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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另一个人的性命,而那个人居然包括她的母亲,要谋杀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
“钱先生不仅买通了陶医师,也买通了这里的护士小姐,护士小姐便是直接投毒者,也脱不了干系。”默徵望了一眼钱先生,“当然,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只是护士小姐一个人看护安齐家不过来,于是请来了临时管家,一个多星期下来以后,管家夫人便发现了其中有蹊跷,又不敢声张,大家都说安家有恶灵作怪,她也只好以此借口到我的事务所请求我帮忙,却不想因为太荒唐被乌狄妮拒绝,只好悻悻而归。直到计先生重来事务所委托,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薛先生,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可否拿出一点证据?”计先生挖苦道。
“证据?”默徵笑道,“杜成夜便是证据。”
“成夜?”计先生和杜梅丽同时不解地望向成夜。
杜成夜低着头不吱声。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告诉他你们都认罪了。他见我已经知晓了一切,以为你们真的交代无疑,所以只得也认了罪。”默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至于录音呢,你们或许愿意听一听?”
“薛默徵你……实在是太卑鄙了!”计先生咬牙切齿道。
“你们或许应该感谢我。”默徵耸耸肩,“如果安齐家死后,你们的罪行再被揭发,可就是去坐牢的份了。幸好,两天前我已经调换了护士小姐的用药包,他大概快清醒了。至于要不要去警局揭发你们,要不要起诉,那都是他说了算。我打算把各种资料和录音都交给他,想要不坐牢的话,去请求他原谅吧。”
“你……”计先生瞪大了眼睛。
“人人都说生意人不可信。”默徵嘲笑他,“但是,却不知道朋友居然是用来谋害的。”
这时,管家夫人搀扶着安齐家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原本一脸憔悴的脸现在显得有了些许声色,但是,脸色却紧绷得厉害。那因为久病而深陷的眼睛一个个从不同的人身上扫过,眼里满是痛楚与悲愤。
是的,他听到了一切。
到这里来的所有人,只有一个共通的目的,他的命和他的钱。
他忽然觉得很无力,长叹了一句:“你们都走吧,我安齐家从前、今天和以后都不认识你们。”
一个个人既不安又不甘心地收拾了行李,清月眼看着计素素,心里一阵悲痛。她很想知道这个超脱凡尘一般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后者却始终苍白了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计素素垂着头,那笔直的长发趁着她的娃娃脸像个偶人一般,她轻声走到默徵身前,低声说了句:“每个人都有原罪,但是我这一身名牌,确实是罪恶难当,谢谢薛先生告诫我。”
默徵不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清月在一旁看着,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心里难免痛楚,却不想被安母抓住了肩头,执意要让她一起回城里。
“老安,你赶我走可以,但是,清月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她争辩道。
“你还有资格当一个母亲吗?”安齐家怒视着她,“如果不想上法庭的话,就自己一个人滚回去吧,我再也不会给你半毛钱。”
“你有钱了不起啊。”安母痛苦得尖叫道,“知不知道什么对清月才是最好的,难道你要让她一辈子呆在这样的乡下?”
“在乡下也比在你这个恶毒的巫婆身边强。”安齐家难掩厌恶之情。
“好好好!”安母压抑住怒气,“那我总有见我女儿的权利吧?”
“如果清月想去看你,我不会拦她。”安齐家保证。
“你可要说话算话。”安母试探着望着他曾经的丈夫,心想现在是她有错在先,实在不好再多做什么,她就不信清月可以一辈子不见她这个母亲,只要她赶来,她就一定有办法把她留住,到时候老安还不是要乖乖交钱。思及此,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众人离去之后,默徵和乌狄妮也请辞。安齐家本想好好感谢他们的,没想到薛默徵却说,他并不是有意帮他,不过是职责范围之内。“那边还有许多案子等着我去处理。”他推辞道。
“难道多留一天也不行吗?”安齐家惋惜地说。
“难得安小姐回来一趟,我并不想打搅你们。”默徵婉拒道,“而且,另外有个紧急的委托,我不能因此耽搁,实在是多谢您的好意。”
薛默徵就这样走了。不留只字片语。
清月倒在床上,心想,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或许她就可以这样与过去一刀两断了,同样,也是与薛默徵一刀两断,虽然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可以维系的联系。
或许,她有机会在这里开始新生活了。
第二天,她陪着安齐家在院子里种花种草,第三天,她陪着他去外边散步,第四天,安父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了,第五天,安齐家领着她去拜访亲戚。第六天,那不详的电话,终于响了……是邹舟。
“啊,原来安小姐一直住在镇上啊,难怪最近都没有见到你。”邹舟故作轻松地说着。
“是啊,因为父亲这边出了点事。”她故意装作友善的口气。
“多亏了薛先生的帮忙吧。”
“嗯,真是要好好感谢他。”此刻,除了邹舟,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那么什么时候回来呢?有一些事需要安小姐协助才行。”
“预计还要住几天。”清月在心里诅咒着,他真是阴魂不散,可是,她不得不装出很愿意协助的语气,“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我看还是找警方帮助比较好。”
“我会记得你的建议的,安小姐,回到城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哦,班上的同学可都非常想念你啊。”
“嗯,是啊,都好久不见了。”清月叹了句,心想,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见,也不要每次经过那个教室,都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
