的案子都会被卡在她那一关。我可不想用我有限的时间同无聊的案子搅和在一起。既然安小姐怀疑我有什么牵扯,我可以打电话去问问乌狄妮。”
正说着,他不急不缓地拨通了手机。清月有些不安地望着他,只听见他冷淡地向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不一会,收起电话叹声道:“很抱歉,乌狄妮并没有见过那个叫叶笙的委托人。倒是前几天警察署有几次登门拜访来转手叶笙的案子。”
“是这样啊。”清月略略安了心,不管怎样,她不希望默徵那么巧合的出现是有所预谋的。
默徵,默徵……真是个永远也叫她猜不透的男人啊。
他们又不冷不热地聊了一会其他事,默徵站起身道:“入夜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清月忐忑地跟上他的脚步,小心地回头望了一眼坐在幽暗角落的邹舟,只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追了默徵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言语,清月望着窗外闪烁的灯光发着呆。
“一个人住还习惯吧?”看似专注地开着车的默徵突然说。
“啊?……嗯。”还没有缓过神的清月呆愣了足足有十秒钟,一望过去正碰上他略显柔和的眼神,猛然红了脸。今天的默徵好像有点不一样啊,至于是哪里,她也说不清。
“要……进去喝杯茶吗?”刚打开屋门的清月扭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说。
“你欢迎吗?”盯着她瘦弱的背影,默徵冰冷的内心忽然觉得柔软了起来,不知该放在何处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忐忑。
“当、当然。”抿嘴微笑了一下,她径自入内。
默徵环视了一圈屋内的装帧,落座在软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捧着茶杯从厨房而来。仔细地替他沏上茶,柔软的发丝从耳边垂下,轻轻得拂过玻璃茶几。沏完茶正要站直身子的清月望见他正专注地睨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咬住下唇。
冷淡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他伸出手拉过她的胳膊,她的身体也牵引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温暖地手掌抚着她的发丝,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缠绕,就像那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清月克制不住地在他怀里呜咽了起来。
不是不要她了么,整整一个礼拜连个音讯也没有。她不是那种说要就要,说弃就弃的女人啊。
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脸颊,擦去泪迹,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说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她呜咽着问。
“我想给你一个自愿选择的机会。”默徵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不是服从我的命令,而是服从你自己的感情。让你自己做出选择,对我的感情。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的决定。是决定从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还是……”
“如果我不约你出来的话?”
“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他难得地微笑了一下,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我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清月咧嘴微笑了一下,那腐烂的贫瘠之地仿佛开出了鲜艳的玫瑰。
“这是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默徵的意思是……他是在乎她的?
“当然。”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他呼气:“你爱我吗,清月?”
尽管心里存着无数的疑问,但是她还是不知死活地用力点头:“我爱你啊,默徵……你爱我吗?”
他的鼻翼擦过她细腻如脂的面颊,亲昵地抚摸着。默徵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他的温柔仿佛绢丝一般抚摸过她的肌肤,亲密而无声的缠。绵,偶尔也会有迫不及待的激。情,宣泄着一个礼拜以来的相。思之情。他的怀抱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彼此依靠和拥有,拥抱是如此的紧致。
“我不是一个懂爱的人啊,清月。”尽管靠的是如此之近,他低哑的声音却像从遥远的地方徘徊而来,“如果在望不见你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惦念着你,想象着你在做些什么。如果在看到你同别的男人靠近时,怒火像燎原一般不可抑制,嫉妒像毒蛇一般猖狂。如果我再也不想命令你做任何事,而是希望你主动靠近我,出自真心地关爱我……如果那就是爱的话,那么……我爱你。”
她的眼泪刷得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胸膛上。
声音哽咽:“我值得你爱吗,默徵?我……杀了叶笙。”
他吻着她的泪眼:“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谁死了谁被杀了从来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她哭得更厉害了,一发不可收拾。默徵只是不断地抚摸着她抖动的光滑脊背,仿佛那样就可以把一切过往一切罪罚都抹平一般。
在这个世界,谁是谁非,谁又与我相关?
只有你啊,清月……
午夜还未过,默徵吻了吻她那缠绵的唇瓣,望着清月姣好的睡容,嘴角不自觉绽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对于清月来说,可能是一种救赎的存在。但是实际上呢,是清月的出现,完完整整地改变了他的生活,挽救了他那连心理医生都让他自求多福的偏执疾病。
默徵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不想吵醒她。但是,清月还是不自然地翻了个身,低低地呢喃道:“默徵,你要走吗?”
——原来还没有睡着吗?
是啊,留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目前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而邹舟的存在则必须让他更加的小心谨慎。
“可以再留一会吗?”她觉得很孤单,很恐惧,害怕又要梦到自己杀死叶笙的一幕。
默徵迟疑了一会,又躺了下来,拥着她安慰道:“好,等天亮前我再走。”
清月感激地缩进他宽阔的胸膛里,似乎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不会做那种噩梦,那个一遍遍杀死同一个男人的噩梦。默徵总是有一种让她平静的神奇力量。
天微微亮的时候,清月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身边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了。只是被褥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那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温暖。默徵没有欺骗她,他应该才离开不久。
接下来的几天,默徵都会在深夜来访,拥抱着她入睡,并在清晨天亮前离开。清月明明觉得自己该知足了,如今冷酷无情的默徵现在变得是如此的温柔体贴,他的爱像一汪温泉一样温暖她干涸而即将枯死的心。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求更多,父亲迟早会发现他们的关系了,她迟早会怀上孩子……
“我们是不是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呢?”
默徵搂紧拥抱着她的双臂,将她贴的更近:“清月,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但是,我会尽快让我们的恋情能够公开……很快。”他保证。
恋情?嗯。清月突然痴痴地笑了一声。是的,默徵已经亲口承认他爱她了,虽然只有一次。
“笑什么?”默徵空出一只手轻弹她的脑袋。
清月故意抱怨:“都被你弹笨了。侦探大人。你要是嫌弃我怎么办?”
“那也是我宠的。”默徵吻着她的额角,微笑道。
他的笑似乎变多了呢。
默徵一早去事务所的时候,乌狄妮正捧着一堆文件等着他。
“又有新案件?”他例行公事一般地询问,除了面对清月,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还是××学校叶笙的案子。”乌狄妮道,“警方那边来了消息,如果你仍旧不打算接手这个案子的话,就只能转入悬案了。家属方面已经在多方请求入土为安了。”
默徵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前,一边从桌上的大堆文件里掏出一份翻了起来:“那就随他们去吧。你也知道最近事务所可没空接手。”
“是因为那个女生的关系吗?”乌狄妮问道。
默徵这才抬起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一圈:“你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是以前的话,默徵你不论多忙,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