安父说:“清月,是该去上学了。”
清月不做声,默默点了点头。
“如果不想和你母亲住在一起的话,我会另帮你安排房子。”安父体贴地说着,“这样我还可以时常过去陪你。”
清月就这样又踏上了回城里的路,安父说他还需要几天时间来安排吉利镇的一切,等安置妥当了立即赶过去。
那是一幢花园式公寓房,坐落在市中心。安父定是要派司机送她,清月拎着沉甸甸的包一个人住进这幢两层式的小别墅,心和房子一样空荡荡的。想到明日只要一到学校,就要面对邹舟一连串炮轰式的询问,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来。如果能熬过这样痛苦的日子的话,清月心想,她一定要逃开这个城市,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选择的机会1
一个选择的机会1
学校正慢慢走出叶笙死亡的阴霾,尽管偶尔仍能听到一群八卦的人议论纷纷地猜测着凶手。
清月深吸了一口气,暗自鼓励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怯懦的模样,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镇定自若。她穿过草坪,擦过三三两两的人群,下意识里,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狰狞厌恶的模样,就在她的一切都暴露了之后。她觉得好害怕。
想要一个人躲起来啜泣,但是,就连缓和心情的机会都没有。那张她此生最不愿见到的脸此刻正真真切切地在她眼前微笑。
“嗨。”邹舟边盯了一眼手表,边打着招呼,“快上课了,不知道安小姐傍晚的时候有空吗?”
尽管十分不情愿,她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她必须更坚强,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那是个可怕的消息,几乎在瞬间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邹舟开始怀疑薛默徵了!
“安小姐和薛先生很熟吧?”他仔细地盯住她,查探着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忙约一下他。”
清月丝毫不逊色的回视他,并不说话,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直怀疑薛默徵先生在这个案件中扮演着某个重要的角色。”顿了一下,这才又继续:“叶笙死前或许曾经去找过薛先生。”
去找过薛先生?
清月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她不得不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薛默徵在那个时机出现,实在是巧合得过分了些。难道他事先早已经知道叶笙的事……
她的内心泛起恐惧,就像是一头扑进了蜘蛛网的飞蛾。或许这正是薛默徵设计好的局,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想请你约一下薛先生,打探一下消息。”邹舟继续道,眼里似乎闪着光。
清月笑了笑:“当然。只是薛先生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想要从他那里打探什么消息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你不透露消息给他。”邹舟微笑了一下,就像盯住了猎物的野狼一样兴奋,“他并不认识我,到时我就可以在旁边观察他了。”
“你的意思是说……”清月打了个冷战,“你要……偷偷地坐在……我和薛先生旁边?”
“安小姐觉得这样不好吗?”邹舟眯了眯眼睛,“就在今晚吧,你可以现在打电话约一下薛先生。”
“现在?”清月痛苦地在心里哀叫,她本来打算就这样忘记那个男人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嗯。”他似乎是狰狞地笑了一下。
清月拧了拧眉,她觉得邹舟的计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恐怕是查探她和薛默徵的关系吧。不过,像薛默徵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她犹豫着掏出手机,恨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招惹那个男人。他可以做的如此冷酷无情,一个星期来从没有打算联系过她,就算她再肮脏再腐朽,也没有办法做到如此下贱,居然又主动贴上去。
“怎么,不可以吗?”清月犹豫的表情让邹舟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锐利。
“当然没有。”清月胡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一说起薛先生,又让我想起母亲那边不愉快的事。本来想打算好好谢谢他的,也是因为没有办法面对,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非常抱歉。”邹舟终于显出了一丝怜惜和悔意,“想必那边一定出了非常大的事吧,不然也不劳薛先生帮忙。”
“说来话长。”清月叹了口气,紧张地拨着号码,她的手差点没法握稳手机,但是面子上还是不能表现得太过分。
电话通了,嘟了很久。
默徵正在处理一个紧急案件,看到来电显示后,愣了足足有三秒。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是薛先生吗?”清月换上感激又客套的语气。
那边冷淡地嗯了一句。
不要说是“薛先生”这个称呼,清月说话的语调已经让默徵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是这样的。”清月面带着微笑,心里却像被撕裂了一样痛苦,“真的非常感谢您对安家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默徵转了一下眼睛,觉得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错失这样的机会。
“当然。”他继续以冷淡的语气说。
清月……?他一直在揣测她会以怎样的态度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说如果没有他的主动,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他拒绝掉这个约会,说不定那个女人永世就再也不会……他不想